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晕暗,狂风怒号,无数猛兽在这片草场上急奔。
少女嘴上衔了一根草,漫不经心地坐在这片草场中心的一块石头上。
“嗷――”猛兽似发现了少女的身影,咆哮一声,引得无数猛兽纷纷注意到了这个少女。
“呜――”一些猛兽露出凶狠的目光,为这个少女的淡定感到极为不满。
它们身体低伏,肌肉绷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女的位置。
一片叶子在狂风的击打下轻轻掉到地面……
突然,像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他们一跃而起,向少女扑去。
猛兽的爪子上露出尖锐地指甲,血盆大口几乎已经预示了结局……
突然,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所有猛兽悬浮在空中保持着原有姿势,凶狠的目光依旧未减,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从石头上站起来,吐了嘴边儿的草,掸掸衣服上的灰,白底金纹的衣袍看起来端庄大气又无庸俗之感。
“让你别跟老子对着干,偏抓老子,这下子成这样了,活该!”少女边骂骂咧咧,一边打了个响指。
突然原本的狂风草场一下子换了个场景……浓密的大森林,清新的空气,偶尔可以听到小溪流淌的声音。
但是刚才的猛兽却依旧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瞳孔映射的依旧是刚才的场景。
傅灼安在那“一场梦”后,拥有了修炼的能力并一跃进入了筑基期。
到如今过了六年时间。
从当初的分不清梦与现实,到后来可以流畅地操控梦境。
经过一次次的练习,她逐渐可以操控一切,仿佛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当然,当傅灼安发现这个事实后一阵无语,随后难受地想要挠墙。
既然是她的梦,那当初为何还要怂成这样?那二人属于她的梦里的一部分,无论如何都伤不了她。
至于穷奇……也只不过是一个响指就能治愈好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想要重新回到那个梦境中,可无论她捏造地再怎么像,穷奇终究不是当年那个穷奇了。
既然不是,那继续捏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或许是她做过的最逼真的一个梦,所以到现在一直有些念念不忘。
傅灼安也曾想过看看梦里的空间到底存不存在。
可等她打开神识后发现,雕像依旧在,空间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果然,真的是一场梦。
一觉醒来,石头没了,空间没了……人也没了。
如今她已经十五岁,从剧情上来看,天梯随时可能出现。
昊哥也随时可能复活。
她是时候该去挽救这一切,既然如此她也不能呆在皇宫里了。
她以拜师为名,拿着她爹给的一封推荐信,在她爹与她娘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齐修。
现在的她刚离开齐修不远,此时正在齐修附近的一个小镇里。
本来想在森林里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谁知却遇到一群猛兽想要追捕她。
她的梦境在她的实验下,如今已经可以将外物引入她的梦境里。只要能力与她相差不大,那么对方便会如同她梦境里面的万物一样,随意由她控制。
如今她是筑基九阶的修为,可能这对于上等门派而言算不了什么。可对于中下等门派来说,她的修为算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但傅灼安心里明白,她即将面对地可不是那些下等门派的人。
原文中与昊哥大战里的人,可都是那些上等门派里的精英。最次的也是大乘期!
傅灼安:“……”这没法玩了!
傅灼安想了想昊哥的实力……嗯……会成一堆灰的!
傅灼安不知怎么地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大佬……清明。
得了,这个不用想了,和这个对上估计连灰都不剩。
不对,不是这样。
人家八成连自己理都不理,这么一个狂霸的人物怎么可能在意她这个小毛球?
嗯……其实想想也是可以的。
想着想着傅灼安眼前浮现出一个场景――
傅小毛球无意中招惹了清大boss。
大boss:女人,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傅小毛球(惊恐状):你想这么样?
大boss:做我的女人……
傅小毛球:不要啊……
经过一大堆爱恨纠葛,生离死别后,傅小毛球已经爱上了这个霸道邪魅的男人。
本以为她们可以圆满地在一起。
谁知――
大boss:女人,没想到吧,你只是一个替身。
傅小毛球:什么!你竟然……呜呜……不要离开我……
大boss:放手,女人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然后又过了几年――
大boss:安安,我错了,其实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傅小毛球:呵呵,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
最后傅小毛球一人孤独终老,全剧终。
傅灼安摸了眼角的一滴泪,暗骂道:“渣男!”
过了半天,等傅灼安回过神来,老脸一红:这个人不是我,对!不是我。
傅灼安将一切抛之脑后,继续赶路。
等她离开这片森林,方才被定住的猛兽们突然掉落。
彼此对视几眼后,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随后逃窜到森林深处。
九天之上,万界之外,独立于世界的一片天地――
烟雾缭绕,脚下尽是祥云铺就。
在云端之上几乎空无一物,唯有一桌一棋……以及对弈的二人。
黑衣男子坐在一侧,嘴角向下弯起,眼眸半垂,也不知内心所想。
三千白发垂于身后,脸上布满黑色的纹路。
与生俱来的贵气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十分自然。
他伸手取出一颗白子连看都不看往棋盘上一下。
下完后,靠在椅背上任白丝垂落于肩。半眯着眼睛抬起,看着眼前那个号称“天道”的男人。
“下呀!”黑衣男子的声音似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有些哑,但由于原本声线就好,声音说出来倒是有些不一样的好听。
天道坐在另一侧,也是不看棋盘。
探究的眼神看着对方,眉头皱起:“生死棋盘就是这样用的?你担的起自己的职责吗?”
白底暗银色纹路衣袖下手指微颤,他不知道当年那个与他一同心怀天下的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下呀!那本座帮你下。”
“不必。”天道看着棋盘上一道道交错的线,其中无数场景闪过。
千万人的生命轨迹在这一刻全部出现在天道眼前。
一个老妪躺在荒败的茅草屋里,眼神放空,张嘴哦哦呀呀想说话,却是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天道的眼里,当老欧头上的光彻底灭掉的那一刻――
“砰――”黑子落于盘中,老妪的手也即刻垂下。
黑衣男子瞳色愈深,但片刻后却是一笑:“随意下下就好,那么认真干什么?”
天道闭上眼:“草芥人命,吾想不到你竟有一日也会这样做!”
“是呀!本座也没想到你也会做这草芥人命之事。”黑衣男子嘴角向上极度弯曲,死死盯着天道。
“吾所做之事,向来讲究天地礼法,是不会错的!”天道掷地有声,不甘示弱地对着黑衣男子。
“那么,愿你终生不悔你今日所说之言。”
“既然说出,定当不悔!”
“呵……”男子不屑一笑,又继续摆弄棋盘。
天道坐在原地,提防黑衣男子又做什么不公正的事。
过了不久,突然天道瞳孔一缩。黑衣男子正在摆弄棋子的手也是一顿。
天道不满地吐一口气,眼中阴云密布:“这个疯子!”
黑衣男子只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摆弄棋盘:“既然知道是疯子,还和他计较什么?”
“他竟然毁了北极天!多少生灵就这样……”
“他杀的人还少吗!整个上古都毁于他一人手中。”
黑衣男子想了想又说道:“疯疯癫癫地也不知道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整整四百万年,也疯了四百万年。”
“他从出生就是疯子?”
“小时候还好好的,不知怎么长大后就疯了,疯了后还稀里糊图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浊暗?”
“整个世间的人都知道,但本座翻了天地人三书后,并没有这个人。”
“后世也没有?”
“有是有,许多人听了这个传说后故意取了这个名字,结果没想到被那小崽子一个个抽筋剥皮了。”
天道听闻后沉默,似是叹息一声。
却又听见黑衣男子说了一句话。
“几千年前人界似乎有一个叫赵无哀的人?”
天道一怔,袖子下的手不由一抖。
他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过是已死之人,又犯了何事?”
“没犯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开一个赌局。”
“吾不喜赌。”
“可本座想要开这个赌局!”
天道不言。
他与黑衣男子能力势均力敌,一旦黑衣男子想要做什么,他是阻止不了的。
“哈哈……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子,开一场大局!”
“至于这个下棋的人……赵无哀如何?”
“你随意。”天道闭眼,不露出一丝情绪。
“好,到时候你可不能有失偏颇,违你这天道之名……”
“好。”
这一年由天上降下一道天梯,直达地面,震惊了准备个修真界。
无数人猜测这道天梯究竟通往那里,有人说这是通往上一界的路。也有人说这上面有无数的功法秘宝。也有人说……
各位隐世大能听闻天梯存在后纷纷出世,无数修士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正在小镇面馆吃面的傅灼安听了这个消息,筷子直接掉下了地上。
这是进入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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