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突然听到死神的低语是会吓死人的,那道声音的主人他几乎刻骨铭心,贺连天哆哆嗦嗦松了爪子哭丧着脸,“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丑样吓到小白兔了,他细白的手腕还被抓出几道红痕,在一片白中尤其醒目。
然后楼鹤就看到黑衣少年沉下了目光,五指渐渐收紧成拳,甚至对着贺连天抬起,他的小弟可能要血溅当场了,真不忍心看。
黑衣少年的一拳到底是没能挥下去,只见一个突然闪现出来的黑皮肤少年单手抓住他的拳头,并说:“你怎么敢对我小老弟下杀手呢?”
两人交战互不相让。
黑衣少年没得到半分讨好,也快扭曲了姣好的五官,白玉面色很快涨红,“你拦着我,也得死!”
楼岳自认力大无穷跟同龄人比赤手空拳还是比较厉害的,也不把黑衣少年当一回事,“我家小弟也没把你弟弟怎么样,此次收手无事发生,如何?”
惊天凤起浅色的眸子缓缓转向贺连天的脸上,狠意蚀骨,这家伙碰了他弟弟!
楼鹤对傻傻发愣的小白兔说:“再来一只香喷喷的烧鸡,让你哥哥停下好不好。”
小白兔被烧鸡油腻得不行,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么呆滞仿佛掉线看着他。
还敢勾搭自家弟弟?
惊天凤起额角青筋一跳,不等他说话,楼鹤又道:“那哥哥带你看漂亮的烟花好不好?”
白衣少年这才开心一笑,唇红齿白的模样娇俏如白雪红梅,晃了惊天凤起的眼,小白兔说:“好!”就转过俏生生的脸,“阿起……”
而黑衣少年不由得松了力道,哥哥带你看漂亮的烟花……他在意的是“哥哥”二字,而白凰还这么高兴的叫好。
楼岳就等他这一刹那的走神,双手反拽住少年的手腕,周身旋转半圈把人扔了出去,身后就有处杂草丛,摔不死。
“啊,哥哥飞出去了。”惊天白凰短促叫了一声,随而拍手叫好,“好玩好玩!”
黑衣少年很快就优雅走出来,拍了拍身上叶子,一捋长长马尾将其甩在身后,挑起凌厉的眼对楼岳说:“打一场?”
楼岳回头看了眼楼鹤,少主轻微摇头,遂作无谓状看向别处。
黑皮肤少年也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俨然没了战斗的兴致,随口找了个借口,“我肚子疼,不打了。”
黑衣少年是个冷酷面瘫的,唯有心肝弟弟受威胁才难得的出现情绪波动,他望向楼鹤,点了点下巴:“打?”
楼鹤咧嘴笑道:“我练气一段,你跟我打,确定不是欺负人?”
黑衣少年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在那道锐利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时贺连天一抖,连忙摆手说:“不不不,不要找我,我在你手下撑不过一个回合!”
惊天凤起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就说:“凰,我们走。”
随后他就带着自己小白兔弟弟离开了,看那白衣少年还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尤为的可怜。
贺连天等阎王走后又神气起来,“这样亏待自己的弟弟还把他视若珍宝,要我是他弟指不定哪天精神崩溃!”
楼鹤没说什么只打包了地上残局,好在食物都消灭得差不多了了,最后一只烧鸡也落入楼岳肚子里。
“感觉怎么样,旧伤还好?”
“是个强者。”楼岳有些郁闷,“可惜我主修水灵力。
“他是土?”
“不,是火。即便是属性相克我也打不过他,他灵力比我浑厚,持久战不利于我。少主,我真的必须要努力修炼了,我怎么样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你。”
“我知道了。”
莲花仙一舞过后人们开始放花灯,广场上摆摊或耍杂技的都撤得一干二净,只见好几名精壮的朝家修士推着盖白布的巨大笼子走出来,其中之物不言而喻。
一大群等着竞拍的修士伸长脖子想看其中奥妙,其他看热闹的在旁席低语着。
吃瓜三人组的位置刚好正对着楼台,偏远却能独揽全貌,楼岳觉得奇怪:“他们真的要贩-卖人口吗?”
贺连天摇着扇子说:“你放心,这是公平竞拍,都是经过本人同意的,卖身契约都立下了不会违背伦常。”
白帝间的花茶就是香,清爽解腻,楼鹤一口接着一口不停下。
修士们坐的有序,没位置的都插空排排站着,也没有人在空中违规停车,更不会有好事之徒想捣乱。朝家的弓箭手都在瞭望楼守备着,谁敢这个时候搞事情?
“诶诶哥哥们快看,莲花仙又换了一身好看的衣裳!”白衣女子一登场贺连天就急吼吼的叫。
也不知道是谁贬低莲花仙子来着?
台上女子跟朝大公子站在一块就跟小夫妻披麻戴孝似的,也的确好看,也不知道莲花仙多少年岁了,保养的也好,一对俊男靓女也十分养眼。
“拍卖的彩头是北方的一只聪慧妖兽,虽然才是二阶的修为,却能够随心所欲化成人形,身娇体软,对主人十分忠心了,不过性子有点野,诸位可以带回去好好调-教。”朝歌说的这番话,平白有种色气意味,语气都意有所指。
楼鹤说:“说不定从里头蹦出一个不着寸缕的俏娘子呢。”
楼岳:“那别看了咱们回去吧,你年纪还小不能看这些。”
“我说着玩的,谁敢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伤风化啊?”
贺连天凉凉道:“怎么没有,裸-奔都无人阻止你,倒是上一次拍卖会还搞了个酒池肉林,还好你们不在。”
楼鹤一乐,喝了酒的小脸红扑扑的,“没想到朝家也玩这么大。”
“那是朝家家主主持的,结果被自家夫人们关了好长一段时间,就连朝家老爷也气得半死,不过朝家家主也是个浪子,也值得钦佩!”听贺小弟的语气是想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人才吧。
贺连天的扇子落在楼鹤手里,他摇着月白扇子轻飘飘说:“随心所欲化成人形?这类妖兽我倒也见识过。”
贺连天手撑在桌子支着下颚:“说来听听?”
楼鹤“啪”的收起扇子又“哗啦”打开,“说了你肯定是认为我话本看多了,不过也的确如此。在某处小世界里有种叫苦楝树的神奇物种,孕育了很多妖兽,其中在那里生长的妖兽与生俱来化形能力,人兽切换如喝茶饮水……”
贺连天被提起了兴致,“说啊,怎么不继续了?”
楼鹤看了他一会,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取了楼岳的杯子喝水,“懒得说,没意思。”
贺连天还在问:“你说的地方,在哪?”
楼鹤望着他的眼,其中的求知欲掩盖了大半情绪,他故作高深道:“不可说不可说,泄露天机就不好玩了。”
贺连天面露遗憾,又露出天真笑靥:“无事无事,故事都是人编造出来的,半真半假信不得。”
故事也来自于生活实践。
朝歌也没留太多的悬念,等介绍完就让人开了幕布,众人也看清了里头有什么东西。拷着的重重铁链,一名少年垂着头跪在笼子里,面对观众席。
他半长头发批了满头满脸故而看不清样貌,从外形看少年精壮身子匀称有力,下半身穿着一件破败的裤子,脚踝和手腕脖子都被锁着厚重的铁链,遮光布撤下,刺眼的光线透露进来,好半会他才慢慢抬起头,依稀从头发看到他优美的下颚和凶狠的眼神。
他不是最绝美的尤物更没有罕见的体质,单只是性格似狼兽孤傲残忍,且年幼无知才买来做彩头开开胃。
朝歌平淡的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是见多识广的莲花仙也只是点点头,觉得差强人意罢了。
众人也觉得期望过高,才是筑基期的二阶妖兽满大街都是,虽说化形是个看点,却也不会过分惊艳。
不想这边的楼鹤看着狼少年的脸满是震惊。
暗影?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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