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掉了个头朝着树林深处驶去。
“大哥, 你说这马车里面的姑娘是什么人啊,竟能让禁卫军的大爷花那么多钱找上咱们”坐在车辕右边的男人嘿嘿的笑开,声音有些猥琐:“那妞儿长得可真漂亮, 那一身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怎么养的。要是能让咱玩玩过把瘾就好了。”
荣嘉眼神一冷, 压抑不住得抚了抚腰间软剑。
门外的两人丝毫不知,仍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那被称作大哥的男人架着马车, 伸手朝着兄弟的头上劈了一刀, 粗声粗气警告:“你可别玩火, 这阵仗一看就不是个普通官家小姐,咱们只管把人送过去拿钱走人, 剩下的都跟咱们无关,听见了吗”
马车缓缓停下,荣嘉挑开帘子, 朝外瞥了一眼。
前面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弃庙, 门口的牌匾已经腐烂,布满了蜘蛛网,摇摇欲坠的上面。
不一会儿,破庙里走出另一群人,朝着马车这边走过来。坐在车辕上的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朝着对面的几个男人拱了拱手, 口中谄媚:“远爷,您看看是不是这拨人”
被称作远爷的男人掀开帘子,狭小的眼睛扫了一眼马车内, 稍微愣了片刻。
直到看见荣嘉怀里的顾慈,才安心地放下帘子,笑着朝男人满意点头:“干得不错,就是这两个人。疤子,等事情结束了,先前谈好的酬劳,爷再给你翻倍”
那土匪顿时喜笑颜开,他摸了把脸,左边脸颊上赫然一条一指长的刀疤。他赶紧弯着腰道谢:“多谢远爷,还得仰仗着您,我这些兄弟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宁远豪迈得点了点头,朝着身后一挥手,瞬间上来几个人掀开帘子,将不省人事的荣嘉和顾慈几人扶进了破庙。
几个人被扔在草堆上,一直跟在宁远身后的锦衣男子几步走到顾慈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像是在打量货物。
他长得还算清秀,但眼睛下面一片乌青,显然是纵欲过度的结果。此时色眯眯的眼神落在草堆上,肆无忌惮得从顾慈的脸上游移到身上。
宁远站在他身后,笑着开口:“怎么样,没骗你吧只要今儿事成了,卿淮公主就是你的掌中玩物,随你捏圆搓扁。”
那男人搓了搓手,吞了吞口水,才转过头捶了宁远一下,朗声大笑道:“兄弟果然够意思,等我成了驸马爷,一定记着你这份好”
宁远搁在身后的手指搓了搓,眼神落在顾慈身上,不由暗暗佩服自家表妹的神机妙算。
若是随便拉着身份低贱的下人莽夫来,到时就算公主失了清白,恐怕皇帝和太子也只会选择杀人灭口。所以他千挑万选,才选出面前这么个色迷心窍的草包。
面前的男人虽然是个酒囊饭袋,身份却不简单,是城北承恩公赵府的长房嫡幼子。他本就垂涎卿淮公主的美貌,此次听他说了这个计划,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随从守在门外,宁远也退后几步,老神在在的在一旁的草堆上坐下,闭目养神。
赵成见状,迫不及待得脱下外衫,三两下解开腰间裤带,搓着手就要朝着地上的顾慈扑过去。
还不待他碰到身下的顾慈,就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即就感觉脖颈被人狠狠掐住,双脚腾空一把被狠狠甩了出去。
他惨叫出声,身体被扔出三米开外,“砰”的一声撞在门上,重重砸在地上。
荣嘉抱着怀里的顾慈,缓缓站了起来。
宁远听见动静,募得睁开眼睛,待看见荣嘉未曾昏睡反而站了起来,顿时大骇。他拿过一旁的木棍,神色慌张的指着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扬声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啊,把人抓起来”
门外涌进一大批人,还包括尚未走远的土匪。他们手中皆拿着长刀,凶神恶煞地将荣嘉围在中间。
荣嘉缓缓蹲下,将顾慈放在草堆上。
宁远冷笑两声,声音阴沉:“本来你是不用死的,等事情结束了就直接放你离开。可谁让你运气不好,听到了不该听的,那我就送你一程。”
话音尚悬在半空,荣嘉忽然动了。他一把拔出腰间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个转身间直接将面前几个盗匪一剑封喉。
宁远大惊失色,面前的随从纷纷倒地一动不动,顿时血流满地。他后退几步,惊恐的看向提着剑的荣嘉。
这些狗苟蝇营之辈压根不是荣嘉的对手,若不是为了将人灭干净,荣嘉根本懒得装晕。几个来回间,庙里便只剩下他和宁远两个人站着。
荣嘉缓缓朝他逼近,脚下从尸体上踩过去,仿佛入无人之境。他声音清淡,似笑非笑:“让我猜猜,是陈王安王,还是宜寿公主顾念”
宁远跪在地上,眼中流露出惊恐,身体不停颤抖,他双手撑在背后的地上,一步一步朝着后面爬,结结巴巴道:“我、我也是被逼的,你、你放了我,我把事情都告诉你。”
荣嘉弯腰,取下他腰间的腰牌,扫了一眼,略微掀开嘴唇,吐出几个字:“宁贵妃的侄子”
宁远使劲点头,以为他忌惮宁贵妃权势,却不知鞋更加激怒荣嘉:“对对对,我就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子,你要是杀了我,她不会放过你的”
话未尽,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口中流出几缕鲜血,缓缓倒了下去。
荣嘉面无表情地抽回剑,转身将顾慈抱了出去。
几个丫鬟被绑在马车上,头靠在车壁上,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
荣嘉将绳索一一解开,轻柔地将顾慈放在榻上,才架着马车驶离。
等顾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车驶进城门,朝着公主府的方向一路飞驰。
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眼神恍惚地喊了声:“荣嘉”
马车停下,荣嘉掀开帘子,钻了进来。他眼中漾着笑意,伸手揉了揉顾慈的脑袋,低声道:“醒了”
顾慈指了指身后尚在昏迷的春意夏洛,面露不解:“她们怎么了”
荣嘉垂眸,声音平淡:“昏过去了。”
“什么”顾慈瞪大双眼,使劲拍了拍身边的人,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啊,她们要不要紧”
荣嘉拉住她的手,双手呈现十指相扣的姿态。他将人拉进怀里,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顾慈,别怕。”
我在这里,谁也不能动你。
顾慈长在皇宫,比这还要肮脏的手段不知见过凡几。虽然不清楚始末,她也大概能猜到。若不是荣嘉今日担心她刻意告了假护送她回来,恐怕她就算死在外面,也没人知道。
光是想想,顾慈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当务之急,不是查这些有的没的。
面前白净的袍子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血印,似一朵朵绽放的红梅,鲜艳欲滴。
顾慈眼中闪过惊慌,她有些无措地推开荣嘉,伸手去解他的袍子,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又受伤了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她的脑海里全是他上次受伤时的场景,胸口那个碗口大的窟窿。一想到他为了她受了伤,顾慈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荣嘉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不停地安慰,她却哭得更狠。一来二去,反倒将眼睛磨得通红一片。
他索性停下,拉着她的手将脖颈处的扣子解开,拨开里衣,让她亲眼看看。
他拉着她的手,搁在右边胸口的疤痕上,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心被淋得稀巴烂。他沙哑着声音,宠溺渐盛:“现在信了”
手心传来他温热的体温,胸腔随着他说话微微震动。顾慈吓得立刻止了哭声,臊红了脸,猛地收回手。
“摸完就不负责了”
头顶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顾慈被他抱在怀里,她死死埋着头,宛如一只鹌鹑,娇小的身子朝着他怀里更深处又钻了钻。
荣嘉勾起的唇角一刻也未曾放下,心情显然愉悦到了极点。
他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她发烫的耳垂,刻意压低的声音更显得磁性低沉:“阿慈还未说,该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嗯”
他低头将嘴唇搁在她耳根处,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耳朵上。
顾慈偏头要躲,却被他强硬得定在那里不能动弹。只要稍微一动弹,就能碰到他温润的唇瓣。
顾慈被迫被他按住,不能动弹,手脚发软。
迷蒙间,顾慈又听见他又开了口,“阿慈从前,不是总将以身相许挂在嘴边吗我不会,不如阿慈教教我”
他这还叫不会
顾慈迷迷糊糊间胡乱想着。
他一手掌着她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防止她掉下去。
不一会儿,荣嘉身上月牙白的外袍就被尽数解开,他随手一扔,丢尽了角落里。
纯白的衣衫搭在黑漆漆的马车车辕,格外显眼,仿佛一片黑暗中唯一一点光亮。
马车最里面还躺着两个昏睡过去的人,她和荣嘉坐在门口,竟然脱起了衣裳。
她除了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裳完好无损。而荣嘉却只堪堪挂了件渎衣,发冠微微歪斜,狼狈不堪。
顾慈简直羞愤欲死。
她虽然有风流的名声在外,但她真得,是头一遭解男人的衣裳啊
真是作孽哟
小姑娘一脸羞愤,脸上、脖子上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慷慨就义。
荣嘉也知过犹不及,越到后面,他越发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身体朝着后倾,略一伸手,将角落里的外袍拾起来。
外袍堪堪套在身上,马车门突然被一把拉开,顾裕和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马车里。
他站在车辕上,清凌凌的目光直视马车里侧,面露疑惑。
“马车停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顾裕和阴恻恻:断左腿还是断右腿
所以本文又名好不容易骚一次竟然被大舅子逮了个正着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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