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墨倒是没有多说，一道剑气劈出，花数斯控制飞镰与剑气相撞。姬君墨身影一闪，出现在花数斯身后，手上的剑刺出速度之快
“月影剑法？”花数斯拿起一直握在左手的大镰挡住，“不错，修得那老头六成，但远远不够。”他正要一镰砍下，被祁洛辛叫住
“数斯，别那么大火气。”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君墨，过来喝一杯。”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姬君墨立马提起警觉。
“很奇怪吗？来吧。”祁洛辛话语里倒是听不出什么敌意。
姬君墨缓缓走过去，吴云奚立刻过去扶住殷长歌：“姬君墨，别去。”
“没事。”姬君墨走到屏风后面，看见这个白衣男子，他好看的不像话，有男人的轮廓，却有女人的柔美，说他是朝中大臣，倒不如说像个太监。但说起话来倒是有君子之气。姬君墨确认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人。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祁洛辛亲自给他到了杯酒。花数斯再次在他身旁落座。
“记得又如何？”姬君墨冷冷回答。
祁洛辛轻笑：“也不知是知道，还是记得？”他轻抿一口酒，“褚尘羽告诉你的吧？那老家伙。”
姬君墨对于这如此不敬的语气有几分恼怒，就算是国师也得叫他师傅一声“剑仙”。
“没错，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姬君墨挑眉。
“不重要。”祁洛辛摆摆手，“重要的是，你什么都不记得，心中恨意却如此浓重，不会很不妥吗？”他牵起花数斯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去天虞山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到时候，再下决心也不迟。”
姬君墨的头猛地一疼，他觉得似乎在哪见过面前这人，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等他再次缓过神来，花数斯已经抱着祁洛辛从窗上跳到楼下，上马跑远了，面前摆了些银子。
“你和他很熟？”吴云奚跑过来，拿起桌上的银袋一看，“数量不小啊！”
姬君墨摇摇头，望着那背影发呆。
宫中武馆内，皇帝手持一把木剑，面前站着的是都统李凌霄，年纪轻轻却颇有一番作为，身为一代武将，深受重用。
“凌霄，你尽管来。”孝德帝平时花天酒地，对着剑法哪有什么研究，虽然李凌霄平日里用刀，但拿起剑也差不到哪去，更何况对手菜的要命。孝德帝没什么优点，歪脑筋转的快倒是真的。
“那就恕臣冒犯了！”李凌霄提剑两步上去，虽然刺是刺出去了，但毕竟真不敢用什么力气，真的刺出了毛病，就算皇帝不怪，他身边的大臣也要怪。
他故意放慢速度，让皇帝有机会挡下所有攻击。还没打几下，他明显感觉到皇帝已经累了。
“凌霄好剑法啊！”皇帝夸道。
“陛下更是。”李凌霄挤出一个假笑。
孝德帝没有要谦虚的意思：“你可听说断龙散了？”
“回陛下，此事城里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想不知道都难。”李凌霄放下手中的剑
“那你可知什么人去寻了？”孝德帝一脸笑意。
李凌霄愣了愣：“臣，不知。”
“那个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看起来还依旧年轻的家伙。”孝德帝去一旁喝了口茶，将双手束在身后，缓缓开口吟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听了这句诗，李凌霄低头想了想：“祁大人？”这诗是当年祁洛辛吟给花数斯的。
孝德帝点点头：“正是，他们两个一起去的。他们二人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不过朕没有心思管这些，他们愿意，就随他们去吧。”
“那，陛下也派人去了吧？”李凌霄问。
“没有。”孝德帝捋捋胡须，难得有幅正经样，"若是祁洛辛都拿不到的，朕派人去又有什么用？况且朕有预感，他拿不到。"
李凌霄听他说的一套一套的，也不太在意。其实李凌霄对断龙散不感兴趣，反倒对祁洛辛感兴趣。他们俩接触不多，李凌霄只知道他和国师是朝廷的两大巨头，他们手握大权，却对皇帝忠心耿耿，着实奇怪。也不知是真的忠心，还是把皇帝当棋子使。
李凌霄听说祁洛辛这个人深不可测，说话也是云里雾里的，为人不知是好是坏，没有做过什么大好事，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虽然不会武功，但人们都怕他。都说是因为他脑子太好使了，也有人说是因为有花数斯护着他，还有人说是因为他过人的镇定。他从不大发雷霆，也没有什么大喜大悲。他身上流传最多的东西，就是他和花数斯的感情。据说花家被灭门后几年，不断有人去品幽阁讨人，他的回答只有一个："要么拿着银子走人，要么把命留下。"
"陛下，恕臣冒昧，"李凌霄话锋一转，，试探性的问，"先皇过世之后，是祁大人把您带大的吧？"李凌霄听说孝德帝一身文化都是从祁洛辛那里学来的，而孝德帝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也就是这点文化了。
"对，"孝德帝意外的很平淡，"祁洛辛把我们兄弟五人视如己出，但是，"孝德帝语气突然凶狠了许多，"这家伙当年可没打算让我做太子。"
李凌霄也不敢多问，因为兄弟五人，只剩四人。
其中一个，是第二个被封王的，身为逍遥王的小皇子，当年葬身火海，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对于小皇子的死，孝德帝深信不疑。李凌霄也不是傻子，毕竟他比孝德帝还要小个一两岁，再怎么说，小皇子也算是同他一起长大的，他的才能李凌霄不是不知道。小时候比什么他都比不过小皇子，念书也好，练剑也好。先帝本来已经打算立他为太子，可惜先帝过世的早。李凌霄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小皇子的死，和孝德帝脱不了关系。可确认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下了死命令，谁敢提这事儿，斩。
孝德帝唤了一声："来人！给朕摆宴，美酒佳人一样也不能少！"
李凌霄无奈摇头，果然，孝德帝还是孝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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