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也呼呼喘气不停,她躺在地上,也是力竭的模样,手上揉搓着自己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淤青,哈哈笑了起来:“爽!好久没这么爽快地打过了!”以她的恢复速度,睡一觉这些淤青就没了。
小蝉欲言又止,这难道不是她的身体吗?
貂蝉在心里回道:你的身体能武艺强大至此?我们融合,可不止是魂魄是的合二而一。
吕布怒道:“那是我让着你,若我以武器相斗,你定走不过十个回合便要命丧当场。”
貂蝉听后,气笑了:“你让着我?你又怎知我没让着你?你信不信,我若跳起舞来,十个你都别想活着出去。”
他们两人吵吵闹闹争执了起来,都是说大话的主儿,实则两人都没了力气,像两条咸鱼瘫软在地,压根动都不想动。
吵着吵着,吕布突然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招式如此熟悉?”
“我,自然是司徒府上的一名小小舞姬,”貂蝉掀了掀眼皮,随口说道。
吕布额头青筋跳了跳,斥道:“莫将我当傻子耍。”
貂蝉死不承认:“我真是王允府上舞姬,此前从未见过外人。”
吕布嗤笑道:“王允?你既是他府上舞姬,又是他所认的义女,看你言行举止,想必也是读过书的,怎会不知礼仪不懂敬畏而直呼其名?我看你根本就没将王允放在眼里。”
貂蝉不说话了,轻哼一声,算是被拆穿后的回应,她懒洋洋的,被拆穿后也不见慌乱。
董卓死不瞑目的头颅在桌子上睁着眼睛,静静地横列在那边,存在感十足,吕布低斥一声麻烦。
貂蝉娇笑了起来,胸膛起伏,爽利又刺耳,令他一阵心烦意乱,她挣扎着爬起来,盘腿坐在那儿,也没管狼狈一身灰尘的衣裳,对他说道:“现在我人在你的府中,董卓头颅在你的府中,天空已经大亮,你这黑锅,是不背也得背。”
明目张胆的嚣张模样轻易便触及吕布的神经,他也跟着爬起来,冷声道:“我若不认,又当如何,王允可免不了一死了,你要害死他吗?”
“你觉得我在乎他?”貂蝉惊讶道:“我之武艺,出入相府与你的府都来去自如,天下哪里不可去。区区王允,想要利用我,死不足惜!”
小蝉焦急地在心中哭泣求她,貂蝉微微皱眉,在心里低斥道:别吵吵,我自有法子让吕布答应。
小蝉闭上了嘴,怯怯地观察她,生怕她因此而生气。
吕布沉默,这女人说的也是实话,就她那武艺,可堪万人敌之勇,他不禁思考这女人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能厉害如斯,简直不是人。
吕布眯起眼思考片刻,发誓定要想法子弄清楚这女人的身份,他暂时妥协说道:“董卓既死,他的残余部将必将大乱,我能够出面去收拢一部分人,却无法掌控他们所有人,定会有人不服我的统帅而想要反叛,长安乱象已成定局。”
“你要如何做,何须与我说来?”貂蝉沉吟半饷,思及自己目地,对他说道:“不过,我倒是能帮你掌握这长安权势,你也可以通过我,去与王允联合,但是事成以后,我要你动朝廷之力,为我寻一人。”
吕布眼眸冷光闪过,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信息,或许能从中打听到这女子的身份,当即问道:“寻谁?”
貂蝉冷傲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她低头,不好意思地对了对手指,娇羞说道:“替我找一个叫子龙的人。”
吕布表情空白了一瞬,被这老虎变猫儿的现象给刺伤了,他以一言难尽地表情追问道:“子龙是谁?他姓子?”
貂蝉理所当然道:“我不知道啊,所以才要你帮我找人。”
吕布不可思议道:“你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单以子龙二字,要去找人如同大海捞针,怎么可能找得到?”
“所以才要借助朝廷的兵马去为我找人,”貂蝉轻哼一声:“现在说这些也为时过早,你先将董卓旧部收拢再说,现在天色已经亮了,相府之人定是已经发现了董卓身首异处,那头颅要如何利用,你自己看着办吧!”
吕布骤然被丢了满怀的董卓头颅,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念及这一地的烂摊子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赐,可转念一想,董卓已死,何不趁此机会向陛下以表衷心,掌权朝堂一席之地呢?此前在董卓手底下做事他多有憋屈,何不借此自立起来,成朝堂将领,做军阀诸侯,再也不用仰仗他人鼻息,简直前程似锦啊!
他冷静下来,安静思索谋算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唬人,但是貂蝉接触之下可是清楚的很。
上一世的吕布与现代的他半斤八两,脑子偶尔灵光,实则装的都是浆糊!
“董卓尸体被找到后,你又不知所踪,定会怀疑到王允头上,我这就去找王允,与他商议对策,”吕布深知此时的王允为自保必会与他结成同盟,貂蝉不在乎王允身家性命,他却不能坐视王允为董卓残部所害,否则日后朝堂之上谁还能来帮他?
貂蝉一脸你随意的模样。
“你不随我回司徒府去?”吕布问道。
“不去!”貂蝉拒绝道。
回去做什么?回去等着小蝉再次被王允利用吗?那糟老头子坏的很。
吕布还没搞清楚她的身份,心里又顾虑着她熟悉自己招式,对此略有几分猜测,也不想将她就这样轻易放走,当即便命人在后院给她准备了一间院子,让仆从尽量满足貂蝉的要求,将她安抚好,最好让她老老实实待在院落之中。并对严氏嘱咐,若貂蝉有些什么要求,尽可能满足,以最大的妥协安抚她。免得她炸起来六亲不认,见人就揍啊!自己皮糙肉厚都疼死了,夫人这瘦胳膊瘦腿的怎么吃得消!
貂蝉也没有拒绝,她还等着吕布掌权以后替她找人呢!
貂蝉见这里的仆从对她敬而远之,而吕布之妻也对她礼让三分,说话温声细语的,心里不由犯嘀咕:没想到吕布已经有老婆了,白瞎了这么温柔的姑娘。
转念一想这里是古代,最大限度满足某直男癌性格的环境,别说是有老婆了,纳妾都是合法的,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大环境如此,只要不落到她头上,她也懒得去管。
不过,以吕布的智商,要掌握权势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未免煮熟的鸭子飞走,貂蝉打算亲自看顾着事情进展,实在不行,她也是可以走到前面,亲自去出谋划策,或是去接触这里的帝王。
严氏见她还算好相处,说话也不像对吕布那么冲,心里悄悄舒了口气,对于府中的传言是更信了几分。若非是想要嫁入他们府中,以貂蝉姑娘的脾性,用得着对她这么客气吗?
在当事人两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府中下至仆从,上至当家夫人都以为貂蝉是吕布新纳的夫人。
但谁都没敢凑到貂蝉面前去喊这一声貂夫人,没见他们将军今天顶着两个乌黑乌黑的眼圈出门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畏惧“貂夫人”的武力与脾性,又悄悄沉醉于其美貌之中。
“哎,这样绝色带刺的美人,也只有将军能够拥有了,一般人谁吃得消啊!”
大清早的,吕布前来找王允,将司徒府的门拍地哐哐响,可算是将王允可吓坏了。
王允颤颤巍巍前来迎接他,生怕这暴脾气的吕布发现自己此前哄骗于他,这就要来找他算账。
谁知他迎面而来一瞧,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吕布凶神恶煞地站在堂中,王允面露诧异之色,心中暗道: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将吕将军的眼眶打成这样?
吕布要求与王允单独私聊,王允心头一跳,谨慎小心地将他请到画阁就坐。
吕布开门见山便对王允说道:“貂蝉杀死了董卓。”
王允笑脸相迎的表情一僵,懵了良久,他哆嗦着唇,见吕布严肃着脸盯着他看,后背冷汗直冒,突然哈哈干笑了起来:“将军莫要说笑,貂蝉一介弱女子,又自幼体弱,如何能杀死太师呢?”
吕布面无表情,看王允那样就知道他对此根本毫不知情,甚至被他所说的消息给吓得不轻。
看来,那貂蝉还真不是王允培养出来的人,否则他听闻貂蝉杀死董卓的消息,为何会一脸不可思议,又有着显而易见的慌乱无章?吕布自认眼光还算是毒辣,至少看穿王允还是能够做到的,他虽没有李儒等谋士的谋略,却自有一套辨认人的心得。
吕布蓦然笑了:“不逗你了,董卓确实已经死了,是我杀的,至于貂蝉,此时在我府中住着,司徒大人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
王允压根没想到不过一夜之间董卓竟就这样死了,他才刚在前晚送走了义女貂蝉,一夕之间,吕布竟将貂蝉接回了自己府中,如此手段,令他诚惶诚恐,思及恐极。
他听吕布笑着说话,实则笑意不达眼底,眼眸一片冰凉,更是惊慌失措,忙表露忠心道:“董卓已死,当由将军继承其权势,下臣必定对将军马首是瞻,至于貂蝉,她本就是献给将军的妾侍,将军愿意将她留在府中伺候将军是她的福分。”
思及貂蝉那张貌若天仙的脸蛋,还有其豪迈疯魔的性格,吕布感到一阵胃疼。
他目光深深地盯着王允,直将他看得冷汗直冒,王允忙低头说道:“将军若有何吩咐,尽管吩咐下官,董卓刚死,长安城必定会陷入一片混乱,能够平息这些混乱的唯有将军啊!下官对将军是诚心投诚,绝无欺瞒。”
董卓死了,董卓竟然死了!吕布杀死了董卓!
王允内心一片激动火热,他早料到有这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令他防不胜防。他可以预料此后长安城之中的大混乱,也打定了主意要紧紧攀上吕布这艘大船。
“你日后,可别后悔此刻的决定,”吕布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眸深邃几许。
他转口问道:“貂蝉她的家乡在哪里?”
王允一愣,没想到吕布的话题跳得这么快,但他到底是想要抱上吕布大腿的,况且这个问题也并不敏感,王允随即回答道:“我当初收养貂蝉时,是在晋阳县将她带回来的。”确切点来说,是他花重金从风尘之地将当时还年幼的貂蝉买回来的,那时候的貂蝉体弱多病,貌比西施,小小年纪便有了美人的稚形,他的下属发现其美貌,非常看好她的价值,王允将她买回后好好培养,没想到时至今日竟是派上了大用处。
晋阳县,太原郡,竟是并州人士吗?
吕布若有所思,心里某些猜测越发清晰,他见王允一副被蒙在谷里的样子就知道问不出其他,遂与他商议起朝堂之事,事后,他回到府中,随口问起貂蝉情况,婢女回答道:“貂夫人在侧院中歇息。”
吕布动作一顿,面露错愕之色:“什么刁夫人?”
见鬼,他后院里几时出现的刁夫人!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