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手指抵在胸膛,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喉结上,而怀里的姑娘用最清纯的口吻说着最放肆的话语。
荣嘉觉得他快疯了。
顾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男人更紧的抱在怀里, 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手臂紧紧缠在他脖子上。
吻铺天盖地袭来。
他的唇瓣带着温热, 又好像是带着蜜糖,密密麻麻地落在顾慈的脸上, 扑闪的眼睛上, 高挺的鼻梁上, 最终落在她的唇瓣上。
恰在这时,荣嘉稍微松开一些, 双眼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哑声道:“顾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顾慈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 她有些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勒紧他的脖子,身体前倾,将唇送上去,气急败坏道:“哪那么多废话”
荣嘉忽然扬唇一笑,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用力亲了上去。
她的唇瓣太软太甜,让荣嘉心甘情愿的沉沦进去。他不停地啃噬,看着她紧闭的双眼, 他撬开她的唇瓣,侵入她的口腔中不停地搅蚀。顾慈不堪承受,紧紧蹙眉,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后背,宛如一朵被风雨浇打的玫瑰,娇妍而又明媚,美得要人命。
她轻轻喘着气,眼眸微瞌。
许久之后,荣嘉微微松开她,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将她额头上染上湿意的发丝拂到耳后。
怀里的小姑娘唇瓣被亲得通红,在阳光的反射下泛着晶亮的光芒,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顾慈睁开眼睛,一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一手挪到他胸前,笑意盈盈:“快说,你是不是吃醋”
荣嘉又想到了林镜,在危险时救了她的那个男人。他眸色转深,黝黑的眼睛深不见底。许久之后,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声音沉哑:“是。后悔没跟着你过来。”
后悔在你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救你的不是我。
顾慈“扑哧”一声笑出来,颇为无奈的戳了戳他的脸,“真生气了”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睛,水灵灵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真诚,将心里最柔软的一面剖开给他看,“这辈子,只有两个男人走进过我的心里,除了太子哥哥,就只有你。从前我不懂话本子那些狐狸精为什么甘愿放弃千年道行也要和书生在一起,直到遇见你,我就懂了。”
顾慈这辈子,只想做荣嘉的狐狸精,勾他的魂,夺他的魄,和他日日厮缠。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窗柩洒进帷幔,将二人笼罩进去。顾慈对着光,那双不染尘埃的眸子亮得慑人。荣嘉听明白了她未尽之话,哑声道:“我等着。”
顾慈开心地投进他怀里,双腿紧紧缠在他精瘦的腰上。
片刻后,她忽然抬起头,娇软的声音略带不满:“你就没什么要与我说的”
荣嘉手搂在她背后,垂眸看她,反问道:“是我做得不够明显”
第一次见她,他尚压不住心中桀暴的嗜血因子,稍微不耐烦便想拔剑,却唯独面对她时,从未动过这个念头。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涌动,忍无可忍地又将人扣住,倾身吻了下去,让她清楚明白地体会感受他对她的渴望。
片刻后,他下颌轻搭在顾慈肩膀处,清淡的声音中难得浮现几分闷闷不乐,又重复了一遍:“你跟他说话了。”
顾慈瞬间意会,那个“他”指得是谁。她憋笑,轻捶了一下荣嘉的肩膀:“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荣嘉背对着她的唇角微勾,显然极为愉悦。他从床榻上站起身,低声道:“你先洗漱,我送你回去。”
顾慈扯了扯被子,颇为诧异:“今日不用上早朝”
她听哥哥说,荣嘉虽清冷不近人情,做事却极为勤勤恳恳,从来不偷奸耍滑,是以几位老臣都极为器重他。
荣嘉手握拳放在唇边,不自在得咳了一声:“病假。”
顾慈笑得瘫倒在床上,甚至连肚子都一抽一抽的。
荣嘉垂眸,清清淡淡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几步走出屋子。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顾慈又笑了一会儿,崔麽麽便带着春意夏洛走了进来。
她将铜盆递给身后的春意,走到床边伺候顾慈穿衣裳,笑着揶揄道:“公主这是听了什么故事,也说出来让老奴高兴高兴”
她是亲眼看着荣嘉走出去的,不过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经默认,想必荣将军是极为靠谱的,她自然也是满心欢喜,自家公主能觅得良人,此时乐的调侃。
方才在荣嘉面前,顾慈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面对着几张满含深意的笑脸,顾慈竟有些难为情。
夏洛捧着水盆,忍不住朝着顾慈挤了挤眼睛,笑嘻嘻道:“公主看最喜欢的话本子,都不见得有这么高兴”
顾慈脸上爬上一抹绯色,狠狠瞪她一眼:“废话这么多,看我一会儿回府怎么收拾你”
收拾完,顾慈提着裙摆出门,荣嘉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廊下。听见开门声,他回过头,逆着光朝着顾慈伸开双臂。
院子里俱是公主府心腹,顾慈毫无顾忌地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
荣嘉稳稳接住,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低声道:“马车里备了糕点,一会儿记得吃一点。”
顾慈闻着他怀里淡淡的松枝清香,点了点脑袋。
荣嘉失笑,亲手扶着她上了马车,才跃上马,带着马车缓缓驶离别苑。
紫薇花园距离皇城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日头走到了半空中,马车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马车停下,顾慈朝他招了招手,荣嘉驱着马走到窗边,里面的姑娘探出脑袋,将手中的桃花糕递到他面前,眼睛和唇瓣弯成了一样的弧度:“都晌午了,你吃一块解解馋。”
方正的糕点从内而外透着粉,外面用一层透明的糖衣包裹,晶莹剔透。他垂眸,顾慈正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他。
荣嘉滚了滚喉结,俯身就着她的手,将桃花糕吞下去。她白嫩的手指攥着方糕底端,荣嘉抬眼睨了她一眼,舌尖轻轻扫过她的指尖,将最后一口糕点吞入腹中。
顾慈下意识一缩手,一抹绯色爬上小脸,她胡乱的拍掉手中碎屑,眼神左右乱晃,结结巴巴问道:“还、还有很多呢,你要不要再吃一块”
荣嘉只觉得胸腔内都是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听见这话,额头青筋跳了跳,赶紧勒转马头走到马车前面。
顾慈自觉扳过一局,兴高采烈的让春意将糕点分给车夫和后面几个守卫。
马车重新启动,车轮滚在沥青路面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走了大约一炷香时间,马车驶进一处树林,参天大树将刺眼的阳光遮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圈。刚刚进入树荫,身后的马车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身后传来几声倒地声。
荣嘉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凝住目光,只见车夫倒在车辕上,手中还握着马鞭;尾随在马车后的四名护卫尽数从马上跌落下来,晕倒在地上。
他手猛地收紧,跳下马三两步走到马车旁,一把掀开帘子,顾慈倒在几个丫鬟身上,早已人事不省。
荣嘉喉咙处似乎冒了火,说不出话来。他将顾慈抱进怀里,有些颤抖的手放在她鼻尖下探了探。
喷洒在手指上的气息平稳流畅,荣嘉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轻轻掐了掐她人种,轻声唤道:“顾慈,顾慈”怀里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马车外传来息息索索的声音,荣嘉淡淡垂眸,目光一一扫过桌子上剩下的糕点。
糕点分为两层,上面一层是他盯着厨房做的栗子糕,容易克化,是特意给顾慈早上吃的。下面一层是大厨房送过来的桃花糕,她分给了随侍的人。能轻而易举在皇家别苑厨房内动手脚的人,可不多。再联想到昨日马场内那匹受惊的马,荣嘉眼中泛起冷意,黑黝黝的眼睛里透出几丝杀意。
片刻后,他轻手轻脚将顾慈藏进怀里,也缓缓瞌上了眼。
马车外脚步声逐渐逼近,粗犷的男声在安静的树林内格外清晰。
“大哥,不用这么小心,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足足一瓶的竹叶海,全掺了进去。”
另一道声音仍旧紧绷,隔着帘子传进荣嘉耳朵里,“凡事无绝对,对方花了这么大本钱,还是小心为妙。”
二人说着话,跳上马车一把掀开帘子,仔细朝里面看了看,直到眼神落在荣嘉身上,他才奇怪地“咦”了一下,“怎么还有个男人”
他又伸出手在荣嘉脸上拍了拍,见他半分反应都无,只剩轻缓的呼吸,松了口气,朝着外面扬声喊道:“大哥,成了,都睡死过去了”
男人转身出了马车,将门紧紧关上。
荣嘉手指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他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喂进顾慈嘴里,又将剩下的尽数倒进自己口中。
竹叶海是关外传来的迷药,药性极烈,一瓶下去至少得昏睡个两三天。他身上带的清心丸是最常见的,也只能缓解药性,让顾慈早些醒过来。
马车又动了起来,荣嘉抱着怀里的姑娘,轻轻给她捏了捏方才碰到地板的半边肩膀,边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马车车辕上坐了两个人,后面有马蹄声,应当还跟了不少人。荣嘉仔细听了一会儿,应当有二十来个人,且应当就是一般的盗匪,功夫一般。
荣嘉眉眼松泛下来,伸手抚了抚怀里姑娘的脸庞,靠在车窗旁,听着外面你来我往的说话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我绿大衫一个正宗的甜文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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