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微自随乔颜走了以后,乔颜原想带她找一处灵气充沛的福山宝地,传授她修习之法。月微从那牢笼般的皇室里逃出来,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再也不愿意把自己固定在一个地方,坚决地拒绝了乔颜的提议。
乔颜虽想让月微有法力傍身,奈何月微对她戒心颇重,只能小心翼翼陪着,盼望天长日久月微能自然而然放下戒心,到那时再说修炼的事也不晚。
就这样,乔颜万事听从月微,随她一起踏上了环游千上国的路途。不到半年,乔颜从西陵带出来的盘缠便用完了,月微身上能当的所有值钱东西也都当了。两人游山玩水甚是愉快,但穷困潦倒也实在让人心塞。
客栈里两人算了算身上的钱,若继续两间房只能再撑半个月,可若要两人睡一间房,月微心中很不乐意。虽说这大半年乔颜对她言听计从,可她终究无法完全信任乔颜。
月微道:“你不是会法术吗?来个点石成金,这样咱就有钱了!”
乔颜为难道:“西陵确实有此法术,但不是人人都会,我便没有学过。”
月微失望,问:“那你都会些什么?”
乔颜想了想,总不好说她最会打架,道:“唔,我这个,算卦还可以,除此就医术也过得去,曾也炼过丹,西陵最好的炼丹师曾说过,我炼的丹还是挺好的。”
听到此处,月微计上心来,笑道:“那好说!咱们找个地儿摆个摊儿,既给人算卦,也给人治病,你既有技艺在身,就不愁没钱赚!”
乔颜是个实干派,又是为着不让月微吃苦的心思,当天就跟客栈掌柜的说好,明天起借用门前一点空地,放张桌子摆个摊,不论有赚没赚,每天给些银钱当租子。
不到十天,乔颜神算子的名头就传了出去。月微好奇问:“你的算卦还可以,是谦虚?”
乔颜不好意思道:“我在西陵确实不算上乘,也许人间精通此门的人少,这才让我成了他人口中的神算子。”
又过了些日子,乔颜觉得钱够用好长一段时间了,便准备跟月微商量收手不干了。那天晚上,月微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在晚饭前回到客栈。乔颜摆摊那些日子,月微帮不上忙,又不想浪费了时间,便自己出去玩。乔颜虽然不放心,但也无法,悄悄在她身上下了护身咒,便由她去了。
那晚乔颜心神不宁,虽然知道给至亲至爱之人算卦是不准的,仍然忍不住算了几卦,每把卦象都不同,也不知道哪个准,只能放弃了。正焦急间,月微浑身是血的回来了。
不等乔颜问,月微便大喊一声“救我!”,紧跟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罩着脸面的人举刀便朝乔颜和月微砍去,乔颜随手摘下头上束发的发带向他们扔去。那发带在空中变成一条红色的鞭子,狠狠抽了那几人一下。乔颜大喝一声:“缚!”
那鞭子瞬间缠住几人,绕了几圈后又各自将他们的手脚也缠住了,直至几人被五花大绑之后才停下来。
“乖,帮我看着他们。”乔颜说完不再理会,仔细查看月微,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再探了探脉,见不过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没有大碍,放下心来。
再去看那几个人,居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那条鞭子也变回了一条发带。乔颜捡起发带若有所思,“这几人居然是会些法术的,不知是为了什么要害阿完?”
见到地上一封信,拆开来看,大意是劝乔颜的话,说是若还想在这里,就不要再给人算卦,若不想就赶紧走,别挡了别人的财路。
乔颜明白了,自己这些日子是抢了那些本地算卦的人的生意了。觉得那些人以这种手段来抢回生意有些太不拿生命当回事,想去教训一番,又放不下月微,只好算了。只对手中的发带小声说道:“红衣,下一次绑人的时候,先把他们的嘴给封了,嘴里念不了脱身咒,也就跑不了了。”
那发带似有生命般,听了乔颜的话点点头,自己向乔颜头上爬去,一会儿就将乔颜乱了的头发再一次整齐束起。
第二日月微醒来,却赖在床上不起。她睁眼看到坐在地上伏在床边的乔颜,一阵安心。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乔颜时,她便是如此安心,怎么相处的这大半年却再总不能对她放心呢?
又想起昨晚突然被几个人拦住大打一架,关键时刻自己身上不知道怎么就金光一闪,那个差点杀了她的人便被自己的刀砍倒,血溅了她一身。此时身上虽然不利落,但月微心里越发清楚,那金光一定是乔颜做了什么。不然这些日子,她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呢?
月微回想这些日子同乔颜相处,乔颜待她之心诚,当真天地可鉴。心下又一松,月微懒懒地躺着,觉得自己真是白担惊受怕了那么些日子。这么好的一个人真心待自己,偏她不开窍,硬是把那真心人往外推了那么久。好在现在清醒了,以后还能有好些日子好好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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