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个月复仇者联盟没什么任务,实际上,整个一年里,复仇者联盟都没出过什么大任务。
最大的原因是变种人的崛起,X战警的配合,从第一次X战警参与保护总统计划后,到后来的各项任务,X战警越发轻车熟路,复仇者联盟也就慢慢空闲起来。
尤其是最近正义联盟的高度配合,复仇者联盟颇有几分‘众人皆忙独我闲’的味道。
史蒂夫在没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楼下餐厅的服务员,偶尔会有客人要求送到家门口,没人愿意跑这个腿,他就揽下了这门苦差事。
每天都会有一个客人在晚上八点叫餐,他来的次数多了,也不免注意到这位客人。
白天里他从未见过她出门,也只有晚上八点才叫这一餐。
送餐的外包装上有客人的名字。
希娜。
傍晚时分。
希娜扯□□上沾了血的外套,因为是黑衣服,即使沾上血液,从外面看也发现不了什么,但外套一脱,就什么都暴露出来了。
白皙的手臂上有好几处擦伤,虽然今天那个炸.弹有布鲁斯帮着挡了,但如此近的距离,没有穿专门的防护装备,受伤是意料之中的。
史蒂夫看着她的伤,微愣,随即恢复如常,取了棉签沾上酒精,一点一点为她消毒,手下动作极温柔。
他什么也没问。
痛感从手臂上传来,她仿佛什么都察觉不到,咬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棒棒糖。
沉默了许久,略微低沉的嗓音从他喉间溢出,“疼吗?”
希娜咬碎嘴里的棒棒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还行。”
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史蒂夫抿了抿唇,手下力道更轻,“我注意到你平时都是晚上八点才叫餐,这样对身体不好。”
她没说话。
她不知道他说的对身体不好,指的是吃得晚还是叫外卖不好,亦或者两个都不好,但她现在没办法改变这个现状,因为父亲在她离家出走以后就挂失了她所有的卡。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言不合就买下一栋楼的败家子了。
现在的她连买颗糖果都要思索几秒自己到底能买多少颗。
史蒂夫离开以后,她低下头,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原本还有些触目惊心的擦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房间里没什么私密的用品,干净整洁,却不像个家,到像宾馆里的客房,仿佛主人随时都可以离开。
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才慢慢地爬起来,踢踏着拖鞋进了浴室。
细白的手指扶在花洒上,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冲刷着一天的疲惫。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浴室里持续不断的水声。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零星的片段,模糊却难以忽视。
“爱希,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爱希,我早已手无寸铁,无路可走,你还怪我不够歇斯底里……”
“爱希,我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她倏地睁开眼睛,那些片段也悄无声息地消失殆尽,四周安静得能听见手里花洒的水声。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自从半年前她醒来以后,就忘记了很多事。
老父亲不以为然,“没关系,爸爸坐吃山空到现在都没破产,再养你一个小混蛋,一时半会也不会破产,你看,到现在,我还能面不改色地买私人飞机。”
虽然老父亲明确地表示了充分的溺爱与纵容,但她还是想一个人出来走走。
父亲嘴上说着坐吃山空,实际上公司在他手上市值已经翻了两倍。
她只是不记得了一些事情,并不代表智商直线下降,原本也只是单纯地想出来散散心,几天后就回去。
没想到父亲以为她离家出走,挂失了她所有的卡,就为了逼她回去。
希娜这种‘你让我做什么我偏不做什么’的典型叛逆小孩,在刷卡失败的瞬间,就不想回去了。
手机卡却没换,父亲能定位到她,也算是让他安心。
到处做任务的时候还好,只要一静下来,就像现在这样。
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些记忆碎片,却总看不清里面的人。
她叹了口气,关了花洒,温热的水停了,身上的水珠聚在一起,顺着皮肤滑落,再从浴室角落里的一个小口里流走。
第二天一大早,她换上一条黑色蕾丝短裙,一边穿上高跟鞋一边接电话。
“地址直接发给我吧。”
说完这句话,也不知是不是在纽约呆久了,她莫名生出了一股自信,便状似随口般炫耀了一句。
“纽约哪里我没去过?”
对方忽略了她这句多余的话,直接说出地址。
她穿鞋的动作一顿,“什么查里公园?”
电话里的另一个人扶了扶额,眸中划过无奈,有些好笑道,“你不是说纽约你哪都去过吗?查里公园你还不清楚?”
“……”
希娜啪嗒一声挂断电话,单方面拒绝面对这忽如其来的尴尬,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早上好,希娜。”
史蒂夫正准备下楼上班,难得见到希娜白天出门,他礼貌性地笑了笑,又问道,“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希娜如瀑的乌发似上好的丝绸披在肩上,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冲击几乎让人无从招架。
眼尾一挑带出了一些媚色,无可挑剔的脸上蕴含着侵略性的美,任谁也无法忽视这样摄人心魂的美人。
仿佛海妖的歌声,诱人却危险。
史蒂夫的目光偏移了几分,不经意间滑过她白皙无暇的手腕上。
没有伤口,甚至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
希娜恍若未觉,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漏洞万千。
她十分坦诚地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说出来,“相亲。”
相亲?
史蒂夫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询问。
希娜关上门,脸上的笑容堪称灿烂,黑白分明的双眸里点缀着细碎的星辉。
·
从出租车上下来,她才意识到原来查里公园并不是一座漂亮的公园,而是一家高档餐厅。
给她打电话的这个人是她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是在她第一次到纽约无处可去时认识的,现在她住的地方也是对方帮她找的,所以这一点小忙她是愿意帮的。
手机无声震动了一下,她一边进去一边找朋友发给她的座位号。
餐厅的布局不算大,但却十分精致,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她就找到了。
出于礼貌地勾了一个笑,直到坐下来她才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高档的手工西装,有力的肌肉线条,棱角分明的脸庞,矜贵的气息不明显,却也能够注意到。
但这并不值得惊讶,值得惊讶的是对方的脸。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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