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希,你怎么可以把爸爸一个人抛弃在这个大宅里,你忍心吗?”
早上九点,别墅一男一女纠缠不清,周围的侍者很识时务地装作看不见这一幕。
希娜一边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衣摆从父亲手里解救出来,一边威胁,“我警告你,我要开枪了哦。”
“你就是打死爸爸,爸爸也不能……”
希娜平静地从腰间掏出手/枪,上膛,“你继续说。”
“……我是说,路上要注意安全啊宝贝,千万不要被坏人欺负了,要不爸爸陪你一起去?”
希娜彻底不想再理他,挣开了他的手,快步上了飞机,头也没回。
“爱希!”
她身形一顿。
“早点回来。”
“知道了。”
这一次她没有在停留,顺利地上了飞机,这架为奥维菲勒专用的飞机是前几年就置办好的,飞行员领了几年的工资,但一年里真正飞行的次数并不多,别人羡慕他的时间灵活,他却为自己长久没能摸飞机感到悲伤。
距离上次开飞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有些兴奋地准备起飞,向这位奥维菲勒小姐展示自己的出色飞行经验。
只可惜手生得飞机轻微抖动了一下,他迅速收起了自己想要卖弄的心思,全神贯注起来。
伦敦与纽约是不同的,具体在哪里,希娜也说不上来,当她踏上这座正在下雨的阴冷城市时,心里隐约有一些不同寻常的预感。
但毕竟是在复仇者联盟待过一段时间,又执行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任务,无论是应变能力还是格斗能力她都有所进步,面对一般的危险情况,她都能安全度过,因此也没有太过于紧张。
从下飞机到贝克街的距离不算很远,她坐出租车到了贝克街221B,不过短短一段距离,车费却把她身上大半的现金都掏空了。
看着出租车司机美好的心情,她就没那么高兴了。
到底是在外面‘鬼混’了半年,习惯了估算价钱的日子,忽然回家过着买商场都不用看价格的日子,到底是没能无缝切换状态。
她没有带伞,一下车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屋檐下避雨。
伦敦的天气总是成迷,她看着噼里啪啦下着雨的街道,目光稍微放远了些,看到了对面超市里的服务员,两人的目光意外相撞,但对方极快地挪开了目光。
那个人穿着收银员的服装,面容也并不出众,甚至算得上‘放在人群中就消失了’的那种类型,但却透着一股极隐秘的强势气息,像是伺机而动的猎豹。
希娜微微蹙了眉,或者,间谍。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上了楼梯,房东太太十分好心地告诉她福尔摩斯先生连着几天都待在家里,也许房间并没有那么让人能接受。
虽然措辞十分委婉,但她还是听到了哈德森太太的话外音,于是她知趣地装作听懂了并表达出自己不介意的样子。
她沿着阶梯慢慢上楼,那种隐约又熟悉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疯狂地刺激着她的嗅觉。
希娜扫视了一圈,看见了躺在地板上的卷发男人,他身形修长,即使是躺在地上也格外惹眼。
然而这位大家族出生的奥维菲勒小姐,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这里是犯罪现场,抑或是她应该立刻报警。
她诧异地看着凌乱的房间,似乎是在一片混乱中寻找一块能够坐下来的地方,她小心地穿过障碍。
旁边是离她最近的冰箱,不知道是不是手痒,或者一看到冰箱她就自觉地认为里面一定会有巧克力味雪糕,总之,她手一伸,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冰箱门。
五花八门的人体器官排列整齐,仿佛在向她问好。
希娜没什么表情地关上冰箱门,再次拿出一百分的耐心和勇气穿越眼前的‘迷宫’。
她终于来到了‘犯罪现场’的核心,半蹲着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某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黑色的卷发。
语气十分不可思议,“福尔摩斯先生,请问您是非人类吗?”
‘尸体’倏地睁开眼,浅绿色的眸瞥了她一眼,忽然站了起来,手中还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
希娜也跟着他站了起来,目光在沙发上审视了两遍,坐在了最左边的位置上。
她摆出了十二万分的真挚与诚恳,“福尔摩斯先生,我需要您的帮助,我想要查明半年前的事情。”
她以前曾拜托过夏洛克查询另一件事,虽然夏洛克说话让人讨厌,但不得不说他的能力与效率都是她所遇到过难得一见的天才。
这位天才窝进了沙发里,颓废地为自己注射药剂,闭着眼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宛若乐器发出的声响,优雅醇厚,辨识力极高,但凡听过他的声音,就不会把他和其他人弄混。
“我很忙。”他说。
你忙?
希娜:“??”
“忙着和细菌密切接触?恕我直言,福尔摩斯先生,请问您是在这里种植蘑菇吗?还是您忽然对生态系统里的分解者产生了兴趣?”
虽然说的话是如此冷嘲热讽,但她的声音天生甜软,即使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也像是小姑娘的撒娇,让人生不起气来。
希娜的表情里几乎把‘嫌弃’这两个字刻上去了,她毫不留情地把紧紧‘缠绵旖旎’的窗帘拉开,虽然此刻的伦敦正在下雨,但白天的光芒依然比房间内亮堂得多。
突如其来的光比希娜更加不留情地直直刺入夏洛克的眼睛。
即使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种极度不适的感觉,他的身体本能地皱紧了眉,再睁眼时,浅绿色的双眸有些湿润,生理性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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