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急了你要怎样?公布录像?”韩动呵呵冷笑,“叶篁篁,你还真是嫩。你以为这是杀手锏,我就怕?幼稚。这个社会对男人向来宽容,有点花边新闻算什么?我连婚还没结,和谁开个房,有什么问题?”
“我可以告你性侵!”
韩动不以为然,“你被嫖多了,脑子糊涂了是不是?性侵?我连进去还没进去,侵什么?“再告我什么?强`奸未遂?那你为什么不当时报案?你叶篁篁可是整个南滨市出了名的骨头硬,宁可不要名声、不管父亲的死活也要报警,你现在报警,就凭这段破录像就能坐实了?”
叶篁篁气的眼红,“你!”
韩动假意抬手看看表,“我劝你脑袋清楚些,没那本领,就不要和男人斗。我友情提醒你一下,那个录像如果真被公布出去,你叶篁篁的名声就完了。专招强`奸犯,你觉得有人信吗?有没有人说我不一定,但一定会有人说你是荡`妇。”
叶篁篁胸脯起伏,眼睛发亮,“你不要妄图吓唬我。这世界有公理。”
“有公理吗?有公理林家为什么不要你?”
叶篁篁最听不得别人拿这件事刺激她,“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名声,那就玉石俱焚好了。”
韩动不屑地说,“玉石俱焚?谁和你玉石俱焚?你这叫飞蛾投火。你想害我,你差的还远。别说我没强你,即便我强了你,你也难把我送进去。我不是那个让你送进监狱的怂货,要强个女人,还跑五星酒店实名开房,傻冒。”
---以下是2月2日大改的部分---
“那是因为五星酒店睡着舒服。”
叶篁篁一僵,扭过头,看见他从路灯下慢慢走过来,“不然,学韩总,想要个女人上床,躲躲闪闪,还找个那么烂的酒店,看来韩总不怎么注重体验啊。”
韩动的脸瞬间像猪肝一样的紫,“你是谁?”
他略一扬下巴,“她的人。”
韩动问出话来时已经觉得这人很面熟,到他把这话说出来,他想起来了。“又是你。”
他带着笑看着叶篁篁,“给你一个向他介绍我的机会。”
叶篁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一种有人可撑腰的感觉。刚才被韩动欺压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真懂什么叫力微身小。但是,但是——
她咬着嘴唇,胸脯起伏,手握的紧紧的,才要说话。韩动忽然脑子一动,“你——是那个强`奸犯?”
他呵的冷笑了一声,伸手把叶篁篁拽到身边,“强`奸犯这个名号,她可以说,你凭什么说?”
韩动瞬间又神气活现起来,“你一个下三烂的强`奸犯,也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知不知道我是谁?”
“宏括资本的韩总。宏括资本也算是韩总一手创立起来的,韩总的发家史相当励志。西北农家出身,公费去美国留学后,留在了美国。前些年中国在市场化改制时,借着机会,给外国投行牵线,里外赚些咨询费。韩总既然是掮客出身,脑子活,喜欢投机取巧、偷鸡摸狗,当然,连找人上床这种事,也想节省费用,主要靠骗。”
韩动大怒,“你一个强`奸犯,才吃了号子饭没几天,搁我这儿装神弄鬼。”
葛笠冷冷的说,“强`奸犯总比骗奸强。再者说了,韩总那替人作主、卖人家财的手段,也实在让人望尘莫及。”
韩动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知己知彼,才好交战。几轮下来,他感觉这个人不大好对付,他不打算和这他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人继续较量,于是,又转向了叶篁篁。“这么说,叶小姐是打算委身于一个强`奸犯了?”他故意挑着刺激她的点说。
葛笠瞄了一眼,见她的脸发白,才要开口,听她平静的说,“是不是强`奸,只有他和我心知肚明。但是不是骗奸,你我也心知肚明。”
韩动恼羞成怒,话说的更烂,“叶篁篁,是不是骗奸,你没有证据。但你是不是被人强成破鞋了,全南滨都知道吧?”
葛笠才要上前,让她伸手拽住。她手很凉,握的又紧,以他一个男人的感觉,都觉得力量有些大。她的声音又清又冷,“他强了我,尚且敢承认,敢等着我找上门,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哪怕他再大言不惭,好歹光明磊落。倒是韩总,您还在洋洋得意说我没证据。相比下来,您的人格在哪里?”
韩动一向把叶篁篁看成不知世事、娇弱无力、又自以为是的大小姐,这么厉害的一面,还是头一次见。他毕竟是老江湖,又滑又硬,轻易也难以被打倒,于是,就也冷笑了下,“那叶篁篁,你是打算推翻前言,委身于这个你亲自送进牢里的强`奸犯?那你之前的风骨、甚至你爸求你都没有用,不全成了笑话?老辈子有个道理说,一生是良女,临死前为娼,终是娼。你是要做这个娼?”
葛笠反握着她的手,用了点力,把她拽到怀里,双手虚虚的环住,“韩总真替我们操心,不知我们正谈婚论嫁。”
韩动的脸色终于变了,“什么?你们?”
虽然只是虚环着她,但她浑身的僵硬还是传到了他身上。他笑着说,“小姐脾气不好追,我苦头吃的不少,还差她点头。不过我想,有了韩总这一码,她会认真的考虑我的求婚。”
韩动来回扫视着,把他俩看了几遍,最终只是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如果强`奸犯和受害人能变成伉俪情深,那真得说,社会主义的牢房真的能让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以上新闻联播了。”
叶篁篁扯着葛笠的衣袖,把他环在她身上的手扯下来,手却没有松开,仍旧扯着他的袖子,外人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小女儿的情思在里面。
“希望韩总能等到。刚才韩总说了句老辈儿的话来说我,那我也借用古语来回敬韩总:多行不义必自毙。还请韩总珍重。”
韩动呵呵了两声,“那我们就走着瞧。”
韩动走了,叶篁篁几乎是贴着葛笠的身前瘫了下来。他眼疾手快,伸手拦住,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烫?”
她试图摆脱他,“你放开我。”
他带着一点戏谑,“过河拆桥?”
她没有回答,只潦草的说,“谢谢你。”
“不问问我怎么会来?”
“不想知道这次又是谁出卖了我。”
“这次没人出卖你。是我看见宏括的新闻,知道你会来找他算账,就等在这里。”
她到底还是蹲了下来。腿软,头疼,眼眶发酸。
他也蹲了下来,视线与她齐平。她垂下头,从旁边找了一粒小石子,拿着划来划去,一会儿,地面上清晰的现出两点水的印记。
“你什么都猜到了。”
水迹又多了几点。
“走吧。你没穿大衣,再这么下去,肯定要重感冒。”他不由分说,把她拦腰从地上抱起,她不好意思让他看见自己哭了,躲躲闪闪的小声说,“你放开我。”
“这是第二次抱着你这只猪走。”
她抽了下鼻子,“你才是猪。”
“我倒是希望有人能抱着我,让我当猪。”他的话说的平淡,却在她心里投成了一点小小的波澜。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她问。
“你应该知道,起诉书里有。”
她想起来了,他自己也创建了个公司。一时有些懊恼,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开车回去。”想了想,她加了一句,“如果你要想和我谈什么,过几天吧。”
他放下了她,手仍旧扶在她的腰上,似笑非笑,“赶走了狼就和我装架子,嗯?我要想和你谈什么?不应该是你要想和我谈什么吗?”
她别过头,“你让我想想。”
他也没有意见,“随便你。开你的车开我的车?”
“你——”
他仍旧似笑非笑,“非要我再问的明白些?那就是,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叶篁篁的精神终于从蔫蔫中恢复了一些,“葛笠,我没打算就此和你怎么样。”
“可我打算了。不然,我在韩动面前不是白现身了?”
“那你这是和我要报酬?”
他知道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说破,“是,你给不给?”
她垂下头,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吧。”尔后又带着点自嘲的说,“能被人看上,也算是一种运气和资本,对吧?”
他略一皱眉,“即便是楚人无罪,怀璧其罪。他怀的,也依然是璧。”
她没有再和他说什么,他把她放到自己车里,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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