看了这马车眼去的身影,他们一步步的追随,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别人发现。
“老大想到办法没有?都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这一圈已经过了三四里,再这么下去天都黑了。”几个小弟跟着在此后面复议。
“我不行,那你们想现在该怎么办。”
“老大我要的就是它天黑,天黑了好办事,这你们都不懂。”转过身给几个小弟几个脑瓜崩。
“哎呀,老大,疼死了,再这么打下去都打笨了,我们都被你打笨了,以后谁和你一起出山。”揉着揉自己的脑袋,哇,实在太疼了。
“老大你是不是已经有万全之策。”看着老大这么说,一定是有办法了。
“待会他们一定会停寨扎营,今夜入眠过后就动手,你们也给我打起十分精神,这一票不管成功不成功,也要全身而退,咱们多少人来就得多少人给我回去。”
周围儿郎拥有着满身的热血却无处可发,用在做着下三滥的事情上,上愧对祖宗,下愧对父母妻儿。
年少时的愿望如今已经过眼云烟,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连自己的腹肌都无法满足,谈何孝敬父母,报效祖国。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满是伤感。
“现在天色已晚,他们应该在起火做饭,你们这些在这里,几个人跟我上前探路。”
趁着暗淡的月光慢慢的靠近,这一群人做饭的做饭,扎营的扎营,看着不像普通的镖师,像训练有素的军人。
如果是商人还好,他们的钱财取了便取,如果是军人,那罪过就大了,他们为了保家卫国,恪守边疆,我们就为了自己裹腹,身无二两肉我微不足道的身躯,劫了他们的粮草,那是给祖宗蒙羞,堂堂男子汉如何立足于天地间。
白子逸站在不远处,看着天今天黑了下来,这次押送的第一个晚上,身后的这批粮草以及药材,必须万无一失的抵达边关。
身后的这群尾巴,已经跟自己多时,用不了多久这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没一点点机会那怎么能行。
回到营帐中,白子逸不急不忙的吃着饭菜,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已经无所谓,这几年来,这样的日子时常有,曾经那个挑三拣四京城大少亦不覆存在,有的是风里来雨里去的煞阎罗白子逸。
“吃完饭过后,让大家分出一部分的人守着前半夜,一部分人守后半夜,给我打起12分精神,有哪个阿猫阿狗的站出来,不用跟我客气,狠狠的给我打,打得他连爹妈都不认识,不过切勿打出人命。”
出来打劫的大部分都是贫苦人家的老百姓,天灾人祸活下来就是本事,虽然怨不得他们,但也得给他们一些教训。
“是,属下领命。”
夜晚静悄悄,当大家都睡下的时候,一群人悄悄的靠近帐篷旁边,看着如此戒备深严,看来今天着手是个大难关,看着一辆辆车上的货物,无法控制心中本能的欲望。
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身边的小弟已经按捺不住。
“大哥咱们放药吧!”
“说的谈何容易,你看这风向是往我们这边吹,你的要往哪里放?”天不助我们。
“我进去看一看,想办法让他们昏迷,他们人数胜过我们一些,只要他们其中的一部分倒下,咱们就有办法。”
说着一人带两几人潜了进去,确实有一部分遭了殃,让他们得逞。
白子逸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一点都不为身后的事情焦虑,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
“公子,咱们不出手吗?你看我们的人一部分都遭殃了。”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纪律和警觉性,一会点算一下哪一些人这一趟出现差错失误的军法处置。”
“公子,会不会不合适。”
“这一批都是新军,这点警觉性都没有,不给他们敲击警觉一下,以后如何上得了战场,敌人永远不会给你喘气的机会,这次就当作让他们锻炼。”
“冲啊…”200多个人向前冲去,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他们的步伐有些混乱无章,却刚劲有力,这些人年岁不一,有十来岁,也有三四十岁。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这狗娘养的东西,居然眼睛都不眨,我们的粮草他们也敢劫。”带头的人把枪高高举起,声音洪亮。
本来手中无一物的人,突然每个人手中都带着金枪,在数量相对平等上,武器却相差一大截,此时已经不是退却的时候,只有勇往直前。
场面一时乱哄哄的,打的遍体鳞伤,不知是你的血还是我的。
血溅在彼此的衣裳上,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狠狠的往对方身上打去,这是一场悬殊力量之间的较量,更是一场军人与劫匪之间的打斗。
不会因为自己的软弱而放过你一马,软弱就会被挨打,懦弱就会被欺压,从古至今不变的真理,他们只会在你软弱的肋骨上狠狠的扎上一枪,比的是谁的骨头最硬,谁更耐打。
对方把我方的人打得遍体鳞伤,看似狠绝却处处留情,没有他们的手下留情,现如今这片土地上滴的不只是我们的血,还有我们的身躯。
持枪的领头人看着对方一个个遍体鳞伤,却一个个都是男子汉硬骨头,这一场打闹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对方才缓缓的被打落,再也站不起来,看着这群野蛮人,没想到挺耐打的。
“说谁让你们来的?”金枪指在其中一个男子的身上。
薛明瑞看着对方下手很重,唯独未取我方人一人性命,回过头来看见自己身后的兄弟被打的狼狈不堪,看来遇到的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是我带的头,与他们无关,你放了他们。”薛明瑞看着对方的眼神道。
那个拿枪的人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你算什么东西?先用你一人换取你身后这200多人,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你把我们都当傻子随意糊弄。
“不关大哥的事,有事冲我们来。”身后几个不怕死的兄弟高喊了。
“看来还挺有力气喊的,你们一群不怕死的东西,今天我不给你们几分颜色看看,你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另一个人对着旁边噢噢叫的小子一拳打过去。
“你们有什么事冲我一个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是被我挑唆下来的。”
“哟呵,我看你也像条汉子,竟然是条汉子,真为我们男儿丢脸,躲在这山角专门抢劫,还挺不怕死的,为何不用你们这一身的力气报效祖国。”文涛看不过眼,走上前来揪着对方的胸膛。
“哼…报效祖国,如今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何来的报效祖国。”谁人不知,谁人不厌。
“这几年灾难连连,国家不帮百姓也就罢了,还在雪上加霜,多少的儿郎被卷入后宫之中,百姓苦死累死,渴死饿死,个个富得流油又有谁看得见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国家这是要抽我们的筋,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断我们的骨,我们的命还能活生生的留下来就已经不错了,现在竟然还要让我们报效祖国。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鬼,谁人又看得见我们贫苦基层的老百姓。”
说话的是一个18岁上下俊俏的儿郎,这一张脸到哪里都特别的张扬,要不是他特意的低下头,根本没有人注意得到,也许知道对方无恶意,含着眼泪把心里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没有人看得到,难道这一车车的粮草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们这些大盗?还是为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人?
这是为了那些边疆为我们苦苦坚守着这片土地的将士们。
你们今天这200多个王八羔子说抢就抢,你可知道一旦成功,多少将士将会饿死边疆,你们的命是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他们在那边苦苦的挣扎,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你们这一群不知所谓。
朝堂上也并非个个都如同你们说的那样,同样也有好人,也有为人民做主的父母官。”白子逸气的恨不得一巴掌甩在脸上。
劫匪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能说上一句话,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这是军粮。
“我们不知道是军粮,本来我们也不打算劫完,只是截一部分而已。”久久的才听到后面有一个人嘀咕着,由于夜晚很静,比较靠近的人,还是可以听到他在嘀咕些什么。
“你们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难道抢劫是对的吗?你知不知道抢劫是犯法的?今日我们一刀把你们剁在这里,也不为过。
我看你们个个身后,上有老下有小,身边有妻儿兄弟姐妹!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窝囊,这么没有出息,不为你们自己着想,难道就不会为了你们身后那一个义无反顾信任你们的人吗?”白子逸每一句话咄咄逼人。
“是,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愧对于他们,但这一份愧疚,这一份错,我们自己承担,所有的错在我们的身上,与他们毫无关系。
我们宁愿一错再错,也不能让他们渴死饿死在我们的面前,朝廷拨下的赈灾粮款,全部被那些贪官污吏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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