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母胎solo,洁身自好,兢兢业业当了近三十年单身狗,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初吻竟然被一个男人夺走。
胡小说更甚,当了两千五百年单身狗,无师自通的强吻别人,还知道先舔舔嘴唇,恩,又软又热,鼻翼间尽是干净又舒服的好闻气息,想象中的师父正是这个味道,但是千年小处男一点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要继续做点什么,只是轻柔而执拗的反复啃咬厉斯年的嘴唇。
“你先招惹我的!”
厉斯年不服气,自己虽然不是个中老手,该懂的套路可一样不差,小神棍香香软软的送上门来,他一时头脑发热,一手搂着胡小说的肩膀不容抗拒的禁锢在怀里,将轮椅一扣,托着小神棍的后脑勺霸道而强势的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温热的触感有种奇异的魔力,接吻于厉斯年来说,是一种盛大而庄重的仪式,接吻代表着你与他认可彼此,接纳彼此,既是一段感情的试探,也是充满奇幻的开端。
暖阳般的温柔从缠绵的舌尖开始,沿着所有的脉络荡漾开,那种温柔沉静的像某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壁炉里晃动的金色火焰和脚下蜷缩安睡的乖巧猫咪,从此他们灵魂碰撞,在内心深处盛开灿烂的烟火。
嘴唇和嘴唇相贴,犹如茫茫人海中两张奇形怪状的拼图奇妙的嵌合。
他们的灵魂,刚刚合适。
厉斯年吻的越来越用力,胡小说迷迷糊糊的觉得喘不过气来,想跑,却被厉斯年大得吓人的力道死死困住。
美人师傅喜欢玩禁锢play?
胡小说被吻得昏天暗地,实在憋不住了,一巴掌呼了上去,心底又舍不得,于是那个巴掌落下来,变成眷恋而不舍的抚摸。
厉斯年尝到一丝苦涩,睁开眼,才发现是小神棍的眼泪。
“师傅……”胡小说心满意足地在厉斯年脸上蹭了蹭,安心地晕了过去。
薛凯直到止住了血,才心疼的揉着自己挺直的帅鼻子跑回来,“斯年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厉斯年掩着嘴咳了几声,“怎么才回来,把他抱上车,先去医院吧。”
“好啊,”薛凯弯腰一把将胡小说抱起来,感慨地说,“真是年轻啊,这小身板,哎斯年你不出去玩,不知道现在流行玩小鸭子,小奶狗什么的,这小神棍要是去夜店,哎呦我擦!”
薛凯一个踉跄,险些把胡小说扔飞出去。
厉斯年脸色极为难看,说话的声音却依然四平八稳,“走路当心,开车回东壹号,喊个私人医生过来,明天你自己去公司吧。”
“不去医院啦?”薛凯连忙打开车门把胡小说放在后座上,“不是说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吗,我老爸还想让我跟着你多学学。”
厉斯年费力的挪上车,坐在胡小说旁边,面无表情,“不用了,你去玩鸭子吧。”
“哎,斯年我不是这个意思!”改邪归正的三好青年薛凯以为厉斯年嫌他玩物丧志,不思进取,一叠声的为自己辩驳,“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可再也没跟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出去过,天地良心!”
“哎这谁的车啊??这车挺贵的吧,怎么停在咱们大院了??”六婶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响了起来,从隔着几户的屋子里探出一个脑袋,“哟这不是前几天那帅小伙吗,我们家小说怎么了?”
六婶的大嗓门一落,雨夜里骤然响起几声狗叫,一家接一家的灯光亮了起来,大杂院里伸出无数脑袋来看好戏。
“这怎么回事啊?”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太太从大屋里出来,操着一口浓郁的京城腔,“谁让你们把车开进来的??哟还是路虎呐,不对路虎也不行啊!”
薛凯瞠目结舌,厉斯年满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去处理。
“这谁家的车啊?胡说?这几天都去哪了?!”
整个大杂院里顿时鸡飞狗跳,薛凯忙迎上去,“朋友病了,这就带他走。”
“病了?病了也不好使!胡说!三个月没交房租了,再不交就卷铺盖滚蛋!”
薛凯长手长脚的拦着撒泼的房东,“欠多少欠多少,我来给我来给。”
再怎么霸道的总裁也招架不住京城大妈的攻势,厉斯年摸了摸胡小说毛茸茸的脑袋,让他舒舒服服的靠在肩上,疑惑又心疼,赚了那么多钱都去哪了?
薛凯补齐房租,狼狈地跳上车逃走。
厉斯年,“这里的大杂院不错,尽快拿下。”
薛凯,“啊?这种地方?又偏又乱,治安也差,CBD都不往这里发展,你买它干嘛。”
“不用管,尽快拿下来。”厉斯年不做声了,让胡小说舒舒服服地靠在肩上。
薛凯闭上嘴,专心地开车。
等到胡小说睁开眼的时候,一时有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
入眼的是一片阳光灿烂的落地窗,窗外是烟波浩渺的公园湖泊,水光一色,恰是稳重安静的玄武之像,左侧浅山起伏,视野开阔,如同一条安眠慈悲的青龙,远处小山上的白色小亭子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映着阳光,颇有种雄鸡一唱天下白的豪迈,可谓画龙点睛,胡小说看不到这地方右侧和后方有什么建筑,但是心中通明,必然有与白虎与朱雀相对应的风水建筑。
“藏风聚气,四象合一,当真好风水。”
“成职业病了。”厉斯年摇着轮椅进来,“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胡小说自觉主动地扶好他的轮椅靠背,“这是你家?”
“也不算家,平时一个人在这里住,这里修建的时候就请大师看过,风水自然很好。”厉斯年说,“我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你病的不轻,只好先接回这里治病了,饿不饿?”
胡小说的肚皮没骨气的“咕~噜~”一声。
厉斯年忍着笑,示意他推自己出去走走。
“让阿姨准备好饭,今天给你吃鱼。”厉斯年带他到别墅院子里的小茶厅里坐下晒太阳。
胡小说的狗尾巴一摇,“鱼?鱼!!!要清蒸的!”
“当然,”厉斯年笑了笑,“胡大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我妈的墓呢。”
胡小说好了伤疤忘了疼,瞬间忘了自己病的生不如死的时候了,大咧咧的坐下来,扒拉着桌子上的零食盒子,“你这腿让别人看过了吗,能好吗,等你好点再去也行。”
厉斯年的眸子黯了黯,“能,没事,我能处理好。”
“……”胡小说道,“你要信得过,可以让我试试,经络腧穴这些事师傅也是教过的。”
厉斯年眯起眼,“你师傅这么厉害?有空要请他来做客。”
胡小说撇了撇嘴,不肯说话了。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姜家那边还没有消息,燕山安然无恙,除了看我妈的墓还要做什么,我帮你打听了,程大师最近安分的很,照常开门做生意,张妈,弄点热水,把饮料拿走,胡大师,放下那颗大白兔。”
胡小说:……
胡小说塞了一嘴大白兔奶糖,尴尬的冲他眨眨眼,为什么,一觉醒来厉大总裁竟然变得这么小气又婆婆妈妈。
张妈笑呵呵地把一盘子大白兔奶糖带走,厉斯年直接无视了胡小说耷拉下来的狗耳朵,“还有你住的地方,欠了三个月房租,你帮人看风水的钱都去哪了?”
胡小说:……厉金主你变了!
“你救我一命我确实要感激你,不过,厉大总裁你是不是管得太多啦?当然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但是,哎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单身太久了,哎呀,三十岁的男人精力旺盛我懂得啦~厉总裁你没有喜欢的人就容易对不相干的人瞎操心啦~”
“不相干的人?”
“对呀,厉总裁,哈哈哈哈你别介意啊,你真的单身了三十年吗??你初吻是不是还在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厉斯年冷笑,“谁说的。”
“……啊咧?”
冷酷霸道总裁面上浮起一层诡异的红,推着轮椅转身回屋,不理他了。
“厉金主!厉金主别生气!那种对你始乱终弃的家伙我诅咒他出门就摔跤,啊呦!”
胡小说充分发挥了“我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优良品德,话音刚落,左脚拌右脚,重重地摔在地上。
太灵验了,厉斯年心情大好,愉悦地去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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