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沙……咳,我要伏特加!”
啊啊,又露出这种眼神——大清早喝烈酒很糟糕吗?
明明自己不当条子之后每天都醉生梦死的,现在竟然还敢嫌弃我啊。
没错,我就是又抽烟又喝酒,天天都想着打人搞事和摸鱼,但我还有人——
喜……欢啊……
……我……
都在自豪的想着些什么辣鸡东西……
男人慢条斯理的吃着草莓蛋糕,看着再次陷入消沉状态的我,用无奈的口气提问: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
接过侍者递来的酒瓶,我干脆的倒上半杯,感受着酒精进入口腔后的辛辣味道,嘲讽的回敬他:“怎么,你不会自己用替身查吗?”
“我要是出点什么事都要用【忧郁蓝调】不舍不休的追查下去的话,刚加入队伍不久就会被你弄死吧……”就算现在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你自己交代的话,谁能逼你说出自己的过去……他小声嘀咕着什么,再次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强调:“你说不说?”
——跟这家伙不同,我可是很直率的。
我拿着酒瓶,给他的杯子也倒上了半杯,露出了有些恶意的笑容:
“——你喝我就说。”
明白了我的挑衅,阿帕基自信的拿起杯子:“哦……?你是想自杀吗?”
到底是谁坑谁还不知道呢……
白痴。
看着他举起杯,酒开始减少,我一边尝试用云淡风轻的语言压住自己内心的羞耻,一边抓着酒杯、带着椅子飞速的横向移动:
“昨天乔鲁诺和布加拉提向我告白了。”
“——噗!”
看吧……要是不躲的话就惨了。
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很崩溃,但是拉上平常讨厌的人一起崩溃的话……
心情就稍微有那么一点恢复呢。
“咳咳咳咳、这种事情……咳咳咳咳!你一定要、挑我喝酒的时候说吗!”
阿帕基整张脸都被呛得发红,还没结束咳嗽,他就开始对着我大声抱怨。
我毫无愧疚之意的喝了一口酒:“……一看就知道我是故意的吧。我也想让别人切身实地的体会到自己那时候心中剧烈波动的感受啊。”
“咳咳咳咳咳、脑子有病…咳咳咳咳、绝对有……”
慢慢悠悠的蹭了回去,我还蛮开心的点头同意他的感慨,顺便挥手招呼侍者收拾一下桌上的惨状。“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理性思考的话,这两人要么突然同时脑子有病,要么突然同时中了替身攻击……”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垂头丧气的揉着太阳穴,砸烂了脑子里一直闪耀着‘由此路逃避’的指向标:“……不可能的吧……”
阿帕基恨铁不成钢的拍着被收拾干净的桌子:“——我是说你脑子有病啊!”
“哈?关我什么事?不要把你自己被事实吓到的失误转移到我身上好吗?!”我也不爽的把酒杯啪的一声撞在桌面上,“我一直非常安定啊!工作也好搞事也好!明明用那么干净清澈的心情喜欢着大家,为什么非得有人硬要用污浊的思想干扰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用郁闷的表情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忍无可忍般的开始跟我互怼:“不好意思,是我听觉一时恍惚,所以才听到了什么类似于‘干净清澈’般的搞笑词语了吗?就凭你这个平时不知原因就擅自在潜意识里认定同伴是基佬的浑浊脑壳?”
话头一旦开启,这家伙似乎就停不下来了:“再说,你自己心里没数怪谁啊?就算外形是个绝壁,但好歹给我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啊!整天毫无自觉的拉近和别人的距离,又不过大脑的说着肯定会让人误解的话……完全就是自作自受啊你!”
——什么?!
我不甘示弱的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反过来示意了一下里面空空如也的状态:“就凭你们这些从外表上就写着‘我有黑历史’的家伙,我要是一动不动的等你们过来说话,恐怕等到猴年马月也不会有进展的吧?其他人还好说,特别是你——”
再次把酒瓶里的液体倒入——干脆把两个杯子都倒满算了:“一脸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眼睛里面除了布加拉提就没看过别人吧?其他人虽然整体画风很是清奇,但至少脸上还是很干净的……只有你,涂口红不说,涂的还是基佬紫的颜色——你好意思跟我说这是由于我的潜意识?你心里有没有自知之明啊!”
“你还敢提布加拉提?!我是很信任他,没错,在他身边就是很安心,我也不否认——那你呢?”进入某种状态的他一把抓过酒杯:“就算平常总是装出脑子被门夹了一样的傻子状态,真正出情况的时候,还不是除了他的命令以外什么也听不进去,其他人哪一个拦得住你——你是狗吗?”
杯子空了,男人总是白皙的脸上,这回真的开始泛起一点血色:“现在又怎么了,被主人告白之后跟我说不知所措了?”
“我、我就是不知所措又怎么样!乔鲁诺刚入队的时候,你自己也不是一副超级排外的炸毛猫姿态吗?你站在我的角度仔细想想,就算你是猫属性的……不,是你的话,估计就超级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吧……”声音逐渐变小,我无视了阿帕基一脸泛着恶心的表情,自顾自的用被酒精活跃的糟糕大脑开始推理:“啊——我知道了,你是在嫉妒我对吧!”
拥有复读机功能的替身,时不时还会像柠檬精一样泛酸……这家伙应该很快就能凑齐人类四大本质了!
“嫉妒你……个大头鬼啊——!你到底是用什么运转大脑的,是纯酒精吗?”我已经辨别不出来这家伙现在的这副神色是真的别扭还是只想怼我了:“你倒是在其他地方多动动脑子啊?面对敌人的时候倒是很思考,被熟人相继告白之后,你怎么还不会警惕一下自己的多余举动——其他的暂且不论,拜托你能不能正常的联想到‘替身使者和替身的相互联系’这种事情再下手摸索啊?”
——啊。
这么说来……
我才不觉得羞耻呢!区区这种事情!
“啰嗦!只、只不过就是摸了几下而已!你平时又没少跟其他家伙动手动脚,就我不行——”好险,差点就忘了嘲讽他了:“不、你都到这种年龄了,难道还那么纯情吗?”
“……大不了给你摸回来啊!”
“好啊、摸就摸——!”
脚边传来了有些钝痛的感觉。
卡瓦斯四世摇着尾巴蹿上了桌面,牙齿上还留着一截已经不再流血的断指。
——看来任务已经完成了。
……
…………
好险——
我僵硬的别过头,装作没有看见男人泛红的耳根:
“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对吧?”
阿帕基好像啪的一声捂住了脸。
他发出在手指缝里挤出的沉痛声音,赞同道:
“……说得对,一时休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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