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篁篁赶到酒店,按韩动说的房号上了楼。才一敲门,门就开了,韩动迫不及待地把她拉了进来。
“哎哟,我的小乖乖,你急死我了,怎么才来?”
叶篁篁推他,“你先去洗澡。”
“洗什么澡啊?一会儿我保管你浑身上下都是湿的。”
“要洗。”
“好,好。”韩动去了,不过几分钟,就出来了。
“我去洗澡。”
热水冲着她的头,泪与水混合着流下。韩动已经来敲了几次门,似乎应该出去了。她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在镜子里深深地看向自己。
在等拉开浴室的门时,韩动忽然跑了过来,“我有事要先走,下次吧。”
“什么?”
“我真有急事,乖乖,我真舍不得你。亲一口,亲一口。”叶篁篁躲躲闪闪,还是让韩动亲在了脸颊上,然后走了。
这是哪出?
叶篁篁舒了口气,心情更加阴郁,好容易下了决心,她苦笑了下……她摘了浴巾,准备套上自己的衣服,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吓的把衣服往胸前一挡,“谁?”
门带上了,他出现在她的面前。
叶篁篁抱着肩膀的胳膊更紧张,“怎么是你?”她本来就在惶恐、紧张、羞怯、沮丧之间,来人是他,她瞬间有点歇斯底里,“是谁告诉你的?”
他反问,“你说呢?”
四目相对,她的声调带着些许的崩溃,“张谨?”这件事,她只和他说过。
他默认。
叶篁篁像要把嘴唇咬出血,“他为什么要出卖我?你给他什么好处了?”
灯光下的她,浑身发抖,像是风浪里的小船,怜悯在那一霎那占了上风,而后被压下去了。
他随手拿起一瓶水,仰头喝了一半,扔到一边,“和我没有关系。他之所以告诉我,大约因为你爸爸。他不想让你做出违反你爸爸意思的事。”
叶篁篁的笑中带着凄惨,“为什么?”
“那大约是他们觉得,只有我能满足你。”他往前一步一步的逼近。她遮挡着的衣服快要握成了团,积聚在胸口。
他每往前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一直退到墙上。他站定,从高往低看着她。他开口,“叶篁篁,你长胆子了,你还真想爬韩动的床?”
“你滚开,你这个人渣。”
他一托她的下巴,“既然是卖,为什么非选韩动?”
“因为我不想让你这个强`奸犯恢复名誉的想法成功。这世界有天理、有王法。哪怕王法像你说的,只判你三年,在我心里,你就是死刑。我不能把你怎样,我可以给自己作这主。我就不、就不!”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带着仇恨。
他拿右胳膊撑住墙,上身略略弓了下来,他的眼睛几乎与她齐平,带着压迫。“叶篁篁,我记得我说过,别一口一个强`奸犯,我不爱听。”
“那也是事实。”
他不紧不慢的脱了外衣,“事实?事实就是,我今天还是能上了你。”
“你敢!你敢强我,我就报警,再把你送进去。”
他嗤笑,“试试?你知不知道张谨为什么那么着急打我的电话?就是怕万一你真让韩动给上了,我不要你了。你爸巴不得把我和你绑在一起。所以,这一次如果你报警,你以为会有多少人替你作证?”
“你胡说!”
“叶篁篁,你有一个老谋深算的父亲,请了一个老谋深算的律师,他们比你更懂利害关系。他们每次都像中立。第一次,让我自己去找你。第二次,告诉我你要和韩动开房,既不出主意也不劝什么,似乎只是告诉我这个消息。这说明什么?”
她呆住了。
“说明他们默许我对你的一切行为。”
他乘她愣神的时候,把她扔到床上,人压了上来。她拿指甲去挠他,被他抓住手腕,翻了个身,反剪在背后。
她脸趴在床垫上,听他说,“叶篁篁,我受过训,不想把这些对付真正罪犯的招数用在你身上,你就给我乖乖的。”
她还是要反抗,被他拿衣服三下五下捆了手臂。他压着她的腿,“估计你也不想看见我,后入我俩都爽。”
她趴在床上,被他压着,连头都转不过来,更看不见他,只能一弓一弓的试图逃离。
他往她臀上打了两下,清脆声划破空气,“别晃,再晃别说我没分寸。”
她回忆起那晚他初入时的情景,头皮都要炸了。
“我不要,”她小声说,“我不要,你放了我。”
“放了你去爬那个垃圾的床?”他的手用了点劲,“今天就让你长点记性。”
她没忍住的哦了一声,继续说,“他再垃圾也没有强过我。”
他忽然就这么进来了,“那我就这么再强你一遍,操`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
在他进来的那一霎那,她挺直了身体,似乎整个感官都停滞了。几秒钟后,随着他的动作,她才渐渐的回过神。
她嘴上不认输,“他是垃圾,但我要他也不要你,你连垃圾也不如。”
他不气反笑,重重的撞了下,“嘴真硬,可这里面是真软。”
她断断续续的说,“我爸……如果知道有韩动,一定……不会要你。”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如果你爸还是选我,你就自愿躺下来让我操一次?”
她不想听见自己的那种声音,就咬紧嘴唇不再说话。
他非要说,“叶篁篁,其实我没打算干强操这么没品的事,但我发现,你回回有让我强操的欲望。尤其是现在,你的腰一扭一扭的,我觉得强你一回也值了。”
她把头埋在床上,不肯吭气。
“在里面那三年,我总在想,我怎么就没忍住上了你。今天我明白了。当时你也是背对着我,也是一下一下的扭着腰,左伸右伸的,我的火腾的就起来了。当时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有后来。这就是命,你我互相陷害的命,你就认命吧。”
她还嘴,“你别想我认,明天我还要去找韩动。”
他呵的笑了,“本来想今天不必耗到天亮,也就不必非要把你折腾昏。这么嘴硬,还挺有精神?”
“垃圾。”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她再也没能说出过一整句话。
叶篁篁第二天醒来时有点发愣,窗帘被拉开一半,外面的阳光通过这一半透了进来。
葛笠走过来,看见她醒了,把另一半窗帘也拉了起来,窗子也推了个缝隙。真实世界里的阳光和空气就随之而来。
“要九点了。”他说,“起来吃早饭。”
“你在我面前,我只想吐。”叶篁篁的嗓子哑了,一开口就带着些微的可怜。
葛笠呵了一声,“正好。其实我也就是不想被人说成睡完了就拍屁股走人、而不得不邀请你一下。既然如此,我走了。”
他拎起外套,带上门出去。
叶篁篁抓起床头柜上的记事本,冲着门扔了过去。
孰料,他并没有把门真的带上,等着听到咣当一声后,他又回来了。
叶篁篁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又羞又怒。
他拿脚尖把那记事本拨到一边,“叶篁篁,操也操过了、火也泄过了,我们谈谈?”
“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他蹙眉,“叶篁篁,你能不能成熟些?”
“如果你被人爆菊了,你的反应会比我还大。”
葛笠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爆菊,这个比喻不错。”
他在沙发椅上坐下,“第一,以我的能力,不可能被人爆菊。第二,如果我被爆菊了,我可以把那人杀了。这两个,你能做到哪个?”
“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我就要低头认?因为我反抗不过,所以我要委身于一个强`奸犯?”
葛笠看着那圆睁的眼睛,“够矫情。”
“如果你认为坚持原则就是矫情,那是你的价值观,我也无话可说。我的价值观没有必要和你一致。”
葛笠掏出烟,点着抽了几口,“叶篁篁,如果我能给你一个我强你的原因呢?”
“原因?开脱你自己的原因?”
“那就先不说了。”葛笠又抽了几口,“看样子,你我之间遇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了,是吗?”
叶篁篁别过头去不语。
“叶篁篁,感觉现在你我像在拉橡皮筋,你非要死死的拽住不放。我的耐性有限。唾面自干也不是我的风格,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嘴皮上扯这些,我也觉得很无聊。”
“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懒得和你这种不涉世事、又不知道真正的理想和价值是什么的小姑娘扯来扯去。”他把烟熄灭,“要不这样,你不是心心念念、觉得是我掐了让韩动救你的机会吗?这个社会随波逐流的多,你这么又倔又傻的还真不多见。虽然就是盲目的贞节烈女,但看在你价值观这么正确的份儿上,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们打个赌,就赌韩动到底会不会帮你。如果最终证明他就是个骗操的,那你愿赌服输,怎么样?”
叶篁篁的心里一动,她没有说话。
“你不吱声,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过,叶篁篁,话我说在前面。你要是真让韩动给操进去了,你最后的一线生机也完了。我绝不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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