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完课回到宿舍大家都在睡觉,晚上凌晨才嗨到高潮的非洲姑娘们,也是累极,都没察觉我回来了,一晚上没见真的好想念。
写完日记的我一头栽倒在枕头上,搂着抱枕便开始睡。
时间静静流淌,昏礼过后,一首狂野的音乐轰然炸响于耳畔,神经一松一紧间,偏头疼又开始隐隐作怪,坐起身呆楞地看着她们在床下蹦哒。
其中一个大四姐声音活泼愉悦,招着手,摇着臂大声喊:Areeja,一起来!
我懵逼地看着她,感觉身上一字肩的牛仔衬衫好冷,叠好我的小被子,翻身跳下床开始换衣服,套上我的背带裙后,我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跳健美操。
最后一个环节是群魔乱舞,前天大家跟着视频跳踢踏舞,肚皮舞,提臀舞,衣着清凉的姑娘们真是让人大饱眼福,反正我是很羞涩的被迫无奈的,与她们生活了三年。
整个学校住宿楼共三栋,这里面的女生,不管是去食堂吃饭还是去清真寺读《古兰经》,甚至到商店小卖部买东西,都随处可见。
有时候她们串门子,我坐在上铺,居高临下看着她们时,视线总会不自觉扫到她们暴露的着装。
流鼻血中……
简直要人命,太性感了。
跳舞的时候,这种性感度直接飙升破表,让你招架不住,我在原地打转的时候,她们扭摆柔软的肢体,迎合着音乐跳得那叫一个动感十足,热辣魔性,看得我热泪盈眶,扼腕痛惜。
怎么自己就没这协调的肢体动作呢?
由于下午睡觉了,所以晚上很难睡着,天马行空的思想如同脱缰的野驴,蹦哒着四蹄绝尘而去,等到意识模糊沉入黑甜怕也是两小时后吧。
酝酿睡意,失眠症越来越严重。
白天不睡觉太累,上课打瞌睡都够称得上人生惨剧了。白天睡了的话,晚上入睡又颇为艰难,死结不好解,只能早早睡觉躺床上闭眼等,等睡意来。
大早上同宿舍的姑娘们有早课的开始忙碌收拾吃早餐,听着这时大时小的噪音,最近越发懒惰的身体一点也不想起来,可清醒的思想意识又不愿意继续荒废光阴躺床上。
我深呼吸,用力撑起身子,开始叠被子收拾床铺。
学姐,学姐?
我抬起头,咦,门口没人啊。刚才是幻觉?听着挺像大一的中国姑娘的。
谁啊?
我出声询问,跳下床拉开门,啊!吓我一大跳。
木木!
昨晚临睡我还在想,今天我一定会坐在上铺,摊开笔记本记笔记,准能学习一早上。
没成想,木木来了。
她说,早上去班里一个人也没有所以顺道就过来看望我。
苏丹局势紧张,网络直接被关闭,昨天网络不好,下午手机一直没有网,我还纳闷,网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晚上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手机需要下载nord加速器,帮助翻墙,并安全浏览无限制互联网。
告诉了木木,我写了她和老陈的爱情故事,吓得她想打我。
早上她告诉我,一直给我打语音电话发消息,最后才发现没有发送成功,网断了。
我给她传送了VPN,挤了牙膏准备去洗漱,让她自己先看手机玩。
我照镜子抹水乳霜的时候问她,读后观感怎么样?
她说:她就服我这个遛逼的表达能力。
没了?我扭过头看着她的后脑勺追加了一句。
没了啊,我只有这个感受啊!
你就没有一点发现老陈的好,从而喜欢上他?我纳闷!
木木看着手机嘴里一本正经说着自己对爱情的看法,又着重强调了她现在对男女情爱的排斥,她告诉我,她现在根本就不想找男朋友,如果要找肯定首选老陈。
是啊,重点在于,她现在根本就不想找。
我从袋子里拿出苹果,芒果,香瓜去水房洗,准备请小可爱吃点水果,早上吃苹果比较好,果糖吸收有利身体健康。
她看着一盆水果,摇着头玩手机,说她天天吃苹果都吃腻了!
过分了昂,资产阶级的生活果真是奢侈到令人眼红,想我这一公斤的苹果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买的!
我边吃苹果香瓜和芒果,边听木木讲述她的江苏爱情故事,那段轰轰烈烈,以凄凉惨败而收尾的爱情。
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安静的悲凉,没人的时候总这个样子,当有人陪着她,便努力搞怪放大声音,用毒舌的高超技能裹住这心伤,表现出来的,只是一副修饰过后的乐观活泼,积极向上的假象。
她应该从那段千疮百孔,疲惫至极也难堪至极的过去,走出来了吧。
一百四十八斤,七十四公斤,她分手后一直保持着这个体重,狂吃海喝,只因太过难受委屈。
不知道分手后的你,有没有不习惯,有没有小遗憾,每当走过街角巷口的咖啡店,我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听歌会痛哭,她的输入法替她深深记忆着男朋友的姓名,这留下来的痕迹像细长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她的心口,洒了一把盐似的钝痛。
看着木木曾经喜欢过的男孩,我把老陈拿来作对比。
正如木木所说,她喜欢男孩子会唱歌,笑起来能迷死个人。
前男友对她特别宠,在出国留学之际,凌晨约她顿顿海鲜火锅撸串,翻着花样吃。男孩唱歌时的模样最令她心动,木木极为喜欢看他用沙哑低沉的嗓音哼着曲儿,那回头一瞥的眉眼染笑,好似听到了整个世界花开的声音。
爱情为什么到了最后总会变了样子,美好甜蜜的模样被碾压得连渣子都不剩,背叛攻讦,那想把你拖进深渊一同毁灭的恶毒心思啊,是如何从朝夕相处,全心托付的信任中滋生。
时光啊,时光,他越走越远,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到头来,他只留给我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那几番来回令人作呕的醒悟和挽留,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他的痛哭流涕中,还有曾经的坦然和真挚吗?
我不知道,时间一往无前,荒芜了世事,曾经在意的变得不再看重,曾经撕心裂肺不得安寝的黑夜总有白昼接替。
木木开始减肥,开始不再让妈妈心疼忧虑。
今天她兴高采烈地说了最新体重,一百斤!整整减了四十八斤。看着她细长美腿,再看看我的,瞬间心里好难受。
这两天特别能吃,在木木家称体重之前,我吃了一公斤的灌肠,生日宴又吃了巧克力奶油蛋糕,蛋糕店还吃了甜点,我心想着这回肯定要长肉了,看着体重秤上的48公斤,我叫出河马笑。
哈哈哈……
这九十公斤上下浮动怎么也吃不胖的体质哟,我真感赞安拉将我爸身上优良的基因传承到了我的身上。
所以,近来我是肆无忌惮的敞开了肚皮使劲吃,胃口好到今天中午和木木去拉面馆吃拉面,大海碗吃了个底朝天。
木木胃口缩小了,坐在对面的她剩了四分之一,正看着摊开的英文书背单词,时不时给我展示一下快手上海量搜索的小哥哥们。
其中她最喜欢两个,一个笑起来酒窝能甜化你所有的冷漠感,木木说即使他正脸看起来很一般,可是这自信的张扬魅力能虏获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万千女性同胞啊。
看,那微微挑眉眼波横扫,绯色薄唇轻勾的诱惑,特别能骚动人心,尤其是木木的少女心;一个虽说不帅,但是才气作曲作词真是牛逼到炸裂。
哎,老陈没希望了,他既不会唱歌,气质也一般,被养刁了的姑娘实在没法同意跟他在一起,我总算明了了这其中的关键,另一个关键暂且忽略吧。
也门餐厅的果汁是真纯,我带了一杯橙汁,酸甜酸甜走进印尼餐厅,木木点了杯冰檬茶饮,我们俩开始埋头苦学。
没想到碰到了大四学姐,三个呢,最后又陆陆续续进来好几个男生,没一个帅的!
大家都坐在一楼,场面实在壮观,吴学长被木木奚落挖苦,扬言要与她绝交,木木问他佳丽呢,吴学长一度没理会她,自动屏蔽这只毒蛇木。
她离刻薄真心不远了。我为她点根蜡。
打嘴仗的时候,我都替学长尬得慌,太没面子了。
木木的手下留情全给了老陈,她不敢造次,他太正经。
木木要去给朋友庆生买蛋糕,佳丽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只能她一个人去买了,我低头看手机,下午的课程来回也够了,才出声陪她一起。
恰好朋友和其中一个大四学姐住一起,木木的意思是把蛋糕买回来以后让学姐拿进去。
每次要拦车我就特别抗拒,这些人力自动车收费太混账了,对本地人按标准收,遇到国人两三倍的涨。
真想贩卖人口,将非洲当地人贩卖个干净,佳丽说的话在我耳边响起,我甚为赞同。
对,贩卖个干净,让你们再乱涨价!
装蛋糕的盒子好大,木木转了一圈,找到码了一整面墙的盒子中三分之一的小盒子,指着它要换。
蛋糕上面的巧克力球给压扁了,木木瞥了一眼,有点心疼,因为买的尺寸不是大号,小盒子才相称,大盒子太空,显得蛋糕太小不好看。
啧啧啧,这小鬼想得真周全。
去了学姐家,朋友不在,隔壁套间的舍友在做饭,转头一看,一个光头大哥在揉面,我心里惊奇,怎么会有男生在此?
站在门口我是纳闷了好久。
大四学姐也在,木木开始了她的表演,当场秀交际秀控场的超能力,我走到光头大哥身边,才知道是剃了头的娟姐。
好吧,怪我近视,又没戴眼镜。
大四姐说,她老公是哭着给她剃的头,当场原地笑裂有没有。
哈哈哈……
这年头喀土穆的萌妹子也被逼得不行,水质太差,头发脱落的严重,剃头势在必行嘛。
反正我也正有此意,只差时机。
我要赶去上下午课,木木坐在空调下的床边和学姐正聊得起劲,我是丝毫不担心她的,这孩子手腕极好,和谁都能处一块去,担心她不如担心我。
四月降温又突然升温,汗湿的纱巾被风吹着一片冰凉,激得我打颤,路上行人步履懒散,被日头暴晒,估计谁都没精神劲儿。
穿过车流,这几步路走得格外得显长。
时间什么时候最感觉流逝飞快而恍然不觉呢。
是有人陪着你的时候吧,陪你谈天说地,陪你飙戏反转剧,陪着你东奔西跑给你预期,不管朋友拒绝与否,你一定要坚定步伐,一定要陪着她。
陪伴最长情,也最善意。
我最值得托付信任,吐露秘密和隐私的朋友就是这么来的,她于我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不管我需不需要,她一直不离不弃站在我身后,看着我走在岁月刀尖,陪我一起抵御风沙忍耐痛感,在夜昼交替,害怕不安的黎明,陪我一起失眠。
于是,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挚友,我再没能放下她。
断断续续的联系,可是从未间断,她手握桃花总会想起给我发张桃梨千树的落英缤纷;她坐车回家,总会给我发张银川车站的广告牌;她繁忙无闲的空当,总会按着语音唠叨她的疲乏窒息。
时光将红尘万千极致盛景,渲染的无一丝空白,将此间世人玷污,寻不到半点纯粹,于是,我站在悠翠微深的河道边,等一个人思念。
等一个人,满怀忧虑把我惦念。
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在意被人关心的感觉,热气腾腾将心脏温暖。
我等你,暄软我岁月流水般的故作坚强。
等你我相见,等那天的到来,田埂陌路遍野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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