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
“你回答我。不管你回答什么,这次我都会救你。”
她依旧不说话。
静默。只有相连处有着悸动。
他半开玩笑的说,“叶篁篁,女上的姿势不是这么玩的。为了就你,我腰都要断了,你快点,嗯?”随着尾音的落下,他稍稍动了下。她已经被灸烤了这半天,来了又走的碰触让她像沙漠中得到了几滴清水的人。
她抓着他的胳膊,“你为什么就要知道这件事?”
“让我自己有个分寸,免得以后再出这次类似的事。”
她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和以前说的不一样。”
“我问的是你的选择。”他的眼神炽热,声音带着蛊惑,“选择,叶篁篁,你进门时给我的答案,难道不是你的选择吗?”
下面一阵阵的悸动传了上来,让她浑身发软。
“你别夹我。不回答,再吸也不给你。”
她难耐的轻轻动了动,瞬间袭来的感觉让她咬住了嘴唇。他把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你要是能这样自己解决了,也可以。”
她觉得有些羞耻,想起身离开他,被他按着肩膀往下一用力。
“啊。”
他的气也粗出一口,“叶篁篁,不回答出来,别想跑。你要是乐意,我也不在乎这么随着你,一上一下的颠。”
叶篁篁要哭了。两人契合紧密,她自己都能感觉到有湿热的东西在渗下。
“选一个。选了就放过你。你选什么都行。”
叶篁篁的声音又娇又委屈,“那我选第一个,你不会报复我吗?”
“不会。但会像你说的,什么条件、什么价格,拿回什么东西。”
“那第二个呢?”
“我不会让葛太太受委屈。”
“可是,对你,我还是有很多的疑团。比如说——”
“就你现在知道的做出选择,你就当我没有原因的强了你。”
她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的哀求,“葛笠。”
“没有证据能够推翻既有事实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意义,苍白无力,反倒容易引起质疑和嘲笑。所以,你这次使出来的招数,也让我大吃一惊。”他轻笑,“果然还是不太笨,就是得逼一逼。”似乎为了实践他的话,他动了几下后,却又停住了。
强烈的感觉袭了上来,让她遽然想留住那突然的离去。她用力抓住他的手臂,随之一阵无意识的紧缩让他也没忍住的出了声。
他缓了口气又说,“叶篁篁,你也可以不回答,自己这么做下去。”
她走又走不了,又不想回答,这样卡着也不是事儿,于是心一横,扶着他的肩,不那么有韵律的动了起来。
他和她都大汗淋漓。她毕竟没有经验,也不知哪里不对,总也使不上劲,虽然解了些渴,但杯水车薪,越喝越渴。
她难受的叫了声,“葛笠。”
“嗯?”
她羞的就是说不出来后面的话,只好说,“你让我走嘛。”
“不行。”
她又难受的折腾了几下,往下落的时候,使劲的往他身上靠,两个人胯骨碰撞的都有点疼。他逗笑,“是不是觉得有点短、怎么也够不着平日的位置?”
她气恼的看着他。
“你给我答案,我给你,”他故意停了停,才又补上两个字,“解决。”
“葛笠,你就坏死了。”
“就个答案,什么都可以,但选了就不能反悔。”
“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件事?我对你,应该也没有这么重要才对。”
痛苦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大概是因为我既然娶了太太,总还是希望太太对我也上心些,不要老和我吵架。”
叶篁篁的自我控制力处在崩溃的边缘,他偏偏又往前催了催。是他说的,即便是他动,也依然不是平日的位置。还真是他说的,是短,那些些缕缕的拂来拂去,就是够不到。
叶篁篁羞惭难当。
他偏偏说,“其实对于男人来说,长与短,只与征服有关,肉体感受还在其次。不说我们就继续这么耗着。”
“葛笠,你就坏死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和一个坏坏的男人闹别扭,是什么感受?”
“可是我、我……”
“我说过,我不会让我的葛太太受委屈。”
她捂着脸,“不行,不行。”她怎么能这样做呢?她不了解这个男人,她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他还是、还是……她怎么能这样做呢?
“那我们换个问法。叶篁篁,我问你,是不是以后再吵架时,你不会给我甩冷脸、说你只是卖给我了?是不是我也可以向我的朋友介绍,这是我太太?”
她的脑子纷乱,生理和意志的忍耐都到了极限。
她的念头散乱的飘浮着。一个念头劝她选择交易,因为这个看似最安全。一手钱、一手货,互相无牵挂。
但另外有更强烈的念头,劝她试试——既然他要,那就试试。除了他之外,她也不可能再有更好的去处。
她的声明已经发出,她的背后是万丈深渊。无论是利益,还是声誉,她都面临着不可选择的境地。他的建议像是从悬崖上方垂过来的一条葛藤,也许不够牢固,但如果成功了,她也许真会逃出生天。
试试而已。
到了这个境地,已经是一无所有。
试试而已。
在这游丝即将断裂时,他说,“叶篁篁,斯德哥尔摩也不过是别人施下的魔咒。当年你既然有勇气把我送进监狱,又怎么会在意别人施下的一点魔咒?让他们都见鬼。”
最后这句话催断了她最后一点犹豫。“让他们都见鬼。”委曲求全的这几年,已经让她忘了这句话是什么感觉。
她松开了手,“好。如果你的要求不太多也不太高,对我也不坏,我也可以试一试。”
他眯起了眼睛,“我说过,选了就不能反悔。”
她喘着气,“我只说试试。而且,我只是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说我是卖给你了。我也可以,”她咽了一下,“也可以被你介绍成你太太。”
他看着她,“不反悔?”
她想了数秒,慢慢的摇一摇头,仰起那已经熬的有些发红的眼睛,“后悔我能怎么样?逼到这个程度,你我都知道,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注视着她。
诚然,所谓的选择,不过是让她自己说出来而已。像垂死之人,你递给他一根稻草,问她要不要抓住。
他笑了,“叶篁篁,你很聪明。”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她失声惊叫,他抱起她,连她带自己往主沙发上一压,“又聪明又矫情。逼你说出来,最让我有成就感。”
他全身的力量都压了上来,正要准备征战,叶篁篁的意识忽然清明起来,她推着他,“我的车,我的车还停在外面没有锁。”
他奋力一顶,像要把她钉在原地,“我已经开进来了。”
她才明白,自己从楼上下来时,正见他从外面回来,原来是去停她的车了。
“那你刚才……”她想问既然你把我的车开进来了,那你刚才又为什么要虎着脸盘问我?他连续的大征大战让她把这些话全吞了下去。
“别想没用的,留着点力气,该叫叫。”
她余音袅袅,“流氓。”
这一夜,她求了很多次饶。他却说,“先把欠账还了,好好的蜜月让你给败没了,今天折腾死你也应该。”
等到终于平息,叶篁篁已经累的眼皮都睁不开。恍惚间,似乎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说,“叶篁篁,既然我们阴差阳错在一起,我们也好好过。以后别再叫我强`奸犯,这是最扎我心的一个称呼。”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很晚,想起昨晚的景象,叶篁篁还有些脸红。他也还在睡着。叶篁篁悄悄的打量着他,英气十足的脸庞,一宿的功夫,胡子碴冒了出来,泛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他倏的睁开眼,把她吓了一跳,赶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听他用半懒不懒的声音接着电话,心里扑通扑通跳。
她听他挂了电话,忽然头顶响起一个声音,“干嘛呢?”
叶篁篁一个激灵,把被子拉到头顶,听他笑了几声,“小样儿。你笨不笨啊,我们盖的是一条被子。”
叶篁篁打定主意不露面,没料想他从后背伸过手,要来摸她胸的样子。叶篁篁一下子坐起来,“你干什么?”
她的头发蓬乱,嘴角还有几处颇为可疑的细小伤痕。是自己弄的么?
想起昨晚的情景,他作恶的笑,“叶篁篁,你看你昨晚急的,连嘴唇都让你弄出来痕迹。”
叶篁篁不知道嘴唇是个什么样子,周围又没有镜子,索性反驳回去,“还不是你耍心机?”
“我耍的什么心机?”
想起昨晚的出糗,叶篁篁就有些恨,“谁知道你们男人的那些事。”
他哈哈大笑,“我们男人的什么事?你以为它是弹簧,我想让它长就长、想让它短就短?你自己觉得短、没有够着,是你自己的问题。”
叶篁篁红着脸反驳,“别栽给我,明明是你自己耍招数。”
他又大笑,“招数?看在你昨晚那么浪急的份儿上,我给你答疑解惑下。其实不过是姿势的原因。都说了原理就那些,你想一想普通体位时男女的受力方向,就能明白,昨天的那个姿势不可能成功,给力和受力都有问题,它操不到你想要的点——”
叶篁篁气急败坏,“不许说了。”
“说是可以不说,但你昨晚的主动,可是明摆着的事实,什么时候你也别想抵赖。”
叶篁篁抓起枕头捂向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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