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衙门众人收监,屏风后二人红脸〕
“哎哎哎,”县太爷连连点头,看了看身后的衙役们,又问了问验尸的仵作,把尸体卷了和客栈里的所有人一起带进衙门。
县太爷先把张云雷和夫人请到屏风后边儿听审。一升堂,官威先叫起来。县太爷先叫衙役先把苦主带上来,妇人跪在那儿老爷问下跪何人,你家掌柜的有什么仇人没有,昨天晚上是谁看了尸体,看了尸体又如何如何嘡嘡嘡嘡一问,下面跪着的人就回答呗。这一来二去,县太爷让身边伺候的去后边儿屏风问问大人。
这县太爷可是真真儿的狗腿。死人了他不去关心死尸如何如何怎么死的死状如何,反而请本来是偶然在这儿停留的一个国家四品官员进府留宿。
这县太爷审着案子,心思却不在这案子上,满心满脑子都是‘我把这个上边儿来的大官儿巴结好,这杀人的案子再一破,那升官发财不就指日可待了吗’。满脑子都是如何去巴结屏风后面的大人和他夫人。
没一分钟,身边伺候小厮来回,后面大人说您就踏踏实实审案子,他旁听不作干涉。
这县太爷正在前面继续审犯人,杨小娴就在后面和张云雷咬耳朵。看似暧昧,实则俩人心中坦荡,聊的是这件客栈杀人案。
杨小娴琢磨来琢磨去,在后面听着这县太爷审案子,觉得这县太爷一点儿都问不到点儿上。想来想去,和张云雷提出来,一会下了堂想看一眼死尸。
张云雷一听杨小娴这么说,惊讶得都不行了。这么回头看这杨小娴。杨小娴本来是翘着二郎腿弓着腰把侧脸贴在张云雷的后肩,他这么一回头,两个人的脸就差了一寸。
两人闹一大红脸,等到县太爷审完先把这客栈的所有人收监关在牢里,俩人的脸上这红还没褪下来呢。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张云雷就提出来想去停尸房看看尸体。县太爷狗腿地想要一起陪着大人去停尸房,张云雷说不劳烦您,您就派一个班头一个仵作陪着我们俩,就行了。
县太爷一听,这您夫人也要一起去?哈哈真是巾帼英雄。这又一顿夸,赶紧安排了班头仵作,自己就去了书房。
班头姓赵,仵作姓冯。四个人来到了停尸房,班头仵作把死尸拿出来,还没等杨小娴靠近观瞧呢,首先张云雷就吐得不行了。
怎么呢?张云雷洁癖。
张云雷不上近前去,杨小娴也不能自己去。再说了一个女的终归还是害怕,所以只能挪到更远处观看。看这男尸个儿不高,但是特别瘦。那脸色都青虚虚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
杨小娴问这仵作,有没有什么重要信息。比如这人多高多重,多大岁数什么的。
仵作一下子就跪下了,说跟夫人回。这人是个男的,约摸三十五六岁,身高七尺,死法………话说一半儿抬抬头看看正吐得昏天黑地的张云雷,又看看旁边儿的杨小娴,杨小娴说你说吧,没事儿。
仵作一闭眼一咬牙,说被人在胸前后背捅了十多刀,又把他………阉了。然后利刃划开了脖子上的动脉,放血。最后血尽而亡。
杨小娴点点头,又拍了怕张云雷的后背。这时候班头拿着茶水来了,杨小娴递给张云雷让他清清口。
漱漱嘴,又喝了几口茶,这就好多了。
弄完张云雷,杨小娴才又回头问仵作:“依您看,您觉得那个背后的伤口那刀是从上往下的还是直直插进去的?从刀口方向您能知道嫌疑犯多高吗?”
仵作低头跪在那儿楞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一位女流之辈每日绣阁作伴能问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咂么咂么嘴直感叹,这可比我们那县太爷厉害多了。
杨小娴这儿等着呢,就听半天仵作才回:“回夫人,依卑职拙见,此人身高八尺,乃是绿林之人,身材魁梧。”
杨小娴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问问张云雷还难不难受了,扶着他班头仵作二人送夫妻二人回院子。县太爷走的时候都安排好了,他夫妻二人就住在乌竹园。
#下集预告:娶妻当娶贤内助,生子当如郭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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