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知道我?”云河惊讶问道?
“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你吧,新科状元郎成为当朝皇后,这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件。”白衣男子看他的眼神有点玩味,又带点审视。直到看到他脖子上的一圈痕迹,眼睛更是震惊的亮了下。
云河被他看着有些尴尬,忍不住解释道“ 让你见笑了,如果得选我也不想这样。”
“怎么,这不是你本人的意愿?莫非有人逼迫你进宫?”文衍的兴致更大了。
“三两句说不清楚,还是不说我了,还没有请教阁下是?”云河不想谈论自己糟心的经历,适时的就想想岔开话题。
“在下文衍,拜见皇后。”白衣男子微微躬身,笑着自我介绍道。
“你居然是文衍?”云河忍不住瞪大了双眼,震惊过后,又了然。也难怪了,这相貌,怪不得赵柯会喜欢他,有了这样好看的对象,后宫里的那些,连同自己,相比之下当然都黯然失色了。
想到这,云河有些失落的同时,又开始觉得自己和原主真是十分命苦。
他那便宜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谁有了这样的伴侣还会看得上别的庸脂俗粉。明显这皇上不是好男风,是只好眼前这一个吧。是多没有眼力见,才巴巴的将儿子送进宫。啧啧啧,这不是存心给自己儿子找虐嘛。
最后就虐到了自己头上。
唉,亏自己刚来那会还那么上赶着的去勾引皇上,也难怪他无动于衷了,说不定不仅毫无波澜,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取笑他不知深浅呢。唉,自己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心里默默自我唾弃一阵,云河再次下了死决心:看样子自己更应该加快进程出宫了!
文衍看眼前的皇后唉声叹气的连连摇头,不禁好奇的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云河闻声回过神来,真情流露道:“没有,文兄大名远播,在下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你竟生得这般好看。”
文衍听了他的话,惊诧于他的直白,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脸上不自觉的就扬起一个清风般的笑容。
云河忍不住再次盯着他看,这人笑起来竟更好看了,不笑的时候,像天上高不可攀的谪仙,这笑起来,却让人忍不住,就想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只为换他这样一个笑容。
云河看着看着又开始替文衍感到不值,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让赵柯那个大猪蹄子给拱了,真是可惜,可惜。
文衍自然不知道他脑内,胡乱脑补的内容,只觉得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样子,颇有些可爱。又想到他盛名在外的才名,忍不住就开口说道:“在下原本与人约了在此处下棋,不过他迟迟未到,大约是要爽约了,不过我听闻皇后盛善此道,不知文衍可有这个荣幸,与您切磋一二。”
云河整个愣住,有些慌张起来,往旁边的桌子上一看,果然摆了一副棋局,他一紧张就忍不住抓自己的头发,他哪会下什么棋,除了医院里跟散步的老大爷们下下象棋和五子棋,围棋他是连碰都没碰过。
他焦急的敲了敲脑内的007,原本想让他当自己的远程外挂,谁知道这坑爹玩意儿,居然没下载围棋数据。简直是史上最坑爹的系统,没有之一,每次到要用到它的时候,就各种掉链子。
他无奈的转头再次看了桌上一眼,看着那与五子棋没多大差异的黑白子,忽然灵光一闪,就计上心头。
然后他立刻换上一个笑容,故作神秘的说道:“我最近撞了脑子,这下棋的水平着实下降不少,而且一下棋就开始头疼,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过了。”
稍微停顿一会,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最近正好得了一个民间的下棋偏法,不仅简单,不用动脑,还颇为有趣,文衍兄可愿意一试?”
文衍听他这样说,还被勾出了好奇心,挥了挥衣袖,作出一个请的姿势,笑着说道:“未尝不可,皇后请。”
一直被叫着皇后,云河有些不自在,便开口说道:“文兄不必客气,不用喊我皇后,叫我云河就好。”说完往桌边走。
文衍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按理说,礼法是不允许他这么叫的,但他看这人有趣,生出了结交的心思,于是就顺势开口应道:“好,私下我就不顾那么多礼法了,宋兄请。”
云河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才舒服不少,喜滋滋的就在桌边坐下,开始教文衍下五子棋。
云河以为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在五子棋这项运动上自己怎么也不会落到下风的,可谁知道,别看这古代人看着文邹邹,一身迂腐之气,但这真动起脑子来,他还真比不过。
前几局还能靠着经验的优势,侥幸胜个一两局,后面就赢得越来越艰难,到最后自己要是不靠脑内007的外挂加持,简直分分钟要输。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的就连下了数十局,后来竟越下越投缘,到最后的氛围也是越来越欢快。
另一边,赵柯被云河气到,批完奏折才想起来跟文衍的棋局,过来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了亭子里的欢笑声,他还心里暗自好奇,文衍什么时候也有了这样的烟火气,能与人说笑了。
待他看清亭子里的两个人的时候,看着他的皇后前脚以头疼为借口,瑟缩着从自己的宫里逃走,后脚就跑到这欢声笑语的跟别人下棋,再看着那人脸上明媚的,毫无戒备的纯净笑容,赵柯心里立刻就点着了一把无名火。
而当他看到,文衍伸手要摸上宋云河的脸的时候,他心底的怒火忽然就达到了鼎盛。
几步就走进亭子里,冷声呵道:“你们在干嘛?”
猛然听到赵柯的声音,云河吓得一哆嗦,本能的就飞速站起身,跑着躲到了文衍的身后。
他从文衍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盯着赵柯,看着他要杀人似的黑色面孔,腿不自觉的就抖了起来。
“皇后不是说头疼要回宫休息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休息?”赵柯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着说的。
云河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哆嗦的更厉害了,他不自觉的就抓住了文衍的衣服,结结巴巴的回答:“大概是这御花园花朵的香气有奇效,我头突然又不疼了。”说完还干笑两声。
赵轲听了这回答,冷笑一声,继续瞪着眼前挨在一起的两个人。
文衍感受到云河是真的害怕,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能感受到,云河挨着自己的身体是真的在发抖,忍不住就替他开口说道:“云河刚刚确实是头疼的,也是才好了一点才开始跟我下棋的。”
云河听到文衍帮自己说话,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在赵柯眼里,像极了眉目传情。他倏地冷下脸来,对着文衍冷声讽刺道:“文学士与朕的皇后关系倒是好,朕倒是从未听说过你们有如此私交。”
文衍不知道自己这老友今天是怎么了,他探究的看着赵柯,看着看着,他忽然就觉得,这现场怎么好大一股醋味,再联想到云河脖子上的一圈红痕,他仿佛知晓了什么。
他这冰块似的老朋友,莫不是真的开窍了?想到这,他一脸恍然大悟看了赵柯一眼,接着又笑得意味不明的,回头看了云河一眼。
看得两个当事人皆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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