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放着就好？”博士问。
“我会想办法处理，要让她苏醒过来应该需要一点手续。”艾亚说，看着飞艇中沉睡的女性。
“那就这样啰？”
“是啊，谢谢你的帮忙。”艾亚说：“如果不是你发现她，她可能要一辈子困在那了。”
“没什么，碰巧路过而已。”博士笑说：“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走去哪？继续到处惹麻烦？”艾亚调笑。
“嘿，卷进这么多事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我倒觉得这是你的天命。”
“我就是四处旅行而已，从来就没想要给自己找事。”博士摊手。
“信你有鬼。”艾亚笑着回答，稍微严肃一些：“博士，你知道，乔在最后要我对自己好一点，我倒是觉得这句话应该转送给你。”
“怎么，你被灌心灵鸡汤之后也想灌我？”博士玩笑的问。
“同病相怜嘛。”艾亚耸肩，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那时候若不是你决定要结束战争，没人知道这一切还会持续多久，多少文明因此灰飞烟灭。”
“是啊，但以什么代价呢？”博士也收去了笑容，很平静的语气，但艾亚知道那只是他在隐藏情绪罢了，因为他也是一模一样的做法：“这本不应该被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但我却这样去衡量。”
“或许是不该。”艾亚说：“就像我也不该将地球与氪星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这根本是不该发生的比较，但有时候在历史的洪流下你并没有太多选择。”
“是，我那时候确实相信我没有任何选择。”博士说。
“所以你最大的问题是，你怀疑你并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你还认为你应有其他选项。”艾亚说：“你是我认识最聪明的人…别那样看我，我也知道这句话很肉麻，但如果你都想不出其他方法，我也不知道这宇宙中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智慧去做这个决定。”
“如果你说我是宇宙中最聪明的人，那你肯定是宇宙中最笨的笨蛋了。”博士摇摇头。
“哈，甘之如饴。”艾亚笑着回答：“如果我是宇宙中最笨的笨蛋，那你肯定是宇宙中最傻的傻子。”
“这头衔听起来倒是不错。”博士也笑了。
“总之，无论何时你又遇到麻烦──以你的麻烦体质这应该是每天──你都可以找我，虽然鉴于你的搞事能力似乎也不需要我帮忙。”艾亚说：“当然前提是你在地球上，或你得来地球接我一趟。”
“谢了，艾亚，我会记着的。”博士笑着挥挥手，打开塔迪斯的门。
“那就，下次再见啰？”艾亚说：“不，还是不要好了，你一出现就很麻烦。”
“Well，那也不一定嘛。”
“肯定的好吗？”艾亚吐槽。
“既然这样，我赶快走好了。”博士笑着说，走进塔迪斯里面，随着呼嗤呼嗤声响渐渐淡去。艾亚笑了笑，转身离开堡垒大厅。
◎◎◎
“亲爱的卡尔：
或许你不是我认识的小卡尔(毕竟他才三岁)，我也不是你真正的母亲，但不知为何每当我看见你，我就感觉到一种亲密的感情，或许就算隔着平行世界血缘还是有所相似吧。
如果平行世界真的这么相似，那么我相信你的母亲一定全心全意的爱着你，我能感觉的到。我希望你能有幸福、美好的生活，你的母亲一定也这么希望着。好好照顾你自己，别对自己太严苛。
萝拉”
克拉克微笑的把信封收好，将几张照片别入相框之中。那是三章十分美丽的氪星风景，和一张全家福。乔．艾尔和萝拉一左一右坐着，中间约一岁大的小卡尔笑的很开心。
◎◎◎
艾亚将小艾给他的随身碟放入堡垒资料室的主机中，萤幕上开始读取资料。
“这是什么？”乔的记忆残影出现在他身旁。
“没什么，你先让开别说话。”艾亚对他的投影推了一把，虽然不会真的造成影响但乔也是配合的飘开了。
几秒后，一连串的图片、氪星字体在整个房间中展开，绚烂的就像曾经的氪星文明。
“…那个笨蛋。”艾亚喃喃说。
整个资料详细的纪录了氪星无数纪元的历史、整个星球的地理，但最重要的是，所有资料明显都被人手动编辑过，可以轻松的修改、汇入或是更正，里面更是附上许多正常资料库不会出现的图片，诸如风景、人文志物。不难想像就算只是从中央资料库拷贝下来，这需要花多少时间去整理。
感情小艾自己回去宿舍后，根本一晚上没阖过眼。
艾亚点开其中一个用大写粗体标示着：“点我点我！”的影片档，小艾的脸跳了出来。
“呃，我原本是想写信的，但我有点累了就干脆录影就好。”小艾对着镜头说：“这是氪星的历史地理资料库，当然会跟你们世界的有所不同，所以我将它切换成了可编辑的档案让你修改。里面也有一些网路上抓的或我拍摄的照片，让你能将整个档案弄得更完善。
我知道你不想要氪星就这样被时光遗忘，如果能纪录一份完整的氪星资料会许有帮助，希望这可以给你一点基础。
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我编辑手法还有点拙劣，就别太在意。
心灵鸡汤什么的我就不继续灌了，我相信老师那时候离开餐厅肯定就是去找你，该说的他应该都说得差不多了。
总而言之，好好保重，别太想我喔。 ”
小艾笑着说完，伸手切掉摄影机，画面就这么停了下来。
“看来你在平行世界发生不少事？要不要跟我说说？”乔很破坏气氛的飘了过来。
“我拒绝，你走开。”艾亚黑线，原本对小艾心意的感动被打断的一干二净。
“艾亚，你这么嫌弃我？”乔飘在他背后。
“我觉得我要对你的模组进行改造了！”艾亚忍无可忍：“你自己更新到底都更新了什么？增厚脸皮吗？”
“AI没有脸皮这种东西。”乔淡定的回答。
“…算了。”艾亚无力：“卡娜的状况怎么样？”
“她沉睡时间比较久，不能立刻融入地球环境，需要更多的时间适应。”乔正经一些，调出一串数据面板：“地球环境含有太多能量，她休眠太久、这样的生理刺激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如果能一点一点改变她的生存环境就可以避免这个问题，不会太困难。”
“这个程序大概要多久？”艾亚问，审视着眼前资料：“我看看…三个月？”
“或再久一点，具体时间由她对于地球环境的反应而定。”乔说：“我现在就来排程。”
“好，每隔一段时间传给我情况。”艾亚挥了挥手，走出孤独堡垒，乖乖上班去了。
◎◎◎
约莫一个月后。
“艾伦，在做什么？”同事路过他身边，艾亚连忙将画面切回工作档案。
“没有啊，怎么？”他故作无事的回答。
“嗯…”同事眯了眯眼：“我刚刚看到你疑似在打混喔。”
“我今天的份量做完了。”艾亚正直的回答，已经很接近下班时间了，秋末的傍晚天色逐渐开始转暗。
“好吧，合理。”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我猜你一定不是在联络女朋友，老铁树。”
“别，别再来了。”艾亚头痛的说。
“我说你条件这么好，怎就不找个伴呢？”同事同情的说：“看你孤家寡人的，晚上大家聚餐去不去？”
“去啊，你请客？”艾亚笑着问，但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抱歉，失陪一下。”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身大步走到静僻的角落：“布鲁斯？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有很大的背景噪音，艾亚猜测那是蝙蝠车的引擎，这不寻常。打过来的号码是属于布鲁斯．韦恩的私人手机，并不是蝙蝠侠加密过后的特殊频道。为了确保正联成员的安全，他们统一使用透过辆望塔传送的频段，几乎无法破解。
“艾亚，我需要你的帮忙。”黑暗骑士直切主题，艾亚仔细的听着每一个细节，神情渐渐严肃：“我了解了，我立刻过去。”
他挂断电话，迅速的回到座位关掉方才编辑到一半的氪星资料档案，并将上传完成的今日工作进度按下提交，连东西都不拿就飞快的跑向电梯。
“艾伦？发生什么事吗？”同事在后面唤他一声。
“抱歉，我今天不去聚餐了！”艾亚在电梯门阖上前一刻回应一句，消失在视野之中。
如果有人视力够好，或许能看见斯塔克大厦旁的暗巷有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升空，快到让人以为这是眼花产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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