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诸事, 寒啸都已经处理妥当, 如今总算是有了空闲来找金珠子。金珠子拿他狐假虎威,他心中明镜似的, 却不说破, 看着金珠子抱着他的脖子, 窝在他怀里,享受那恨的咬牙的女护法的摇扇纳凉。
“扇快些, 热死了。”金珠子道。
女护法看金珠子整个人都几乎陷在寒啸怀中, 咬牙暗道, 既然觉得热,那还靠那么紧做什么?殊不知金珠子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教主好热啊。”金珠子故意将衣裳扯开一点, 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寒啸帮他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拨开,虽没有正眼看那站在一旁的女护法,嘴上却提点了一句,“没听到他说热吗?”
金珠子说话,她可不理,但教主说话, 她无力如何也要遵循!
扇子带起习习凉风,女护法额上却已经沁出热汗。
“凉快些了么?”
金珠子一脸自得,“嗯。”
寒啸靠在榻上, 今日金珠子主动投怀送抱, 他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 女护法还在一旁伺候, 他的手便已经忍不住沿着金珠子的腰线往上。
一心恋慕他的女护法看的清清楚楚!
“教主, 还有外人呢。”金珠子装作羞恼,假意嗔怪一声,其实是将寒啸抚在他臀上的手推开。
“你要是害羞,我打发她走就是了。”
“那就让她快走吧。”
女护法唇瓣上都是自己咬的牙印,一双眼也红彤彤的要哭出来一般。只寒啸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摆一摆手,“退下吧,不要你伺候了。”
“是。”女护法低头答应一声,抬手拭了下脸颊便匆匆退下去了。
金珠子望着她的背影,当即便一按寒啸的胸膛,从他怀中挣了出来。寒啸仰躺在榻上,一只手枕在脑后,“不演了?”
金珠子自己将那扇子捡过来,给自己纳凉。寒啸起身,将他又强揽到自己怀里,“嗯?”
“教主既然知道我在演,怎么不拆穿我?”
“拆穿你做什么?”难得遇见金珠子投怀送抱,他受用都还来不及,“你不就是想让她看看,我有多宠爱你吗?”方才看金珠子那得意的小神情,他就想亲他了,这下正好得逞。
金珠子任凭他亲吻自己的脸颊,“教主,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你就是正事。”金珠子方才自己扯松的衣襟,正好方便了寒啸的窥看。
金珠子被他压在榻上,腰带都被解开之际,外面忽然传来通传声,“教主!”
寒啸压在金珠子身上,看身下的金珠子嘴角翘了一下,被自己看见又抿住,声音当即沉下几分,“何事?”
通传的人,听教主声音带几分不悦,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抬起头,看教主正与一人倒在床榻上,就知道自己是坏了教主的好事,心中更是战战兢兢起来。
“回,回禀教主,破云楼的少主方才挨不住,咬舌自尽了!”
寒啸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死了没?”
“这……属下们发现的及时,暂且还留了条性命。”
“他求死就让他去死好了。”因为好事被打断,寒啸说话,也难免带几分脾气。
通传的人也不敢吱声,只等着教主下令如何处置。
寒啸正要开口,身下的金珠子忽然道,“教主,我与那破云楼的少主还有些交情。你若刑讯他想得到些消息,不如让我去。”
“丹阳中的世家,都被我一网打尽。他此时招还是不招,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
金珠子只能改口道,“诶——那破云楼好歹也是江湖正道的领袖,教主杀了他,到时候开国立功时,岂不是要被那些江湖人借此在背后牵制?”
寒啸还没答应金珠子要帮解挽衣起事,但金珠子言辞凿凿,像是他已然答应一般。
“不如让我去,卖个人情,哄他早点认清现实,皈依圣教。”
“你就那么想见他?”看金珠子为那破云楼的少主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寒啸就知道,两人关系应当不只是泛泛。
“我也是为了教主。”金珠子时刻表着忠心。
寒啸认真看了他半晌,“罢了。我和你一起去。”
……
魔教中的地牢,要比皇宫中的死牢更阴森恐怖一些。灰质的墙壁上,有深褐色的血迹和各种式样骇人的刑具。
金珠子进去时,正见到一个袒露着上身的大汉,在篝火中烧着烙铁。那铁块被火焰灼的通红,一股子焦糊的味道,从上面传来。
金珠子看左右地牢都关的满满的,想来也是这丹阳城中被这魔教俘虏的世家亲眷们。只他们被囚禁在此已久,蓬头垢面,已然是分不清了。
“教主,人在里面。”通传的人在前面带路。
金珠子跟在寒啸身后,走到一间牢房外。牢房里,一人被吊挂而起,若不是有人怕他再咬舌,将他嘴里束了个嚼子一样的东西固定住,金珠子还真认不出来,这就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尤欢。
“尤少爷——尤公子?嗨——醒一醒,还活着不?就是舌头咬断了不能吱声,点点头也成啊。”金珠子进不去牢房,见那寒啸也没有打开牢门的意思,就站在外面摇晃起牢门来。
可怜尤欢咬舌未遂,喉咙里的淤血,呛的他昏了过去。
金珠子看尤欢这个模样,眼中不禁露出几分担忧来。
寒啸觉得金珠子眼中的担忧碍眼的很,忍不住在心中诅咒了尤欢一下,盼他就此死了算了。正好看守尤欢的教众也走了出来,寒啸颇具恶意的问道,“里面的死透了没?”
那教众不知道寒啸盼着里头的人死,还想着教主有事审问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才是,“教主放心,属下们已经给他上好了药。养个几日就没事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站在旁边的金珠子听的一清二楚。
“尤欢少爷,你听清了没有啊?你要是再不醒来,这魔教就要割了你的下面喂狗去了!”
半梦半醒听到金珠子说话声音,还以为是幻觉的尤欢,听到这一句,气的一下将喉咙里的淤血呕了出来。那一口血呕出,神智也慢慢清明过来了。
金珠子扶着栏杆,看他还在喘气,就松了口气。
旁边的寒啸却吃起味来,“你一叫,他这死人都起死回生了。”金珠子正在看那尤欢伤势如何,就没有注意到寒啸说的这句话,直到被无视的寒啸目光一凛,直接上来扛抱着他就要离开。
金珠子踢蹬挣扎的大叫起来。
尤欢本就清醒了些,现在听金珠子凄厉叫声,以为是魔教将他也抓来了,正在对他施加酷刑,当即不顾舌头上的咬伤,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教主,教主——我就跟他说几句话,说完就乖乖跟你回去,好不好?”
寒啸考虑片刻,尤欢已经成他的阶下囚了,生死都由他定夺,他还要怕作甚,“一炷香。”
“好好好,一炷香!”能说几句,总比什么也不说好吧。
寒啸这才将金珠子放下来。
金珠子又扒到牢门口,看里面嘴巴里汩汩往外渗血的尤欢,只可惜他此时身后有寒啸监视,尤欢又被塞着嘴巴,二人隔着牢门相望,看起来颇有种眷侣叫人拆散的幽怨。
“尤欢少爷,你还是好好养伤,不要再做这样轻生的事情了。人活一世,什么过不去的呢?”
尤欢想问他是怎么被抓来的,毕竟魔教该是更恨坏过他们一次事的金珠子才是。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只是——”金珠子回头看了眼寒啸,寒啸抱着手臂,这姿势就让金珠子知道是延时无望了,他只能另寻时机来与尤欢商议,“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说罢。”
尤欢看金珠子身后的寒啸。
这魔教教主手段阴毒,他受了不算什么,若种种歹毒刑法都落到金珠子身上——他不敢想。
“呜呜呜——”他想让金珠子寻了时机逃走,却因为勒着嘴巴,只能发出这样呜呜呜的声音。
寒啸自然看的出尤欢眼中对金珠子的关切——自己都是阶下囚,还担心旁人?哼。
扶着牢门的金珠子,忽然被按着肩膀,抵到了铁栏上。他正吃惊寒啸又发什么疯的时候,寒啸便已经从后面扣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将头仰了过去。
寒啸正对着尤欢,吻上了金珠子的嘴巴。说是吻可能不大贴切,咬更切实。
寒啸只捉着金珠子后衣领一扯,被按在牢门缝隙中的金珠子,便向着尤欢露出印有牙印和吮吸红痕的脖颈。
寒啸暧昧的捉着金珠子的腰带,一面婆娑他的脖颈,一面望着尤欢,“怎么,担心他?”
尤欢咬在嘴巴里的布帛上,有血慢慢渗透出来。
“他好好的做我的床伴,比起你,要快活不知道多少。”他还故意将金珠子的衣襟解开,手臂横穿金珠子的胸前,“说,是不是?”这一声,是贴在金珠子耳边的。
“是。”这时候,金珠子哪儿敢跟他唱反调。
寒啸满意了,看着尤欢又心痛又愤恨的眼神,只觉得比动刑更要叫他畅快。
尤欢只当金珠子是遭他胁迫,被逼承欢,眼下来看自己,还要忍辱承受这魔教的亵玩侮辱。
他眼睛通红,被铁链束缚的四肢也被绷直。
“呜呜呜——”
寒啸将金珠子扛抱起来,“下次哄的我开心了,我再带你来见他。”他这是故意说给尤欢听的。他就是不喜欢尤欢拿那样的眼神看着金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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