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阿姨手里的一次性排毒针已经擦拭的锃亮,笑眯眯的看着小小,“小丫头,怕疼吗?”
小小吞吞口水,“怕!”刚才的烫伤哭的差点背过气去,怎么能不怕。
“那我们还是等小丁回来再开始吧。”
开始什么?
“啊!”不久后,卧室里传来小小的叫声,“好疼,不要了!”
客厅里,陈橡林扶额,这叫的…怎么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好了,好了,乖,咱们排完了。”孔姨把针扔进一次性包装袋里,哄着连声啜泣的小小,“水泡挑破才好的快。”
丁慕于把两条红突突的细腿小心挂在手臂上,搂着腰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腿上,一下下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
小小呜咽着把头埋进丁慕于胸前,在他刚换好的白T上蹭啊蹭,汗水、泪水和鼻涕都抹在上面,暗搓搓的对他刚刚的“帮凶”行为进行报复。
丁慕于看在眼里,没理她孩子气的行为,依旧轻拍着给她顺气。
孔姨收拾好行医箱,“药膏一天给她涂三次,一周之内伤口别碰水,等这层皮脱了就好了…王燃和韩冰我就带走了,他俩的伤在这可治不了。”
丁慕于点头,“王燃都是皮外伤,您带到你的诊所就行。韩冰应该是鼻骨断了,让他自己去医院吧。”
孔姨气结,“您可真是经验丰富啊…韩冰这么听话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丁慕于承认对韩冰下手确实重了,当时他正在气头上,那小子纯属撞枪口上了!
孔姨气哄哄的下楼,陈橡林架着王燃送上她的车,点头哈腰的跟她告别没换来一个好脸色。
“我的姨啊,人又不是我打的,您怎么还连作啊?”陈橡林笑着喊冤。
“哼,一只老虎一条毒蛇,都不是好人!”孔姨甩上车门绝尘而去。
“小老太太,慢点开车!”陈橡林笑着冲着她的车屁·股喊。
老虎和毒蛇?!
陈橡林手插在裤兜里,抬头望天,这是商场上的人对他和丁慕于的评价,一个凶猛如虎一个狠毒如蛇。在外面他是毒蛇,在兄弟面前他俩…尤其是他就像一只老母鸡。
哎,陈橡林叹息一声转身上楼,还得跟丁慕于商量一下王燃的事,保卫小鸡进行时啊!
卧室里,小小蔫巴巴窝在丁慕于怀里,丁慕于看她渐渐不哭了,决定就刚才的事情好好谈一谈。
“为什么下楼。”
小小,“!”
“我的腿好疼~”小小虽然不聪明,但是也深知此刻转移话题才能保住小命。刚刚看到丁慕于对王燃动手后,小小深深觉得她犯错的话,可能不是挨骂那么简单的了。
丁慕于起身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双手压在她身体两侧,面无表情的俯视她。
嘤…好吓人。小小目光闪躲,下意识把手指放到嘴里去咬。
“不许咬手指头。”丁慕于抓住她的手,“什么破习惯,看看指甲咬的,豁牙漏齿的。”
小小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小时候更严重,经常把手指咬出血都不自知,孟慧又吓又哄的管了这些年都没管过来。
“再咬手指头,咬一下打手板十下。”
小小扁扁嘴,她觉得自己这个习惯应该能彻底戒了。妈妈应该很挫败吧,她说不好使,丁慕于说了就好使了!
棍棒教育果然出成绩啊!
“为什么下楼?”丁慕于握着她的手继续之前的话题。
“给你们倒茶喝。”小小无师自通的避重就轻。
“我说…为什么下楼?”丁慕于压低了声音,“想好了再回话!”
小小秒怂,唯唯诺诺的说了实话,“想给王燃求情。”
“用自残的方式?!”丁慕于的语气非常危险。
“不是不是。”小小慌忙否认,“这是意外,当时我吓坏了,手软脚软,端不住了才摔碎了的。”
丁慕于面无表情举起了手…
“我再也不敢了!”丁慕于惊恐的缩着肩膀闭起眼睛,“舅…”
“哒!”
小小的额头上挨了一指,不轻…也不重。
小小狐疑的睁开一只眼睛,面前,丁慕于已经收起了迫人的气息,虽然不似平时对她那么温柔,总算不再吓人。
“看在你已经受到惩罚的份上,放你一马,下不为例。”丁慕于指的惩罚当然是她的腿,“王燃的事儿,不是上次餐桌上你握着我的拳头哭一哭,就能烟消云散的,明白?”
“明白…”小小红了眼圈。
“我的很多事情,不是你能管的。”丁慕于撂了一句狠话。
她深刻明白了丁慕于的意思,以后他想让她管的事儿她才能管,不想让她管的她再哭再闹也管不了。
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孩子吧,不能管大人事的孩子…
丁慕于不是没看到小小的失落,这次他不能哄着她,必须得让她明白他的事儿她不能插手,甚至不必知道,这是为了她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能进来吗?”陈橡林在门外问。
丁慕于把被子轻轻盖在小小身上,“进来。”
陈橡林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只玻璃杯,“淡盐水,给她喝了,哭完喝点有好处。”
丁慕于接过尝了一口,微微的咸味不算难喝,扶起小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端着水杯一口一口的喂给她。
陈小林看在眼里,暗暗吐槽,伤的又不是手。
“我让童工过来陪她了,一会就到。咱们聊聊。”
丁慕于点头,“去书房等我。”
他们聊的当然是王燃的事儿。
书房里,丁慕于坐在沙发椅上,陈橡林依靠着他面前的书桌烤着了两只雪茄,他一支,丁慕于一支。
丁慕于接过雪茄重重吸了一口,烟叶的香气暂时疏解了他的疲劳。
“王燃的事儿,其实不严重,开发办敢卖就有人买,有人买就有人建,他是利益的最末端。”
“合理,但是不合法啊。”丁慕于皱着眉头,“那帮败类,海都敢随便卖,真当是自己家的了!”
陈橡林笑着,“这是文件下来了,不然没准能他妈的圈到公海去。”
丁慕于也笑了。
“不过,有件事儿挺奇怪的。”陈橡林收起了笑容,眼露精光,“王燃说本来他年前已经准备退了,突然有一笔款子说年后进账,收了这笔钱他至少能持平不赔钱,他没忍住就让人按里面了,我查了,有人给他做套。”
“你以为我为什么逼着他退出来。”丁慕于敲敲桌面,“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风向不对,哥几个必须得把手洗干净了。”
陈橡林点头,“确实不对…王燃的事儿,怎么办?”
“呵。”丁慕于冷笑,“明天你走一趟,马上妇女节了,送点钱过去慰问慰问吧。”
“破财免灾?”陈橡林问。
“嗯。”
“免不了怎么办?”
丁慕于吐出一口烟,烟雾中目光凌厉,“免不了,就把以前收过的财都给我吐出来!”说完又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王燃这小兔崽子,从小到大没让我省过心!”
“是啊,小的时候招猫逗狗,大了又喜欢玩重口…”
“他玩重口跟谁学的?!”丁慕于瞪他,“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橡林举手投降,“怪我怪我,您老人家骂了我多少回了,我现在都戒了。”
“我骂你管屁用?要是没遇到你家童工,你能戒?!”
陈橡林笑了,“也是,童工是洗刷我灵魂的…天使。”
此刻…天使正在给小小削苹果。
小小打量着面前的男孩,皮肤白皙,身量纤细,鼻梁挺翘,唇角含笑,狭长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头发略长,柔顺的散落在额间颈间…
真是个好看的男孩子!
难怪同学们见过一次之后念念不忘,一直托她打探这个拥有一双迷人笑眼的男孩。
“大妈,吃苹果。”童工把削完皮的苹果给她。
小小焦化…她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叫大妈什么的,实在太客气了。可是她又不能反驳,毕竟她嫁给了丁慕于,男孩管丁慕于叫大爷,可不得管她叫大妈嘛。
“那个,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吧。”小小小声要求。
“那个,大爷知道了会不开心。”童工同样小声回答。
好吧!天大地大,丁慕于最大,王小小向恶·势·力低头。
小小话少,尤其是跟不熟的人,童工也是一个安静的,两人交流了两句后大眼瞪小眼起来。
小小尴尬了,她是主人,她是长辈,她得先说点什么。
“那个…我困了。”
……不该是这句啊,小小满脸羞愧,这话明显是赶人啊。
殊不知这句话也让童工解脱了,眼睛弯的更加好看,“那大妈你休息吧,我去外面待着。”
“嗳…”小小甚至没有开口挽留的机会,男孩开就逃走了。
“终于看见比我还内向的人了。”小小感叹一句。
小小打了个哈气,刚刚那句话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她真的要困死了,哭太浪费体力了。
小小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被丁慕于挖起来抱去餐厅吃饭的时候还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丁慕于把她放在安置在餐桌边,刚松手她就要向一旁倒去,一把拉回来,她又向另一边倒去,不倒翁一样。
“呦,还懵着呢吧。”陈橡林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白瓷碗,童工和小小面前各放了一碗,“来来,吃了我这碗秘制奶香鸡蛋糕保证立刻清醒。”
~~~~~浪里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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