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然接过递来的酒杯,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
都进了酒吧,连酒都不知道?装什么纯。
酒保脸上怪异地抽了一下,用诱哄的语气说:“这是酒。成年人都要尝试的好东西。你刚不是说,你成年了吗?喝了它,你就是大人了。”
见鱼然一脸懵懂地盯着酒杯不喝,酒保有些不耐烦,但看着眼前刚长成的少年漂亮得好比明星的脸蛋,就半点不耐烦也没有了。
这么个极品,多花点时间哄也值。只要他喝下这杯加了乖乖水的酒,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老板用这少年招待客人,他抽成,说不好,还能跟着尝尝味儿。
酒吧光线极暗,初次上岸进入人类社会的鱼然没看清他人眼中不怀好意的目光,浅浅地啜了一口,他眼前一亮,甜的,好喝,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酒保满心激动地盯着他露出来的雪白颈项,咽了咽口水。
鱼然毫无所觉地放下杯子,无意识地舔了舔沾在唇上的酒滴,有些兴奋地向酒保道谢:“很好喝!谢谢你请我喝这个!”
原来人类的世界这么美好的,难怪族人们都想当人呢。
可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身上有点异样,感觉浑身发热,特别是脸,都烫得比暖流还热了。
鱼然用手煽了煽风,生怕自己初次离开水太久了,会现出原型,支吾着说要上洗手间。
上洗手间好啊。洗手间好办事。
酒保给他指了指方向,盯着他脚步虚软的纤瘦背影走远,给上头打电话:“成了。”
酒吧很大,鱼然走到洗手间里的时候,双脚软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里,头也晕乎乎的。
他努力在洗手台前撑起上身,往镜子里一看,顿时怔住了。
自己的脸好红啊,眼睛里,也都是水光。
他忙拧开水龙头,伸手去捧水,泼在脸上,想要借着冰凉的水温,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唔,好热。
他侧头,把脸靠在水流下冲洗。一仰脖,冰凉的水顺着他线条柔和优美的下颌流下来,浸湿了上衣。
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奇妙的热量在上升,鱼然咽咽口水,用自己并不高深的妖力把它强压下去。
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鱼然撑着发虚的双手扭头去看,洗手间门被打开,门口堵着两个身材强壮的男人,见他还好生生站在那,脚步顿了顿。
他听见一人小声说:“怎么还没倒?不是下了药吗?”
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被下了药了。
鱼然紧咬下唇,满心气愤。
到底是成功化形的鱼妖,凭他的能耐,闯过眼前这一关是不难的。
尽管中了药,鱼然仍然牢记着不在人前显示出异常的祖训,使了点巧推开来抓他的两人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他慌不择路,迷迷登登往人少的地方跑,忽然转过拐角,撞到一具结实的胸膛。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只是脚步微顿,纤瘦的他却几乎要被弹出去。
对方身上高级的男士香水味混着酒香往他鼻子里钻,还带着不容忽视的阳刚气息,薰得他全身发软,鱼然张嘴想说抱歉,却只发出了声令人羞耻的声音:“唔……”
仲淮秋一把搂住快要滑出怀里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瞥了眼他红得异常的小脸和脖颈,薄唇微挑,冷冽的声音有些严肃,却是冲其他人去的:“怎么回事?”
跟在他身后的酒吧经理暗自叫苦。
他自然知道,自家有药翻客人供老板或是商业伙伴取乐的暗事,但那些事上不得台面,都是偷偷做的,谁想到今天竟然让这位爷撞了个现行。
满海市谁不知道,仲家这位掌权人最烦这种肮脏事。
见经理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仲淮秋冷哼一声,大掌一带,直接将已经无法站立的少年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阿义,叫医生。”
经理愣了愣,在后面追了几步,被仲家的保镖拦住,只好停下,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心里头七上八下。少年的脸一直埋在仲淮秋怀里,他只在对方被抱起来的时候晃了眼,俊秀绝伦,也不知道是哪个看上了。仲淮秋没人敢惹,可是放走了少年的他,待会儿少不得要吃顿排头。
双脚被抱离地面,鱼然努力挣扎着,想要逃出男人的怀抱,仲淮秋将手臂略松了松,低头沉声说:“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不是要害他。鱼然已经乱成浆糊的脑子想了半天才把事情想圆乎,他想说谢谢,张嘴又是一声口申吟,声音甜软,带着点少年人青涩的沙哑,意外地勾人。
仲淮秋面不改色将他抱进车里,探手取出车载冰箱里的冰块,拿手帕包了,准备先给他降降温。才刚触到对方的肌肤,就整只手臂被抱住,手下意识一松,冰块落了少年满身。
鱼然无意识地撒手去够那些令他舒服的冰冰凉的东西,只觉得好凉好冰好舒服,就像是在水里一样。
仲淮秋慢慢收回手,指尖还留着少年肌肤的触感。
温热而富有弹性,倒不令人讨厌。
到了最近的酒店,仲义叫的医生已经等在门口。
几人进了房间,仲淮秋把人先放在沙发上,示意医生去看:“他好像被下了药。”
医生检查了一下,十分为难地说:“仲总,这位先生的体质有些特殊。”
仲淮秋抬眸:“什么意思?”
医生:“一般说来,‘乖乖水’这类迷药只会让人失去意识,不会让人这么……激动。但他的体质好像极为敏感,所以……”他看着仲淮秋慢慢聚起来的眉峰,加快语速说,“他可能需要仲总您……找个人,帮他纾解一下欲.望,才会好。”
说完,医生擦了擦额上的汗。还好还好,他在最后关头把话圆回来了。
仲淮秋:“……知道了。”
送走医生,仲淮秋冷然看着沙发里,药效已经进一步催发,显得像条刚离水的鱼一样扭动的少年,感到有些棘手。
仲淮秋今年二十有九,家世好,长相又极为俊朗,多少男人女人都把他当成梦中人。十几二十的时候还好,这几年,随着他气势越来越强,不知多少人想要拜倒在他身下。偏偏他因为个人原因,身边一直没有伴,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要他帮少年找个人纾解欲.望,他没这渠道。
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任少年不管的话,说不定他会憋坏身体。
仲淮秋冷着脸扯开自己的领带,坐到沙发旁边,拍拍鱼然的手臂:“来,我来教你。”怎么纾解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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