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甄萝不情不愿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心里一直默念着两位姐姐告诫她的话,要矜持,要矜持,不要想着爬床,才稍稍好过了有些。
不再想着爬床的甄萝,夜里的时候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就是难以成眠。她好像有两三年都没有怎么睡过觉了,平常都是用打坐来代替休息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要入乡随俗。
她嫁给了沈安以后,两个人晚上肯定也是要睡在一起的,现在先练练。
还没有练习上多久的睡觉,甄萝的腹中传来一阵阵痛。她连忙运起法力驱散疼痛,没想到法力却不起作用。她又将自己的黏液精华移动到阵痛最厉害的两个地方,胃部和肠子,结果反而疼得更厉害。
甄萝大吃一惊,自从她成精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腹痛难忍,甚至连法力都不管用的情况,甚至,连她的法力也慢慢受到了限制。
甄萝拖着疼痛的身子,借着明月撒下的清光抹黑来到沈安的门前。
“沈大哥,沈大哥,阿萝好难受,阿萝快要死了。”甄萝断断续续地敲着沈安的大门,语气中充满了无助和渴望。
她就是知道,她一个妖怪解决不了的事情,身为凡人的沈安可以给她安慰和力量。或者说,只要沈安在她身边,她就能忍受战胜这些。
沈安本就睡得不安稳,朦胧之中听到甄萝的喊声,顾不得打理好自己就直接从床上跃起,跑去给甄萝开门。
在洁白的月华之中,站立着一个从汗水里捞出来的病美人。那美人的脸色苍白,脸颊额头上滚动着的斗大的汗滴闪着亮光。
只是这样的场景再美,也难以让人忽略眼前的人儿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甄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沈安赶紧上前一手扶住甄萝的手臂一手扶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心疼地问道。
“我肚子好疼。”甄萝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中满是难掩的脆弱与委屈。
沈安见甄萝可怜兮兮的样子,什么也顾不得了,将甄萝抱了起来,抱回了她房间的床上,然后又去厨房给甄萝倒了杯热水来。
“甄姑娘,你先喝点水,等天亮一些了,我就去给你请大夫。”
“好的。”甄萝在水不烫后,一饮而尽,摸着仍然疼痛的肚子,比刚才舒服了许多。
“沈大哥,我好了一些,不过还是很疼。”甄萝的头枕在沈安的手上不放开,也许是经常干活的缘故,沈安的手并不像甄萝的光滑白皙,但因为是沈安的,甄萝十分喜欢。
沈安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你是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吃错了东西才这么难受的。”
甄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以前住在稻田中的时候,吃的是米粒杂草叶子和一些小昆虫,到了碧水河中吃的是水草和水中那些小的浮游生物,没有怎么吃过人类的东西。
也许,她的肠胃受不了人类的食物吧。
可是这个猜测甄萝不敢说呀,她不能说,我是个妖怪,接受不了人类的食物。
“睡一会吧,一觉醒来也许就好了。”
“好,那沈大哥你,会陪着我的吧。”甄萝渴望地望向沈安。
沈安想一定是因为甄萝太可怜了,所以她才没有拒绝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甄萝枕着沈安的手,慢慢地竟然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感到有人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挠得她的心痒痒的,她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个是谁,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沈安,可却怎么也睁不开沉重的眼皮。
沈安等甄萝睡下后,替她掖好了被子,又观察甄萝虽然眉头紧锁,睡得还算安稳后,稍微安了点心,趴在她的床沿上休息慢慢地入睡了。
今天进了一趟城,又被甄萝折腾了一通,沈安也十分疲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纸,笼罩着抵头而眠的两个人。
凌晨时分,甄萝是被疼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她的胃,有好像有一个锋利的剪子在一寸寸地剪着她的肠子。
这种滋味,真是难捱。
好像她是妖精,又壳硬肉糙的,可以忍受。
她四顾中望着沈安出现在她面前的放大的脸,心中一阵感动,沈安说会陪着她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又瞥了眼面微微亮的天色,终于还是不舍得打扰沈安安眠。
沈安面部黝黑,却有一股少见的英挺,是一个最不像打渔郎的渔夫。
她的眉目安详,安静下来的时候,却又有一种女子的娴静与从容。
甄萝觉得这样的沈安有些让人看不清,却又十分迷人。特别是她嘴上说着不要娶她,可行动上完全不是那回事儿,十分的可爱。
她记得昨晚好像梦到沈安亲她了,那种酥酥麻麻,让人心痒难耐的感觉,真的十分不错。
沈安那薄唇的味道是和梦里的一样吗?
亲嘴巴和亲额头的感觉,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她两个都亲一下,其实也不算贪心对吧。
自我挣扎了好久,做了好久的自我心理建设的田螺姑娘,色从胆边生,完全将肚子中的疼痛忘到了一边,移动着自己的大脑袋将自己的樱唇先是在沈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接着贴上了沈安厚实的嘴唇。
甄萝的唇瓣在沈安的唇上来回不停蠕动,她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却不得其法而入,就不停地和沈安嘴对着嘴。
甄萝亲得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发现,沉睡中的沈安皱了下眉头。
等她亲够了,慌张地抬头看向沈安,发现沈安还没有醒来后,放了心。她又想起前天晚上见到的沈安的包子,胆大地伸出一个手指,去沈安的胸前轻轻戳了戳。
当甄萝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戳到沈安的包子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好软呀,嘴里还嘀嘀咕咕地来了一句,“比我的小多了。”
正在细细研究沈安的甄萝没有发现,她的这句小,让还在“沉睡”中某人的脸颊涨得通红。
沈安后悔呀,在甄萝偷亲她的时候,她就该醒过来才多,现在这局面是越来越尴尬了。
她要是醒来该和甄姑娘说些什么。
是对甄姑娘负责还是让甄姑娘对她负责,或者指着甄姑娘的鼻子骂她不知羞耻,让甄姑娘对她死了心。
这两种处理方法似乎都不好呀,要不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还不如假装还在睡得好。
甄萝不停地在沈安身上这里摸摸,哪里戳戳,等玩够了,发现还有个地方没有摸到后,甄萝红着脸看向了沈安裆部的地方,红鲤姐姐说,男人的这里长着棍子,说这也是男的和女的最根本的差别,其他的地方都能作假骗人,就是这里不能。
她虽然想要知道男人的身上怎么会长棍子,但是红鲤姐姐说随便看除了自己相公以外的男人的棍子,是会长针眼的。而甄萝这么信任红鲤的话,也是因为那个时候红鲤是她们三人之间唯一钻过洞的一个人,红鲤以为甄萝和珍珠不知道,但事实上她们两个都知道那件事情的。
红鲤姐姐还说棍子越长,说明钻洞的本事越厉害,甄萝对此深信不疑,好想摸一下沈安的棍子,想知道沈安的棍子到底长不长。
就算沈安的棍子不长,她也不会嫌弃的。
没有棍子好像也可以钻洞的。
不过钻到洞里之后要做些什么,甄萝就真不知道了,她之前好奇问过红鲤姐姐,可红鲤姐姐不告诉她还老是说,她年纪还小,长大了遇到了自己的相公就知道了。
现在沈安是自己的相公了,那沈安一定会钻洞,还能教她怎么洞。
这么一想,甄萝两眼冒光的看向的沈安,对他的棍子更是感兴趣,她将手慢慢伸了过去。
本能地感到危险的沈安一把抓住了甄萝不老实的手,睁开眼睛看向甄萝。
甄萝心虚地将头扭到了一边。
她才不是色女呢,姐姐妹妹之间摸摸抱抱很正常的,夫妻之间摸摸抱抱戳戳就更正常了。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成亲,但是早晚会成亲的!
“甄姑娘,你的病好了?”沈安语气危险地问甄萝道,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精神做这种事情!
沈安不说还好,一说甄萝的腹部又开始痛了起来,她苍白着脸,对沈安弱弱地喊了一声,“没好,还好疼。”
沈安盯着甄萝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迹象。就凭甄姑娘刚做的事情,真的没法让她把她当成一个病人。
甄萝顶着沈安不信任的视线,捂着自己的肚子,委委屈屈地看向沈安,“真的好疼。”
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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