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敏感的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幽怨的目光。
唉……又一个。
这个男人就会招蜂引蝶!
谢万灼很委屈,初初为什么瞪他啊?
“辛苦初初了。”谢万灼朝她眨眼间,发射甜死人不偿命的光波。
时初:“……”
哇这个男人,最近撒娇技巧越来越高超,还会勾引她了!
时初坐下来,手拖住下巴,说:“你公司里人越来越多啦,要不要换个办公环境?”
谢万灼倾身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自然的坐回去,打开饭盒,“大小高最近有在看新的办公室。”
时初:“……”
哎呀呀,门都没有关,怪害羞的啦!
“不要闹啦,这是在公司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时初抬手看看时间,优雅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我走了,酒酒约我去逛街做SPA。”
谢万灼眼眸低垂下来盯着筷子尖,睫毛眨了眨,抿着唇不说话。
“你干嘛啦?”
谢万灼委屈巴巴看他一眼,又做出一副“你走吧不要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姿态来:“没事。”
“真没有?那我可走啦。”
时初作势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听到谢万灼低喃的声音,“初初好久没有陪我吃饭了。”
一分钟后。
时初坐在某个撒娇精身边,“吃吧吃吧,我陪着你!”
谢万灼抿嘴一笑,迅速点啊点头,并将一块肉喂进了时初嘴里。
时初想起暖气的事情来,南方的冬天竟然没有暖气!天啊,上个冬天她差点被冻死哦!
“快要秋天了,秋天过后就是冬天,冬天很难熬的。阿灼,咱们家装个暖气好不好,这样冬天就会暖暖的。”
谢万灼想到时初总是喜欢光脚在家里地板上跑来跑去,点头:“好,我让人去装。”
“初初,雇个保姆吧。”
时初眨眨眼,“也行,反正咱家有一间小客房。”
这事就这么敲定,谢万灼找人去给家里做暖气改装。
温酒老家是这座小城,但在特殊年代阖家搬去了香港,这次是跟着她爷爷回来定居。她在开放发达的环境下长大,出来内陆,有很多不适应。
时初和她认识就是在书店里。
温酒的普通话说的不好,着急了更是直接说英文,店员都听不懂,双方差点争执起来,时初正好在,救了场。
从那以后,两人就成为了朋友。
温酒闭着眼睛,任由按摩师给她按摩着背部,“过几天,我要跟爷爷去首都,去拜访他的战友。我还没有去过首都,那里好吗?”
时初笑一笑,“很好。那里有很多美食和前朝古迹,还有非常有意思的胡同,你闲来无事的话,可以转一转。”
“从首都回来后,我就要回香港了,我的导师一在催我回去了。”
时初翻身面对着她,惊讶道:“这么快。”
温酒叹气,“女士,我已经来大陆三个月了,如果我再不回去,我的导师很有可能会给我一个挂科。”
“啊,我都忘记了,你很快就要毕业了。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
温酒的眼神闪闪发亮,“想好了。我要去深市,那里适合我。而且我家在那边也有产业,我可能会进我家公司。”
说到这里,温酒诚意满满的问道:“说真的,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会有做一个家庭主妇的想法,这简直太可怕了。你真的不考虑来和我一起奋斗吗?”
时初挑眉一笑,竖起食指晃了晃,“不不不,我可不是家庭主妇。我只是更喜欢自由职业,我的服装生意做的也很成功,手中的几支股票也为我创造了足够我下半辈子挥霍的财富,我已经不需要奋斗了。”
“那你还会考虑拍电影吗?我真的很喜欢你的那部戏。我要被你迷上了。”
时初想了想,“说不好。”
-
告别了温酒之后,时初走在回家的路上,前面传来的殴打辱骂声传进她的耳朵。
时初走近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被人拳打脚踢。
少年趴在地上,正在试图爬起来。
可惜没有成功。
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将他压了下去,“臭小子,你还敢跑!”
少年闷哼一声,眼神黑不见底,脸上充满倔强。
时初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弯下腰,伸出手递给他。
“起来。”
她也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这个少年的目光,让她想起年幼的自己。
殴打少年的人停下,看到时初衣着不菲,双眼微眯,似乎在算计什么,“别多管闲事知道吗?这臭小子是个小偷!”
时初觑他一眼,看向少年,“你是小偷吗?”
少年抿着唇,盯着她看,半响摇了摇头。
时初抬头,“他说不是。”
一脸凶狠的男人呸了一声,“他说不是就不是啊?去去去,一边去,娘儿们少多管闲事,再不走连你一块儿打!”
时初有一点女权主义,最听不得就是有人用带有侮辱性的词汇称呼女人了,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充满令人作呕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看起来还是个恶霸。
她深吸一口气,“你敢动我一下,我今晚就叫你进局子!”
她从手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来甩给他,“拿了钱就走吧。”
那人看到她包里的钱不少,起了歹念,贪婪的看着她的包,“就两百块,糊弄谁呢,他可是偷了我一千块!”
时初眯起眼,“咔哒”一声合上手包,冷冷看他,“什么时候偷的?”
“就在刚刚。被我当场抓住!”
时初轻蔑一笑,往后退了一步,“行,那你现在把你说的一千块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他哪里有一千块,他身上连一百块也没有。
少年终于从地上踉跄着站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我没有,是他们抢劫我。”
“嘿,你他妈还想找揍是不是!”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时初上前一步,一脚踢开他,眼神冷的像是冬天的寒冰,“再不滚,就别怪我喊人送你们去警局了。警察应该很熟悉你们吧,到时候一问便知谁在说谎了。”
一个小黄毛嘴上不干净的骂道:“你他妈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指着时初就走了过来,样子凶狠,像是想要教训她。
时初刚要伸脚踹他,他就被从背后一脚踹了个大马趴,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后腰半天爬不起来,只会“哎呦,哎呦”的叫唤。
是谢万灼。
他下班早,回到家时初还没回来,天色已晚,就出来找她。
正好碰见这一幕。
谢万灼凶起来是非常可怕的,至少凶恶的大个子男人看到谢万灼之后就有些怂了。
“阿灼,他欺负我,他还骂我是臭娘们儿!”时初当场告状。
谢万灼气的又是一脚过去,几下把人给打趴下。
时初在一边鼓掌,“阿灼好帅!啊啊啊啊太帅了吧!”
谢万灼的怒气值肉眼可见的降下来,无奈道,“初初。”
时初上前挽手靠肩,“哇,老公太帅了,我简直爱死你了老公!”
谢万灼点点她脑门,最终也没说什么。
时初看看那个站在一边满身伤的少年,“快回家吧。”
少年低着头抿唇不语。
时初给他钱他也没要,无奈时初只能硬塞进他手里,然后摆摆手挽着谢万灼的手臂走了。
走了没几步,时初和谢万灼停下脚步,往回看。
少年就在不远处跟着他们。
“我、我没家。”
时初一愣,胸中百味杂陈。
谢万灼也皱起眉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时初看向谢万灼的同时,谢万灼也看向她。
“阿灼,我想……”
“初初,我想……”
时初笑了,“好啊!”
谢万灼睁大眼睛,列出一口白牙,他的初初就是善良!
“那你先跟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后,时初找出谢万灼的一套衣服递给他,“有点大,你可以先凑合一下。”
“谢谢。”
时初又找出了药箱,看着少年给自己涂药。他看起来很熟练,也不知道给自己处理过多少次伤口。
“你叫什么?”谢万灼问道。
少年的眼神恍惚一下,“……我不记得了。”
时初:“……”
这是什么狗血失忆梗?
少年缓缓转过身去,撩起后脑勺的头发,有一块头皮在黑发之间特别显眼,那上面好大一块凸起的疤痕。
“我不记得了。”
时初:靠,还真是失忆!
“那你干嘛跟着我们?”
少年倒是很诚实:“我不知道。”
得,什么都问不出来。
时初郁闷了一瞬间,很快振作起来,心想反正也不是养不起,何况都那么大人了,回头随便给他找个工作也就行了,就当她日行一善。
于是挥挥手,“行吧行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谢万灼也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做晚饭。
远在首都的岑家,此时却像是翻了天一样的乱。
岑溪南面色不虞的看着他的好二叔。
岑建业一脸愧疚,“溪南啊,你快去看看你爷爷,都怪二叔不好,不小心在老爷子面前说漏嘴了,老爷子气急攻心,这才犯了病,现在正在楼上休息呢,你去看看吧。”
“这么巧?二叔可真是不小心!”
“唉,都是二叔的错。溪北失踪的事,二叔也是急在心里,这才在打电话让他们找人的时候没有控制住声音,没想到老爷子给听见了。这事儿闹得,还好老爷子没出大事,不然二叔可真是要愧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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