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光速扯过被子把自己包好,弱小又无辜地缩成衣冠不整的一团。霍潜则老神在在倚在糯糯身后, 下巴贱兮兮戳在他肩膀上, 与糯糯如胶似漆地挨在一起。看床尾崽崽的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幼稚至极的挑衅颜色。
这一夜, 明目张胆把小娇妻糯剥了一半的霍潜急于想要坐稳正宫的位置。
糯糯有心想把他踢开去抱崽崽, 可为时已晚。崽崽眯缝着眼凭本能冲过来,近到跟前才看清楚床上还有一个便宜舅舅。他眨眨眼看看糯糯又看看舅舅,“我乃世界中心”的太子病又发作了,惊天动地一声嚎:“miamia, 你不是说好只和我一个崽睡的吗!”
糯糯捂脸额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小祖宗……
他在被子里胡乱变了条裤子把自己的屁屁遮住,隐约还有被掌掴这等秘处的羞耻感。前一秒还在床上被自己男人扒了裤头教训,后一秒就要当威严的慈父, 糯糯的脸颊的绯红不退, 尽量声线平稳:“肚子疼?过来给我看看。”
崽崽是个倔强的小崽子, 在miamia的独宠面前肚子疼算什么呀。他两只后腿交叉,顽强得像走上领奖台后死憋着不去上厕所的樱桃小丸子,耳朵气得贴脑壳:“这是我的床,你怎么可以瞒着我让舅舅上来?”
糯糯甩了被子去逮不听话的猫崽, 嘴巴一呶边上的小床:“你的床在下边。”同时把肩膀上的霍潜推开:“你的床在隔壁屋。”他挥开霍潜不安分的企图捏他臀尖的手, 瞪色坯霍的同时嘴上花花地哄霍糖:“你舅舅想你了才过来看你, 我这就让他回去, 我先带你去更衣。”
崽崽没注意到霍潜按捺不住地想要炫耀的小心思。他两只前爪受不住地捂肚子, 关注点全在糯糯身上。他躲开糯糯跳到他与霍潜之间, 委屈巴巴吼:“你不准看他, 你看我。”
“看你看你。”糯糯嘴上敷衍, 手上动作敏捷。不料还是被崽崽逃脱。鱼一样滑不溜手的小崽子跳到霍潜膝盖上,凶哒哒拿爪爪去把霍潜的头掰到自己这边:“你也不准看我miamia,看我!”
崽崽的独占欲不仅及于糯糯,还包含了霍潜这样的NPC。NPC哪有资看他的宝贝miamia,就只要看他脸色听他命令就好。
霍潜偏不,他当着崽子的面又扫了一眼糯糯,那眼神活脱脱能把糯糯刮下来一层皮。霍糖犯太子病,轻而易举就把中二病毒传染给了霍潜,霍小娘子跟着犯病:什么时候我看一眼自己的男人还要经过你一只小猫咪的首肯?我和你爹抵死缠绵时你和你娘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一大一小眼神交流,一起用看渣男的目光扫过边上的糯糯。再两相对视时,不亚于木星撞地球。
占有欲爆棚的崽崽一秒被点燃,跳起来就要挠霍潜。被后者一手抓住了两个前爪举高,空出来的手顺势把糯糯搂过来,当着霍糖的面亲了一下糯糯的脸。糯糯在一边对着两个呆比头疼,没想到霍潜这么丧心病狂当着孩子面乱搞,一个不慎就被得了手。
什么忍辱负重讨好小野种,什么叫勾引糯糯的三儿悔不当初的计划,在糯糯这块香喷喷的小嫩肉的面前不堪一击。霍潜脑子一轴就忘记了。
糯糯捂脸,崽崽嘴巴张成o形。
三秒之后,崽崽深恨自己的miamia被别的野男人染指,一鼓作气从霍潜的手中逃了出来,并以雄狮出笼的锐气在霍潜脖子上留下两个血口子。霍潜再一次低估猫崽的战斗力,又不好当着糯糯的面打孩子,被崽崽从这个屋撵到那个屋,一路撵到柴房里。一来二去就把战五渣糯糯甩开了。
“以后不准碰我miamia,也不准和我miamia睡。”崽崽炸成一颗猫球,气势汹汹追着霍潜,“你要睡就去找你自己的miamia!”他旗开得胜,煞是轻敌。
一出糯糯的视线就被霍潜揪住了后脖子。
霍潜趁着崽崽扑到他脸上时把崽崽揪下来捂自己怀里,不让他伸爪子露牙齿。因偷情被小情人儿子挠出一脖子血的霍仙君抹一把自己脖子,一脸无语地把手上的血涂在了在猫崽的屁屁上。
糯糯不在,他不仅要放开手教训狂妄的小猫崽,还要尽情在小崽子面前说骚话强行秀恩爱。这便颇有严父意味地拍了两下:“你这什么歪理,你miamia的床可不归你,而是归他男人我。”
霍潜一路被崽子宣告主权,相当惊叹于这小崽子的歪理,空出手来就试图拨乱反正:“我不仅要睡你miamia一夜,我还可以睡他日日夜夜。倒是你,该试着和他分床了,哪有小猫大了还赖着爹娘不放的。”
崽崽原先在他怀里死命挣扎,被揍了下屁屁后,圆嘟嘟的肥屁屁抖了两下,不动了。竟然没有暴怒起来挠人。
霍潜以为自己的教育奏效,又揍了下崽崽的圆屁屁:“以后也不要随便对实力不明的人动手,我今晚是让着你,改天你要是上外头遇到一个不让着你的……”
“喵?”崽崽突然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霍仙君的严父课堂戛然而止,他感觉到自己的腿上有一股湿湿热热的诡异触感。他迷茫地低头,和一脸状况外的崽崽对视,后者蹲在他腿上夹紧尾巴,吸鼻子发出无助的哀嚎:“miamia——miamia——”
下一秒,姗姗来迟的糯糯赶过来抱起崽崽,傻愣愣看霍潜腿上一片湿意:“崽,你尿,尿裤子了?”
两人一猫诡异地定了。
白天刚被崽崽买回来的小母羊暂时安置在柴房稻草堆上,这会儿好奇地从支起脑袋看她的小主人:“咩?咩——”
两只婆婆鸟不在笼子里呆着,一左一右靠在小母羊蓬松的卷毛里,此刻也被惊醒,扑扇着翅膀围着崽崽鹦鹉学舌:“尿裤子,尿裤子——”
崽崽无助地夹紧尾巴,眼瞧着敬爱的miamia嫌弃地扯他裤头,讨厌的舅舅看着他裤子上的地图若有所思,耳边全是婆婆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重播:“尿裤子~尿裤子~”
崽崽小魔王形象不保,能干乖崽的包袱摔地上变成了渣。他瘪瘪嘴,委屈巴巴地化身嘤嘤怪:“不是我自己要尿裤子的,崽崽从来不尿裤子,是他……”崽崽义正言辞指讨厌的舅舅,“他打我屁屁我才不小心尿裤子的!”
糯糯面露不善。
霍潜面色一凛。
崽崽一看糯糯不再盯他羞耻的湿裤子,明白自己这招祸水东引奏效了,干脆一鼓作气把霍潜的形象也败光:“崽崽也不想尿裤子的,是舅舅,舅舅在白天偷偷给我吃了好多东西。有酸梅汤、银耳莲子汤、牛肉汤、红枣燕窝汤、小米粥、南瓜粥、皮蛋瘦肉粥……”
给崽崽一条街,他能把沿街叫卖的吃食全部记住,并清楚地区分哪些是干吃的那些是汤水。
来啊,要丢丑一起丢啊。miamia就算嫌弃了我是个会尿裤子的笨崽儿,以后不高兴抱着我睡,我也不会让你这个不会尿床的大鸟精趁机爬床。
糯糯脸色变沉。
霍潜干巴巴解释:“吃是都吃了,可我每样都只给他吃几口而已。” 他比了一截小拇指的样子,试图挽尊:“真的每样只几口。”这解释还不如没有,一开口就坐实了了自己尿裤子帮凶的身份。
两只婆婆鸟对着骚:“都吃了~都吃了~只几口~每样只几口~”
崽崽赖皮地往地上一滚:“肚肚疼~”糯糯深吸气,这家子当即乱成一团,鸟飞羊跳,中间还夹杂着猫崽弱唧唧的哼哼声。
两刻钟后,兜头被灌了两碗消食茶水的崽崽被赶到了屋后的水池里。糯糯凶哒哒教训儿子:“自己洗屁屁,不洗干净别回来睡觉。”训完就带门,徒留崽崽一只猫崽外边拍门:“miamia,我还想更衣,放我进去,抱~”
拍了一会儿没得到爱的抱抱,也没带回屋,只好委屈巴巴回到水池边。小崽子矜持地把jiojio往水面一沾,差点矫情地叫起来:啊,水!好可怕!
可糯糯不愿意给他洗屁屁,也不愿意抱着脏兮兮的崽子睡觉。他只能克服下对水的恐惧,把小jiojio又在水里沾了几下。几下之后又嫌弃地把湿漉漉的小jio晾高高:“凉……”说罢,他仰起毛茸茸的小脖子,对不远处的霍潜叫唤:“舅舅,帮我热一下池子里的水。”
因为乱喂孩子而被赶出屋的霍舅舅生无可恋脸望崽崽,心下悲愤:你个叛徒,要不是你我早已温香软玉在怀,怎么会被晾在这儿站墙角吹冷风。
不给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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