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先生和莺丸先生,这是茶和茶点。”隔着透明无色的结界,安达端坐在外将东西轻推入结界内。
鹤丸蹲在安达身后,正在玩他扎在颈侧的黑发,柔顺的发丝被指尖勾住,打着圈,眷恋地摩挲着。
“哈哈哈,谢谢了呢,审神者大人。”三日月拿过东西交给莺丸,一边爽朗地笑了起来。
“不,毕竟也有事要麻烦你们。”安达摇了摇头,换了个更自然的姿势坐好,对于鹤玩他头发的行为也只是无奈地轻轻拍拍他的手,并不阻止。
很快,泡了茶的莺丸端着茶走回了走廊,只是这茶显然并没有结界外两人的份。
“这倒是有些招待不周了呢。”莺丸把茶盘放到了自己与三日月之间,坐了下来。
安达笑了笑,也知道这茶进了结界就必然会染上暗堕的气息,只要出了结界就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更何况是饮入口中。
这气息对审神者和本灵的影响不大,审神者和本灵对于少量的暗堕气息是可以自我净化的,但对于安达身后的鹤丸来说,它却像□□一样,仅仅是轻微的些许都触碰不得。
也因此,审神者的任务多不让带刀剑,即使让,也限定了要是本灵。
“介意说说你们对审神者的看法吗?”安达开了一个话题。
两位暗堕的付丧神瞬间反应过来这审神者代指的是哪一位,均是严肃了神情。
“这还真是......一开场就这么直白,真是不可爱呢。”三日月随后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摇摇头。
“我这么不可爱还真是抱歉了呢……”安达笑容不变地盯着对方回答道。
“嘛,那还是孩子,这样的感觉吧。”莺丸缓缓微笑起来,对着手里的茶轻轻吹了口气。
“也不是不能理解吧……人类的话,不同的性格,在意的东西不同,所可能做成的决定也会不同,不是吗?”三日月的目光逐渐放远,神色却是越发的平静下来。
“万物终会消逝,我们也不过是遵循了这个定律而已。”
“只是有些时候也会有不甘和想要争取的东西......”莺丸抬头看向天空,有些感慨的样子,“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不过化作人身之后,情绪倒是比以前要激烈不少。”三日月转过头去看安达,突然抬手以袖掩唇,只是那眉宇间的笑意还是暴露了,“这算是被人类感染到了也说不定呢。”
发现了对方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头顶笑的安达猛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摸到了被扎在脑袋顶的头发,顿时沉下脸来。
“鹤——”他一把解开了辫子,站起来转过身去,那张看起来面无表情的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鹤有些紧张地一脸讨好的笑,一边不住地往后退,手掌挡在身前摆了摆,再一后退,脊背抵在了墙上。
“那样不也不错嘛,总要有新尝试的啦,连~”
他撒娇似的这样叫着,对方步步逼近,并没有什么反应的举动让他有些不安,金眸一眨一眨地盯着对方不敢移开。
“那个,连......等等,太近了啦……哇!”
却是安达猛地抓住鹤的手,另一只手迅速揽过他的腰,把对方扛到了肩上。
“连!”羞耻地叫了一声,鹤挥动着双手挣扎着就要下来,抱着他腰部的手臂意外的稳,但那般触碰的动作却是让他觉得痒痒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更是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现在的姿势,可一想到难得的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挣扎的动作难免有些迟疑起来。
正当鹤犹豫着要不要下来的时候,却听安达似乎低声地喃喃了一句。
“......熟悉的重量呢……”
“////////”
迅速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的鹤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挣扎的动作也不愿再做了,只是用双手捂着脸试图消去那滚烫的温度。
丝毫未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安达扛着鹤走回到自己刚刚坐着的位置,反手一个动作把扛着变成了打横抱。
伴随着金链撞击的清脆响声,鹤的脸更红了,凭空飘起了粉红的樱瓣。
安达一挑眉,就着这个姿势把鹤丸放到自己刚才的位置旁边坐好,然后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拍了拍鹤的头示意他乖巧点,随后转头对上看了全程,一脸调侃的两位付丧神,接刚才的话题:“这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了。”
此时的鹤已经放下了试图挡住脸的双手,他的脸还有些泛红,嘴角的笑意更是压都压不住,猛然升起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却是安达伸手揽住了他的肩,本来打算逃离这个地方,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鹤顿住了。
安达用说不上强硬的力度把鹤丸揽到了躺在自己腿上的姿势,另一只手自然地抚摸着鹤的白发。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喃喃低语似乎只有自己听到了。
鹤起初还害羞地僵硬不已,可随着对方柔和的抚摸,心情却是逐渐平和下来。
他蹭了蹭抚摸他的那只手,侧过头去,更为贴近对方,一手抓过放在他肩上的另一只手,双手松松地握着,霸道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缓缓闭上眼,享受着久违的亲近。
对方的谈话还在继续,他却不再在意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自己无法参插的话题,熟悉的安心感包裹着他,困意逐渐侵蚀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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