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月1日,告别了奇犽、斯黛拉和欧德婆婆,我正式踏上了猎人考试的预备关:寻找引路人。
猎人协会的回函附赠有一张纸条,是寻找引路人的线索。上面只有一句话:长着蛙的树,没有蛙的树。
任由我把纸条快盯出个洞我也没想到什么意思,什么树是长着蛙的,什么树是没有蛙的?我给猎人协会的地址就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天空竞技场附近,所以线索的答案肯定也离天空竞技场远不到哪里去。引路人和线索是捆绑在一起的,找到了答案自然就知道引路人在哪里了。
长着蛙的树,没有蛙的树……我嘴里念念有词,树,天空竞技场附近没有树,只有距离天空竞技场两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个树林,而且还对着揍敌客家的方向。莫非我是要到那里去找?
坐了小半天的车到达树林,我站在外围向里观望。树林不大,绕一圈所用时间不多,若是要每一个角落都走完倒是不太可能。说实话我对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树林都不明白,非要说的话那就是身为废柴的直觉……
猎人考试的线索这种东西靠的除了观察力,更多的是直觉和想象力,不能多想钻牛角尖,也不能少想试图打直球,而且还要想得准确。我把握不好度,只是简单地判断就是让我去找栖息着蛙的树,除此之外的想法不仅不那么靠谱,而且十分动摇军心。
我开始有点儿后悔报名猎人考试了……
总之,站在原地观望是不会有收获的,我打算走进树林四处看看,说不定线索就隐藏在角落。
这片树林看来是经常有人在里面走动的,都踩出好几条路了。我每条路都试着走了一遍,有的直达树林另一端,有的走出了树林,有的通往一条小河。我连续往返三条路累得要死,坐在小河边拿出自带的水开始吨吨吨。天都快黑了,今晚少不得要在这里过夜了。
就在我用清澈的小河水洗了把脸以后,我敏锐地察觉到小河对面的地有一小部分是湿的,旁边都是干的,而且越往前湿的地方越少,看上去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往前洒水,打出一个个小水点子,然后往那边走一样。
我立马收拾好东西,站在原地蓄力,纵身一跃跳过小河,顺着湿点走。也许这是代表机遇的第四条路呢?
趁着天没黑,我仔细跟着地上的湿点,并且沿路做下隐秘的记号。跟了大约五十米湿点就消失了,我四下观望,树林还是树林,旁边的都是树。太阳快沉到地平线以下了,我看得不那么真切。
真得在这扎营了。
往回望来时的路,我估计我走到树林的中间去了,要出去也得好长一段时间,我有点犯懒,想着干脆凑合一夜得了。生了把小火防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靠近,同时心虚地一直默念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野外过夜,待遇就比当初去餐馆打工时睡柴房差那么些,倒也不是很难忍,只是睡得不大安稳。第二天的晨曦照到我眼皮子上我才醒,揉了把头发迷迷糊糊走到小河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洗完脸不睁眼不知道,睁开眼吓一跳,河水变成淡紫色了!吓得我疯狂擦脸,生怕紫河水在我脸上多一秒我就会变成烂脸。只不过我昨天傍晚见到的湿点子又出现了,我沿着它走,走回了我昨天睡觉的地方。
我昨天傍晚看到的树林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我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一遍,重点蹲守湿点消失的地方,终于让我找着了一棵不同寻常的树。
那树的位置非常隐蔽,就在两棵高大的看似乔木品种的树中间,被枝条和垂下来的叶子遮盖住了,要不是我每一寸每一点都没有放过还真的找不着。最让我惊讶的是,它居然与左边的树紧紧依靠在一起!是共生关系吗?
那棵树的树根和左边那棵树的树根可能相互纠缠在一起,远远望去那棵树就好像是左边那棵树的一棵较大分支。我走近观察,发现有许许多多湿点的痕迹。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那棵树的样子好眼熟……我好像在窟卢塔族的百科全书上看到过,到底是什么树呢……我努力回想。
对了,是见血封喉树!这种树的树皮呈灰色,春季会开花,有乳白色的树液,接触到人的皮肤表面还没事,若是皮肤上有伤口,轻则心脏麻痹重则当场死亡。这种树有时候会吸引一些同样有毒的生物栖息在上面。
长着蛙的树,没有蛙的树。是艳毒蛙!艳毒蛙和见血封喉树所含的毒素相差不多,就算沾到了树液也没事。这种蛙的体积极小,大约是人的一根食指宽度。我见到的湿点想必就是蛙沾上了河水跳回去的痕迹,紫色的河水是蛙的毒液混上了河水。
我有点后怕,幸亏我的手上和脸上没有伤口呢……
长着蛙的树我已经找到了,那么,没有蛙的树,是不是左边的那棵呢?
我小心翼翼地尝试攀登左边的树,待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方位检查过后,我失望地跳下来,啥也没有。
“咕——”肚子突然响起来,我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早饭,从包里拿出点压缩干粮就着水随便对付一下,如果没吃早饭很容易脑供血不足而头晕,更别说想事情了。
没有蛙的树,没有蛙的树,没有蛙的树……我边咬一口干粮边冥思苦想这句话的含义,就好像以前做数学题的时候没有思路就多读几次题目一样。没有蛙的树不是左边那棵,右边那棵我看也不见得,前面没有树,后面全都是树,那么……下面!
没有蛙的树,树的根也算树的一部分啊!我顿时嘿嘿笑起来,这不是让我去挖土吗?
说干就干,我用了一种非常猥琐不便说明的方法小心谨慎地挖了那棵见血封喉的树根子,我觉得这两句话说的就是同一棵树。果然,挖到大约一米的深度,我看到一个生锈的铁盒子,连忙捞出来放在旁边,再把见血封喉的树根埋回去,用一手的泥企图打开铁盒。
……还是拿去洗洗吧。
清洗完毕的生锈铁盒正中间有个密码锁,密码键还是26个字母,有四位密码。
我稍微想了一下,输入了“frog”,铁盒啪嗒一下打开了。
里面才是真正的寻找引路人线索……我汗颜,是猎人协会嫌弃这个关卡太简单吗?铁盒里面放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玻璃瓶子,还有一张薄薄的纸。所幸这回没再卖关子,用大白话说要我收集满满一玻璃瓶子的蛙毒液,去树林正东方向找一个人对一句暗号,剩下的按照指示行动。
我只知道要我收集毒液、去正东方向,至于找谁、对什么暗号一律不清楚。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妥善收好那张纸和玻璃小瓶子,思考如何搞到蛙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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