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起来的本丸几乎每天都能在各个地方听到刀剑们的声音,
厨房里帮忙打帮的刀剑多了起来,讨论着当天的饭菜;长谷部四处找着当日当番的刀剑;聚齐了的冲田组的房间里总能传出打闹的声音;隔壁是堀川一边叫着兼桑一边跟着某个黑色长发的刀剑四处走动。
粟田口家的大家长还没来,短刀们天天围着鹤看他做锻刀的日课,指望着哪一次能从刀炉里走出一把一期一振;出阵的仪器前,即将出发的刀剑们谈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安达下楼的时候,身后正跟着刚刚从他手里拿到本丸的财政权的博多,小家伙兴奋地不行,像是想要立刻冲到财物室清点一番。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狐之助小跑到安达勉强,递给他一封信,他拆开一看停下了带路的脚步。
像是在质疑又或是不满着什么,他的视线在信上又来回扫视了两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低下头询问自己身边的今天的近侍,“我要去一趟万屋,博多要一起吗?”
“不了不了,主公找别的人去吧。”满心是财务大事的博多哪里有心底去万屋,他才刚刚拿到财政权,兴奋劲还没过去。
安达毫不意外地笑了笑,把财务室的钥匙交到小短刀手中,就放他离开了。
他开始在本丸里走动,似乎只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对每一个正在做着什么,看到他停下来打招呼的刀男们微笑,一路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锻刀室的门前。
正好结束了今天的日课,推开门走出来的鹤一眼就看见了正从门口走过的安达,他几乎是立刻开心地扑过去。
“哟!连,你怎么在这里。”
安达被扑得有些不稳,他后退几步,拍了拍鹤的背,示意他站好。
“你怎么就这么正好的送上门了呢……”
“嗯?”对方轻声低语的声音太过微小,以至于站得离他不过一拳之隔的鹤也没能听清安达说了什么,只是感觉到他似乎在说话。
安达微笑着摇摇头,并不解释,而是对他发出了邀请,“鹤,陪我去一趟万屋吧?”
“诶?好啊。”毫不犹豫,鹤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鹤想过对方去万屋的目的也许是本丸里需要采购物资,又或是上次购买的材料用完了需要补充,可没想到安达到达万屋的第一时间,却是领着他到了万屋的管理处。
这个他只来过一次的地方却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安达交代了他几句,就跟着之前见过的那位管理者离开了,鹤无聊地打量着周围,这种地方几乎到处都是禁制,满心都是安达的他也没什么要探险的想法。
好在安达离开的时间并不会很久,大约一个时辰,那位管理者领着安达走了出来,两人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安达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沉重。
一直到管理者离开,鹤才凑到安达身边关切地看着他。安达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担心,对着鹤安抚地笑了笑。
“鹤。”他这样唤着,表情看起来格外郑重。
“怎么了吗?连准备了什么大惊吓吗?”鹤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他像平常一样开怀的笑,心里却有一股不安的情绪漫延开来。
“嗯。”安达仿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把一个御守交到他手里,比起对方之前制作的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但他知道这只是表象。
御守能起到的作用是根据它内里装了什么决定的,而不是它的外表。鹤疑惑地歪了歪头,像是在提醒安达他忘记了什么一般地说道:“连已经给过我一个御守了啊?带着两个一样的是不会有用的吧?”
安达欲言又止,最后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它寄托的,是希望能引领着你回到我身边来的愿望。”
“什......”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暗示着什么,鹤刚要开口询问,安达打断了他。
“接下来陪我去买些东西吧。我记得烛台切好像提过厨房里的碗有些不够了吧?”
“是好像提过......”被拉着走的鹤选择了咽下到嘴边的疑惑,回应对方的话。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坚定的跟着对方朝着热闹的人群中走去。
在寻找着卖碗碟的店铺途中,人群中,鹤突然感觉自己撞到了谁,撞到自己的人扶了一下他的手臂,像是怕他摔倒。
但对于运动神经比人来说好太多的付丧神来说,那一下轻微的撞击根本不会让他失去平衡,反倒让他有几分奇怪。
自己应该避开了那个人才对啊……
鹤停下脚步回身看去,自己身侧的自己撞到的是一位女子,看样子应该是一位审神者,但奇怪的事对方的身边并没有刀剑男士。
是没有带近侍出门吗?虽然万屋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
大概是鹤停下的动作引起了安达的注意,几乎是鹤停下的同时,安达也停下了走向前的脚步,回头看过来。
“怎么了?”
“啊,是......”鹤刚开口打算解释,站在一旁的女性审神者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是我一不小心撞到他了。这位是你家的鹤丸国永吧?”
“对的。”安达上前一步走到鹤的前面。
“不用那么警惕的。”女子很自然地笑了笑,“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的代号是霜,是二代的审神者,算是老人了吧,鹤丸是性格我还是清楚的。”
“不。”安达似乎并没有很介意的样子解释道,“是我这边不对。很抱歉。我的代号是连,你好,霜前辈。”
“哈哈,前辈就不用了,感觉被叫得老了好几岁啊。”女子摆了摆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被安达挡在身后的鹤。
“你最好看紧一点你家的鹤丸哦。”
“毕竟鹤丸国永这把刀,在万屋,可是很危险的。”
这么说完,女子笑着又看了一眼安达身后的鹤,摆了摆手走远了。
“说我危险什么......好像有点过分吧?”鹤嘟了嘟嘴,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在为对方觉得自己危险而感到不满。
“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安达拍了拍鹤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走吧,我看到店就在前面了。”
“哦!我要去挑一个让大家都大吃一惊的样式!”
“我想大概不会有那种款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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