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被敲响,凡妮莎慵懒地挥动魔杖,大门自动打开。哈利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进来。
“哈利、罗恩、赫敏!”海格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头靠在他腿上的牙牙猛地抬起头,看到他们又把头低了下去,“快进来吧!”
海格的小屋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拥挤不堪。
“凡妮莎姑妈你怎么也在这儿?”罗恩紧皱着眉头,似乎受不了冲天的酒味,“卢平教授,晚上好。”
凡妮莎严肃地说:“在学校的时候要叫我韦斯莱教授,罗恩。还有哈利,你天黑以后不应该出城堡的。”
“有什么关系呢,这里又没有摄魂怪。”哈利不满地说,之前一个月的相处让他把凡妮莎当成了敬爱的长辈,他有时候会幻象要是凡妮莎才是他的姨妈,她有一头和妈妈一样的红头发,一定很像一对姐妹。
“凡妮莎说得对,你现在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卢平赞同地点点头。
“是的,你们赶紧回去吧,趁天黑之前赶紧回去吧。我送你们出去!”海格脚下一个踉跄又跌坐回沙发里。
凡妮莎站起身,把外袍扣紧,挡住微凸的肚子:“你休息吧,我带他们回去就好了。”
“我也正要告别,很感谢你的款待。”卢平可是连吃了两大分三分熟的牛排,凡妮莎都怕他把胃撑坏。
三个孩子不情愿地跟着他们走回城堡。凡妮莎觉得走路有些飘,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烦闷与纠结一扫而空,像回到了上学的年纪一样。
罗恩说:“你是得注意一些,今天特里劳妮教授可刚预言过你会死。”
“别提这件事了可以吗!”赫敏不屑地说,“麦格教授都说了,她每年都会预测一个人死亡。”
“啊,你们开始上占卜课了?”凡妮莎饶有兴趣地说,“当年我的老师还说我会和深爱的人结婚呢,我到现在都没成功。我年轻时可一直深信不疑。”她叹息着摇头。
哈利好奇地问:“我妈妈也选修过占卜课吗?”
“没选过吧……我记不太清楚了。”酒精让凡妮莎说话有点不过脑子,“你妈妈可不太喜欢这些,她怎么说的?对,她说这些是骗小女生的玩意儿。呵……还真让她说对了。”
哈利听出了异样:“您这么照顾我,难道上学的时候和我妈妈不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谁能容忍班上有个比自己好看的人。”凡妮莎看向卢平,“我记得当时学院里还有个女生的排名。”
卢平说:“不过我记得莉莉只比你多了五票。”
哈利饶有兴趣地幻想着莉莉上学时的样子,他没想到卢平和他父母也是同学。
凡妮莎重重地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生私底下怎么评价我的,说我除了长相一无是处,脑袋里塞满了稻草。”
罗恩说:“这可真像斯内普说的话。”
凡妮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不一样,西弗勒斯觉得所有人脑袋里都塞满了稻草。”她等卢平拉开了城堡的大门,走了进去。
斯内普恰好从地窖的楼梯上来,黑眼睛中放射出冰冷的光。他嫌弃地打量着面前的格兰芬多。
凡妮莎现在的脑筋都不会拐弯,歪着头,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呀,西弗勒斯。”
斯内普这才把目光投到她身上,嘴唇皱了起来。
卢平示意哈利三人赶紧回去,平和地说:“晚上好,西弗勒斯,你要开始巡夜了吗?”
“显然我无法像你们两位教授一样清闲。”他丝滑的语调中充斥着讥讽。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卢平也离开了,只有凡妮莎还留在原地。
“韦斯莱教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斯内普嘲讽地说,“难道你也要代替我完成我该完成的工作,就像代替海格上课一样?”
他显然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但凡妮莎原本是想陪他一起去巡夜。此刻,她熄了火般闷闷不乐地说:“不是,我正要回寝室。”
斯内普转身上楼,默许她跟在后面。凡妮莎也记不清有多少次就这样跟在他身后从大厅走到格兰芬多塔楼。
城堡的灯已经熄灭了,胖夫人发出响亮的鼾声。凡妮莎用魔杖照亮前面正对着画像的那块地砖,她一步跨到那块地砖上,几乎要撞进斯内普怀里,高昂着头,浅笑晏晏:“西弗勒斯,你知道从大厅到这里一共会走过多少块地砖吗?”
斯内普避而不答,转问道:“你喝酒了?”
凡妮莎晕晕乎乎地敲敲脑袋,傻乐着说:“是呀,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凑近了看,斯内普的黑眼睛在黑暗中更是明亮,凡妮莎没有闻到熟悉的魔药香,鼻腔里充盈着酒气。
“一共有四万一千块。”
凡妮莎苦恼地摇摇头,她也搞不懂自己想说什么,越过斯内普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接下来的两天,凡妮莎趁着没课,躲在办公室专心看书。她还在查那天晚上看到的戒指有关的信息,一无所获。也没有找到任何人死复生的方法。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邓布利多。
一只猫头鹰从敞开的窗口飞了进来,扔下一张纸条就飞走了——是海格的信,希望凡妮莎帮他给好朋友八眼蜘蛛熬一副魔药,同时附赠了药方和所需材料。
凡妮莎一个头有两个大,她可是真的不擅长魔药,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尝试一下。她很有先见之名的把桌上收拾干净,一切东西都用布盖好,这才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坩埚。
她要配置的只是一副简单的止泻魔药,只不过和给人用的有一些区别。尽管过程都十分顺利,但药水并没有按照书里的描述变成蓝色。她看着锅里散发着异味的液体,不确定会不会喝死蜘蛛。
凡妮莎没有犹豫多久,就决定求助一下斯内普。
斯内普没在办公室,还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告诉她,今天上午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魔药课。
叩叩叩——凡妮莎敲响了魔药教室的门,门被从里面大力地拉开,斯内普出现在门口:“有什么事吗,韦斯莱教授?”
“西弗勒斯,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在熬制一副魔药……”凡妮莎加快了语速,好像这样斯内普就不会挑她的刺儿一样,“总之,它应该是蓝色,但我熬出来的是橘色的!”
斯内普退后了一点,嘴角上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挑剔地说:“看来又一个把魔药熬成橘色的蠢货,我想不明白以你的智商怎么有勇气在毕业多年后再次挑战熬制魔药这么高难度的事?”
在涉及到魔药的事上,斯内普总是如此不留情面,尤其是在他这么低气压的情况下,她明智地选择顺着他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碰这些了,要不是海格请我帮忙……”
凡妮莎看到在斯内普背后,赫敏正往纳威的坩埚里加什么东西。斯内普也感受到了背后的动静,责备地瞪了两人一眼。
“先生,”赫敏说,“先生,如果你允许,我帮他改过来行吗?”
“我可没有请你炫耀自己,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冷淡地说,赫敏的脸和纳威一样红了。
凡妮莎真诚地看着他:“西弗勒斯,十分钟就好了,求你帮帮我。”
斯内普板着脸,眼神却有些松动,他环顾全班说道:“我马上回来,你们要独自完成自己的魔药。隆巴顿先生,今天下课以前,我们要给你的蟾蜍喂几滴这种药剂,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这样就会鼓励你好好地做这种药剂。”
斯内普走出门,纳威被吓得六神无主。凡妮莎背对着斯内普悄悄对纳威和赫敏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又一次多管闲事,嗯?”斯内普说,“又不知死活地想炸掉坩埚?”
“没有,我看了配方的,我以为最多只有三年级的难度。”凡妮莎反驳道,“而且除了颜色不对一点问题都没有。”
斯内普在看到那锅液体的时候,脸更黑了:“你加了几滴蝮蛇的毒液?”
“五滴?还是六滴?”她苦恼地回忆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的眼睛难道是摆设吗,没有看到配方上写着毒液少许吗?”
“嗯……五六滴很多吗?”
斯内普无可救药地瞥了她一眼,滴入三滴耗子的胆汁,随着搅动魔药。一旦开始做魔药,他又恢复了心平气和的样子。凡妮莎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魔药变成了蓝色。他关掉火,把魔药盛进玻璃瓶中。
“这么简单就能改好吗?”凡妮莎心悦诚服地说,“西弗勒斯,你在魔药上还真是厉害啊。”
斯内普哼都懒得哼了,傲慢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扬起下巴。凡妮莎看他的样子也笑了起来,她把魔药捧在手心里瞅了又瞅,有些得意起来。
“只是一副止泻魔药而已。”
“那也是我熬的最成功的魔药了,简直点燃了我对魔药的兴趣。”
斯内普剩下的毫不留情的批评都没能影响凡妮莎的心情,她揣着魔药跟他一起下了楼。
“大家都走拢过来。”斯内普推开魔药教室的门,纳威浑身一抖,“来看看隆巴顿先生的蟾蜍会怎么样。”
凡妮莎悄悄地走到教室后的角落,冲回头看她的罗恩和哈利打了招呼。斯内普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老实了不过两秒,又伸长脖子看着纳威面前的药剂——已经是完美的亮绿色了。
斯内普给蟾蜍灌了两滴药水,它在他的手掌上成功变成了一只蝌蚪。在格兰芬多学生们的掌声中,他遗憾地给蝌蚪滴了几滴药水,蝌蚪又变回了蟾蜍。
“我告诉过你别帮他,格兰杰小姐。”他的话抹去了大家脸上的笑容,“格兰芬……”
凡妮莎知道斯内普最讨厌有人在魔药上投机取巧了,但有几个孩子能在他的恐吓下学会魔药啊,她微笑着说:“该下课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不满地挑起眉,她继续说:“隆巴顿先生,缩身药剂里需要多少耗子的胆汁?”
纳威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一滴。”
“需要多少水蛭的汁液?”
“少许。”
“什么时候加?”
“在……”他求助地看向赫敏。
“看着我,隆巴顿先生,我想我不会吃了你。”
全班哄笑了出来,他快要哭出来了:“在关火前……嗯……十分钟。”
凡妮莎看着斯内普:“你看他都记住了,小孩子嘛,学的慢下课后就要多用功。走吧,下课了,快去吃饭吧。”她抢在斯内普给格兰芬多扣分前把孩子们赶了出去。
教室一片狼藉,斯内普在吃饭前还需要把魔药材料分类收好。为了感谢他的帮忙,凡纳莎挽起袖子跟着他一起忙活了起来。
斯内普依然板着脸,凡妮莎解释道:“行啦,你不就想让他至少学会点魔药常识吗,结果这不是挺好的吗?”她垫着脚,把干荨麻整齐地放进风箱里,“你就是对格兰芬多有偏见,我看格兰杰小姐就不错。”
斯内普言简意赅地评论道:“卖弄学识。”
凡妮莎够不到柜子上面放豪猪刺的玻璃罐,斯内普接过来,把它们放进去盖上盖子。
“马尔福先生还哗众取宠呢。”
斯内普还要说什么,注意力被凡妮莎手臂上晃眼的伤疤分散了。凡妮莎干笑着把袖子拉下来。
“如果韦斯莱教授不需要可以把白鲜还给我,谁知道隆巴顿先生下次炸掉坩埚后会不会需要一些。”
“我就这两天忘了,回去我就用,天天用。你给我的东西还要回去啊,小气。”
他们把最后一篮苦艾放到柜子里,也去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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