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金多多没再来得及多说什么话,就被姚缪叫上秘书部的人拉出去了。
把人送走,姚缪鞠躬跟阎鹤道歉:“抱歉阎董,是我工作疏忽了。”
她也没想到金多多一听她说阎董不在就气得敢硬闯,不过姚缪没有为自己辩解,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长久没有遇到就松懈了。
姚缪暗暗自我检讨,并且下定决心引以为戒。
阎鹤看她态度认真,也知道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点点头摆手让她出去了,并没有更多责怪姚缪。
其实别说姚缪,就是阎鹤都很意外,到了一定高度,哪怕是再气愤都不会做出这么难看的行为。
这也让阎鹤发现了如此挑选联姻对象的弊端,原本的阎鹤之所以不再跟金多多来往,是因为金多多爱玩且性格急躁,脑子不够用就算了,还很容易受人言语影响做出冲动的事。
这样的性格不符合原主的需求,也不符合阎鹤对未来联姻对象的构想。
联姻对象可以不够聪明,也可以不够温柔贤惠,但一定不要惹事。
不够聪明不够温柔贤惠......
阎鹤嘴角绷紧,让自己不要在下属面前露出不合时宜的表情。
想起这些,他为什么会想到花藻?
沉吟片刻,阎鹤给姚谬打了通内线,“暂时取消约会名单。”
哪怕对于自己跟花藻的曾经目前只存在于概率极小的猜测,阎鹤还是认为有必要暂停挑选联姻对象的活动。
等他寻回了莫名丢失的记忆,如果跟花藻确实没什么亲密关系,到时候再继续挑选也不迟。
接到内线的姚谬破天荒地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boss的话,不过也只延迟了一秒,迅速回神恭敬地应了一声,“好的阎董。”
看来boss家里真的养了位小娇妻?
姚谬盯着座机愣神了两秒,惊叹于原来还有霸道董事长的小娇妻这种题材没被作者们写过啊。
下班回家以后跟大大提议一下吧,好歹也要与时俱进才行。
一整天的工作,除了金多多这个意外,其他都如往常。
中午阎鹤给闻姨发了几个影片链接,让她用书房的电脑单独放给花藻看。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古怪,闻姨却半个字也没有多问,按照大少的吩咐做事,另外又汇报了一下联系好送衣服首饰包包来别墅以供挑选的事。
往常礼节性的送女士礼物,阎鹤都是让姚谬去选的,这会儿听闻姨说他也很难想象花藻挑东西的画面,所以最后只能说到:“花藻小姐喜欢的就全留下吧。”
工作上有条不紊的节奏让阎鹤身心舒畅,颇有种学神刷完一套难题卷的酣畅淋漓之感,以至于等到下班后踏入家门,阎鹤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家里多了条鱼。
想到不知道呆会儿鱼小姐还有怎样的戏目要演给他看,阎鹤上台阶的脚一顿。
脚步犹豫了一下,阎鹤还是坚定不移地如往常那样进了门。
闻姨像往常那样等候在门口,笑着为阎鹤摆好室内鞋,接过阎鹤手上的公文包跟外套,“大少,花藻小姐为您做了甜点,刚才知道您要到家了,已经去厨房端了。”
听到这番话,阎鹤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是想不知道花藻又要上演什么戏目,难道是贤惠小女人的戏份?
不知为何,居然还有点好奇她会演成什么样。
原本想要直接上二楼的脚顿住了,阎鹤想了想,转去客厅阳台那边等着。
闻姨见状不由偷笑,看来大少嘴上不说,心里对花藻小姐给他做的甜点还是很期待的。
这样就好,现在的大少瞧着也多了分人情味儿。
阎鹤等了又等,一张财经报看了一面准备翻页了,花藻才姗姗来迟,嘴巴里却还塞得鼓鼓囊囊,走到距离阎鹤几步远的距离时还站住脚瞪着眼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这才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
早在她出现的时候,阎鹤就用眼角余光瞥见了,转头一看,不由嘴角一抽。
只见花藻端着的托盘上,一个看起来应该是装闻姨所说的点心的盘子,可惜上面干净得就跟被舔过似的。
而另外一个应该是装咖啡或者茶的杯子,却也没看见里面有东西。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阎鹤还在迷茫中,花藻就走到了近前,明明走得好好的,突然左脚故意绊了自己右脚,托盘被推了出去,花藻“哎呀”一声,整个人就准确无误地“摔”到了阎鹤怀里。
阎鹤:“......”
垂眸看着横躺在自己腿上,一边“哎呀”轻呼一边脸都快笑出朵花来的花藻,阎鹤一时半会儿还没能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阎鹤:“你...这是在做什么?”
花藻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剧情要接着走了,在阎鹤胸前蹭了蹭脸颊,这才依依不舍地从阎鹤怀里爬起来,眨巴着湛蓝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瞅着阎鹤:“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弄脏了,脱给我吧,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说完,花藻继续眨眼,用眼神清晰无误地表达着“快脱快脱!”的催促。
阎鹤:“……”
阎鹤头疼地抬手捏了捏眉心,放下报纸,转动椅子,让自己面对着花藻,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搭在玻璃圆桌上手指轻微跳动。
“你这是在模仿什么剧情?”
面对脑钝的鱼小姐,阎鹤觉得还是直白一点为妙。
虽然这样的说话方式让阎鹤有点不习惯,可无疑,感觉却还不错。
花藻眨巴眼,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又失败了。
因为按照剧情,作为男主的鹤鹤应该给两种反应,一个是:呵,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剩下一个是: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你赔得起吗?算了,你来我家给我做一个月的保姆!
嘤嘤嘤,任何一个反应花藻都好喜欢的呀!
花藻很沮丧,耷拉着脑袋,“我就是想让你注意我嘛,看来我不该太节省了,我怕甜点洒了太浪费,就都吃光了。”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鱼小姐让阎鹤啼笑皆非,唇角压了压,阎鹤问:“那咖啡呢?你也喝了?”
花藻瞪眼:“怎么可能!咖啡好难喝的呀!是闻姨说咖啡泼到衣服上很难清理,我怕浪费你的衣服嘛,所以就没装。”
还真勤俭持家的,阎鹤扶额闭眼,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点笑模样:“你不需要做这些事。”
顿了顿,阎鹤睁开眼抬眸看花藻:“我跟你,曾经是情侣吗?”
其实他想说,你本身出现在我面前,就让我注意到你了,不需要再做这些无厘头的行为。
不过这样说的话,太猛浪了,阎鹤说不出口。
说起这个,花藻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是啊是啊,你还跟我说过童话故事!就是那个变泡沫的人鱼公主,不过我们没有公主啊,也不会变成泡沫。”
这些她当时就跟鹤鹤说过啦。
阎鹤此时听来,莫名有股熟悉感,虽然飘渺到无法抓住,可足以证明花藻并没有撒谎。
想到自己居然完全没有记忆了,只是不知道跟花藻有过交集到底是他本人,还是被他取而代之离奇消失的原主。
然而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亏欠了花藻。
想到这里,阎鹤放软了态度,“抱歉,我现在不记得那些了,不过有一股熟悉感。”
没说以后或许能找回记忆的话,因为没有百分百确定的事,阎鹤从不愿意说出口。
更别说花藻傻乎乎的,要是他说了,花藻就真的满怀期待地等着怎么办?
这世间最沉重的莫过于别人的希望。
花藻却一点也不在意,笑着摆手,“没关系,我知道啊,因为你¥%&@*嘛”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发现阎鹤不记得她的时候一点都不伤心沮丧了,用了人鱼珠的人都会这样,花藻并没有觉得意外。
听到一堆不懂的发音,阎鹤已经能够淡然处之了,看来花藻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记得。
没有因为自己的现状让花藻伤心,阎鹤暗暗松了口气。
阎鹤说:“既然我们曾经是这样的关系...我明白了,在彻底记起往事之前,我不会跟别的异性有感情纠葛,你愿意住在这里也请随意。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随时跟我说。”
顿了顿,阎鹤继续说:“不过我不需要太热情的…喜欢,我们之间的相处,就随意一点,好吗?”
花藻有点不敢相信,揪着围裙花边试探地看着他,说:“真的可以随意一点?你会不会不喜欢我?”
这样卑微的小模样,让阎鹤心里揪了一下,声音越发温柔:“不会,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喜欢是不会变的。”
花藻噘嘴,“什么如果呀,你还说过要娶我的,结果我就是睡个觉你就不见了!”
明明当时她都把人藏在小岛上了,也不知道鹤鹤是怎么跑的!
没想到居然已经发展到自己承诺要结婚的程度,阎鹤有些不自在,有种自己变身渣男的感觉。
动了动手边的报纸,阎鹤别开脸,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你今天看的那些视频,有没有什么感想?”
阎鹤说的是自己找来让闻姨给她看的那些人鱼研究科研片,明明是比较沉重的话题,可花藻一听,整个人都激动得好像在发光。
发光体花藻捏紧了小拳头,声音都拔高了地说:“超级好看!没想到人类的智慧这——么厉害!”
阎鹤:“......”
等等,为什么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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