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深柜,婴宁想到,不然也不会这么跟玄墨说话。而她是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恶毒女配,不仅有起点退婚流,还有家族悲惨流,最后就是黑化,搞事,爱而不得,囚禁普雷,最后整本书就被被封。
……
这样的想法冷不丁的就叫婴宁惊出了一身冷汗,一睁开眼,便能看见那个将她害到这么惨的男人,在月光下,莹莹玉洁的皮肤泛着光芒,长发垂在月白色的长裳上,能见到对方的眉眼如画一般,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圣洁了。若不是场合不对,人物不对,婴宁大抵是能以为对方就是传说中的那些精灵。
感觉有点冷啊……
阿秋!
婴宁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并没有生火,森林里昼夜温度不是一个概念,看起来这个家伙一定没有怎么和人类接触,不知道人类是受不了寒来暑往的,不然要衣服何用?
“你醒了?”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婴宁起来了,睁开眼,一双妖冶的眸子就望向了婴宁眼底,婴宁心中一惊,撑起手防御性后腿,怕这人跟自己事后算账。
“我若是要杀你,你早就死了。”那人冷笑一声,对婴宁这样事后诸葛亮的情况不予知否,只是慢慢的走过来,阴影在月光下其实有些可怖的。
婴宁抬起头,他既然看着自己,自己也要瞪回来。
“有趣。”他蹲下来,掐起婴宁的双颊,肉嘟嘟的触感叫他有些一时失神,说起来这人和妖是不一样啊,他摸过的女子脸颊都是那么一点点的肉,不像掐着她,手指陷入脸颊里,手感格外的舒适。
口下还是不积德:“你怎么这么胖。”
婴宁瞪他,嘴巴被捏的撅起来,那人看的有趣,抽出手捏着婴宁撅起来的嘴掐了一下。婴宁一僵,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你说我丑就算了,本姑娘就当你这家伙不是人,审美有问题,你现在居然敢说我胖——”婴宁气的张牙舞爪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本姑娘用钱买的吃的养的肉,吃你家大米了?”
“住嘴~”那人看婴宁突然活力起来,也笑了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这张脸撕烂了下酒,等你肉长出来了之后再撕一次。”
婴宁连忙捂住自己可怜弱小又捂住的脸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起来,看着他的眼光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仇人一样。像极了小家伙捕猎的模样。
“你、你这人到底想要怎么样?玄墨你叫我跟着也不是不跟着也不是,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婴宁打直球一向很快,这倒是有些符合妖界的胃口,若是一天天的话,拐了三四圈都不说出来,麻烦极了。
“你叫什么?”那人转身走远了,婴宁发现他是在一直往那个凝魂阵里输送灵力,想来也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才更加的苍白了几分。
“我记得我先前才问过你的姓名,你自己不说,还问我,礼尚往来不懂吗?”婴宁翻了个白眼。“若是不乐意告诉我,我也不乐意告诉你。名字取了是父母好意,哪能叫你这么恶意的说,反正不过是一个代号,你叫我什么都行。”
本以为这人是要生气了的,只是会结果仿佛并不像婴宁想的那样。
“……”那人虽然一直在试图调节阵法,但是一心二用。看起来应当也很厉害的样子……
“呵……已经是许久没有人叫过我名字了……人类,你是第一个。我叫……玉郎。黄玉郎。”他说着,眼中升起了一些怀念。
“玄墨也不曾叫你的名字了么?你的师尊也不叫?”婴宁还记得这人刚过来时候的张狂,似乎是有个师尊,借了师尊的法宝准备搞事。
那人被噎住了一下。
然后找到了话语的漏洞:“我说的是人,人,玄墨可不是。我师尊……也不是。”
“哦。”婴宁吐槽被撕了回来,当下也不多言了。她有些没趣的将地上的野草放在手中把玩:“我,何婴宁,婴儿的婴,安宁的宁。”
“你这名字倒是有些奇怪,不像是什么人类的名字。”黄玉郎轻嗤道,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奇奇怪怪的,那些人类女子都喜欢什么贤良淑德之类的名字,还有什么惠慧心兰之类的,他来来回回看了那么多,也是觉得奇怪。
“那是你见识少,西施你知道吧,我还觉得她的名字奇怪呢,西边的什么施,是房屋的意思吧。可是人家还是四大美人之一呢。再说貂蝉,貂蝉就是貂做的和蝉翼相似的帽子 ,其实男人用的官帽,还不是成了美人的名字。还有那个出塞的王昭君,昭君听起来就像是男人的名字,我有些时候会叫她光公子。”
“我再是不知,也知晓你说的是你们人类美貌女子的名字。哼,你倒会忘自己脸上贴金。”黄玉郎将最后一道灵力用扇子打进阵法,眉毛紧紧的瞥了起来。本身倾城的容貌更添了几分风色。
“我这个叫用名人举例,若不是美女……那还有许多呢。比如嫫母、东施、孟光……她们的名字不也是不一样的?”
被婴宁这么一通抢答,黄玉郎表情也有些凝固,他干啧的回过身看向婴宁:“你会说话就多说一些,我看你能说多久。”因着是背光,婴宁也瞧不见对方现在的神色,不由得湍湍,一手捂面不说了 。
“哦……我不说了。”
……气氛好似安静了下来,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除却发着蓝光的阵法,这里除却婴宁,就只有这个喜怒无常的黄玉郎了。
“哎,玉郎,我问你……你和玄墨是怎么认识的?”婴宁实在是忍不住话痨,又不好意思叫人给自己生火。
黄玉郎皱起眉头,有些不虞:“你叫我什么?”
“玉郎啊,不然呢,连名带姓一起叫,你就没有一种被师父点名喊到的背后升起一股凉意来额感觉吗?”婴宁理所应当的答道,她是这么理解的,但是感觉黄玉郎久久的不发言,她开始有些慌了。
“那要不然……我叫你黄公子好了。”啊呸,还紫公子呢。
“你说的对。”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
“哎?”
“有些时候师尊突然连名带姓的喊人,的确是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似乎是被师门的有些事情产生了心理阴影,黄玉郎也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你就这么叫吧,两个字叫人也不费劲。总归也不会多久了。”
“怎么说?”
“玄墨身上其他的伤倒不是大问题,凝魂阵和我带的丹药已经是足够。”他没说自己带的是什么珍稀的丹药,不过即便是在妖界也难求。给婴宁的虽然品质不怎么好,也只是个下品,对于人类来说,也是极为难得的仙药。
“只是他的神魂之伤……我怕是要带他回北境。却又……”黄玉郎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人类也不懂,他说了也没用。
“你的意思是北境出事了?”婴宁隐约能从黄玉郎的话里面推测出来玄墨的身份,北境大妖,只怕还处在掌权者的位置。即便不是掌权者,也是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影响北境力量格局的人。
婴宁见黄玉郎点了点头,她撑着脸还是胡思乱想起来:“别告诉我是北境内乱,现在里面都斗成了一锅粥,一个掌事的也拿不出来。”
“你怎会知晓?”黄玉郎瞬间气势就变得凛冽起来,可惜婴宁已经受过一次杀意了,现在是半点也提不起后怕。
“……猜的,我读史书也不少了。能让一个人远离故居,便只能是故居不可归。故居不可归,要么是这个人做了什么损坏故居的事情,要么就是故居已经乱了。乱世不可居。”婴宁翻了个白眼,满脸都写着你这个白痴的表情。
“……你一天不翻白眼就不开心吗。”黄玉郎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唇色如珠,却是吐露着一些令人难受的话语。
“对别人不是,对你就是。”婴宁也不慌,她现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哼。”
“呵,人类。”黄玉郎深知自己在口舌之争上与婴宁说不通的,便就只能这么嘲讽道。
“呵,男妖。”婴宁也这么说道,在性别歧视+种族歧视的双重之下将对方给刺的心中一艮,还不敢真上手,别提有多憋屈了。
婴宁坐下来,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着。她才不想理这个直男癌呢,不,是直妖癌。说话都不会,也不懂人类该做什么。她这样,叫黄玉郎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躲起来哭了。
“呀——”婴宁是第一个破功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胡蜂飞了过来,颤颤巍巍的落在婴宁旁边,叫她有点怂怂的。第一个尖叫了起来。
黄玉郎本来就有些难受,一见到婴宁尖叫,过来一看,结果只是个胡蜂,见婴宁吓的粉面失色,不由得有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嘲笑道:“你竟连这样的虫子也怕?我还道你什么都不慌呢。”
他说着,但是还是乖乖的放开了自己的妖力,将胡蜂赶走了。胡蜂能感知到大妖的妖力,呼吸不过,逃也似的飞走了。
婴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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