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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六笙因是被她攥得急,仅仅是几步的路程,已经是扶住旁边的置物架在轻喘着气。
他苍白的脸容迅速染上了一层艳色,仿佛三月桃花飘散在水里那般,染红了大片清澈的泉水。
霍斯呦站在浴缸里看着他,身上的男士衬衫已经被蒸汽浸湿,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她的双腿很长,又细又直,一丝赘肉都没有,仿若这世上最妙的丹青圣手描绘出来的两笔。
明明是随性而至,可偏偏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自她出现在媒体眼前,已经有不少挑剔的设计师赞誉霍斯呦的双腿是天神的造物,多一分少一分都会有减色的嫌疑。
最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还是她胸前袒露的大片肌肤,如深雪般堆积着,慢悠悠地从深幽的谷底飘落一瓣红梅,鲜艳欲滴。
眼前的一幕,任由哪个有血性的男人都难以把持,可偏偏祁六笙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不知道飘向哪里,艰难地匀好了一口气。
霍斯呦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出声,她站了一会儿,跨出浴缸,在他面前站定,执起了他的双手放她胸前的衣扣上,“帮我解。”
“霍小姐,自重。”
祁六笙被她攥着手,眼睑依然低垂,可无论他怎样躲避,眼前如罂粟般的艳色总挑战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不动情。
“自重?”霍斯呦听着他这个词,总觉得好笑,她想起她曾经出演过的一部古装片,里面文绉绉的台词就有类似的。
“我在你面前还自重什么?”
她放开了他的手,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她抱得紧,身体曲线全都贴在他身上,让他身上又是一僵。
“呦呦,你怎么总这样?”祁六笙暗叹,仿佛妥协,最后他还是将她拉出自己的怀里,低头看她,“你扶我吧。”
“好。”霍斯呦这才笑起来,方才脸上紧绷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妍妖冶的笑容。
她身上总有千万种风情等着你去发掘。
祁六笙瞥她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霍斯呦还真的是听他话,将他一步步给扶进了浴缸里。
因是两人方才的僵持,浴缸已经满了大部分的水,雾气蒸腾,再次染湿了两人的眉眼。
霍斯呦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等君采撷的态度,见他只是坐着不作声,便主动伸手帮他脱衣服。
祁六笙却是挥掉她的手,黑眸深沉,“你早上没有公告?”
那意思是怕她继续胡闹了。
“有啊,我还要去上学呢。”霍斯呦不在意地说道。
“那你便自己洗。”
“我自己洗,你是在旁边看着我?”
霍斯呦疑惑问他,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又笑了起来,“祁先生呐,没想到你有那样的爱好。”
“那行啊……”
她不等祁六笙反驳,又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纤指轻抬,在他面前一颗颗缓慢地解掉自己的衣扣。
祁六笙移开了目光,有些痛恨自己的不干脆,他想站起来出去,但霍斯呦已经是阻止了他的去路,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
一副成熟娇艳的女体尽数展现在他眼前,仿若一颗饱满的蜜桃,不吃就是暴殄天物。
他瞥见她皎白的身上全都是他昨晚掐出来的痕迹,就连丛林深处的红肿也若隐若现。
“你别闹,好好洗。”祁六笙声线平缓,仿佛眼前摆着的不是什么艳色,只是一具古琴,他面对了多年的事物。
“你不帮我洗了?”霍斯呦讨价还价,依然毫不忌讳。
“我怕你擦枪走火。”祁六笙终究是妥协,开了句不太好笑的玩笑,“我可负不了两次责任。”
“枪?我身上可没有枪,有枪的可是你。”说着还瞟了瞟他下面鼓鼓囊囊的某处,伸出纤手飞速地摸了一把。
灼硬又滚烫的,她抬起头来看他,果然看到他已然深沉下来的眉眼。
“别闹。”祁六笙仍然是那副苍白病态的面容,好像在情动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哦。”
霍斯呦这回是真的不闹了,只是唇边的笑却是掩不住。
她拿了干净的毛巾开始洗澡,先是将一头深褐色的长发给盘了起来,露出光洁的背。
然而现在细看,也看到她的背上有淤青,尤其是肩胛的位置,红得刺目。
隐隐有指印的形状。
昨晚他究竟是有多用力?
祁六笙将她浑身上下都扫了一遍,始终是坚持住底线,他站了起来,跨出浴缸,围了一件浴袍,艰难地走出去。
霍斯呦看着他的背影,停下了动作,没有作声,只是低垂了眼睑,掩住了眸底汹涌的情绪。
洗完澡之后,她只穿了内衣内裤,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丝质浴袍。
她原以为祁六笙已经从她的房间离开,却是没想到他坐在她的床上静静地等着她,凌乱的房间也被他收拾好了,被子被铺叠整齐。
仿佛是空虚了很久的心终于被填满。
他手里拿了一罐子的药膏,看见她出来之后便让她过来坐下,拿出电吹风帮她烘干头发。
霍斯呦顺从地坐在他身边,任由他动作,只是她的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瞟,似乎想看出一些非同寻常来。
祁六笙装作没看见她探寻的视线,轻柔地帮她吹干头发之后,又将那罐子药膏拿出来,对她说道:“脱衣服吧。”
“嗯?”霍斯呦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旋即眼睛又一亮,“你帮我脱,我手酸。”
祁六笙又叹一声,看一眼墙上的时间,问道:“几点的课?”
他知道她在国内攻读导演课程,最近快要毕业了,要做毕业设计。
可是仍然是有课的。
她的导师对她非常严格。
“9点30。”又笑道:“你陪我去吗?”
“我也有课。”祁六笙见她真的不动手,只得帮她解开扣子,露出里面的雪色肌肤来,仿佛还残存着浴室里的热气,粉嫩惑人。
他的目光却是专注在她淤青的地方,指尖拈了药膏细细给她涂。
他的双手和脚经常需要保养,这药膏是他父亲专门请医师配制的,有清淤化肿的功效。
霍斯呦这才明白他是想对自己做什么,腰肢软了下来,涂了深红丹蔻的脚趾似有若无地撩着他的小腿,祁六笙感觉到了,不赞同地睨她一眼,似乎在说她又胡闹。
霍斯呦被他弄得痒,见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拨掉他的手,转身扒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道:“你刚刚在浴室里看得那么仔细,可不要漏了什么地方才好。”
这话听着虽则没什么深意,可总是有一股情.色的意味。
祁六笙身上仍旧披着那件浴袍,他仅有的衣服刚刚都被弄湿,现下被她一扯,半边结实的胸膛都露了出来。
他瞥她一眼,说道:“那里你自己涂。”
“你说过你要负责的。”霍斯呦不依不挠,开始采取柔情攻势。
祁六笙看着她别致的眉眼,差点忘记了她是一个演员,能饰演好每一个角色。
却是不等他回答,佣人便在门外敲响了门。
“小姐,少爷来了。”
佣人口中所说的少爷自然是霍斯呦的哥哥霍斯羽。
昨晚霍斯呦“喝醉”了,霍斯羽就一直担心他这个妹妹会出事,今天早上还是赶过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
昨晚她的确是让佣人早上给她哥打个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她昨晚做得的确是不厚道。
可是她并不后悔。
原以为今天早上她肯定是要和祁六笙吵一架的,却是没想到这么和谐,他并没有动怒。
而且还十分温柔体贴。
霍斯呦并不是嗜欲的人,媒体对外报道她私生活混乱,可她由始至终只喜欢祁六笙一个,心里也只有他一个。
就是这次他逼得她发了疯了,她才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法。
她是得到了他的人了,他们很愉快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现代男女的感情大多数都十分脆弱,一夜情更是多不胜数。
但是她知道祁六笙并不一样,他的家教不允许他有一夜情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她才觑准机会,肆无忌惮。
佣人还在外面站着,似乎也知道现在并不方便进去,沉默着等待霍斯呦的吩咐。
然而不等霍斯呦考虑好怎样做,屋外却是响起了一阵狗吠声,紧接着男男女女对话的声音出现,言语激动。
霍斯呦从床上起来,到窗边看了一眼,看见楼下的院子外,一辆湖蓝色的限量版路虎停着。
她哥高大挺拔的身躯就立在不远处,和对面穿着悠闲却丝毫不掩高雅气质的俏丽女人聊着。
旁边还有三三两两无关紧要的人。
霍斯呦仅仅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将窗帘拉上,房间又暗了下来。
祁六笙并没有起来去查看,只是抬眸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我哥和你姐在楼下。”霍斯呦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祁六笙听见这样的回答,皱了皱眉,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并不放心,霍斯呦见他一副急着要走的模样儿,不知怎地有些气,“你就只会关心你姐姐。”
“你哥哥不是善茬。”当年他姐姐可没有少被他欺负。
“那又怎么样?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理好,还去管别人的事情。”霍斯呦的声音微微尖锐起来了。
“更何况,你就这样披着一件浴袍出去吗?”霍斯呦上下扫他一眼,眼里有挑衅和逗弄,“你不是很不喜欢和我扯上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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