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我想要清净一下时,我通常会把自己瞬间移动到了宇宙的某一处或者深海里。而来到忍者世界后,木叶村的人并不算多,再加上部分忍者习惯于隐藏心事,所以我脑中收取到的旁人的心音不算嘈杂。
如今,我选择清净的方式就是到学校教学楼的天台上吹吹风,眺望周围的环境,当然,如果这里仅剩我一个人就再好不过了。
我觑了眼旁边半躺在石板上的奈良鹿丸,他双手枕在脑后,像是没睡醒一样耷拉着双眼皮望着天空,整个人甚是悠闲。
我收回了视线,重现往远方望去。平心而说,我并不讨厌奈良鹿丸,比起忍者学校其他的孩子,奈良鹿丸成熟的可怕,而且还不烦人,就连心理活动也不频繁。
这个地方不单单是我经常呆,奈良鹿丸也经常在这里,他的原话为在这个地方看云视野好。自然,我也不可能让他离开,再加上奈良鹿丸很安静,不会吵吵闹闹,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互不干涉。所以,我并不排斥与奈良鹿丸呆在这个地方。
“佐助……”
我:……
我才刚刚夸你很安静,鹿丸同学,你能再坚持就一点吗?
鹿丸像个小老头一样叹了口气,他慢悠悠地说:“说起来,你到底又怎么惹到鸣人了?”
我朝着他偏转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了鸣人藏在水塔后面,探出了那个金色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朝这边看来。见到我看过去,他又立即缩回了脑袋。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没什么。”
确实是没什么,那天晚上,我只不过是因为受到了点小惊吓瞬移到了某个地方。在技能冷却时间三分钟过后,我又瞬移回到了一乐拉面。当然,那个身体做巢养虫的家伙已经不见了,而鸣人也不见了,只有一乐拉面的老板冲着我呵呵笑。
听一乐拉面的老板说,鸣人气鼓鼓地把我那碗酱油拉面也吃完了,然后就气鼓鼓地跑了。
从那以后,鸣人依旧当我是他的劲敌死对头,不过,他开始时不时地就跟踪在我身后。
“今天上课……”鹿丸看了眼我,他又道:“嘛,算了。”
不用他说完,我也知道他没说出的话。
今天上课,内容为实体对战,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神明的玩笑还是伊鲁卡老师的恶趣味,我又双叒叕跟鸣人一组,而我又双叒叕地赢了。
两人对战结束后,本应该结和解之印,鸣人居然一下子就揪住了我的衣领,朝着我做了个鬼脸就逃跑。
老实说,对于这种叛逆期身世坎坷的孩子,如果不是太过分,我并不是很介意他偶尔的失礼和粗鲁举动。况且,这也是我先失礼,扔下他离开。
话说回来,不知是不是那晚我触及了什么开关,从来我很少接触的油女一族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比如跟我同一级的油女志乃,被迫地,我强制性地见过他体内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很多次,我心里都会升起一股想要把他们一族人道毁灭的可怕想法。庆幸地是,我仍旧保存着一点理智。而次数多了,我已经从一开始的瞬间移动离开到现在的强行地让自己调头就走,这也仅限于没有虫子从他身上露出来。
居然会有人养虫养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设定。
想至此,我随口问道:“鹿丸,你家养鹿的吗?”
“啊,养啊。”
我有些不可置信:“居然还真的养鹿。”
鹿丸瞥了我一眼,他无奈道:“为什么你还这么惊讶,你问我我还以为你就已经知道我家养鹿了。”
不不不,我只是做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猜测而已,毕竟,你的姓氏跟奈良县一样,而且你的名字里面也有鹿。
不过,有些好奇,我知道忍者会养动物来做忍兽,用于与自己战斗上。比如牙的赤丸就是从小养着时时刻刻地在一起培养默契,宇智波家多数人会与猫签订契约,油女一族以身体做容器饲养虫来战斗。那么,奈良一族,也没见鹿丸带着一匹鹿上学,还是他父母觉得鹿丸可能养着养着就把鹿给养死了?鹿的话,我想到了之前奈良公园的那些流氓鹿,不给吃的就撕扯人的衣服以及用鹿角去顶人,呃,攻击力确实也挺强的。
鹿丸淡淡说:“我家养鹿多数用作药材,不像牙养的赤丸用作战斗。”
我:……
你有读心术么?
“哦,这样。”
“你要去我家看鹿吗?”鹿丸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遂坐直了上半身,继续若无其事道,“正好今天下午没有课。”
“不想。”
听到旁边人爽利的拒绝,鹿丸也不意外,“那也好,我妈今日买的咖啡果冻就便宜了丁次。”
“我去。”
……
天偶尔飘来几片浮云,树木荫郁,偶有风吹来,引起树叶窸窸窣窣作响。在高低掩映的树林间,偶会出现了鹿的身影,随后又隐去了踪迹。
我说道:“你家的鹿真怕生。”
鹿丸慵懒地环顾了下四周,他抬手吹了个口哨,很快,陆陆续续地冒出了一些鹿。这些鹿多数以梅花鹿种类为多,且体型也大。
鹿丸随手把一些鹿饼给捏成不等大小的碎块,然后扔向了鹿群中,那些鹿也没有奈良县的鹿那么流氓,不会一哄而上地抢,还有几只鹿上来友好地轻轻用身体碰了碰我。
在看完鹿后,我遂跟鹿丸去他家拜访,鹿丸的妈妈奈良夫人是一个爽快好客的女性,对我笑得是如春风吹拂,一转头就能狠狠地去揪着鹿丸的耳朵。这也一度让我陷入这是不是当妈的女性的所有通病。
“哎呀,佐助君你多吃点,看你多瘦。”奈良夫人把一猪排夹入我的碗中,转脸,她一巴掌拍在了鹿丸的后脑勺上,“你这死孩子,就知道自己吃,也不多招待一下同学。”
鹿丸被噎得连忙端起水杯灌水,他耷拉着眼皮无力道:“是是是,佐助你多吃点。”
“给我用点热情招待朋友啊,跟你老爸一样半死不活的。”
“是是是,佐助你多吃点。”说完,鹿丸又夹了一块姜放入我的碗中。
我:……
不过不得不说,奈良夫人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而且她也不会制止我一边吃饭,一边吃咖啡果冻的行为。
很快,鹿丸的爸爸奈良鹿久也回来了,见到我在这,他显然有些诧异。奈良鹿丸跟他爸爸长得差不多,而其也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威严,反倒是随和地跟我聊了几句。
“佐助君。”
听到奈良鹿久语气严肃地喊了我的名字,我有些愕然,随后也是严肃地望向了对方。
奈良鹿久叹了口气,他皱了皱眉,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点小心翼翼,过了一会,他才词句斟酌开口:“本来,这件事应该是要三代目大人跟你说一下比较好,不过,既然你在这,我想还是希望你能做好点心理准备。”
他小心地看着我,轻声道:“宇智波一族的根据地荒废也一段时间了,佐助君你也不在那里住了,木叶高层那边的意思是,想要拆掉了宇智波一族的根据地。”
“爸爸……”鹿丸唤了一声,他想说点什么,可见到奈良鹿久冲他摇摇头示意后,他便没有开口。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我对于宇智波一族并没有太多的留恋,不过,也许是因为身体里面流动的血,此刻,我免不了有些唏嘘。徒然地,空气中都似多了份苍凉。
奈良鹿久替空着的杯子斟满了茶,他继续说:“这事也还没下绝对的定论,三代目大人说看看佐助君你的意思,我提前跟你说一下,也是希望你有充裕的时间做好准备。”
……
告别了奈良家后,我遂一个人前往了宇智波一族。
这离我上次来的时间已经足足过了两个多月有余,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以让宇智波一族的根据地长了及小腿处的野草。墙壁上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有些掉了颜色,本是鲜艳的红色颜料已经剥落了下。
打斗的痕迹仍残存着,一滩滩的血迹渗入土地已经了一块块的暗斑,走几步,就会踢到了生了锈的手里剑或刃刀。我似乎还能嗅到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仍然弥留不去。
天空已经转成了墨蓝色,零丁的星星已爬上了天空,我站在了宇智波一族大门口,看着墙上一排过去的宇智波族徽。在夜下,那些族徽也失去了灼眼的红色,慢慢地隐匿在了黑夜中,模糊了轮廓。
整个领地除了我,就没有了别人,孤零零地,还是拆掉吧。
我又往宇智波族领地的入口旁走去,就看到了南贺神社。想了想,顺着长长的阶梯上去,就来到了神社大门。
我点亮了旁边的两排蜡烛,又用能力让抹布自动擦去上面的浮灰。
这里摆放着无数的宇智波一族的先灵,距离我上次来后又新加了许多,后加的牌位也不过是我拜托三代目找人帮忙制作的。那些新加的牌位都是那场惨剧中死去的人,新增的那些用枞树做的牌位还隐隐地溢出了清香。
我大概地看下那些牌位,不过,上面没有宇智波斑的牌位,这位带领着宇智波一族走向辉煌的祖先似乎并不太受待见,唯有族谱上记载了寥寥几句。
宇智波斑啊,斑,呃,在那个晚上,在我瞬身离开前好像在鼬的心声中听到这个名字。
那个时候,鼬为什么会念斑的名字?他那时对我的身份存在质疑,难道宇智波鼬认为我是宇智波斑假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一件事,宇智波鼬与宇智波斑见过面,而宇智波的老祖宗宇智波斑还活着?
不,距离木叶村建村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十七年,火影也历经三代,三代目年龄六十五左右,且他还是二代目的弟子。如果宇智波斑还活着的话,他年纪大概也过百了。但是,据传宇智波斑在终结之谷死亡,而初代目也确认其死亡。还是诈尸了?
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宇智波斑还活着,而我的哥哥宇智波鼬见过宇智波斑,那么,他们是如何碰面。另外,那些死去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知不知道宇智波斑还活着?或者,宇智波斑在这场惨剧中又扮演怎样的角色?
我看着宇智波一族的牌位,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就像是蜘蛛网一样连在一起,看起来密密麻麻,可细想却又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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