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为什么阻拦百里守约的原因是吗?”我听的更是难过至极根本想不到慈密那时的心情。
他躺了下来双臂重叠盖在眼睛上:“百里守约不是关州,他一生戎马又是常胜将军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他似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仿佛这次战事后何关州骑着骏马牵着他的手笑着带他回家。
我站起身来仔细看了看屋子周围,败落的土墙墙皮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脱落,虽说许久未曾住人但是却没有野草丛生,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序。
“这就是何关州的家是吗?”我细细抚着墙胚问道。
“是。”
我看着二人昔日温存的美好记忆,如今只有门前这老棵树还记得……
“你不妨也赌一下,若是百里守约这一次回来了你们二人便生生世世不分离可好?”他像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一般。
“好。”我微微皱眉抬头看着一轮皎月,心里却想起百里守约重伤的事不由的泪水便往上涌。
“你找到他了吗?”我缓缓开口道。
“找到了。”慈密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躺在凉席上。
“他在哪?”我扭过身好奇的问道。
“均安。”他开口道。
我不由的震惊到,以前只以为他是好男色却未曾想过还有这样一层缘由。
“他们的笑起来很像,我看到他好像又看到第一次见关州时的情景。”
我不想打断他可:“可,他不是关州……”
“能找到他的影子就好。”他是对那天的事情太遗憾了想要找到一个替身,稍稍解去愧疚之情。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阻拦他们二人了。
“老说这个不开心的干什么,如果不是均安我干嘛和你冒这个险,被我爹打死?”他嘻嘻哈哈说道。
我见他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我走上前一把抱住他道:“别坚强了,想哭就哭吧……”
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没了什么顾虑一样在我肩膀痛哭流涕。
我们二人聊天累了,直接在外面凉席上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仓库的冯安居在太阳升个大起在仓库里闹腾,我们二人被吵醒只好先去看冯安居在发什么疯。
在仓库门口我们二人戴好面纱走进去,慈密上前踹上冯安居的腿。
“大白天发什么疯!”他不满的说。
冯安居带着眼罩看不出我们,而且嘴被我们塞了一块中浸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脏水的高汤抹布,此刻他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想了想,还是给这个兄弟一些人权便示意了一下慈密让他把抹布拿出来,慈密不愿的走上前把塞在冯安居嘴中的抹布拽了出来。
“你他吗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我可是……呜呜呜……”
没错我又从地上捡起来默默给他塞回去了……
慈密小声在我耳边问道:“要不先打服他。”
我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只好和慈密说:
“别见血就好,我怕血……”
慈密点了点头紧接着又传来冯安居的鬼哭狼嚎,我背过身去心里默念阿弥陀福。
没过一会儿慈密拽起冯安居的头发问道:“还骂人吗?”
冯安居疯狂点头。
慈密又把他嘴里的抹布拽出来让他说话。
“你他娘的有本事就打死啊啊啊啊!”
这时我攥紧拳头一拳打上他的脸,瞬间鲜血顺着他的鼻孔流了出来。
“你不是怕血吗……”
我擦擦我的拳头默默开口道:“看情况……”
我上前用指甲轻轻划过冯安居的脸温柔道:“说说最近干了什么缺德事,不说实话你这漂亮的小脸蛋可就没了……”
此刻我宛如容嬷嬷附体,手里就是缺根针而已……
“我招我招!”冯安居差点没哭出声了,估计他觉得自己长得很帅。
人生三大错觉不就是,他可能也喜欢我,这道题我会做,我能反杀。
“那你还不快说!”慈密暴躁的拍了拍冯安居的脸,估计慈密还在因为昨天这小子亲他耿耿于怀吧……
“那个,我,我爹,联合整个边关想要击垮城北蓓粉阁但是尽量不波及到城南万宝堂。”
我和慈密疑惑的眼神一对继续问道:“你爹哪来的那么大本事?”
“这……”他有些犹豫。
“来,抓破他的脸!”我上前一步指甲对准了冯安居。
“我说我说!是朱万权让我们这么干的,他还让我们到处造谣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贿赂官府,而且……”
我有些着急道:“而且什么!”
“而且是朱万权让我们找人去绑架段小滕,后来找来的那些人都叛变了让我们家全部都截杀了。”
我特别后悔这个时代没个录音笔,不能将这些混账绳之以法。
我攥紧拳头想着为人刻板正直的朱万权喃喃道:“朱万权……”没想到欲念能把一个人吞噬的这么体无完肤。
“下一步该怎么办?”慈密看着我,不由的为下一步计划担忧。
我走出去绕房子一周,总算找到一根还算比较粗的木柴捡了起来,我二话不说直接轮到冯安居的头上又把他打晕了。
慈密在一旁依旧是一脸震惊,我帅气的拨去我额头前的碎发道:“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我将木棍放下来拍了拍拍手道:“估计他爹得像疯了似的找他,我们把他扛到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我们当面和朱万权对峙!”
“他会承认吗?”慈密将冯安居扛了起来。
“不管他承不承认,我要当面问清楚。”我抬步向外走去。
我们走到一个有人经过但是人又比较偏僻的角落将他放下。
接着我们二人便赶去了城中心的总店,我们二人火气冲冲的打趴下阻拦我们的小厮,我倒要看看他们说不在的朱万权现在在干什么。
我们二人一进万宝堂却看到大院中朱万权在逗鸟,他听着后面小厮的声音便也抬起头向我们这边看来。
小厮在后面一脸惊恐的看着朱万权,没成想朱万权一脸平淡的示意小厮退下缓缓开口道:“段小姐这么大火气是做什么?”
我见他已经要破罐子破摔便也没有对峙的必要,我平复了下心情缓缓向前走去,坐在了他身旁的石椅上。
“为什么这样做。”我看着朱万权。
“你不知道吗?”他停下手中逗鸟的草枝抬起头看着我。
“我是将军当朝公主的女儿,你不怕我告发你吗!”我忍不住大声责问道。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朱万权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旁的慈密见状李柯隔开他不让他伤害到我。
“没你的时候大家和和气气的,可如今你来了本来一片和谐的情形被你打破了,你说你是不是该被孤立。”
“你就不怕……”
“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我辗转流离间给人做了几十年的看门狗,你这个生在富贵人家的女子又能尝到几分其中的苦楚呢?”朱万权皱紧眉头攥紧了拳头戒指上的宝石与石桌碰撞的声音似乎在宣泄着自己的过往。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就是你为什么永远富贵不了的缘由。”
他不屑道:“还不是你们这种人为了控制我们一番说辞。”
他抬起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道:“你这块肥肉我不咬,别人也要抢了去。”
我深呼吸点了点头道:“那我把这块肥肉送给你如何?”
“哦?”他倒是不太相信我肯放手。
“这蓓粉阁无非是个卖衣裳的小店铺,但是这万宝堂可是老店二者孰轻孰重我不用说,若朱掌柜是个明白人,我们不妨做个交易。”
他倒是十分感兴趣道:“你说。”
“我把万宝堂分红和股份都给你,但是我要五车茶叶和绸缎还有镖局。”
“段小滕!”一旁的慈密不由的喊出声来,确是我这笔买卖做得太不划算了那么多金财却只要了区区五车茶叶和绸缎。
我抬起手示意他不用纠结。
朱万权倒是看得开高兴的问我:“你可是做好决定了?”
“你只管拿契约到时候真假不就揭晓了吗?”我与他博弈道。
他半信半疑的返回厅堂取锲约与笔墨。
“你疯了吗,拿那么多银两换那些不值钱的东西!”
“若是不换,城里也没有人会卖给我们。”我坐在石椅上用手肘住在石桌上。
“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慈密恨铁不成钢道。
没过一会儿朱万权拿着契约向我们走来。
“都在这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先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丝毫不退让。
“你要的东西我肯定给你最好的,那些东西出我的私库就能给你。”
“现在就给我。”我直视他的眼睛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们二人僵持了一会儿他最后妥协道让小厮现在就去准备。
我们二人就这样等了许久,货都来了之后我一一查验没问题之后直接和镖局说好目的地。
镖局的负责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说道:“虽说兰陵王已经撤退但是这个时候出去怕是……”
我并不言语,因为这是朱万权的事情。
“给你加钱按她说的办。”朱万权不悦的说道。
镖局的人有些勉强道:“是。”
“先到蓓粉阁前等我安排。”我补充道。
“现在可以了吗段小姐?”朱万权等的已经不耐烦了。
“恩。”我走回是桌前郑重的写下了我的名字。
签完之后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万宝堂,后边的慈密唉声叹气的紧跟我身旁。
“马江!”朱万权喜滋滋的看着手中的锲约叫来了小厮。
“掌柜的。”马江匆匆赶到。
“去和冯掌柜报个信,就说绑架他儿子的是蓓粉阁掌柜。”朱万权一眼都没看身旁的小厮。
“是!”说完马江便匆匆走出了城中心万宝堂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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