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城的活动结束,本丸里又多了几把粟田口的短刀。
因为之前答应过安定,安达索性把对符咒的练习放到了楼下来。拿起一张符,按照特定的图样用朱砂画好,然后贴在事先剪好的小纸人上。
只见符咒像融入到纸人中一样消失了,接着,原本还是一张纸的纸人突然动了动腿,然后晃了晃手,手往后一撑坐了起来,虽然没有表情但看起来呆呆的。
见小纸人坐着不动,安定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脑袋,小纸人被戳得摇晃了一下,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就要走。
怎么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安达看着摇摇晃晃地逃离自己身边的小纸人突然有些无语。
只可惜小纸人没跑多远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脚跌倒在地,被那人捏了起来。
“大将,这是什么?”
“符咒练习而已。”安达摇摇头轻笑,“信浓怎么在这里?不和其他短刀去庭院里玩吗?”
“想玩的话时间有的是,大将下楼的时间才是要把握的!”红发的小少年露出甜甜的笑容,一屁股坐到了安达身边,晃着小脚。
“我平常有这么难见到吗……”安达听完有几分汗颜。
“有的有的!”小少年一脸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带着几分落寞,“我来之后一直想找机会钻进大将怀里都找不到......”
“钻到我怀里......”安达有些发愣地眨了眨眼睛,这个想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应该说刀剑的付丧神的思想都蛮开放的吗?
“啊!就是,就是!”意识到自己大概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信浓摆摆手赶紧解释,“我是秘藏之子啦……待在大将怀里的话……会比较有安全感……”
“这样啊……可以哦。”安达的回答带着几分满不在乎,是不在乎对方提出的请求可能造成的困扰,也是不在乎提出这样的请求会不会很奇怪。
“真的?!!”碧绿清澈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变得格外耀眼。
“可以哦。”安达刚刚点了个头,信浓就一溜钻进了他怀里,速度之快让还有话要说的安达有几分无奈,不过思考了一下,他还是接着道:
“一下就好了吧?两个男的抱在一起果然会有点奇怪呢?”
“才不会!”信浓把头埋进安达胸前,抱着他的腰的手紧了紧,看样子是不打算放手,回答的声音有些闷闷的,“短刀本来就应该被藏在怀里的。”
“也是。”安达大概是妥协了,但他接着又说了一句,“但是,信浓你一直这样抱着我,我没办法画符啊……”
“唔——”就在信浓纠结着要不要出来的时候,一声大叫打断了他。
“啊!信浓好狡猾!”扎着小辫子的小短刀跑过来指着信浓不满的叫道,“我也想要主公抱!”
末了又像是遗憾一般地补了一句:“虽然主公不是人////妻……”
安达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此刻需要一把一期一振,他记得自己因为不想锻刀把每天的锻刀任务交给了喜欢惊吓的鹤,只可惜对方锻了几天都是重复的刀剑。
他现在由衷的希望对方能帮自己锻出那位粟田口的大家长,毕竟无论是鸣狐还是药研都不是很能教育的了自己面前这位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整天念叨着“人////妻”的小短刀。
可能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吧。长廊的另一边传来了鹤的声音。
“连!今天有新刀哦!”
安达回头一看鹤领着一位身着黑西装,带戴着独眼罩,但笑容看起来意外的温柔的男人。
然后他听到了鹤开玩笑一般地叫了人家一声“咪酱!”
总觉得好像听说过这位付丧神呢……安达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越走越近,还缩在他怀里的信浓抬起头疑惑地叫了他一声,边上的包丁还在因为本丸里为什么没有人/////妻而纠结着。
安达听着他的念叨,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走过来的黑西装付丧神说道:“其实,包丁你可以找他的。”
“嗯??”小短刀兴奋地抬头看了一眼又失望的低下头来,“他是男的。”
“但是他可以给你很多好吃的点心啊。”
“真的?!”
安达仿佛看到了刚刚听见可以钻进自己怀里时的信浓,他愧疚的看了一眼对他们的谈话一无所知的付丧神,沉重地点了点头。
“哇!点心!!!”包丁叫着冲了过去。
“大将,这样没关系吗……”信浓远远地看了一眼被包丁扑到怀里的新人,心情复杂。
“应该没问题吧。”安达尴尬的笑了笑,“我听说这把刀和包丁经常念叨的那个词,有着相同的属性来着。”
“什么有关系没关系的?”
原本还走在新人身边的鹤不知何时走到了安达身后,他低下头盯着安达怀里的信浓看了一会,弯下腰一把将对方抱了出来。
“信浓你也抱了有一会了吧?连还要练习呢。想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抱哦。”
“哦~”信浓被放回地面站好,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相比起信浓的失落,安达总觉得刚刚的话莫名的很有歧义。
他摇了摇头甩开刚刚的想法,抬头示意鹤坐到自己身边来,询问道:“新人是?”
“烛台切光忠,和我同事过一段时间。”鹤看了一眼被包丁缠住的太刀,介绍道,“虽然由本人来说名字比较好,不过我想他现在可能有点忙。”
安达看去,包丁已经拉着对方就要往厨房跑了。对上对方饱含歉意的微笑,安达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用在意。
“是一位温柔的人呢。”
“温柔的话,我也不会差啊!”鹤一听,像是吃醋一般堵起了嘴,显得格外的孩子气。
“嗯。”安达也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鹤的头。
“连在练习式神的制作?”鹤像是被安抚好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之前被信浓随手扔在一边,被压到的小纸人身上。
他用两根手指把纸人捏起,放在眼前晃了晃,对方顿时晃着纸质的手挣扎起来,他顿时称赞道:“不错嘛,很有活力啊。”
“鹤也懂这个?”
“当然!虽然比不上太郎太刀,但严格来说我也是御神刀、额......”他的话突然顿住了。
安达是他早期的主人,也是他最在乎的主人,他知道对方不在乎历史更在乎朝前看,肯定不会调查自己的经历,所以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他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委屈都发泄出来,而不用担心对方是出于对自己的怜悯而安慰自己。
可是不代表他不在乎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经历之后的反应。
他想过对方迟早会知道自己离开了对方之后换过了多少的主人,去到过多少的地方,被人抢夺偷盗,居无定所,但他从没想过,对方知道的方式会是从自己的口中。
他害怕对方接下来也许会问出口的追问……因为他根本就......没法对那样不堪的历史启齿……
鹤的面前没有镜子,不然他大概会被自己此刻难看的脸色吓到。安达轻叹一口气,说道:
“那很好啊。”
“那很好。”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把鹤的兜帽拉起来戴在对方头上,他知道对方不会希望自己此刻看到那样失态的表情的。
“无论是怎样的经历,它造就了现在的你,让你成长,给你更多的知识,也让你变得更加出色。”
“那是无法抹去的,你的一部分。”
安达就着鹤的兜帽揉了揉他的头发,收拾了一下自己练习用的东西,站起身来。
“剩下的时间留给你自己想想吧。”
“放心好了,无论是怎样的经历,我都会喜欢的,就像我喜欢鹤丸国永一样。”
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直到再都听不到动静,那个垂着头坐在长廊上的身影才缓缓抬起头来,露出微红的脸颊。
“什么啊……我会、误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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