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肖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重,衣服之下想必早已是通红一片了。这人不是高冷人设,怎么竟干这么幼稚的事儿。他挪了一个座位,他和越可之间隔了一个空座,这次楼兰戈的腿没有跟过来。
班里的女生此时哪有时间值在乎什么糖不糖的,台上的局面已经吸引了她们所有的目光,贾小茨一定要赢啊。
霍颜朵朵哼了一声,手腕一翻转,冷萃发出嗡嗡的声音,如脱缰野马一般飞速在贾小茨周围旋转着,层层剑气如密不透风的茧将贾小茨包裹在里面。进退方寸,贾小茨长鞭的短处已暴露无遗。
“看来这丫头没戏。”楼兰戈趴在易肖的椅背上断言道。
易肖没有理会他,朝台下走去,楼兰戈也跟了过去,反正马上就是他们的比赛了。
“我抗议!”易肖举起了手。
楼兰戈猛地转过头,闪脖子了,靠。
评委示意他接着说,比赛仍自继续,贾小茨还在支撑着。
“霍颜朵朵作弊,她使用了非允许武器。”易肖指着霍颜朵朵的手腕。
“抗议无效,只要比试开始,所有的手段都是正规手段,你是三岁的小孩子,这个都不知道?”评委当然知道霍颜朵朵做没做弊,他摸了摸手腕,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谁能抵挡住廉乙一族的武器的诱惑呢。
楼兰戈倒是第一次听说,新鲜的都能拿去炒盘菜了。
“喂,这评委放屁呢吧,霍颜朵朵真作弊了?”
“嗯。”易肖很确定,他相信不只他,在场的很多人一定都发现了,事不关己,无人愿意站出来,沉默的大多数。
楼兰戈摸了摸下巴,“你这种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他不是说只要比试快开始所有的手段都是正规手段吗,那你就也来点正规的手段呗。”
“你肯定有吧,拿出来。”
“什么?”
“装什么,拿出来快点,我去帮你。”
易肖扶额,“真的,你要说什么你可以直说,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心灵相犀,即便是有,也会被你自己神奇的脑回路封堵的严严实实,您就直接说什么吧。”
“就这,还学神。你这称号自封的吧。还能是啥,就上次那俩叫什么图什么鲁的,俩人下的药粉你肯定有,你药剂书不都看完了?”楼兰戈笃定这人肯定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怎么还就非得要多和自己费些唇舌呢,真是。
“你关注的还挺全面,他们的药我尝试调试了下,还没有实验,不知道药效如何,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没有带在身上。你觉得我会是那种随身带着毒药的人?”易肖没想到这个时候楼兰戈还能想到这样的事情。
“别,全面不敢当,我就那天看了一眼,凑巧了。不过我就是一问,你没有没有关系,我有。”
所以你问我是什么意思呢?易肖难以置信,火烧眉毛的时候这人还浪费唇舌和他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你和贾小茨有多大的仇?
楼兰戈的确是故意的,贾小茨之前太过放肆,这丫头就得让她吃点亏,不知天高地厚,还和他讲条件。
“啊~”楼兰戈突然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扬到台上,拿东西直朝霍颜朵朵而去,无暇他顾,霍颜朵朵的脖子上缠绕了一条小黑蛇,那黑蛇吐着信子,顺着她的脸,朝上爬,挪到霍颜朵朵的眼睛处才停下来,黝黑的瞳孔对着霍颜朵朵。
“啊~吓死我了,我的兜里怎么会有条蛇!”所有人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但是哑口无言,怎么会有这样颠倒黑白的人?
评委气的鼻子都青了,他的另一件武器就被这个小子搅没了!
“你从哪儿弄的?”易肖找了个座位坐下,和楼兰戈一起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他兜里还揣着条蛇。
“你想知道?”
“算了。”易肖不想问了,通常问别人先不想知道的都会卖关子,这关子太高,他还是不过了。
楼兰戈耸了耸肩,过了一会儿他又凑过去,“真不想知道?”
易肖嫌弃地推了他的脑袋,他就知道,不就是一条蛇么,有什么秘密不成,不想知道。
台上的贾小茨趁冷萃停顿的一瞬间从里面挣脱出来,一鞭子勒住了霍颜朵朵的脖子,她听到了易肖的话,没想到霍颜朵朵竟然会作弊!
“为什么?为什么!”贾小茨的发带断了,额前碎发滴着汗,砸在霍颜朵朵的脸上。
霍颜朵朵扭过头,她输了......
评委宣布结果的时候,贾小茨没有任何的欢喜,她崇拜的人怎么会如此?大可不必,对付她这样的选手为什么还要作弊?
她跟在霍颜朵朵的身后,洗手间里还能听到赛场上的助威声,洗手间里霍颜朵朵跪在地上,身子抖成一团,物极必反,近几年为了寻求武力提升,她吃遍了药剂,是药三分毒,现在身体反噬的厉害,她本以为能坚持过去,没想到比试的时候竟然发作......
“上场了,加油。”易肖拍了拍楼兰戈的肩,印象之中,似乎没有见识过楼兰戈认认真真展现实力。
“你自己加油吧。”楼兰戈伸了个懒腰,睨着眼看了看对手,老冤家,这俩人怎么阴魂不散,竟然混到现在?
“我对付多厄妥图,你对付门巴鲁,你没问题吧。”易肖问。
楼兰戈摆了摆手,易肖那边俩人已经交手。
门巴鲁不屑地看着楼兰戈,举起手,“裁判,我认输。”
什么!台下人声鼎沸,这才是作弊吧?
比试规定但凡有一放对手选择退出比赛,那么另一方获胜,若是两人一组,相应的,同其比试的人也要退场。
楼兰戈松了口气,不用动手自己最好了,易肖肯定没问题,吃了一次亏,要是再上当就真的是白痴了。
多厄妥图眼中有不甘,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十招之内他输了,易肖获胜。
“沾了我这个开挂之人的光,回去睡觉?”楼兰戈昨天晚上没睡好,最近几天他的睡眠都出现了问题。
易肖没比他高兴多少,这比试,这武者中级的称号来得如此轻而易举,水的他都羞愧,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台下的很多人都以为易家老爷子出手,之前落井下石的人开始心惊胆战,易家不会报复到自己的头上吧,看来以后还是要离易肖远点。
推开家门,熟悉的饭香,这夫妻俩怎么回事,还不走?
还是重复的操作,一家三口没有楼兰戈什么事。易肖根本吃不消,他现在不得不怀疑楼兰戈的父母是故意的。
“楼兰戈,家主要见你。”流延珠抿了一口红酒,说的如此平常。
“哦。”楼兰戈也答应的平常,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
“易肖最近有什么打算?”流延珠放下酒杯,擦了擦嘴。
关自己什么事?要是他说没事不会跟着楼兰戈一起去吧?还是算了,“暑期我可能要做任务赚钱。”
拒绝的够明显了吧。
“哦?巧了,我这也一堆的事情要办,不过都是在我们那边,酬金肯定比这里高的,你考虑一下?”流延珠拍了拍老公的肩膀,夫妻俩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人海中。
“你不用管她,抽风间歇性发作。”楼兰戈知道父母的算盘,先不说易肖是不是易家的人,单就易肖这个人来说,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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