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急促,大掌垫在她脑后,迫她仰头迎合他加深这个吻。
她手脚被禁锢在他怀里,只感到头脑眩晕,意识混沌一片,挣动的身子渐渐无力,软倒在他怀里,心底的抵触厌恶也渐渐化为屈服。
她紧紧闭上蒙上雾气的眼睛,任由他掠夺。
日光西移,透扇撒了一地斑驳窗影,光影下的娇颜夺人心神。
陆景曜本只想略微惩戒她,可触上她温软的双.唇时,却不受控的想索取更多她口中甘甜。
直到纷杂的脚步声从门外路过,怀里的人儿倏然睁开惊恐的杏眼,奋力的推他,他才不知餍足的放开了她。
小姑娘芙蓉面上袭满惊慌,眼睫湿漉漉的,双颊晕红,偏着头,露出被他肆虐过的粉唇,泛着水光,整个人如受惊的兔子般瞪着他,似在控诉的暴行。
陆景曜被她盯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软声道:“咬了人就想走?看来上次的惩戒还不够?”
江雨筠被他连着轻薄两回,杏脸上蓦然显出羞怒,“你咬回来,便是!”
却不知她的身体也跟着做出了本能的反应,杏面弥着潮.红,浓密的眼睫急速抖动,如翅翼般扑闪扑闪的,这幅娇惜柔弱的模样落在陆景曜眼里是多么妩媚。
“自然是要要咬过来的。”
陆景曜心中一荡,眸中蹙着浅笑,抬起她的下颌,粗粝的指腹游走在她脸颊上,细细描绘她的轮廓。
“不会生气,不会害羞,更不会逃跑?”
被他戳中心中所想的江雨筠杏脸一白,咬着唇,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下定决心般,撩起衣袖,把一截玉.臂伸在他眼前。
日光映照下的藕臂泛着肌理腻白,甚至能看到因她惊惧颤抖而惊起的一层战栗小疙瘩。
陆景曜眸色加深,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细细打量,似在努力思考:“咬哪呢?”
江雨筠身子抖瑟,紧.咬着下唇,心中酸涩,期待他能看到自己顺从,她好借机逃走。
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若非他自制力惊人,换作其他男人看到她这幅娇惜模样,恐怕早将她拆吃入腹。
陆景曜眸色下移,视线在她盈盈细.腰上巡了一圈,喉咙滚动了下,退开半步。
那令江雨筠毛骨悚然的磨砺感消散。
却是陆景曜收了手,道:“这次就算了,过来帮我包扎一下。”
江雨筠怔忪抬头。
陆景曜已撩起衣袖,将昨夜她咬的伤处露出来,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有一群小牙印,余肿微消,伤口处泛着青紫。
江雨筠的脸轰的一下热了。
她不后悔咬他,昨夜那般情形,处于自卫她触怒了他,也受到了惩戒,可看到这伤口时,甚至还有些愤恨,不由的手上动作急躁,拿随身帕子将那伤口随便掩了,这才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她猝然看到陆景曜似笑非笑的眼眸,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在他淫.威下又被他调戏了一把。
“.......你。”他屡次轻薄她,当她是什么?花楼卖笑的姑娘低贱吗?江雨筠猛地扔掉他的手,用眼瞪他:“无耻!”
这已是她能对他最大的还击。
“嗯?”陆景曜眸色幽深,声音沙哑,“还想我亲你,以此惩戒?”
实则是陆景曜尝过了她口中甘甜,又被她包扎的动作撩.拨的心猿意马,临时借用的借口。
江雨筠瞪圆了杏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仿似在说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登徒子?
陆景曜无视她的鄙夷,将她迫入墙角里,臂膀圈着她小小的身子,眸中意味不明:“还是说,你很喜欢我亲你?”
怀中的小姑娘身子再次抖瑟 ,不同方才羞涩惊惧,眸中却是漫出悲伤之色,晶莹的泪珠“啪”的一声,砸在他手背上。
“......”陆景曜见到她哭,心中跟着一紧,收了戏谑的神色,皱眉把她泪水擦掉。
可怀中小姑娘抖的更狠了。
“既然我亲了你,必定会负责的。”
陆景曜沉吟下,以为是她被自己轻佻的举动吓坏了,轻声承诺。
“我知你祖母不愿把你嫁给我,她那里我去周旋。”
小姑娘的泪水似泄洪般,只摇头,抿着嘴一直落泪。
“阿苓?”陆景曜这才慌神了。
“我想去小解。”江雨筠抬起朦胧泪眼,飞快的瞧他一眼,小声提出她的要求。
“.......”陆景曜顿时哭笑不得,这才想起他过来时,下人禀告她朝恭房这里来的,便收了手,“快去。”
他则等在屋中,实则他也有话需和她讲明白,却一直没有机会。
直到一刻钟过去,隔壁恭房却毫无动静。
陆景曜皱眉,命人去瞧她。
没过片刻,下人回禀:“大人,隔壁恭房没人,江家小娘子早从后院离去了。”
“........”陆景曜霍然起身。
素来玩弄朝臣在鼓掌之间的陆景曜,凭生头一回脸上并无被人戏耍的愤怒,却幽幽一笑。
原来那小姑娘自进屋后,那么顺从他,却是打的这个主意。
而他更加肯定了,自他第一眼见她时,他便觉得这小姑娘......看似温顺,却是个收了爪子的小猫,引人怜爱。
这时,王建忠过来禀告:“云南王设了宴,邀请大人过去。”
以陆景曜和云南王的敌对关系,陆景曜今日来抓周宴,只会被朝臣认为是挑衅云南王。
王建忠便道:“大人昨日刚得罪了云南王,若您过去,恐怕少不了被他奚落。”
陆景曜似在出神,这才睨了王建忠一眼。
“卫将军江蛰可在王府里?”
王建忠道:“在冬暖阁和云南王叙话。”
陆景曜颔首,道:“这几日寻个由头,把卫将军的职务提一提。”
陆景曜骤然提拔卫将军,恐怕是与江家小娘子有关,想必是要着手操办婚事了,王建忠笑着应下:“臣立刻去办。”
陆景曜辞别饮宴的府中重客,并未见云南王,便回了陆府,刚一进门,就听下人通传陆侯要见他。
陆景曜推门进去,就见陆侯坐在桌案后,盯着手中凤凰样式的金步摇出神,见到他来了,拿一本卷宗把步摇盖住,才道:
“云南王那跟进的如何了?”
陆景曜将目光从步摇上移开,道:“袁永还未从锦州查探回来前齐王部下消息,想要绊倒他,还需费些时日。”
陆侯四十多岁,头发已斑白大半,后背微微佝偻,已是老态,唯独那双眼睛依旧清朗,他颔首道:“查探前齐王的事你别要监管了,从旁处绊倒云南王,此事不能再拖。”
若前齐王部下未伏诛,眼下很难绊倒云南王,可陆侯的话,陆景曜虽心中存疑,并未说什么,淡声应下。
临出房门,又被陆侯叫住。
“我近日听闻你在春花苑养个姑娘?”
阿耶从不曾过问他的私事,陆景曜惊疑的瞧陆侯一眼,道:“是儿子在查访一桩案子,那女子是案子的线索。”
陆侯清肃的神色一松,拍拍他肩膀,道:“你和阿苓的婚事已定,阿耶不希望在阿苓进门前,再听到关于你不好的传闻,以免落了江家的脸面。”
对于阿耶看重江家的态度,陆景曜淡淡反问:“儿子有一事不解,望阿耶解惑。”
“是想问为父为何请求圣上为你和阿苓赐婚?”
陆景曜颔首。
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陆家和江家一向视同水火,而阿耶对江家的争锋相对从未理会,在朝堂上打压江家的同时,还私下为其避祸,甚至促成两家联姻。
陆侯皱着的眉峰展开,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陆景曜知阿耶有心瞒他,也问不出什么,便从屋中退了出去。
原本暗中护送江雨筠回府的王建忠,神色匆匆的赶至,禀告道:“江家小娘子从云南王府走后,并未回府,被太子领去了酒楼。”
陆景曜神色一凛。
王建忠吓得额上冷汗津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刘择萧觊觎江家小娘子多年,以江家小娘子的姿色,两人独处,万一被刘择萧占了便宜,可是为大人戴了顶绿油油的高帽.......
实则江雨筠被陆景曜亲了后,慌不择路的出了云南王府,就被守在府门前的太子刘泽萧堵住了。
刘泽萧以皇后娘娘选绣线为由,叫上江雨筠去参谋参谋。两人便装打扮,去了市集买了绣线,临时歇脚在绣线铺旁的酒楼。
刘泽萧见到江雨筠眼眶微红,粉唇似被人凌虐过,自是猜到是何人手笔,掩在袖下的大掌倏然紧握,面上却毫不露色,为坐在对面的江雨筠倒盏茶,道:“喝杯茶,润润嘴。”
江雨筠接过,小抿一口,因微压在茶盏边缘的菱唇越发绯红,刘泽萧眸色幽深,道:“阿苓,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昨夜你不是问我中意哪个女子吗?我想现在就告诉你。”
江雨筠被陆景曜亲了后,一直心神恍惚,听了这话才有了些兴致,皱起小眉头,想到昨夜应承他的事,便道,“若是王家的女儿,我和她并不熟悉,恐怕帮不上忙。”
刘泽萧见她记挂自己的事心中一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不是她,是你。”
“我中意的女子是你,阿苓。”
江雨筠惊愕极了,甚至没感到他握住自己的手,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
恰在这时,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陆景曜从外进来,入鹰般的犀锐双目扫视在她身上。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