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起床的时候,两人的精神状态完全掉了个转。宋逸琪把在心里积压了这许多年的话说了出来,心情自然舒畅。而Perez则因为辗转反侧了许久,眼睛里都充着血丝,像是蔫掉了的小白菜。两人收拾了一下,就拎着行李出发去了下一站,Napa酒庄。这次他们叫了一个华人的urber司机,租了一辆雪弗兰,就往洛杉矶方向去了。
司机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叫ken,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讲述着他小时候的古惑仔生涯,做urber司机时偷偷昧下的金戒指,还有如何节省地给小费……宋逸琪被无奈地闭上眼,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觉得头疼啊。Perez见了,就拉着他,让他把头枕在自己腿上,好好地休息一下。本来宋逸琪就不太习惯坐长途车,再加上加州道路很通畅,所以车速可以很快,这让他更加难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头也像针扎一样晕。好不容易精神了一下,这下可好,又虚弱了。Perez安抚地轻拍着他,给他掐着虎口——据说这样能缓解头晕。但宋逸琪还是很难受,一般他出远门不是坐火车就是坐飞机,还不会太难受,可一坐长途车,他就像被掐住了七寸似的,顿时蔫了。他难受地眼角都涌出了生理泪水,带着点红,用带着点哭腔的声音说:“我好难受。”Perez那个悔啊,为什么当初就是不记得带上晕车药之类的呢!他轻轻地给宋逸琪按摩着肚子,然后温柔地安慰他。突然,Perez想到了一个办法,把保温杯里的热水倒进塑料袋里,在包上一层塑料袋,就给宋逸琪抱住,让他捂住肚子,当作热水袋用。不知是否真是起了效果,总之宋逸琪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在Perez轻声的安抚和温柔的按摩中渐渐睡去了。
Perez看着他熟睡的脸,温柔地一笑。惹来ken的一阵调侃,然后就开始讲他当初勾当很多女朋友的故事了。Perez左耳进右耳出,专注地看着宋逸琪的脸。怎么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呢?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面如冠玉了。Perez忍不住出神,手不自觉就慢了下来。不料原本睡的还算安稳的宋逸琪突然皱了皱眉,不满地哼唧了一声。这惊醒了Perez,忙继续服侍着。看着腿上的人终于又满意地舒展了眉头,Perez失笑:“真是个小祖宗。”
临近Napa,车外的温度逐渐增加,眼睁睁地看着温度表从七八十度上升到了一百度!见宋逸琪额头渗出了点汗,Perez连忙让ken把车内温度调低了些。车外的世界逐渐变成一片金黄,山上也变得光秃秃的,但再往前开一会儿,就看见了大片大片的葡萄树,整个世界只剩黄绿两色。金黄色的,寸草不生的荒凉的土地上种满了鲜绿色的葡萄树。一大片一大片的葡萄树规规整整地划分成一块一块的,分别是不同庄园主的所有物。不同的葡萄树有不同的绿,同一片里的葡萄树也有深浅不一的绿,葡萄和藤蔓也是不一样的绿色。各式各样的绿,被风一吹,荡漾开来,放眼一看,像荡开了波浪的绿色的海洋。
宋逸琪揉着眼睛嘟哝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就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就看见一座像城堡一样的酒庄,门前还列着一堆原木桶,星条旗和加州熊都微微随风飘着。这并不是品酒的地方,真正的去处是在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了一座小木屋前。门口还养着一池红艳艳的锦鲤,时不时扬尾拍出几朵水花,活泼又快乐。酒庄里有很多讲解酒制作过程的介绍,也可以试酒和买酒。宋逸琪和Perez两人都不到年龄可以喝酒,但和宋逸琪的减龄脸和有些羸弱的身子,Perez毕竟是Alpha,又生的高大,且带着一股淡淡的优雅,所以想装成年人也不是难事。负责试酒的老爷爷就没能看出来,给他倒了酒,然后细心地介绍酒的品质,味道,历史。Perez微笑地听着,轻轻晃了晃手里晶莹的玻璃杯,抿了一口。到了第三杯,Perez的脸微微红了,嘴角残留着一点酒渍。红色的液体,白皙的皮肤,再配上俊美的脸,和云淡风轻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公爵。宋逸琪百无聊赖地看着鱼,眼前浮现着刚刚那一幕:Perez脸颊微红,眉眼飞扬着,转过头来冲着他一笑。顿时他的血液就轰的一声冲上了脑门,感觉整个人都震了一下。Perez一直是阳光温柔的形象,不料喝了酒却这么……撩人。
宋逸琪恼怒地揉了揉头发,都怪他,长得这么招人干嘛。得,Perez就这么被迁怒了。宋逸琪越想越有些烦躁,就想着往前走走,散散步。就见前面有一个大池塘,里面有几只天鹅,几只水鸭,还有几只其他水鸟正悠闲地游着。连鸣叫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慵懒的很。宋逸琪凑近一看,就看见一个雪白的天鹅屁股正直直地立在水面上,腿还直愣愣地竖着。过了一会,那天鹅才将头伸了出来,啄了啄羽毛,再抖了抖身上的水。这时,它旁边那只又潜下水去了。
宋逸琪看得有趣,就站在那里瞅着,看它能不能找到鱼。但跟他作对似的,那天鹅很快就摇头晃脑地游到了湖心亭子边停着,悠闲地梳理着羽毛。宋逸琪跟了过去,就站在它前面,相机几乎都要戳在它脸上了。那天鹅到很有些肚量,也不在乎宋逸琪对它的冒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自顾自的忙活着。
这时Perez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酒。看见宋逸琪,就不满地嘟囔:“你就放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呆着啦。祖宗诶,下次麻烦你溜之前说一声,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快急死了。”见宋逸琪不回答,他又有些后悔,“那什么,”他有些别扭地转开眼睛,“我语气不太好,可我真的是担心你嘛。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少年喝了些酒,嘴里是香香甜甜的葡萄酒味,眼睛亮晶晶的,说的话也,咳,有些动听。宋逸琪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应了声好。Perez惊讶于他的答应,但更多的是喜悦: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离他又近了一些呢?所以他忍不住揉了揉宋逸琪的头发,然后在他不满的瞪视下愉悦地笑了。真好。宋逸琪看着少年张扬的笑脸,也忍不住笑了。
中午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西班牙餐厅,味道却出乎意料的不错。牛肉丸,鲜虾薄饼,马铃薯羊肝和饼,还有一串羊肉串。配上甜甜的草莓汽水,感觉外面热辣辣的天气都被隔绝了。在这种时候大口吃肉是最酣畅淋漓的,甜蜜的肉的浓香混合酱料,再送一片薄饼,就会觉得非常满足。羊肝并没有膻味,而是淋上一层蘑菇酱,热呼呼的,香喷喷的,很舒服。草莓汽水是渐变的颜色,从红色到白色层层递进,尝一口,则酸酸甜甜,很开胃。真是好看又好喝!
后来的酒庄就是单纯的走马观花了,其中一座古堡样式的是最有味道的,古色古香,有浓厚的历史沉淀感。ken介绍说这里有很多动物可以观赏,宋逸琪就愉快地拉着Perez去了。但是让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所谓的动物,就是一只奇臭无比的巨型猪。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然后赶紧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实在是太臭了!
因为已经五点了,所以两人也就没有再吃晚餐的意思,回到房间就休息了。Napa的房间很紧张,一共只订到两间房,所以ken住一间,宋逸琪和Perez住一间。两人都洗好澡,Perez看着宋逸琪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拿过风筒,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轻轻地帮他吹头发。揉他头的时候就知道他发质很好,触手柔软。现在摸起来却更有感受。看着宋逸琪一缕湿发耷拉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的清冷缓和了几分。有看着他乖乖地任自己吹着头发,Perez感觉自己心都软了。想到了什么,Perez勾起了一个笑。
吹完头发,时间尚早,两人就向前台要了两个玻璃杯,开了一瓶红酒喝。Napa在郊区,空气很好,而且太阳一下山,温度就降下来了,风吹在人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当然,有了上次的教训,Perez这次硬是要求宋逸琪披上卫衣,免得又着凉了。Perez就和宋逸琪碰了个杯,然后就缓缓讲起了他的生活。他的朋友们,他的学校,他做过的活动……宋逸琪就在着温和的声音中醉倒了。醉倒的宋逸琪既没有多话的毛病,也不会发酒疯,只是格外地黏Perez。喝醉了酒的他,对Perez的信息素丧失了抵抗能力,只想往他身上扑。Perez无奈地揽住他,把他抱上床。有过经验,这次抱的姿势就老练了许多,成功地把不断挣扎的宋逸琪塞进了被子里。看见他还要挣扎地起来找他,连忙也躺下。宋逸琪把脸埋进Perez的脖颈间,狠狠地吸了口气,然后又满足地蹭了蹭。这个动作让Perez身子一僵,苦笑。都是自作自受啊,本来想看一下宋逸琪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但看他这样,再来多几下就受不住了啊。
苦笑着看着这个小魔星,嗯,折腾的小魔星也可爱。脸色坨红,显得皮肤愈加白皙。原本冷漠的眼睛闭上了,显得面容都柔和了许多。因为挣扎,脸上出了些汗,整个人显得极其诱人。喉咙里再低低地发出几声□□,Perez的眸子都暗了。我爱他的笑容,我爱他的秀发,我爱他的美眸,我爱他脖子上的心形胎记,我爱他说话前会舔一下嘴唇,我爱他的笑声,我爱他睡觉的样子。he‘s like the wind ——每次想到他,耳边就响起这首歌,我爱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什么都有可能……或者我不知道,就像,不枉此生。Perez知道,这回是真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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