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的光轮吗?都是同一个人送给我的。”
转天的下午,萨沙在大厅里和格兰芬多的三个人碰了面。
前一天晚上拉文克劳在公共休息室开了庆祝会,就算萨沙再怎么跟大多数拉文克劳不对付,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萨沙是这次比赛最大的功臣,他们会获得魁地奇杯,毫无疑问。
卢娜和秋是向他表达祝贺最明显的人了,尤其是卢娜,她兴奋地抱着萨沙跳了跳,几个高年级学生还拿出了自己私藏的酒水,女生级长佩内洛还给萨沙倒了一杯火焰威士忌,还小声感谢他让自己从男友珀西那里赢了十加隆。即便如此萨沙也没闹太晚,凌晨一点左右他就困得不行,先一步离开了早就躺满了东倒西歪的各种“尸体”的公共休息室。
“同一个人?”罗恩无疑是最惊讶的那个,“还是送的?”
他们原以为萨沙可能买了火弩|箭,考虑到萨沙本身的财力有可能支付得起这么一把天价扫帚,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朋友,德姆斯特朗的,一月中旬寄给我的。”萨沙没提威克多尔的名字,他相信如果说了某个魁地奇狂热粉会疯的。
“一个朋友!”罗恩看上去简直要崩溃了,“我多希望我也能有这么一个朋友,光轮也就算了,那可是火弩|箭!”
赫敏喝了口南瓜汁摇了摇头:“我可不认为是什么普通朋友,罗恩你就不用妄想了。”
罗恩撇了撇嘴,他知道赫敏说的有道理,转而他又想到了什么又压低了嗓音说:“哦对了,昨天晚上,布莱克拿着把刀闯进了我们宿舍!我打赌那把刀有十二英寸长!他还割开了我床上的帷幔,差点儿把我吓死……不过我知道布莱克不会对哈利不利,所以我没有告诉别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萨沙倒是知道都是因为罗恩那只耗子,估计是布莱克已经知道彼得.佩迪鲁装成了韦斯莱家的宠物才对罗恩下手的,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布莱克是想找到哈利,却弄错惊扰了罗恩。
萨沙看了眼哈利身后的两个守护灵,征询了詹姆斯和莉莉的同意才开口说:“哈利,你还记得活点地图上的四个地图制作者的名字吗?”
“大脚板、月亮脸、虫尾巴和尖头叉子。”哈利对此记忆尤深,他现在每天晚上都习惯性地拿出地图来看看,只是地图他现在没带在身上。
“这四个名字暗示了四个人的阿尼玛格斯,也不对,其中一个人不是阿尼玛格斯。”萨沙见哈利和罗恩还都是一脸迷茫才接着道,“尖头叉子就是詹姆斯,他的阿尼玛格斯是牡鹿,大脚板就是布莱克,一只大黑狗,哈利你可能已经见过了。卢平教授是月亮脸,而虫尾巴……”
“彼得.佩迪鲁。”
赫敏的表情多少有点儿奇怪:“他们都是没登记过的阿尼玛格斯?按照规定……”
“这不重要!”哈利打断了赫敏,“所以,他们的阿尼玛格斯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罗恩,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见面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用俄语说的,用英语翻译过来,就是‘男人的能量’,我是对你的耗子说的。今年我倒是确认了,那只耗子确实,不只是耗子。”萨沙眼看着罗恩的脸色变成死灰一样苍白,“克鲁克山是很聪明的猫,它也觉得那只耗子不正常。”
格兰芬多三个人大惊失色,哈利一想到自己跟害了自己父母的人在一个宿舍里呆了将近三年他都快要呕吐了,至于赫敏,她甚至没有心思为自己的猫得到了正名而得意,她惴惴不安地看着罗恩,罗恩已经被这个恐怖的事实吓惨了。
“那个窥镜!我送你的那个,”罗恩勉强咽了咽口水,他睁大着浅蓝色的眼睛惶恐地看向哈利,“我们还以为它失灵了,其实是因为佩迪鲁就在一边?”
“萨沙你怎么不早说?”
灵媒倒是觉得有些冤枉了:“就算知道你们又能做什么?打草惊蛇,让他逃之夭夭,然后再继续让布莱克被抓回阿兹卡班?我敢保证你们现在回去也找不到他了,布莱克这一闹他不可能还老老实实呆在某个地方。”
“如果克鲁克山能找到他并吃掉,我会很高兴的,赫敏。”罗恩浑身不自在,任谁知道自己养的宠物实际上是个大活人,还害了自己的好友都会觉得恶心的。
“不,克鲁克山会吃坏肚子的。”赫敏说了句“笑话”,结果几个人之间的氛围更冷了。
萨沙有一句话说对了,罗恩回去之后再没有看到过他的耗子。
之后的生活对于萨沙自己而言,除了那些繁重的课业有些过于平静了,他和塞德里克之间的那个赌约被他搁置了,他说有需要的时候在让塞德里克答应某件事但不是现在,或许不是这个学期。他对塞德里克也不像曾经那么积极,他总觉得自己跟塞德里克在一起不过是一时冲动,现在这份冲动都冷却了。
半个月一次的小组活动还是在继续着,他们已经学完了全部如尼符文的含义,还有一部分攻击魔咒的符谱。实践课和平时不太一样,这间教室变得更大了,中间空旷没有放置任何的物品,只有一个作为假设敌人的会移动的假人。
第一次的实践课,他们今天练习的咒语是“冻结”。
“哈格尔(HABALL)意沙(ISA)苏里萨兹(THURISAZ)。”赫敏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她期待实践课已经很长时间了,只见她的魔杖前端发出一束冰蓝色的光束,面前的假人迅速被冻成了一个大冰块。
不仅仅是赫敏,所有人第一次的练习都成功了,包括纳威,他高兴疯了。这也让他们惊讶了好一阵,这是他们以往在魔咒课上从未有过的。
“这就是如尼符谱的力量,以及为什么被魔法部禁止的原因之一,”萨沙双手抱臂站在一边,“不论是我们现在使用的咒语,或者是古希腊咒语很大程度都取决于巫师的意志,而如尼符文本身就具有魔法效应,以至于巫师不用刻意去思考,只要念对了都会成功的。当然,有一个限制。”
“必须有魔杖。”赫敏用魔杖敲了敲掌心,接了萨沙的话。
“而且很多咒语只凭靠意沙(ISA)无法解除,它们有自己相对的反咒。所以,请保证,如果不是危及性命的时候不要使用如尼咒语。而且也请记好这些咒语,符文的顺序,如果弄错了一个字符后果都不堪设想。”
纳威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自从艾丽斯清醒过来之后,他几乎对萨沙惟命是从,虽然从前也差不多。
赫敏举了举手,她用魔杖指了指面前被反复冻结了无数次的大冰块:“我有个问题,从如尼符文的意义或者作用其实它们的功能并不是很明确,为什么组合之后会有,这种效果?”
“好问题,那么格兰杰小姐能不能告诉我,语言是用来做什么的?”萨沙十足的教授派头,笑着反问赫敏。
赫敏绕是“万事通”也不明白萨沙怎么会突然跳到“语言”的话题,她不懂是不是因为拉文克劳的思维都那么跳脱所以分院帽才最后把自己分到了格兰芬多。与此同时,她也不由得多想了几种答案,她在下意识揣摩萨沙的意图,却没想到一边的卢娜先开了口。
“沟通,不对吗?”卢娜眨了眨那双迷离的大眼睛,笑着看赫敏和萨沙。
萨沙赞同地拍了拍手,随后换了种语气似是朗诵诗歌:“九夜吊在狂风飘摇的树上,身受长矛刺伤;我被当作奥丁的祭品,自己献祭给自己,在无人知晓的大树上!没有面包充饥,没有滴水解渴。我往下看,拾取如尼文字,边拾边喊,由树上掉落。”
赫敏这回反应过来了:“《贤者之歌》?相传奥丁是知识的神,他倒吊在世界之树上九天九夜获得了如尼的智慧!”
“语言是用来沟通的,人与人之间的,人与神魂之间的。符谱具有的效力,你可以理解为你向神魂祷告,神魂认同并给予的回应。”萨沙其实不怎么喜欢扯到上帝神明之类的,他上辈子学的东西就很杂,他也没刻意去信某一种宗教,他认为只要是对自己有利并可以让自己使用的都是可以去学习的。
哈利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萨沙在说什么,他扫视了一周,他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大概,明白过来的只有若有所思的赫敏,和一直微笑着的卢娜。
复活节假期前的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提前了水晶球的教授课程,她说六月份的考试会和球体相关。赫敏翻了个白眼,吐槽负责出考题的明明就是她自己。每次占卜课赫敏都和萨沙坐一起,她需要萨沙来维持自己对“占卜”这门课的信心,即使受到的打击也成倍上升,就算萨沙安慰她整个屋子里真的能占卜的只有他和特里劳妮教授两个人。
“其实不论用什么东西占卜,首先要明确自己的占卜目的。如果没有目的,看到的可能是某些对自己产生影响的迹象,或者什么都看不到。当然,水晶球除了会看见未来的某些情景,还会自动进行记录。”萨沙第一次接触魔法界的水晶球的时候也惊讶了一阵,“所以我记得老师跟我提到过,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里储藏着很多记载着预言的水晶球。”
“很多?”赫敏根本没仔细听特里劳妮教授讲了什么,“可是能做出预言的人,有那么多吗?”
萨沙把《拨开迷雾看未来》翻到水晶球的章节,摊开在赫敏面前。
“看预言的范畴,你能从水晶球里看到一些迹象,其实书上对迹象的注解很片面,实际上这些迹象,会随着占卜者本身的认知反应出不同的形象。譬如危机,这种负面能量往往会从你的记忆中拉出最恐惧的那一部分呈现在你面前,可能是恶魔,或者别的什么让你害怕的东西。至于明确的预言,那是通灵者的工作。”
说到最后,萨沙指了指自己和已经走到旁边罗恩和哈利桌前的特里劳妮。那边罗恩已经开始胡扯,自己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一大片迷雾什么的。
“顺便一提,罗恩虽然是随便说的,但也没什么错。”
特里劳妮已经走到了萨沙和赫敏的桌前,她那双黑框厚镜片的大眼镜盖住了她大半张脸,显得她越发的,神神叨叨的。
“亲爱的,我并不想的,不过你能从这里看到什么呢?萨沙。”特里劳妮最后点到萨沙的名字的时候,赫敏面露惊讶,并非是因为对萨沙的称呼,而是占卜课上特里劳妮几乎不会让萨沙回答什么问题。
旁边的哈利和罗恩也把耳朵凑了过来,甚至是后面的纳威也想往前凑,更多的学生则是对格兰芬多几个人的做法十分的不理解,目光也飘到了这边来。
“您想让我看到什么呢?教授。”
特里劳妮脸上顿时布满了愁容,似乎在忧愁于萨沙的反问,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萨沙,最后吐出了一个单词:“未来?”
“好吧,那让我们看看,未来。”
萨沙转过身子正对着小圆桌,水晶球被放置在深红色原木的支架上,里面充满了珍珠白的雾状物。他搓了搓双手,放在水晶球的两侧,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眸中隐约泛着深紫色的光芒。
不知为何,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忽然安静了下来,许多女生感到有一股冷风吹过,她们看向窗子,可是周边的那些花哨的窗帘一动不动,就连垂下来的穗子也没有动静,静静地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
灵媒终于开了口,那声音无法分辨性别,格外空灵。
“提尔将光临不被光芒照耀之地,
海拉的笑容令人生畏,
活幽灵问我,
我们是否能追随海拉离去?
我回答,
你们守护了这墓地千年,
这是我们千年来唯一的过错,
现在,取决于你们的意愿。”
水晶球的颜色变成了荧光蓝,过了半晌才变回原先的样子。它认同了这段晦涩难懂的,更像是短诗一样的话语作为预言存在着。
特里劳妮看着萨沙,似乎不再是疯疯癫癫的样子,她眼睛里的忧郁更加的浓厚了:“这是未来?”
“谁知道呢?”这次灵媒倒是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他也没什么心思埋怨那些在占卜课教室外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霍格沃茨特产活幽灵,他不确定这个所谓预言发生的时间,不会太近自然也不会太远,肯定是他作为学生在校的这段时间内。
萨沙再一次出了名,鉴于他在占卜课上的作为,下课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被演绎了不下五个版本,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更多人相信他本质上是个跟特里劳妮教授一样“疯癫”的存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包括熟悉他的人在内,没有人听懂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学生都当他是在胡言乱语。
“萨沙,你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赫敏在二年级开学前霍格沃茨特快上经历过一次,比起他人倒是轻车熟路,“你说话的时候我感觉,精神恍惚,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不过跟上次一样,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仅听不懂,除了那种恍惚感,那些话就像被海水冲过的沙子,绕是赫敏几乎都忘记了。
几个人前后走在去大厅的路上,他们也对那段话感到好奇。
“不好说,”萨沙撇了撇嘴,“虽然我也想给你们解释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
罗恩是习惯了萨沙的故作神秘,哈利和纳威对萨沙是盲目信从,赫敏倒是听了这话推测那个预言不会是近期发生的,也算暂时放了心。
吃过晚餐,萨沙没有回拉文克劳塔楼,他直接去了八楼的校长办公室,面前的雕塑已经升了上去,他想了片刻才走上楼,显然办公室里已经有客人了。他敲了敲虚掩的门,听到可以进门的许可,他才走进去。
意料之中的,特里劳妮坐在邓布利多的对面,桌子上是那只记录了萨沙预言的水晶球。
“萨沙,我还在想要不要叫你过来。”邓布利多推了推他那有些歪的高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他随手一挥一旁的椅子被拉了过来,“我听西比尔说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你看着脸色不太好,先坐吧。”
“我还看见了些别的东西……死亡,很多死亡,还有,笼罩天空的蛇尾骷髅。”萨沙没等邓布利多问就先说出了口,他有些疲惫地用手捂住眼睛揉了揉眼角,他那不怎么能上台面的演技没能让他撑多久,水晶球让他看到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要多很多,这还只是对应前两句预言的景象。
俄罗斯从来不是什么太平的国家,尤其是参加那个节目之后,他目睹过的悲剧数量直线上升,甚至也见过战争,但那都是从别人的眼里看到的。这个预言,明摆着在说,他逃不掉这场属于巫师的战争。
“那个人要回来了?”特里劳妮不安地拽着自己的衣角,“怎么可能?”
邓布利多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但他的眼睛里却没那么风平浪静。
“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西比尔,”邓布利多从抽屉里拿出那本中间被蛇牙戳了个大洞的黑色日记本,“萨沙,你说过算上汤姆的本体,魂器一共有七个?”
“我不确定是否能找到其他四个,但是有灵魂告诉我,里德尔用了什么做了魂器。”
萨沙一想到这个就头疼,按照戈德里克和萨拉查的说法,被做成魂器的三样东西对他们,对霍格沃茨本身非常重要,戈德里克一边说一边破口大骂,黑魔王在他嘴里用“熊孩子”“混球”“小兔崽子”的词来形容都是夸赞了。
邓布利多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拉文克劳的冠冕和赫奇帕奇的金杯,因为格兰芬多的宝剑一直被分院帽保管所以里德尔没能得手,剩下的那个是死亡圣器之一的复活石戒指。”耳边萨拉查又说了句什么,萨沙觉得自己的头疼更严重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现在有更严重的问题,除了那个戒指,那三个魂器被销毁的时候必须保证载体不被破坏,这很困难。”
“我不太明白,萨沙,汤姆能找到这些,创始人的遗物就很让人惊讶了,但我以为这些只是,他们的象征物?”
萨沙侧过头去问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两个灵魂面面相觑了一阵,异口同声道:“钥匙。”
“钥匙?”萨沙一头雾水的下意识重复着,他有些抱歉地看向邓布利多,“我也不是很清楚。”
邓布利多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似乎更亮了:“你是在问,告诉了你魂器的灵魂?他在这儿?他能不能再多透露一些关于魂器的事情?譬如,地点。”他知道灵魂不受这个世界框架的限制,知道的比活着的人要更多。
“恐怕不能,亲爱的阿不思,”灵媒眨了眨碧绿色的眼,嘴角挂着浅淡却气势凛然的笑意,“我和我的伙伴不能离开城堡,直到萨沙的出现。”
这间办公室里的两个感觉敏锐的活人,清晰地感觉到少年身上的气质变得与众不同了,甚至整个办公室的氛围都轻快明亮了几分。
“我其实挺想跟你聊聊的,你是这么多任校长里难得几个,能让我都不得不赞赏的人之一,我当然也相信你,西比尔,你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对不对?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巫,尽管你一直在装傻充愣,但有句很抱歉的话我不得不替萨沙说一句,你那些随口说的话都会成为现实,你在炫耀自己的能力,这不好。哦对了,关于那些魂器,只能说挂坠盒和金杯都不在霍格沃茨了,所以我们不知道,冠冕倒是还在,我没记错的话是在有求必应室。那些东西对现在的萨沙来说太危险,所以我们没让他刻意去找。”
戈德里克说起话来少有几个人能打断他,他旁边的萨拉查是一个,不巧萨拉查没有想打断他的意思。
“你知道,不对,你应该不知道,这些魂器危险在于他们渴求活人的能量使自己复活,按照那混蛋的口才我觉得被坑的其实不在少数,但显然到目前为止被坑过的就只有格兰芬多那个红色头发的小女孩儿……其实海莲娜也算被他坑过,不然冠冕也不会被做成魂器。要我说都怪拉文克劳那个噩梦一样的女人,要不是她非得在上面画开启灵智的符文法阵,海莲娜也不会一时鬼迷心窍偷走藏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最后死都没死安心,还拉上了斯莱特林那个小鬼当垫背的,俩人倒好,最后都变成了活幽灵。”
邓布利多听到后面明显觉得不太对了,他刚想问什么就见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插进了他们的谈话。
“一千年了,你的话怎么还这么多呢?也就只有你会称呼拉文克劳女士为噩梦了。”放在书架上的分院帽扭曲着身子开了口,“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戈德里克抽了口气:“帽子,就这么一千年你的性格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作为我的剑鞘你能不能给你的主人一点儿面子?”
“我一直觉得你不需要这种东西,看在斯莱特林的面子上,我这么说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戈德里克竟然无言以对,他不记得他的帽子还能怼他的。
一旁的萨拉查倒是笑开了花,这场景在千年前还真的难得一见。
“所以,格兰芬多第一任院长兼霍格沃茨第一任校长?”邓布利多认为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但是听到戈德里克的名字的时候仍旧不由自主地感到震惊,“您在这个时候现身,看样子是附身,为了什么?”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这么说说话,顺便提个醒,你以后会知道的。不过那个时候再出现的也有可能是萨尔,你看我们的眼睛就能分出来,萨尔眼睛是灰色的。还是我出来的可能性更大,他不怎么喜欢伪装,或者说演戏?就这样,我先带萨沙的身体回去了,我不怎么期待下次的见面,那时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您,一直在萨沙身边吗?”特里劳妮不太确定地问道。
戈德里克大方地点了点头:“不仅我,还有萨尔,千年前的灵魂也就我们两个在,海伦知道这事,不用担心。晚安,孩子们。”
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六十岁的人被称作孩子听上去多少有点儿别扭,等到被戈德里克附身的萨沙离开办公室,特里劳妮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她推了推眼睛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向邓布利多道了晚安。
之后邓布利多起身转了转,拾起一颗蜂蜜糖含在嘴里才走到分院帽跟前问:“萨尔是谁?”
“当然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第一任院长兼,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婚约缔结人。”
蜂蜜糖被咬碎的声音,在铺满夜色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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