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十分担心他白风兄弟,听真泰如此说,心思百转千回,以为事情有什么转机,心里也能安稳一些了。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后,他们俩才有行动的机会。
而躲在崖壁石洞的两人,站了这么许久,蹲都蹲不下去,早已经有些僵硬了,更别说刀白凤还受了伤,失血过多。
如今,已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原本抵在石洞的身子,已经十分不清醒的抵靠在了段延庆身上。
还别说,这突然一下砸了过去,段延庆吃痛的闷哼一声,垂头看向个头只到他肩膀,比起往日里更显瘦弱的白风,暗道不好。
“白风?白风?”段延庆轻声唤着她,这里风大且寒,哪里敢让她陷入无意识中去,这会儿他抓住她的手,已经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热度。
这是发热了!
段延庆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烫手的很,而他怎么叫她,都没得到回应。
这可如何是好!段延庆心中有些焦急,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再拖延下去,就怕她高热不退,到时别说医治了,还不得烧成傻子!
“唔~”刀白凤无意识的蹭了蹭按在她额上的手,只觉得一阵冰凉,让她无处发泄的热劲儿也找到了宣泄口。
她本就长的俊俏,平时清醒着,倒是不显女气,可如今她双眼紧闭,面颊绯红,时不时的呜咽一声,怎么瞧怎么有种魅惑感。
段延庆喉结微动,想要拿开手掌,却是被抓了个正着。
“好凉~”刀白凤有些委屈的嘟囔着,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而段延庆,像是被电着了一般,浑身一麻,而如今两人所处之地又如此狭窄,他就是想跳开都不行。
眼皮子狂跳,段延庆垂头看了眼跟小奶猫撒娇似的白风,内心纠结成一片……难不成最近泡在男人堆儿中太久了,看个俊俏的小哥儿都这么激动……
正想着,他却是轻“咦”了一声,这是什么?段延庆看到她耳垂上的深色,与周围的肤色特别不搭,还以为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不禁动手给她捻了捻,这一捻,可是发现不对了……
他抬手看了看指肚儿上沾染的黑色痕迹,又靠近了一些,定睛一看,这,这不是……耳孔?
段延庆心中一跳,又有些说不出的心动来,再看向她时,没了之前的纠结,只觉得她那白玉似的面庞添了两朵红云更显娇媚。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正经的……
刀白凤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捆起来了一般,挣扎了几下,却是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我用藤条把我们绑在一起,这样安全些……”
“哦~”刀白凤呆呆的应声,果然不动了,至于为什么他没抛开她自己走了,还要把他们俩绑在一起,她已经无暇去想了。
段延庆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有些担心,若是一直等在这里,怕是白风会坚持不住,可若是这会儿向上攀爬,昏暗的视线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这让他有些进退两难,探头朝下看去,也深不见底……
刀白凤不知他的纠结,只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十分的不舒服,净往与她挨着的人去了,他身上很冰凉,所以,她就一直钻啊钻,只想让这凉意将她包围。
这可是苦了段延庆了,没发现那藏起来的耳洞时,他还能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现在,知道白风是个小姑娘,而且是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小姑娘,他这…咳咳……反正谁难受谁知道。
得了,他还是别在这儿等了,试试看吧,他也不能让白风死在这里不是……
纠结了片刻,段延庆终于做出了选择,向上爬,因为向下,他不知道会是什么,白风还等着医治,他不能冒险。
而向上,只要小心些…等等,这么久了,为什么他没听到有人来搜救?难不成…营地那里也出了变故!
是杨义贞!定然是他!那父皇他们…段延庆心跳如擂,虽然一再宽慰自己,他们不会出事,但杨义贞狼子野心,窥探帝位久矣,若不是其根深蒂固,而皇室衰微,哪里能容得下此人!
如今!只怕悔之晚矣!
段延庆虽安慰自己不要担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只能小心再小心了……
紧紧的用藤条再次把人捆了几圈,确定白风与自己牢牢的贴在一起,段延庆才出发。
因为天色越来越暗,他不得不谨慎起来,走上一步都是考验,更何况还背负着白风这么个大活人。
而崖壁久不经人,有些地方甚至布满了青苔,段延庆不小心踩上去就是一滑,若不是他每停留下来,就用脚腕手腕缠在藤条上,只怕早摔下去了……
“呼哧~呼哧~”段延庆喘着粗气,手上已是勒出了血色,到底是太子,哪里吃过这等苦,如今已是满身汗湿了……
而真泰和谭青,小心的潜进营帐,找了两身儿侍卫的衣服换上,这才装作巡逻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也幸好杨义贞觉得一切都安稳了,其他人也不足为据,不然,严防死守之下,弄个口令出来,他们俩想这样做都不可能……
谭青学着真泰的模样,见他碰上其他侍卫,还能大胆的搭上两句话,这才安下心来,“走!咱们赶紧去那里看看情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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