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竟然是拉文克劳的冠冕。一个惊奇的发现,你们做的很好。”邓布利多捧着冠冕,仔细端详。
斯内普质问道:“你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黑魔王用拉文克劳的东西做了个魂器,而且魂器还在有求必应屋里。”
“我想是那天,伏地魔回来应聘的那天。我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应该是在下楼的时候把这个留在了霍格沃茨。”
“他来应聘过教师一职,不会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吧?这么说那个传说中的诅咒是真的?”凡妮莎难以置信地说。
“是这样的。”
“校长,我认为我们必须尽早消灭魂器,以绝后患。”凡妮莎建议道。
“你说的没错。”他说着走到柜子旁,拿起了分院帽。
分院帽暴躁地说:“又做什么啊校长,没看到我睡得正香吗?”
“很抱歉打扰到你,但我必须拿个东西。”
“啊,哦,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想到我这个老东西。你尽管拿吧。”它聒噪地抱怨个不停。
凡妮莎和斯内普围了过去,她惊讶地看着邓布利多从分院帽中抽出了一把长长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这是什么?”
“格兰芬多的宝剑。”斯内普回答。
“没错,不过这是个小秘密。”邓布利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没问题。但我记得宝剑,即使是格兰芬多的宝剑也无法销毁魂器吧?被劈成两半的魂器可以被复原。”凡妮莎说着看了看斯内普,他也同样疑惑。
“因为宝剑上面沾了蛇怪的毒液。”邓布利多笑着说,“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等我们销毁了魂器后,西弗勒斯应该愿意给你讲一讲。”
“我没有……。”剩下的话在斯内普看到凡妮莎好奇宝宝似的盯着自己时咽进肚子里,转而瞪了邓布利多一眼。
邓布利多意味不明地笑了,接着说:“准备好。”
他高举起宝剑,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用力地劈了下去,冠冕应声而碎。一股浓重的黑雾从裂口出喷涌而出,汇聚成一张可怖的人脸,冲他们三个冲了过来,他们齐齐后退了一步。
那个黑雾直直地冲着凡妮莎飞过来,长着血盆大口,凡妮莎害怕地挡住了脸,往后躲去。一阵刺骨凉意席卷全身,她听到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阴恻恻地说:“我知道你求而不得的秘密,是西弗……”
凡妮莎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些幻觉,她看到斯内普站在眼前深情地拥吻着怀中的女子,他们久久没有分开,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女人有一头漂亮的深红色头发,当她终于吻够了,转过头,凡妮莎看到她长着莉莉的脸。莉莉扬起了一个妖冶的笑,又仰起头吻上斯内普的唇……
不要!停下!这不是真的!
凡妮莎痛苦地捂住双眼,泪水从指缝尖溢出来。
“凡妮莎……凡妮莎……”
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闯入她的脑海。她猛地睁开双眼,斯内普正挡在自己身前,扶着她的肩,而她几乎是瘫倒在他的怀中。
她恍惚地望着斯内普的脸,眼眶还是湿的,看不太真切。她拼命地揉了揉眼睛,把眼泪擦干。
“刚刚是……”她忐忑地看看斯内普,生怕他也看到了跟她一样的幻觉。
“你看到了幻觉吗?”邓布利多问,他似乎看透了凡妮莎的想法,“看来魂器会针对每个人制造不同的幻觉。幸好大脑封闭术让我们更快地清醒了过来。”
“是吗……”她一时慌张竟忘了封闭大脑。不过没人能看到她所看到的幻象这点让她安心了一些,瞟了眼斯内普,他面色如常。看她恢复了正常,他松开了手。
邓布利多热心地问:“晚宴可能要结束了,你们要留下来吃点吗?”
“不了,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凡妮莎身心俱疲,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双脚却把她带到了海格的小屋。大黑听出了她的声音,她还没敲门就在门里上蹿下跳。海格帮她开了门,大黑就扑了出来。看着它摇得飞快的尾巴,凡妮莎的心都踏实了下来。
她不管不顾地席地而坐,抱住了大黑的头,大黑呼噜呼噜地像是个人一样在不停安慰着她。
“还是你好,大黑。”她抚摸着大黑柔顺的毛, “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对不对?”大黑似乎困了,顺势卧她腿边,把头窝进前爪里。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了。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
卢平回来上课后,凡妮莎就轻松了很多。邓布利多给她布置了新任务,除了上课时间外,周末也会预约一些人去采访他们过去与神秘人接触的事情。虽然成效不大,但能帮忙做点事总好过无所事事。
她最近真的快要成为保姆了,罗恩、哈利和赫敏本来已经和好了,麦格也把火□□还给哈利了。本来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但因为克鲁克山试图吃掉斑斑,他们的关系又降至零点。
赫敏为了避免在休息室或者任何地方和罗恩碰面而躲到了凡妮莎的办公室。她本来是打算去海格那里的,但她实在没办法每天背着满满一是书包的书本跑来跑去。
凡妮莎上学的时候从没和朋友一起上过自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的朋友也都不怎么热爱学习。仅有的一起学习的记忆也是和斯内普一起,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她是在看着斯内普发呆,或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回就不同了,她们一人占据了茶几的一端,两人直接坐在松软的地毯上,背后靠着沙发垫。在她们之间摆满了书,两人抬起头来都无法对视。
“韦斯莱教授,你不会介意我占用了这么多空间吧?”
“当然不会,我独自一人学习的时候总容易走神,两个人一起好坚持一点。”她叫赫敏放松些,“课下你可以叫我凡妮莎。”
“好的,凡妮莎。”除了金妮以外,赫敏在学院里没什么要好的女性朋友,整天和两个不知体贴的男生一起,可真够受的。
“你选修了多少课啊?”她把刚泡好的果茶放到赫敏手边,惊讶地看着内容繁杂的书。
“我就选了那些我感兴趣的。”赫敏说着把算数占卜书翻开。
凡妮莎注意到她眼底的淤青很重,眼睛还有点肿。她找出自己常用的药膏:“每天早晚抹一次,你会看上去精神一点。”
“谢谢,但我不需要……”
“拿着吧,总会用到的,这个牌子很好用。”凡妮莎说,“我觉得你在我的课上表现的很好,已经完全掌握了知识要点。你可以不写我布置的论文。”
赫敏的表情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她摇着脑袋:“不、不,这可不行,我对这次的话题很感兴趣——电力之于麻瓜生活与魔力之于巫师生活作用的异同。我借了好几本书,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凡妮莎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股劲儿,佩服地说:“好吧,好吧,不过你可以晚几天交给我,别累着自己了。”
时间走得飞快,在凡妮莎第五次往茶壶里蓄完水后,赫敏才从书本里抬起脑袋。她开心地把魔药论文折好:“太好了,在你的办公室里终于没人打扰我了。”
“你想来的时候随时可以。”凡妮莎拍了拍她的头,“对了,你和他们怎么样了?还没和好吗?”
赫敏的眼眶瞬间红了:“没有,罗恩不想跟我和好。”
“我这个侄子太不绅士了。你别理他,过几天就好了。”她揽住赫敏的肩,劝慰道。
赫敏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对我的猫有偏见。哪儿有猫不吃老鼠的啊?再说了斑斑不是也没事吗?克鲁克山只是差点攻击了他的老鼠!没准它只是好奇呢?”她说着抽泣了起来,“从圣诞假期开始就这样,先是因为火□□,又是为了我的猫……难道都是我的错吗?”
赫敏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她的头靠在凡妮莎的肩膀上。
“你要知道男生总是比女生晚熟的,你也是辛苦了。”
“我这样是不是错了?他们、我的朋友们都觉得我太理智太严苛了。他们觉得我不合群……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凡妮莎掏出手帕,温柔地帮她擦拭眼角的泪花:“这些男孩子啊……别瞎想,亲爱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别怀疑自己,他们总会理解你的。但确实有些事要讲究些方法……”
门被敲响了,赫敏恢复了平时高傲自信的样子,把脸擦了干净。哈利每周四晚上八点钟要去卢平那里学习守护神咒,之后他会习惯来这里坐一会儿。近日的忙碌让凡妮莎忘记了这事。这会儿哈利正站在门外。
“赫敏?”哈利说。
“我要先走了,韦斯莱教授。”她匆匆把书本都扫进书包了,也不抬头看哈利,径直走了出去。
哈利问凡妮莎:“她这是怎么了?”
“嗯……赫敏要问我写关于课程上的问题。”她帮赫敏掩饰道。
“赫敏最近还好吗?”
凡妮莎说:“如果你真的关心朋友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一问呢?你知道女生总是比你们心思细腻些。别看赫敏总是什么都能搞定的样子,谁还不希望有人能在困难的时候搭把手呢?”
哈利点点头,他抻了抻领口。凡妮莎立刻让炉火熄灭了些:“这样好点了吗?”自从病好后,她的身体就比以前虚弱,也更怕冷了。
“好多了,谢谢。”
她换掉了果茶,给哈利倒了杯热可可,又在托盘里添了些蔓越莓曲奇。
“这回的课上得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不太好。不过卢平教授很满意我的进度,他说能有白雾已经算很好的了。”哈利沮丧地说。
“已经不错了,你得慢慢来,这个东西是急不得的。”凡妮莎说,“至少在和拉文克劳队比赛的时候,你有了能抵挡摄魂怪的武器。”
这话让哈利好受了一些,他又吃了一块曲奇,放松地仰在沙发上:“我这回听到我爸爸的声音了,他让妈妈带着我先走,他来抵挡伏地魔。”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凡妮莎还是免不了打了个哆嗦,她隐藏得很好,没让哈利察觉到。她的恐惧本来没有这么具象,但最近的经历让她立刻就回想起那种绝望与寒冷。
哈利陷进自己的回忆中,痛苦和怀念交杂在一起:“我想再多听一些,我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但是我禁不住想再多听一会儿,甚至并不真心想对抗摄魂怪了。”
“你没有错,我们总是会为了自己的小心思犯傻。”
哈利问道:“您说,如果我妈妈还活着,是什么样子的?”他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母亲该有什么样的形象,他接触最多的两个人就是罗恩的妈妈和佩妮姨妈,只能以她们俩作参照。但他可不愿意听一个长着马脸的女人掐着嗓子喊他“哈哈小甜心”。
凡妮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老实说,因为前不久的幻象,她并不愿意聊和莉莉有关的话题。可架不住哈利期盼的目光,她说:“可能会像莫莉一样,制止你爸爸带着你胡闹吧,说不定还能教教你怎么做好一副魔药……”她越说越觉得心情沉重,又要极力防止这些情绪被哈利感受到。她一直避免和哈利对视。
“那我爸爸呢,也会像韦斯莱先生一样吗?”哈利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听得津津有味。
“可能不太一样,亚瑟是蔫儿坏的那种,表面上看着老实沉稳,其实会瞒着莫莉和孩子们一起恶作剧。”
哈利想到了亚瑟私自改装的汽车,忍俊不禁。他更是期待地听凡妮莎接着说:“你爸爸是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找球手,他肯定会给你买没把新出的扫帚,给你买金色飞贼,带着你一起打魁地奇;而且他从上学时开始就是有名的捣蛋鬼,比弗雷德和乔治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定还会教你几招对付马尔福先生的小妙计。”
“他也会给我买火□□吗?”
“肯定会。只要你妈妈同意的话。”
哈利脸上的憧憬越来越明显,那个照片里的形象立体了起来,他们甚至比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更真切活泼。甚至想努力把这段想象记下来,下次对付摄魂怪的时候或许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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