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一路疾驰,他迫不及待的拿着铁丝捅开了房门,开锁的动作那叫一个熟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神偷手下学的功夫,而且已经出师了。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轻车熟路的摸了进去。
不过很快他就气哼哼地出来了,像个小孩子一样跺着脚。
“怎么又不见了,我一定要让她受到教训!”
他立刻又上了屋顶,吸着鼻子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分明是又开始用他那过度灵敏的鼻子寻人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他并没有嗅到,反而还闻到了一阵阵臭味儿。
“呸呸,难道后院这些娘们儿,有十几二十个同时吃坏了肚子吗?怎么这么臭?”
他边找边嘀咕,几乎把王府整个后院都翻了两遍,依然没有嗅到那一丝让他熟悉的香气,甚至还闻了满肚子抽气,熏得脑子疼。
“你说,人去哪儿了?怂蛋答应我,一定会把人领回来的,结果他的后院里并没有我的香囊,相反还混进来其他两个女人。”
宴宴实在找不到人,一把抓住了影二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质问道。
“爷,属下不知啊。”影二立刻摇头。
世子爷可是下了死命令,坚决不能透露一丝一毫的,用世子爷的原话是,傻狗忘性大,给他一根好吃的骨头,就能把前两日心心念念的香囊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真的不知道?那秀女院子里,为何只剩下六个人了,有两个被怂蛋领回他的地盘了,还有一个应该是去了陆奸人的院子,只剩下香囊不知所踪,我都找遍了,不在后宅里,她是不是被送出府了?”宴宴揪住了他的衣领,不让他跑,轻轻眯起眼睛,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架势。
影二摆手:“小的是影卫,白日不该我当差,况且这是后宅之事,属下也管不到啊。”
他又立刻岔开话题,“今儿晚上小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炸酥肉,酥酥脆脆的,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还放了很多辣子,不如您去尝尝?”
这位狗爷的确是好哄的,往常一样吃食,或者一样稀奇的兵器,都能把他的注意力转移,不过今天的他异常执着,根本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呸,你想用酥肉打发我?我告诉你,没有香囊,我就去吃屎!多一秒钟见不到香囊,我就喂自己吃一口屎,等明天太阳升起来了,怂蛋胃里全是屎,我让他再想糊弄我,糊他一身屎!”宴宴立刻松开了他的衣襟,并且猛地推了他一把,脸上带着十足不屑的表情。
影二:???
干啥,喂自己吃屎是什么可骄傲的事情吗?为什么狗爷昂首挺胸,器宇轩昂,好像自己直取敌人首级一样。
难怪世子爷经常说傻狗没脑子,这疯起来连屎都吃,厉害厉害!
他放完了狠话,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除了夜风瑟瑟之外,悄无声息。
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没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属下在等爷吩咐,究竟要几桶屎,属下好去让人连夜准备,免得天亮了您还没吃上热乎的。”影二轻咳了一声,最终大着胆子道。
狗爷的确不太聪明,影二跟着他这么多年,也偶尔会遇到哄不好的时候,那就不能再顺着他了,只能跟他比一比,谁更厚颜无耻了。
一般如果真的是个孩子的话,那就会大哭大闹了,可狗爷虽然孩子气满满,却打死都不会落泪的,因为只有怂蛋才会哭,他是英勇无敌的宴宴,这辈子流血不流泪。
宴宴翻了好几个白眼,显然是被影二这番话噎得不轻,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要两大桶!天亮给我就行了!”他恶狠狠地道,明显是又有了馊主意。
紧接着他又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爷,您要什么?”
“昨儿晚上我从香囊那里拿回来的匕首呢?”他头也不回,依然致力于找东西,衣裳都被弄得乱七八糟。
影二立刻把匕首递给了他,“这是世子爷交代下来的,说了不能用这个伤人,否则不好收拾。”
晚上的宴宴身强体壮,武艺卓绝,基本上他要是真的发起疯来,几个影卫都制服不住他。
王妃封掉的那条路,的确死过人,还正是宴宴杀的,因为他出门夜游的时候,遇上了陆忠的几个下人在小路上折磨人,就顺手杀了。
实际上他的世界里非常单纯,非黑即白,虽说杀几个作恶的下人并不足为过,但是对于陆景宴来说却是个麻烦,他怕自己的特殊情况暴露,才会对晚上才冒出来的宴宴有更多的约束。
“放心,我不伤害别人。”
宴宴给他保证,影二立刻点头。
用世子爷的话来说,傻狗虽然傻,还爱惹麻烦,但有一点好,说话算数,只要跟他把道理讲通了,他点头答应的事情,一般就不会反悔了。
不过影二这颗心还没全放下来,就见他开始解裤腰带,并且拔出了匕首,拿着发光的刀尖对着自己的□□处比划。
“要用火烤烤,割的时候才不疼吗?还是要准备上号的金疮药啊,免得一刀下去,我就疼晕了……”
影二提心吊胆的发问:“爷,你要做什么?”
“断了子孙根啊。”宴宴摆出一副你多此一问的表情来,毕竟他表现的都十分明显了。
“啥?好好的断什么子孙根啊,这不男不女的就成了个太监,阉人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以后说话还尖声尖气,再也不是男子汉了。”影二吓出了一身冷汗,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冒出这种想法来。
这傻狗还真是傻到一定地步了,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也还赚了两百。
可他伤敌一千,自损也是一千啊,究竟怎么想的,才觉得这样能惩罚了世子爷,自己又很爽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子孙根跟香囊都不能比,怂货就是故意的。我都跟他说了要香囊,他还把我的香囊给弄丢了,那我也要把他的宝贝弄丢了。我思前想去,全身上下别的地方都有用,只有这玩意儿是个累赘,最多算个挂件,走路晃两下而已,其余没什么别的用处了,所以我要剁掉它,让怂蛋当太监!”
他斩钉截铁的道,边说边伸手往裤子里掏。
“别别别。”影二满头是冷汗,“他成了太监,您也得是太监啊,有什么好啊。子孙根用处可大了,以后有喜欢的女子,想跟她成家生子,就用得上了。”
“我没有喜欢的女子,这玩意儿肯定是怂蛋用的多,我就要割了,让他疼。”宴宴的脾气上来了,怎么说都不通。
敢把他的香囊弄丢了,他就要让怂蛋知道知道子孙根没了之后,是什么感觉,走路带风□□空荡荡,那滋味肯定爽。
影二觉得这是他人生中面对最大考验的一天了,他脑子转得飞快,“可是您的香囊就是个女子啊,您不喜欢她吗?”
“喜欢啊。”
“那您没了子孙根,以后怎么跟她生小香囊?”
宴宴歪了歪头,把手从裤子里伸出来了,确保了他以后还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不是急着去当太监。
“你说得有理,可是我的仇不能不报。怂蛋敢弄丢我的宝贝,我肯定要他后悔的……”
他的视线在屋子里饶了一圈,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行了,你下去吧,我有办法了。”他一拍脑门,明显又是一副喜滋滋的表情,显然是他那不太灵活的小脑瓜子里,还真的想出了馊主意。
“您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影二不放心。
“肯定的,我绝对不会动自己一根毫毛。”宴宴骄傲地挺了挺胸脯,还不忘提醒他:“记得把大粪给我提一盆过来。”
影二无话可说,只有应承的份儿。
狗爷真的疯了,竟然还不忘了糊屎这一茬。
影二被勒令在门外候着,没有吩咐不许进来,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他有些着急,马上影一要来和他轮值了,要是世子爷再不醒过来,也不知道狗爷究竟要做些什么。
陆景宴从自己身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像是被人从悬崖上推下来一样,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才睁开眼。
说实话他不知道傻狗跟他切换的时候,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他每次切换的时候,都觉得很不舒服,好像把他硬生生地撕成两半,然后收回另一半,这种明明就在身体里,但是却永远都是平行线,不可能相交的感觉其实挺糟糕的。
他睁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床边,扭头看了看四周,紧接着手掌就摸到了什么湿乎乎软叽叽的东西,鼻尖处弥漫着一阵恶臭。
他偏头一看,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他被屎堆给包围了。
陆景宴心口郁闷,几乎是嗓子眼里含了一口血,才没吐出来。
他与傻狗的仇结大发了,从此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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