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劝了两句,将莲公主的怒气才又劝了回去,并且保证以后再不提这个人,看着国主在莲公主面前低声下气,唐砚有些好笑,心道,这难道就是女儿奴的表象,想来也只有这个解释说的通了,否则对他说话也不会是另一种样子,就好像自己抢了他的宝贝。
父女两人说了会话,后宫有宫女过来传话,说是王后请公主过去,莲公主本打算带着唐砚一块过去,可国主却并不答应,只道自己不会为难唐砚,并且在三保证,莲公主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确认莲公主真的走了,国主忽然一改先前的和颜悦色,怒视着唐砚,道,“你这个异乡人果然不可小觑。”
唐砚摇了摇头,道,“在下不明白国主的意思。”
“哼,别装模作样了,你骗得了我的女儿可偏不了我”,国主冷笑一声,道,“从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单纯,你到底要做什么?”
唐砚苦笑一声,真不知道这个国主是真的知道还是激将,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他道,“无论我是否真心,在国主眼中恐怕都是个骗子,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去辩驳!”就是打死也不承认了。
国主眯了眯眼睛,忽然道,“曾经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我相信了,并且让他做了我鲲涪国的大将军,可是他后来却背叛了鲲涪国,然后我杀了他。你以为你如今在说这话还能让我相信?”
唐砚一愣,道,“国主说的这个人是谁?”
国主道,“你和他一样,都是骗子,自以为是的骗子,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如何,我告诉你,我才是鲲涪国的掌控者,在这里没人可以欺骗我。”
说着他双臂一伸,然后在大殿中央缓缓出现了一副虚幻的画图,那图话里是一群人,他们被反手绑着跪在地上,而他们前面有个穿着奇怪白袍的没有五官的面具男子正握着一柄乌黑的法杖,仰着头吟诵什么、
唐砚听不到他的声音,可是这画面越来越大,直到变成真人大小,就出现在唐砚眼前的虚空之中,仿佛真实一般。
唐砚惊骇的连连后退,直到看到那个戴着无面面具的白袍男子忽然举着法杖冲着天空仰头跪了下去,而嘴中却一直喃喃不停,直到这时候天空骤然聚变,原本晴朗乌云的天渐渐出现一团乌云,然后那乌云越变越大逐渐见天空染成黑暗,一道刺眼的闪电轰然划过天空,瞬间将那些跪在地上绑着手脚的人击成齑粉。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毫无征兆,唐砚看着那闪电过后地上的一片焦黑狠狠打了个哆嗦,然后看向国主,脸色惨白,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国主淡淡道,“这些都是异族人,他们在国师的手下接受穹苍的惩罚。”
唐砚面色难看,看着国主道,“他们做了什么,要杀了他们?”
国主道,“欺骗过鲲涪国的所有异类,终将死亡。”
唐砚没有想到来过鲲涪国的人会这么多,而且最后都被鲲涪国用这种方式杀了,简直太过可怕,唐砚觉得自己没办法接受。
他道,“他们究竟做了什么要接受这种惩罚,难道就没有其它方式吗?”
国主看着唐砚一字一句道,“在鲲涪国,我就是王,王说的话就是绝对。年轻人,你很聪明,所以不要提出质疑,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唐砚被吓得够呛,但心里却并不软弱,他捏了捏拳头,道,“至少,还有个问题,我想知道。”
国主道,“哦,问王,你知道代价吗?”
唐砚深呼吸一口,问道,“三年前,有个叫慕覃歌的男子来到了鲲涪国,我想问,他究竟在哪里?”
国主淡色的浅眸瞬间一紧,“这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唐砚面不改色道,“请您回答我?”
国主嗤笑一声,道,“若我不说呢?”
唐砚捏了捏拳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清。”
国主忽然笑了一声,“那你会失望的。”
唐砚没再说话,国主挥了挥手,道,“既然无事,你下去吧”。说完竟闭上了眼睛。
唐砚木木的跟着之前带他入宫的侍卫往外走,走到一块空旷的地方,那侍卫忽然脚下一顿,转头看向唐砚,唐砚下意识一顿,神色戒备起来。
唐砚神色紧张,看了看四周才忽然发现这侍卫带他来的地方显然还是个很少来人的死角,唐砚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国主真要将自己除掉?
可还不等他想明白,电石火光之间,这侍卫已经出手了,唐砚避无可避,就在一瞬间,他肩头上一只静默的小地灵忽然向着那冲过来的侍卫撕咬了过去。
唐砚根本没想过这只小地灵居然会护着他,原本他只是觉得这小地灵被裴宋拉入这里会很怨愤,心中也祈祷着只要它不捣蛋,不拖后腿便可以了,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居然会冲出去保护自己。
唐砚心头一热,原本要奔逃的脚步也再迈不出去,但他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地灵压低了声音的吱吱尖叫和那侍卫丝毫不手软的手段。
小地灵到底被压制着法力,不过片刻便被那侍卫用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绳索困住了后腿,小地灵后腿被缚,前爪出手的间隙还要顾着回头去撕咬那绳索,如此一来更是顾头不顾尾,眼见着小地灵就要被制伏,唐砚急的团团乱转,可他身上没有手脚功夫,贸然上去只会添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突然发疯的侍卫。
就在这要紧的关头,裴宋忽然凭空出现,唐砚顾不得问他又去了哪里,只能压低了声音喊道,快救小地灵,裴宋与那侍卫交手数次,看着对方诡异的手法,裴宋嗤道,“有些意思。”
而被突然出现的裴宋打乱手脚的侍卫在第一次交手后就迅速向后退去,两人相隔一个安全距离,侍卫戒备道,“你是谁,为何我之前都没有发现你的存在?”
这侍卫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听他语气十足吃惊,唐砚忽然问道,“你又是谁,为何突然出手,就不怕国主和莲公主发现?”
谁知这侍卫一听,忽然就又毫无预兆的出手了,他手法诡异非常,身形变幻,与之裴宋倒也能交手几招,但十几招后便已经强弩之末,裴宋哪里会给他溜走的机会,直接反手同样祭出一件绳索将那侍卫捆住,用的正是他方才困住小地灵的东西。
唐砚一愣,心道,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来的这么及时,忙道,“你既然不是国主派来的,又为何要读我们出手?”
第一个问题出来的时候侍卫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这会被困倒也不害怕,道,“你既然都已经猜到我不是国主的人了,想来也该知道我为何要袭击你们。”
“……”这话说的有些有趣,唐砚看着侍卫质问道,“你究竟何人,为何说我知道你不是国主的人就该知道你为何要袭击我们,我们在鲲涪国明明初来乍到,如何能猜到你的意思?”
侍卫梗了梗脖子,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道,“你是莲公主的姘头,我自然就要袭击你。”
唐砚一愣,想起来之前莲公主身边那个白衣女说的,忽然之间就不知如何反驳了,他迟疑着道,“你……你莫非是莲公主的爱慕者?”
侍卫道,“哼!”
哼什么哼,究竟是不是,唐砚很像问问他,但这里显然不是好好说话的地方。
三人站在这里,若是从任何地方经过一人可都是极其要命,知道这人并非真心想杀了自己,唐砚抬手安抚的摸了摸重新跳回肩头的小地灵,咬了咬牙,心道,权当自己倒霉吧,然后对裴宋说,“算了,放了他吧!”
裴宋一怔,道,“为何?”
唐砚道,“他也是个痴人,何必杀他”,又看着侍卫皱眉道,“你虽然爱慕莲公主,但我也是无辜人,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侍卫,“……”
收了绳索,那侍卫站起来揉了揉手腕,看着唐砚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个,你之前问国主那位驸马的事情……”
唐砚一愣,急切道,“难道你知道什么?”
侍卫摇了摇头,道,“我入宫不过一年,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不过那个驸马听说已经死了,死因不明,所以我劝你还是不必在去追问了,小心惹恼了莲公主当真被杀。”
唐砚奇道,“这莲公主与驸马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你们一个个都在避讳”,虽然皇家有些事情常是秘而不宣,但这一个个的态度也太奇怪了。
侍卫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道,“具体不知,但私下里听说是那驸马骗了公主。你不杀我所以我也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该自己管的就不要去官,最好问也不要去问,否则引火烧身,这鲲涪国并非表面上看着平和,其实杀气重重。”
唐砚有些奇怪,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个侍卫吧但在宫里也敢出手,不是侍卫吧又在这里当值,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
侍卫一顿,干巴巴道,“就只是一个侍卫而已。”
将两人带到了国主安排的偏殿,这侍卫便退了下去,看着他走远,唐砚重新叫出裴宋,问道,“刚才那人,你能看出什么路数吗?”
裴宋沉默良久,道,“这鲲涪国本身就是个人妖混杂的地方,要说他是什么还真不好说,不过他的确对你并非真有恶意。”
唐砚有些不确定的道,“难道真是莲公主的爱慕者?”
裴宋嗤笑一声,道,“不过他的警告倒是真的。”
唐砚道,“什么?”
裴宋眼神一暗,“这鲲涪国看着表面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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