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战场

    焰六岁那年，她跟着大人们执行了第一个任务——护送物资，去往在和水无月一族的战场上。

    临走前，焰和母亲告别，这一次兰只是摸了摸小焰的脑袋。

    宇智波是三线作战，除了水无月一族，还有和羽衣和辉夜的战线，

    田岛和泉奈在和羽衣的战场上，藏彦、飒在辉夜一族的战线，而水无月这边只有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斑在带头作战。

    护送任务还算顺利，可是刚到战场护送小队就收到了战事吃紧的消息，部分后勤人员被编入了战场，焰所在的小队也是其中之一。

    进入了营地后，焰和队长打了招呼，打算暂离小队，去找斑哥。

    “二长老，焰今年才六岁，她才执行了一个任务，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上战场。”斑压抑的声音传入焰的耳朵，“她才正式学习一年的时间，还不是上战场的年纪。”

    二长老将烟锅在桌沿上磕了磕，抖掉里面的灰，“斑，我知道你担心焰，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战力，宇智波一族的大半战力都在羽衣的战场上，辉夜那边步步紧逼，对阵水无月一族已经很勉强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可以……”

    就在斑要说出什么的时候，焰敲了敲门，打断了斑的话，“斑哥，是我！小焰！”

    焰知道六岁一般已经是宇智波一族上战场的年纪了，像她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为了追上哥哥们的脚步，她不能一直躲在他们的羽翼下。

    “是小焰啊！坐。”二长老吸了一口烟，吐出缭绕的烟雾，没等斑说话就开口询问焰，“如果现在让你上战场的话，你可以吗？”

    “宇智波从来不畏惧战斗。”焰坚定的和二长老对视。

    二长老得到满意的答案便站起身，拍了拍斑的肩膀，“相信你妹妹吧！她比你们想的强大。我会把小焰编到边缘战场的，总要适应一下才是。”

    说完，二长老就离开了，只留下两兄妹对视。

    斑面无表情的瞪着自家妹妹，焰眨眨眼睛，凑到斑的旁边，抱住他的手臂，甜腻腻的开口撒娇，“斑哥~”

    斑冷笑，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出息了？知道自作主张了？”

    “斑哥，我早晚要上战场的。”焰直起身子，郑重的和斑对话，“与其猝不及防的被人劫杀，不如直接对垒，而且……”焰对着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斑哥会保护我的呀！”

    斑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从一个封印卷轴里拿出了一套小巧的铠甲，红褐色的铠甲看上去是专门为焰定制的。“给你！原本是想晚点给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战场。”

    焰嫌弃的扭头不想接。

    “和我的铠甲一模一样。”斑指了指挂在架子上的铠甲。

    焰看向那个架子上大了一号的铠甲，到了嘴边的「好丑」两个字被咽了回去，只能绝望的仰头望天——拿什么拯救你，哥哥的审美？

    “别任性，在战场上不穿铠甲不穿铠甲的话就太蠢了。”斑扬起下巴，一脸高傲的模样，可是眼睛里莫名其妙的期待却没瞒过焰。

    焰觉得再不穿上那套铠甲，她斑哥就要把她硬生生的塞进去了，焰满脸不情愿的接过哥哥同款的铠甲，穿上之后，莫名发现竟然还是挺合身的，就是丑了点。

    斑满意的看着妹妹，脸上有一抹喜滋滋的笑意，然后又扔了一把刀给她，“在战场上查克拉要省着用，如果需要恢复的时候，就用这把刀。族学应该已经教过你用刀了吧？”

    焰点头，接住斑哥扔过来的刀，“我之前用的都是木刀。”

    “在我这练习一下，习惯真刀的重量。”斑从刀架上拿起他的佩刀。“来吧！”

    焰将刀背在背上，抽出那把比她矮不了多少的刀，用最快的速度攻向宇智波斑。

    斑轻轻松松的就接了下来，然后用刀鞘猛地袭向焰的腰部，焰踏着地面向后一个后空翻躲过了斑的攻击。

    “再来！”斑将刀鞘扔到一边，继续跟焰对战。

    既然妹妹决定要上战场，那么他会给妹妹更多保命的资本！

    焰的刀术在族学可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但和久经战阵的宇智波斑对阵很吃力，却也渐渐习惯了真刀的重量。

    在焰拼尽最后的力气，攻向斑的时候，斑长臂一身，就拎起她的衣领，反手将刀夺了过去，“够了，今天就到这吧，跟我去吃饭。”

    焰不由点头，在哥哥把她放下来的时候，一下跳到哥哥的背上，“斑哥，背我！”

    斑无奈的将双手架在妹妹的腿弯处，把她托了起来，“营地的食物没有妈妈做的那么好吃，但是你也要多吃一点，要储存好体力。”

    “没问题！”焰竖起一根拇指在斑面前晃了晃，“我连我自己包的饭团都能吃下去！”

    斑哭笑不得，“是，放了那么多糖的饭团也就你能吃下去了。”虽然他也喜欢吃甜的，但也不至于喜欢甜到发苦的味道。

    焰撅起嘴，小声嘟囔，“我也没想到会那么甜啊，我最开始还觉得糖不够呢！”

    到了食堂，斑弄好饭，一边吃一边细细的给妹妹讲着在战场上的经验。

    焰认真的听着，没有任何不满，焰知道斑是在担心她，而她也想在战场上活下去。

    第二天，焰得知自己被二长老编入了后备队伍，边缘战场的战况没有主战场那么激烈，但对于她这种菜鸟而言，也足够危险。

    焰穿上哥哥同款铠甲，背好长刀站到了宇智波一族的队伍里。

    她看到斑哥和二长老站在队伍的前面，二长老在斑哥半步之后，斑哥手握长刀，高高举起，猛地挥下，刀锋对准水无月的一瞬间，宇智波的族人就像收到了进攻的信号，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水无月一族的阵地。

    而人小腿短的焰被一个水无月的成年忍者盯上了。

    “看我找到了什么？”水无月的忍者带着面罩，蠕动的面罩能看到他嘴唇翕合。“一个年幼的宇智波。如果能活捉回去，可是大功一件呢！”

    焰左手轻甩，三枚苦无夹在指缝中间。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爸爸曾经这么教过她。

    在族学里，毕业之前学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挖眼睛，不是为了攻击敌人，而是为了将族人的眼睛带回家。

    但是……

    “说这种大话的人，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三枚苦无呈品字形甩出，然后又是一把手里剑，水无月的忍者轻巧的躲过三枚苦无，手里剑转了几圈，又重新回到焰手里。

    水无月忍者嘲讽的对焰一笑，“果然还是个小鬼，真的以为这种攻击能奏效吗？”

    焰没说话，飒哥教过她，对敌人不要废话就是揍！

    “火遁·豪火球之术！”瞬间豪火球扑向对手，而刚刚回到焰手里的手里剑随着豪火球攻向敌人。

    “水遁·水阵壁！”水无月立刻做出反应，火球和水相互冲击形成蒙蒙的薄雾。

    手里剑第二次回到焰手里，敌人却没发现。

    “第三次。”借着雾气，手里剑第三次绕着对方一圈之后，回到了焰的手里。

    “小鬼，该轮到我进攻了！”水无月的忍者猛地向焰冲过来，却在半途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敌人的瞳孔收缩，一条附着着查克拉的钢丝缠绕在他的身上，而最开始掷出的三枚苦无上也有着钢丝，品字形的苦无串联，形成三角网，加上绕了三圈的手里剑，水无月的忍者不可能在焰杀了他之前挣脱。

    焰抽出长刀，冲到他面前，扬起刀，对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条血痕，被切断动脉的脖子喷射出血液，温热的血液溅到焰的脸上，让她愣了一下。

    这是焰第一次杀人。

    一条生命就在她的手上消散了。

    “焰！”斑的声音透过战场传递到她身边，小焰顿时感受到身后的威胁，猛地跃起，然后本能的反身从上至下砍了下去，对方的脑袋上血痕成了致命伤。

    没等焰震惊完一条生命的逝去，第二条生命终结于她的手中。

    接着是，第三、第四……

    一场战争，焰杀了七个人……

    而她自己肩上添了一个洞，腿上被削掉一块儿肉，最后焰是被人背着回到营地的。

    不过，到达营地的时候，焰就看到了在营地门口焦急的等着她的哥哥。

    小焰顿时不顾伤势，甜甜的笑了起来，“哥哥，我回来了哦！”

    斑从族人的背上把她接过来，声音低沉，“回来就好。”

    小焰身上的伤都不是致命伤，有医疗忍者的存在她的伤很快就能好。

    斑让妹妹休息了一天，第三天焰又重新踏上了战场。

    战场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昨天还给她金平糖的族人，第二天就可能变成一具尸体回来，焰也从一开始的难受、恶心，变得平静。

    焰认真的记下了她认识的死去族人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变得习惯于失去。

    七岁生日的那天，宇智波和水无月结束了战争。

    这对焰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焰跟随斑还有族人一起回到了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