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东海龙宫。
期朗仔细观察查看,走着走着,突然踩到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个小木牌,上面写着一个“临”字。
“龙王,这是何物?”期朗将此木牌拿给众人。
“看这模样,像是富贵人家的进门通牌。”必央看了一眼说。
龙王仔细看了看说:“确实。这木牌也不是我东海的东西,看着确实像凡间的通牌,这上面写的什么字?”
“临,降临的临。”
“临?莫非是沛先岛上安尚镇的临家的通牌吗?”
“临家?”众人一致不解。
龙王解释道:“整个东海域,很少有不知道临家的,且不说这姓氏少见,他家的财富更是真的令人刮目。不过他家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家中也没有通仙修行法术之人,亦没有妖怪魔兽等物,他家的通牌怎么会落在我东海呢?还偏偏遗落在这密闭的镇海宫内?”
“这其中只怕有关系,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回到东海龙宫内。
“太子,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这镇海珠一丢,我可怎么向东海交代、怎么向天上交代呀?”说着,老龙王竟要哭起来。
“龙王先别着急,如今我们手中的证据直指临家,无论是否是他家所为,我们都先去打探一下。”昭晏安抚。
“太子呀,我东海安危可都拜托给你了。”龙王送他们至海上时仍不忘嘱托。
昭晏只得应下:“龙王放心。”
上了岸后,昭晏无奈和众人说:“这下倒好,不但没有找到镇天木,还要多寻一个镇海珠。”
援惊讶道:“所以,丢的真是镇天木?”
昭晏点点头:“我知道瞒不住,本也就没打算瞒你们,所以啊,我们必须把宝贝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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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旁,沛先岛,安尚镇上。
援的肚子叫了起来:“昭晏,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先吃饭,然后再去临家吧。”
此时,日头已高,确实已经到了正午时候,五人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栈。
“五位客官,吃些什么呀?本店的海鲜可是一绝呢。”店小二热情地介绍。
昭晏把菜单递到必央和期朗中间:“你们两个女孩子先挑吧。”
一开始两人各自谦让,都没有翻开菜单,而后见对方没有动作,便都打算先点菜,两只手同时碰到菜单,互相推给对方,又拉回来,两人如同一面镜子对称着映出来一般,余下几人看得有些想笑,不过碍于两人的面子又压下。
“算了,来四盘招牌菜,五碗白饭,一壶茶。”昭晏直接说,小二记下离开了。
桌子上的氛围一时有些尴尬,援和昭晏都有些幽怨地看向扬,扬只能选择视而不见,低头喝了口茶。
正巧这时,店门口走进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将手中食盒往柜台一放,对掌柜的说:“刘掌柜,依着往日的菜样。”
掌柜的满脸堆笑:“呦,春樱姑娘来啦,菜都在准备了,保证符合临夫人一贯的口味。”
几人都注意到掌柜的提到“临夫人”,莫不就是临府的人?
很快,食盒就装好了,春樱拿着食盒就走了,昭晏欲起身跟上去,被扬一把拉住,摇了摇头:“不急。”
这时听到旁边桌上客人聊天,一个说:“这临夫人最近怎么日日来这儿取菜呀?”
“这你不知道?难道你没有听说临夫人生了一种怪病,来这并非取饭,其实是为了拿药。”
“病了?什么病呀?”
“不知什么病,只听说是奇怪得很。”
“莫非她嫁入临府这么多年未曾生育,与这怪病有关?”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说起这临老爷,却是我第一敬佩的人,不光做生意的手段厉害,而且为人也仗义磊落,你看对妻子也那么好。只可惜啊,英年早逝。”
“是呀,不过临夫人自十七岁嫁入临府,算算也有十二年了,一直未有一儿半女,可临老爷呀,却不曾纳过一个小妾。这偌大家产,也足够临夫人养老了。”
那两人一阵唏嘘,这时五人的饭菜正好上齐,于是五人都各自吃着饭,顺便想着刚才那两人的对话。
待五人吃完后,便出发去临府。
路上,几人思忖着进临家的方法,到了凡间,法术慎用,倒有些麻烦。
昭晏说:“我们以医者身份,说是给临夫人看病进入临府,如何?”
必央分析道:“倒是个办法,不过,我们人太多了,不能同时进去。”
扬沉声说道:“这样,昭晏带必央和期朗进去,我和援偷偷溜进去查看临府内况,两个时辰后,我们在刚才的客栈会合,如何?”
众人点点头。
但是,期朗提出疑问:“可是那临夫人生病,似乎并非是供扬于世的事情,我们怎么贸然上门去给她医治呢?”
援笑着说道:“诶呀,你忘了我们在东海捡到的临府通牌吗?到时只需把牌子给他们看,至于是谁请的大夫就让他们临府的人自己去猜吧。”
昭晏抚掌:“好,就这样定。”
临府。
“管家,我受贵府之邀,特来府上诊病的。”昭晏一身医者打扮,还背了一个药匣,边说边把临府的通牌递过去。
管家从未听到主人有出去请过大夫,况且现在府上的情况这么乱,会是谁请的大夫?不过这通牌倒确是真的,此人这模样倒也像是个年轻医者,身后还跟着两个美貌侍女。
管家想了想,许是那位主子请的呢,于是笑着说道:“好吧,请先生随我进去吧。”
管家把三人带到正厅:“几位请少坐片刻,待我去通禀老爷、夫人后,再来传召。”
昭晏有礼地点下头。
待管家离开后,必央在正厅仔细观察起来,发现这临府虽然被外界传的富可敌国,但家中装饰的却十分古朴大气,并不十分奢靡,看来这家主人应该是比较内敛沉稳的;这府上的仆人也不多,管家离开之后,两个侍女上过茶后便退下去了。正厅此时格外安静,只怕临府却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一边思考着,必央就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仔细想着问题。
期朗原本扮作侍女模样,侍立在昭晏身后,却看见必央状若无人地先是逛了一圈,又直接坐到了昭晏对面,正欲责怪她不懂礼数,低头却发现昭晏还挺欣赏地看着必央认真思考的样子。
不待期朗说些什么,必央已经起身,站到昭晏身后、期朗身旁,低声说:“管家回来了。”
只见管家从内堂走出来:“先生,夫人有请。”
而另一边,在昭晏他们三人从门口进入临府的时候,扬和援已经灵敏地翻墙进入了临府内,没了法术,全靠功夫。
二人原本以为临府内会有很多仆人,却发现各处都静悄悄的,似乎无一人的痕迹。房屋鳞次栉比,黑顶灰墙,带着令人压抑的感觉。
两人分开,各自从东向西查探临府。
两人一直查到临夫人的房间,都无发现任何不妥,于是遂趴在房顶上,观察室内情况。
看到管家走进来,对贵妃榻上一中年妇人说:“夫人,门外有一位自称受邀来为您看病的医生,他手中有这个通牌,您是见还是不见?”
妇人接过通牌,反复看过后一怔:“请进来吧。”
待管家走后,妇人对旁边的侍女说:“春樱,他和她走了之后,还记挂着我的病,这算是要偿还吗?”
“夫人,您不宜多思,只希望这个大夫真的有用吧。”
过一会儿,昭晏等人被领进来。
昭晏装作大夫的模样,将白绢盖在妇人的手腕上,细心感受脉搏,其实什么也觉察不出,但还是装作高深的模样:“夫人,生这病有多久了?”
“大夫,可查出我是何病了?”妇人不答反问。
“这个……”昭晏有些尴尬。
妇人却宽容地笑了笑:“大夫请回吧,我这病不是能治得好的。”
昭晏正想说些什么,留下来多了解些情况,必央在身后轻轻扯了扯昭晏的衣服,昭晏也正犯愁说些什么,于是索性告退,寄希望于扬、援二人。
待昭晏离开后,妇人闭上眼睛说:“你们都出去吧。”
待屋内空无一人后,妇人才无声啜泣:“临甫,留我万贯家财有何用?为你承担病痛,我是自愿的,你现在和她,幸福吗?”
扬、援二人探听至此,又继续向府内深处探去,发现里面房屋的布局竟像是阵卦,悄悄闪进屋内。
发现这间屋子似乎有些日子没有人住过了,桌上有灰尘。
“我感觉这屋子里似乎有残余仙气。”援说。
扬点点头:“而且这屋子里没有供奉神仙,也是符合神仙下凡居住的条件之一。”
再向内室走,发现桌上有好多摞账本,莫非这是临老爷的房间?
援招手:“你看。”
内室墙上挂着一女子的画像,不过却似乎并不是临夫人。
因这时期画像的画法并不讲究十分相像,只讲究神韵相仿,二人都觉得画上的女子十分熟悉,却想不出究竟是谁,莫非这是天界中的某位神仙?
扬干脆将画卷一收,藏于袖间。
两人又四处查看,扬查看账本,发现账本字迹清秀,似是女子的字体;援翻阅桌上书籍,从中掉出一张纸,上面竟是小儿女的情诗。
两人将这些东西收齐,离开了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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