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儿吧?”石头看着躺在药浴桶中的顾苏沫担忧地问道
“无妨”
“...真的吗?”石头内心保持怀疑的态度。
这么没营养的问题,国师自然是不会再回复的,石头自讨了个没趣,也就不问了。
毕竟顾苏沫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石头。
先前它不是给顾苏沫服了一枚丹药嘛,直接将她的伤给压住了,所以那天晚上她才能跑路,要知道她可是被马车撞飞了,为什么当天晚上就能跑路,还不是凭借那枚丹药,丹药好虽好,但是也是有后遗症的。
后遗症就是药效只能维持三天,三日过后,她必须在床上静养一个月以上。期间不可过度活动,不可使用炼气。
结果,结果不是没能跑掉嘛。
后来虽说静养了半个月,但是顾苏沫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异常的地方,因为它早就知晓顾苏沫本人就是医生,所以它还以为顾苏沫好了呢。
结果没想到,顾苏沫可能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后来引气入体过程的时候,由于将经脉扩充了,所以先前残留在经脉中的药性完全被激发了出来,所以这才是她为何后来自觉无恙的原因。
石头也以为是晋级的原因,如果不是国师说她其实一直都在损耗自身的潜力,它还真的以为顾苏沫这次晕过去只是简单的血虚呢。
那药丸只能短时间内激发一次血气,就得耗一个甚至更久的时间来将消耗的血气养回来,结果顾苏沫相当于短时间内激发了两次,就是一个气血再旺盛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啊。
“早知道就不给她那枚丹药了”反正不也没跑掉,白白消耗了,石头现在很是自责。
“没错。”
石头:......就不能安慰一下它吗?
算了,它大人不计小人过。
“哼”国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差点气得石头又跳脚。
但是它也没动,它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况且它看着国师一颗又一颗的珍稀药草,像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顾苏沫的桶里放,而这都是因为它的原因,说起来它自己都感觉到十分的羞愧了。
“感到羞愧就去闯我院子里的阵法。”一道清冷好似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它的耳边响起。
它面上露出震惊之色,然后像被踩住了痛脚一样,愤怒道:“你不是国师吗?竟然对我用灵言?你你你还要不要”后面的话它没能说出来,在它说出‘要不要脸’的时候,它整个人就已经呈抛物线从窗外飞了出去。
“你~混~蛋~~!”直到落在地上,它才完整地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然后低头一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它又是一句脏话,刚刚骂完,结果下一秒阵法就启动了起来。
这下它就顾不上生气了,只能专心破阵。
这可是杀阵,稍不注意,就算它自己是块石头,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这儿,它内心不由得更加的怨懑了。
当着将它拿来试炼阵法了。
你自己什么水平自己不知道吗?非得将它扔进来,虽然这样想,但是它的身子却是一下也不敢停。
这边国师表示,总算是将它打发走了。
这个它,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转眼间,又是一株上千年限的碧灵草被扔了进去。
桶中的人衣衫褪尽,面上透着酡红,眉头也紧紧地皱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奇怪的是,就是看着她这样赤条条地泡在桶里,他竟丝毫没有下午的那种冲动。
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冲动了,可是印象中他也记不起上一次究竟是什么时候,是和谁,这个想法也是刚刚才突然冒出来的。
这对他来说已经很不正常了,他抗拒着这样的不确定性。
不自觉地皱眉,他开始掐算,他是没有前世今生的,所以他只能算顾苏沫的。
越算他眉头皱的越紧,只好全部推倒重算。
手中指法看上去让人眼花缭乱,就是反复推导,他也只能算出来这是属于顾苏沫的第一世。
按照天道的性子,这个结果根本不可信。
并没有原因,这是他的直觉。
桶中传来一声嘤咛,他暂时停下了手中的推算,抬眼往顾苏沫那边儿看去。
桶中的她皮肤被泡的通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眉头仍是皱着,他下意识伸手想为她抚平,下一秒却是定住了,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将手收了回来。
今日实在是不对劲得很。
眼中闪过一抹阴郁,既然连我也瞒着,那我总归是会查的清清楚楚的。
这样一想,他的内心总算平静不少。
扑通——顾苏沫在桶里感觉很不舒服,她看到自己被吊在一个火山口的上方,周围很热,热的她感觉她整个人都要着起来了。她似乎都能看到下面火红的岩浆,一直在冒泡,然后炸开,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火山口的周围围着一群人,他们有的穿着道袍,有的穿着犀甲,拿着长斧、大家装扮似乎都不相同,但是隐隐看来,应该是被分成了五派。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现在都十分愤怒地抬头看着她。
我是干了什么吗?可是上一秒我还在国师府啊。她的脑子已经被硫磺的味道给熏得昏昏沉沉。
在下面的人看来,顾苏沫现在就是在装可怜,装无辜。
于是他们就更加愤怒了。
“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得亏你这妖女,还能笑得出来。”
一句话似乎煽动了所有人的火,于是一群人开始义愤填膺地指责起顾苏沫。
但是顾苏沫现在脑子很晕,下面的人说的什么她一句都听不见,反而是叽叽喳喳吵得她内心暴躁。
“杀了她!”
她眼睛被熏得睁不开,耳朵嗡嗡作响,张口想发出声音,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他们说了那么多话,只有一句“要杀了她”她听得最为清楚。
突然的失重感,她只生出一种解脱之感。
在她坠入火山的时候,模糊的双眼勉强看清来人,来人一身白衣,行色匆忙,朝着她伸出手。
她并没有伸手拉住,不受自己控制般张口说了句:“再见”
她满头大汗挣扎着醒了过来,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还好,是梦!
怎么会有那样悲怆的情绪,那样的感同身受。
就像是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看她醒了,国师也暂停了手上的推算,看着她说道:“你醒了?”
顾苏沫睁开眼,隔着朦胧的水汽,她看见一身白衣,又不由得想起刚刚做的梦来了。
梦里的人也是一身白衣,他来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情绪错纵交织,让她无所适从,现在乍一看见白衣,就很是轻易地勾起了梦里的情绪。
沙哑着开口:“你是谁?”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泡在水里,水的温度很高,也难怪她会梦见自己在火山上面。里面还漂浮着花花绿绿的不明物体,她现在看不清楚,所以也就认不出来。
合着这是把我当汤煮了?
面前的人顿了一顿,没有回答。
“我这是在哪儿?”先前她是在国师府晕过去了的,她既然都干了那样的事,她自己也就可以预见自己会被丢出去的可怜下场了。
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回答,转眼间又往浴桶里丢了几株药材。
难道他不会说话?
“国师府”几乎是她刚刚萌生了这个想法,对面的人就开口了。
顾苏沫:......打脸来得如此迅速。
国师也皱了皱眉。
说实话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偷窥别人内心的变态,但是顾苏沫她的脑回路和别不太一样,这个大陆上哪个人面对他的时候不是毕恭毕敬,怎么可能像顾苏沫这样,嘴上和心里的想法相差太多。
于是这才导致他面对顾苏沫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就打开了灵言。
顾苏沫现在还不知道,听见他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是国师了。刚刚他那么快的说话仿佛是在证明什么一样,这就让顾苏沫产生了怀疑,难道他能知晓我内心的想法不成?
面上的神色一下子就难看许多,不过因为脸色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绯红,加上隔着水汽,对面国师还没能注意点顾苏沫的异常。
既然知道是他,那她自然不会好好说话了。
虽然他现在是又救了她一命,但是一码归一码,强吻她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语气十分轻佻地开口:“怎么,国师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最后一个字的音调高挑,带着玩世不恭,活像是出去喝花酒调戏小姑娘的纨绔公子一般。
果然,这样的语气成功地让国师的面色不好了。
他就是没去过,但也不妨碍他知道,顾苏沫现在是在嘲讽他,调戏他。
他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
但是今天下午却是是他不对,强吻了他是事实,看见这样充满活力的她,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真想堵住她的嘴,好让她不再想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突然冒出来了的想法让他气息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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