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玛莎·奈特还不叫玛莎·奈特,而是叫做玛丽莲·拉维斯,她只有十七岁,就已经几乎拿到大学的学位证书,且已经成功申请到生物科技的硕士研究室,一边准备着毕业论文一边完成硕士的预备课题。
洛芙其实没想到她的落点竟然会是图书馆的门口,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校级图书馆,明明已经是深夜仍旧灯火通明,无数的学生们都在伏案学习,这让她有点心虚起自己过分轻松的大学生活。
在卫生间里喝过增龄剂又换上和先前看见的女学生们类似的衣服之后,洛芙才开始慢悠悠地在图书馆里游荡起来,寻找着玛莎的身影——反正现在二十岁的她看起来勉强像是个大学生。
比较让她绝望的就是身形拉高后却依旧平坦的胸……怎么看都是原本是小豆苗的史蒂夫的错。
好吧现在她知道自己二十岁的时候长什么样子了,婴儿肥没有退去,虽然眉眼长开了一点但还是娃娃脸,高中生的既视感,身高估计有五英尺出头(158厘米),虽然不高但好歹比她十五岁的时候高了很多啊!
她花了足足一个小时在图书馆里细致地绕了一圈,终于在顶层一张角落的桌子附近看见了她要找的人。
实际上她完全无法凭借相貌判断出那是否真的是玛丽莲,她对玛莎的认识只是从照片上,知道她母亲的发色瞳色都和她完全不同而已,更被说现在的玛丽莲还那么年轻。但她就是一眼望过去,然后被那个少女吸引了注意——棕发绿眼的高挑少女,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棕发被梳成了干练的马尾。桌面上摊着的书大多都是德文和法文,洛芙只能看懂其中两本英文标题的内容,是有关基因和克隆的。
这个时候的她,就已经在准备着为美国队长培育后代了吗?
洛芙默默咬住了下唇,从一旁的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英文书,就在少女对面坐下,然后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这个角落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半响,洛芙才见她抬起头,幽绿的瞳孔没有丝毫起伏。
“神盾局?”她这样问,说的是英语,竟然是非常标准的英音。
洛芙愣了一下摇头:“不是。”
“那你找我做什么?”
洛芙也干脆地回答她:“我想了解你。”
“了解我?”少女的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你都知道什么?”
“玛丽莲·拉维斯,约翰·施密特的孙女,知道这一点够不够?”她歪了歪头,发觉对面少女忽然僵硬的动作,心里不由得感慨果然还是个孩子,于是她补充上一句,“Hail Hydra.”
对面刚刚因恐惧而黯淡下去的绿色眼瞳立即重新燃起光芒。
“Hail Hydra.”玛丽莲回应了她,“所以,你是九头蛇派来保护我的?”
洛芙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你需要被保护?”
“难道不是?我的身份几乎就要暴露在神盾局面前了!”玛丽莲终于不再刻意维持表面上的冷静,压低了声音向洛芙喊道。
“放心好了,二十年之内你的身份不会暴露,而且神盾局里有无数我们的人,包括现任局长在内。”洛芙平静地回答她,“我来自未来,回来处理一点事,顺道来看看你。”
“你是谁?”
洛芙摇头:“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这是禁忌,我来见你的事也是绝对的秘密,你不能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好吧,那我怎么称呼你?”
玛丽莲竟然就这样相信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少女真的来自未来——毕竟现在知道她和红骷髅血缘关系的人还在世的就只有她的父母,她不久前不经意地发现了她父亲母亲交流的邮件,才知道了她父亲的身份,邮件里还提到了神盾局发现了什么什么疑点,弄得她现在心慌意乱。
但面前这女孩的话,着实让她放下心来。
洛芙随即笑弯了眉眼:“你可以叫我九头蛇夫人。”
……
穿过任意门回到美国的时候,洛芙满心都是怅然若失感,表情尽是茫然。
她才知道,孕育了她的母亲玛丽莲·拉维斯,在这个花一样的年纪里只是个高智商少女而已,仍旧带有少女的稚嫩和张扬,普通得就像是图书馆里大多数女生一样。唯一特别的是那特殊的家庭背景,还有她自愿担负起的责任。
但就是这样一个单纯充满希望的少女,在日后成为了她的“母亲”。
洛芙想不明白玛丽莲究竟是怎样成为那种程度的美国队长脑残粉的,兴许是因为几年后母亲的死亡?她由此大受刺激感到被世界所抛弃,精神出了点小问题,几乎变成了一个只对美国队长有强烈执着感的精神障碍者,但隐藏的非常之好,即便是神盾局的高级特工也丝毫没有察觉。
她叹了口气,抬脚就往托尼下榻的酒店走,她的落点是离那家酒店不远的小巷子里,时间有点晚,她有点困了。眼看着就到巷子口,一个黑影忽然从她面前窜了出来,洛芙满心都是撞鬼的恐惧,但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按着脸贴在了墙上,后脑撞在墙上带给她一阵晕眩,浓郁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所以说,不是鬼?
不是鬼那不就好说了?
无知的匪徒啊,准备好承受宇宙意识的怒火了吗——
匪徒先生忽然开口了:“不许出声,你知道我随时可以扭断你的脖子对吧?”
声音微微的哑。
几乎被按进了墙面里且鼻子也被捂着呼吸困难的洛芙忍着头痛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啊。
这个轮廓也有点熟悉啊。
匪徒先生随即放开捂着她鼻子和嘴的手,下移到她脆弱的脖颈,恰巧街边过了一辆车,车灯映亮了洛芙的视线,也映出了她对面男人的脸,和他锃光瓦亮还贴着红星贴纸的金属手臂。
……???
#我屮艸芔茻怎么又双叒叕是你#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巴基啊巴基,你怎么就又撞在我手里了呢?
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掐青了。
#好气哦,气到想给他剪头发#
但是……她有点想要知道他的目的,既然他不让她出声,那就是需要她做什么掩护?加上她闻到的血腥味,难道是他受伤了且无法联系到支援?
“不许说话或求救,明早会放你走。”
耳边忽然传来这样的声音,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脖颈被放开,继而腰却被搂住,冬日战士用足以把她腰斩的力量搂着她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另一面墙上,她纤瘦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而后他偏过头,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裸|露的脖颈一侧。
有些痒痒的。
寂静的夜里,她只能听见自己轰鸣的心跳声。
#我屮艸芔茻爸爸你看你基友对我做了什么#
#大胆巴基竟然妄图父女通吃简直表脸#
一侧的街道,几个特工打扮的男人谨慎地向巷子里探了探头,冬日战士当即一口咬在洛芙的肩头,立刻收获了女孩带着哭腔的呻|吟声。
此刻的洛芙,非常极其以及特别后悔刚才为啥作死地非要知道冬日战士的目的:)
他想做什么就让他自己做不好吗!就算没有她,他也绝不可能在这里被几个普通特工抓住,最多就是多杀几个人的事,反正历史走向应该就是这样,现在反倒把她硬拖进了这趟浑水中!
刚刚他那一口绝对出血了!
……而且她还该死地因为他过于亲密的举动而腿软了!
这仇不报,她就不姓罗杰斯!
街边的男人们终于离开了巷口,冬日战士离开了她的脖颈,也姑且松开了对她腰上的钳制,但仍旧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反而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意思非常明确——天亮之前是不会放过她的。
现在摆在洛芙面前的有两个选项。
第一个,用盾舜六花摆脱冬日战士的钳制并把他放倒后抛尸巷子里,用报纸啊塑料袋啊什么的遮掩一下避免被大概是神盾局来的特工发现。第二个,是继续扮演柔弱无力且非常无辜的普通市民,继续被没有感情的杀手惨无人道地蹂|躏至天亮,然后带着一身伤回到她的时代去找她爸爸告状。
洛芙用没被抓着的手揉了揉疼的不行的后腰,望了一眼冬日战士此时深沉的脸色,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第二项。
反正都已经受了伤,再多来一点效果岂不是更好:)
#我不是M真的不是M#
#请相信我的内心其实是个S的#
冬日战士没有再在小巷子里消磨多长时间,他探出头往巷子外看了一眼,拉过洛芙就走,径直把她拉进了街对面一家破破烂烂的小旅馆,往柜台上直接扔了一百美元,丢在了看起来睡意朦胧的唯一前台小哥面前。
“不用找了。”巴基·财大气粗·挟持妙龄少女逃难中·冬日战士·巴恩斯冷漠地说道。
他把左边的金属手臂隐藏在洛芙身后,右手紧紧握着她的右手腕,血液流动被阻断几乎让她的右手失去知觉。因疼痛而丧着脸的洛芙,再一次在心里后悔其自己的决定。
别说再加一点伤,只她脖子上那个绝对会留疤的牙印,就足够她爸爸去找巴基好好打一架了!
收到巨款的前台小哥抬头看了一眼,在金钱的驱使下完全没有觉得应该为面前这个脖颈乌青、一侧还流着血的姑娘报警,反而飞快地递出了钥匙报了房间号,然后收好钱重新低下头安静如鸡。
洛芙默默翻了个白眼。
直到被推进房间里,无伤的左手手腕被冬日战士用手铐禁锢在床脚,洛芙才忽然发现他好像真的是受伤了,虽然他穿着一身黑看不出哪里有血,但他的衣服上分明有一个像是枪|击留下的破洞。
冬日战士拉上窗帘,靠墙坐下,旁若无人地脱下上衣为自己处理起伤口。
洛芙一手捂着自己已经不再出血的颈侧,默默近距离欣赏了一下冬日战士诱人的胸肌和腹肌——她丝毫不觉得害羞,毕竟她可是未来扒光且为他多次换上女装的女人,虽然放大版的她还是第一次看,果然这傲人的罩杯比起她爸爸来毫不逊色。
“天亮之后,立即离开美国,去澳洲或者亚洲。”
洛芙有些惊讶地抬眼:“为什么?”
“不想死就照做。”冬日战士冷冷地丢下一句,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开始为自己穿上上衣。
洛芙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恐怕是认定了和他有过接触的她会被其他九头蛇特工杀掉,所以给了她一点活下去的机会——这只能算是机会,毕竟如果九头蛇真想杀什么人,别说她这种“普通市民”,就算是国家元首一样会死的无声无息。
洛芙嘲讽地勾起唇角。
这活下去的机会,能超过百分之十吗?
嗨呀她怎么觉得自己更生气了?
她现在暂停时间然后暴打他一顿再剃光他的头发行不行?
简直气人(▼皿▼#)
然而在洛芙爆发之前,冬日战士就站了起来,并且用他的金属手臂径直掰断了挂在她手腕上的手铐,抓着她的肩将她提溜起来丢在床上。
疼的几乎要尖叫的洛芙愤恨地瞪着他,心说自己明明能力那么逆天竟然要为了给爸爸告状而在这里忍气吞声,这下好了,左手手腕也被手铐磨破了,又被捏了一把的肩膀也重新开始出血,整个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结果下一秒,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传进耳中,一声碰撞的清脆声音来自冬日战士的金属手臂,那是子弹,他正在被远程狙击——再下一秒,他一脚踩在床边,整个人欺身了压上来,腿跨在她的大腿上,胸直接靠上了她的脸。
洛芙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竟然!被!她爸爸的基友!在!床上!摁倒!了!
就算是为了躲子弹也不可原谅!
况且他那二百多磅的体重几乎要把她压扁了!
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且怒气值满格的洛芙终于扔掉了她下定决心忍耐到天亮的错误决定,橙黄色的流光从她头上的雪花状发夹出发,形成的三角形光盾飞快地隔绝了冬日战士和他身下的洛芙,并把他顶飞出去。但冬日战士反应极快,即便这莫名其妙地攻击来的猝不及防,他就在空中调整好了平衡,安然落地,幽绿的眼瞳里染上更深刻的阴霾。
“抱歉,巴基,”揉着自己差点被压爆的肚子缓缓坐起的洛芙将三角形光盾竖在自己身前,语气有些遗憾,“我无法在现在拯救你,还要让你不得不忍受二十几年的痛苦,但既定的过去我不敢改变,我害怕到最后连自己的存在都找不到了,所以……”
他没有听到后面的话。
像上次处理冬日战士一样用时间暂停器使时间停滞后,洛芙掏出小剪刀剃秃了他的脑袋,然后用换装照相机为他换上漂亮的洋装长裙,再然后掏出任意门,用尽吃奶的劲把他拖进了门另一边、一间被定义为“纽约一间无人居住的小破别墅”里。
再然后,她关上任意门,重新把位置定在托尼那间套房的客厅里。
确认了彼得和托尼都在卧室里熟睡之后,洛芙钻进浴室,时间才又开始流转。
大致观测了一下自己的伤都在哪里的洛芙避着伤口小心的冲了个澡,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恢复原本十五岁的身体,怪不得刚才冬日战士对她动手动脚没有丝毫正在摧残未成年人的自觉……等等,这说的跟怪她似的,她才是受害者,她都已经想好回家以后怎样找她爸爸告状了!
恢复原本的身体后,给自己受伤的手腕和脖颈姑且缠上绷带,洛芙就着镜子大致扫了一眼自己一碰就疼的腰,果然已经乌青了一片,不仅是背后,连两边的腰侧也没有逃过,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大腿上还青了几块……多半是被他最后那一下压出来的。
提前为未来的巴基点蜡:)
为了避免天亮后被彼得或托尼发现,洛芙只好掏出高领长袖毛衣穿上,离开浴室后,再也耐不住困意就团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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