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喝酒不搞事……啊呸,谁说喝酒就一定搞事,偏见啊,都是偏见!
清安就很自信自己绝对不是酒后搞事那一类人但是吧……
“你说!以后咱俩谁说了算!”
吃瓜侍卫纷纷低头:我们什么都听不到!
话说清安是被云尘抱上马车的,这会儿下车了,人自然也是被抱下来的,说好的柔弱不能自理嘛,但这并不能阻碍咱们妹子在搞事情的边缘疯狂试探。
清安一只手攥着云尘的衣襟,扯了扯,把本就被她刚刚扒拉得不太像话的衣裳……不形容了,毕竟喝了点酒,上头嘛。
“呵!男人。”
云尘:……
“我就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
“……”
看一眼怀里迷糊糊的人儿,云尘觉得自己有点傻——竟然妄图跟一个喝酒了的人聊天。
“你怎么不说话了。”
“累的。”云尘抱着人,大气不喘一下地回道。
“原来是嫌我沉啊……那也没法子,我自己不想走。”
呵,自家媳妇儿,跪着也得宠下去啊!
且说第二日一早,清安醒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一口气能打趴一条街!
可是,反观自己身边这位,不仅沉着一张脸,还眼带血丝,啧啧。
“你昨晚出去跟人打架了?”
“算你还有点眼色。”
“不是吧……你昨晚还揍侄子了?”清安是怎么也想不起这茬来。
“我以为你多少心里有点数。”
“喂喂,把话说清楚。”一个根正苗红的公门捕快,可不是你一个皇亲国戚可以随口污蔑的!
“你好好想想是谁,嗯?”
清安登时就脑补了自己酒后揍人的画面,这特么太有可能了,可再一看屋里这妥妥的摆设——不对啊这!
“我俩哪儿打的?”
“床上。”
嗷!这糟糕的对话。
清安捂着头试图努力回忆起昨晚的画面,别说,还真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忍直视的画面,但作为一个凡事讲求证据的捕快,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趁其不备,她一把扯开了眼前男人的领口。
然后,她愣住了。
咳,这糟糕的痕迹。
突然好想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
“别想了,没有。”云尘抬手就给清安脑门上弹了一下。
为什么,连一个翻身的机会都不给她,嘤嘤。
“昨天那酒不行,我怀疑是假酒,后劲儿太上头了,真的!”
以往她真不这样的,难道是如今美色当前,酒壮怂人胆,哼哧哼哧就搞起事情了?
可怜她费心经营多年的英名啊……
若说这厢清安昨晚只是一时放飞了自我,咱们楚王殿下那头可就厉害,昨晚哼哧哼哧跑去翻别人家墙头了,这还不打紧,墙头翻了还往人家姑娘闺房里闯,最最后更是倒在人家姑娘闺房里不省人事了。
厉不厉害!
相比之下,大半夜逮着自家男人上下其手什么的那……那真不叫个事儿。
“皇兄你听我解释……皇兄,臣弟昨晚喝了假酒,一定要给臣弟讨公道啊!”
啊呸!
“还好你翻的是温女官家的墙,闯的温女官的院子,说实话阿楚你是不是……”
“没有!别瞎说!绝对是意外!”
“你明明就只认得去温女官家的路,还敢赖?”
如今在皇宫也就还只认得三条路的楚王殿下怂包地闭上了嘴。
“多亏你也只认得温女官家的门……”突然好庆幸弟弟是个路痴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遣人给陛下送来了滋补的参汤。”近身太监上前来,低着头,双手恭敬将手中的托着的物件奉上。
啧啧——未婚青年摇着头由衷发出两声啧叹,跟着眉头一皱 “皇嫂宫里来的谁?”
“回殿下,是温女官。”
话音刚落,只见青年袖子一甩,夺门而去。
此情此景,引得某皇上眉间一沉:就说今天这小子哪儿瞧得不对,竟然是换了身簇新的袍子,有问题,大有问题!
殿外,奉命前来执行帝后秀恩爱日常的温女官尚未走远,隐约听得身后有人唤自己,即是驻足望去。
“殿下?”
云楚双手掐腰,气喘吁吁,看着面前神色不惊的秀丽女子,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好半晌,方才挥手道“你们……退一边去!”
周身围绕的宫娥纷纷退去。
“昨夜……昨夜的事……昨夜我可有说什么?”
往日嬉笑乖张的人,眼前却是局促得可爱,温女官忍下笑意“殿下没说什么,只就说了一些往事,还有……”
“还有什么?”
“殿下还说十分羡慕陛下与宸王殿下。”
羡慕?
羡慕什么?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六扇门里。
因着昨日姚府又出了新鲜热乎的命案,无可避免的,师兄妹几个又被召集到了一块儿——开会,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今晨有人前来六扇门自首,自称调换了皇商大会上姚家参选的锦缎。
“自首之人说辞并无可疑,但对姚家老爷之死表示并不知情,之所以调换锦缎是因为八年前姚家老爷霸占其祖传的织染秘方。”
“那锦缎为何会成为凶器,他可有解释?”
“他说不知情,当日调换锦缎之后,他便将调换锦缎随意藏在大会园子某处,不想隔日这锦缎成了凶器,他因害怕藏匿了几日最终还是决定自首,因为……”
“因为他相信六扇门是不会无故冤枉他是杀人凶手的。”追命双手环抱胸前一脸的自信满满,可见其他人却皆一副毫无反应的模样“怎么,我说得不对?”
“我们是不会冤枉他人作凶手,可眼下我们也找不出凶手来。”
这实话说得扎心了喂,师妹!
“其实我以为这自首之人虽说辞并无破绽,但不代表他这自首之举毫无可疑。”
“大师兄,这话怎么说?”
“你们可留意过凶手自首次作案后,余后作案都极有规律,皆是除休沐、节令外,一日一案极有规律,若我猜测不错今日本该也有一案但是……不会有了。”
“我曾听闻有一连环盗窃案犯也是如此作案,原因是休沐、节令之时要陪伴家人,他的本职是一名衙差,平日奔波只有休沐与节令才有闲暇与家人相伴。”
“照大师兄你这么说,许家公子自缢,想来也并非是面上所看到的,并非是服用了过量的寒食散致幻犯了癔症,那么……那天凶手或者他的党羽应该就在姚府?”
“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条线索了。当然,我这里还有一条皇商大会上的线索,皇商大会里藏着内力深厚的高人,我与冷血同他们正面交手过两次,师妹……”
突然就被点名的清安一怔,惊讶道“我认识?”
“常氏夫妇。”
就说能在那种情况下有魄力、有能力保下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孩子的夫妻绝不简单,啧啧。
“我觉得他俩不太像是凶手。”
“但是我们在夜探的时候两次碰到了他们。”冷血就事论事地说道。
头疼!
亲爹愚孝靠不住,后娘凶残家世大,养父母要摊上个案子……出于人道主义,她是不是要提前跟卫国公府打个招呼?
散了会,清安刚想寻摸个安静地方,慎重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眼前就被一团火红貂毛拦住了去路。
“齐郡主你这是在妨碍公务。”
话音才落,就被齐青瑶不由分说拖着往外走。
“师妹这人气真是令人羡慕啊。”追命抱臂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
“不用羡慕。”铁手从后走出来,一比一给追命来个同等待遇。
“铁手你有话好好说拽我干嘛,男男授受不亲啊喂……”
清安被齐青瑶一路带上了王府马车,两人刚刚坐稳,马车一刻也没耽搁的就出发了。
“这干嘛,赶着去揍人啊?”
“揍人我肯定带小亭子,带你等着打完被抓吗?”不得不说,在不坑朋友这点上,咱们齐郡主堪称好友界的楷模。
“那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你火急火燎的跑六扇门来逮我。”
齐青瑶叹了一声,从衣裳里摸出一把镶金佩铃“你还记得这个吗?陆慧成亲前,我送她的。”
清安自然是记得,陆慧是她们在书院时的同窗,父亲是京里的八品小吏,早年陆惠嫁了京中一户承袭了祖上末等爵位的人家作长媳,家势在京城虽称不上显赫,但无疑是一门高嫁的好亲事。
旧年陆慧在书院是个老好人的温柔性子,却难得的不惹人厌,齐青瑶那些年时常闯祸,因此没少承陆慧的人情,是以陆慧出嫁时齐青瑶便赠她一把金铃,直言往后若有难处只管来寻她。
“她遇上什么难处了?”
虽是旧时同窗可到底不是挚友,出了书院圈子更是各不相同,清安并不大清楚这位同窗的近况,只依稀记得去年冬令曾在街头碰到过他们夫妇二人,甚是恩爱般配的模样。
“她托人送信邀我和你一道去探她刚满月的儿子,附上了这铃铛,你说说,这难道不是有事吗?”
“以往平日你们有往来吗?”
“她夫家的老太太和我外祖母有点交情,今年开春时候我有一道去过他们家,那时她刚有身孕不久,老太太瞧着可高兴了就是……她那小姑子阴阳怪气的,你还记得吗,她夫君那个病恹恹的妹妹,他们成亲那日我们还撞见她在院子里烧东西。”
“当年两家议亲时不就有人说,陆慧全仗着生辰八字好,要不是夫家为了冲喜这么好的亲事这么好夫君哪儿落得到她身上。”
“说实话……不说门第,就她夫君那样貌品性,是还真让人意外没有娶一位大门户的闺秀千金。”虽是同窗但齐青瑶还是就事论事。
“对了,你和那曹副指挥使怎么样了?”
“没劲!该是我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昭告一下自己的名分,最近我都快听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家那王爷以前和吴家小姐议过亲?现在后宅传得有板有眼,什么宸王多年未娶为的就是这位心头的白月光,当年世俗礼法帮打了这对鸳鸯,如今中间又横了一个你……”
嚯!看不出吴家小姐虽从未挤进过贵女圈子前列,不争不抢的,路人缘却是出奇的好。
“我都不知道哪儿突然冒出来那么多给她说话的,说得好像都亲眼见过俩人有点什么,你说气不气,竟然还有人说当年你家那位之所以能不袭世子位而封王,还有吴家在里头出力,就是看中了这么个乘龙快婿。”
这真的是……啊呸!
“不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谁叫你家那位如今是想藏也藏不住了,免不得这种传言,你瞧那卫世子这些年红颜知己传了得有好几个了吧,没一个是真的。”
“你别说了,越听越觉得我像是出来挡枪的红颜知己,真爱啊都被小心翼翼藏着掖着,是那旧岁月里的一渠白月光。”
“别啊你这话可别乱说,尤其别往你家那跟前说,要知道是从我这……”
“齐青瑶你真的提醒我了。”
“提醒你什么了?”
“我是太久没抖威风了,竟都有人拿我作捧人的踏脚石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