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住心中的冲动,他这样很不正常。
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她,他这样的人,本就是万年孤独的命格,轻易来说,都是不会动情的。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有人在算计他,想要将他拖到这场大因果中去。
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并且在这个世上,能够牵连到他的人,可不多。
加上近日关于天道推演,频频异常。
他的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猜想,但是目前还不确定。
顾苏沫并不知道面前的人的心里活动如此的复杂,见他不回,看在他好心留她,又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姑且
不就是初吻嘛,还是帅哥,不亏。
顾苏沫这样安慰着自己,在她被他拉入怀中的时候,感受到那一马平川地胸部,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搞错性别了。
那个时候,她还在安慰自己,不就是“平胸”嘛,就是现代,也有好多好看的小姐姐也是平胸啊,直到他突然吻了下来,她才真正确定他是男的了。
想到这儿,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许不自然。
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人突然越来越幽深的眼神。
这个水怎么越来越热了,并且周身的经脉传来隐隐的刺痛感。内视内府,她发现自己的经脉中似乎有金色物质在不断地流淌,同时也在不断地滋养和修复着她的经脉。
加上,鼻尖传来的药香。
她大概知道,他是在帮她了。
不过,这样子真的很像是在煮汤啊。
虽然很嫌弃,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样做,对于昏迷的她来说,已经算上上策了。加上药浴更有助于她经脉都修复,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经脉,相比之前,已经扩充了不少,甚至目前隐隐还有继续扩充的趋势。
要知道,修行最为困难的除了疏通经脉,剩下的就是扩充经脉了,经脉相当于一个人修行的根本,直接决定了你修行的层次。
这样的刺痛,对于变强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自甘平庸的人,加上先前的种种,她变强的想法越来越强。
等这阵子忙过去,将小远救出来后,她就可以考虑一下拜入道门,去系统地了解和学习一下这个世界的修炼法门。
知道顾苏沫的想法后,他心念一动,将水的温度又提升了一点。
高温可以打开她的玄府,帮助药力更好地吸收,她不是想变强吗,他突然想知道她,在未来的十年内,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毕竟,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
就连这十年,都不一定安全。
不过有他在,他定会尽力护她无忧的。
一开始是他是因为所谓的天道,而现在,他是发自内心地想要护她十年平安。
水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升高,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都坚实了不少。
这算是她莫大的机缘,所以,一定要把握住。
这样想的同时,她闭上眼睛,开始安心修炼。
温度越来越高,后来,顾苏沫估计水的温度已经达到八十多度了,在这样的高温下,她总算体会到这药力的霸道了。浑身经脉都传来撕裂的疼痛感,但是在下一秒,撕裂的经脉就被修复,接下来就是更猛烈的药力冲刷来袭。
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这样的高温下,她的皮肤竟然还没有被烫坏。
炼气竟然这么神奇吗?她越来越想修习炼气了。
遇到不能解释的事情,她直接就归功于是炼气的功劳了。
之前身上受伤的地方也传来阵阵地酸痒之感,特别的那两块肋骨,体验过的人几乎都知道,很多时候,其实酸痒比疼痛更难忍受。
但是顾苏沫忍下来了。
她紧咬着牙门,抑制着喉咙,不让它发出声音,但是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却是不受她控制地的大颗大颗地往下滴。
看见顾苏沫这样的样子,他却是不由得有点儿心疼她。
同时心里还有一点儿隐隐的赞叹,试问,世间又有多少男子能做到向她这样呢。
说不定呢,说不定她真的能走到那一步呢。
成大事者,无一例外,均为心志坚定之人。
而顾苏沫,明显符合这个条件。
药浴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往下降,今天这样就差不多了,太过反倒有些急功近利了。加上顾苏沫本来就是伤重之人,有些事情,太过,反而承受不来。
顾苏沫也明显得感受到了,因为在她经脉中流动的药力越来越温和。
“今天就到这儿了”在水的温度降至正常温度的时候,他淡淡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顾苏沫总算问出了这个存在她心里最大的疑惑。
她才不相信什么狗屁的一见钟情,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加上先前小远的事情,她更加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地对她好了。
还是先讲清楚比较好,免得以后产生误会。
睁开眼睛,眼前仍然是一片模糊,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水蒸气的原因,因为她的眼睛除过有些胀痛以外,跟本就没有感受到其他的异常。但是过了这么久,粗略估计得有两三个时辰了吧,
她现在还是看不清楚。
就这样直直地看过去,看向对面的人,他应该会给她解释的吧。
对面的那人自然不会承认这是由于他的私心。
于是开口解释道:“你这次耗损过多,难免会受到些影响,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
“关于我的目的,日后,你自然会明白。”
这么明显的打太极,顾苏沫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不管他是有求于她什么,只要是有目的的就好。
不过,她这样看不见,看他的口气,短时间内是好不起来了,这样的话,就不太方便去办案了吧。
这样的案子,自然一鼓作气破个完全就好,一次性将幕后黑手的抓出来,总比这样干等着别人做好准备,销毁罪证的好。
还是确认一下,再做打算吧,顾苏沫于是开口问道:“那我这个样子会持续多久?”
“大概十日吧”,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报出了一个数字。
顾苏沫有一点儿惊讶,这个人,怎么像早就准备好答案了一样。
不过,十日好像有点儿太久了,她先前就已经拖了七日了,也不知道顾柳烟的进展如何。
灵光一闪,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的询问道:“先前的罪证,你收集到了吗?”
国师:“嗯”
顾苏沫吐了一口气,因为还没有适应这样模糊的视线,和国师对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眯着眼睛。
在国师看来,顾苏沫就是在不要命地勾引他。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咪。
两个人现在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因为顾苏沫现在想的是,他肯定会将罪证交给顾柳烟的,顾柳烟的能力还不错,想来应该也不会因为她而耽误太多。
她现在对案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
等她好了,她一定要去问问顾柳烟,就这样决定了!顺便再问问她求学的事情。
“案子已经结束了。”冷不丁的一句话响起来,打断了顾苏沫的思维。
她下意识地发出疑问:“啊?”
然后往国师的方向看过去。
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她很是惊讶,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不应该借势,将那些毒瘤连根拔起,让他们不要在祸害世人才对吗?
他一开始也算这个意思吧,那现在为什么突然不查了?
她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果然,隔了大约有半分钟,国师开口解释道:“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暂且搁置一下。顾柳烟那边儿我也告诉了她,让她不要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经此一事,他们损伤亦损伤严重,短时间内是做不了恶的。”
说完后,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他从来不会解释他做事儿的缘由的,而所有人基本上都是无理由地服从就好,他怎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不需要同别人解释,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顾苏沫用那样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他就不自主地解释给她听了,并且结尾还补上那样一句,让她安心。
他都要怀疑是他那不存在的红鸾星动了一动。
顾苏沫听后,点了点头,表达了一个我知道了,然后就趴在桶沿上,像是随口一问:“既然案子已经结了,那你总该告诉我,小远在哪儿了吧?”
她这样的表现让国师不由得有点儿郁结,难道他还比不过一个小童吗?
但是他还是回答了顾苏沫。
“在城郊,放心吧,很安全。”
顾苏沫抬眼看他,语气惊诧:“……是那个城郊吗?”
看见她总算又看他,他嘴角弯了弯,心情很好的说道:“没错。”
结果他就看见顾苏沫的面色一下子乌云密布,由晴转阴。
顾苏沫心里怎么可能不生气,她之前也不是没有猜想过,小远到底会被安置在哪儿,但是独独没有想过他就在原地。
早知道,她还做什么二小姐,还是庶出,爹不疼,娘也不知道在哪儿,她要的早知道小远在城郊,她就直接让石头带她跑路,去接小远,这样她们两个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好吧。
跑那么远,她不信,他还会那么执着将她捉回去不成,又不是就她一个人选。
简直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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