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薇腰上的伤也不是特别严重,很快就能下地了,只不过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公爵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沈希薇可不想在自己没恢复身份前就死翘翘了,于是把给他治疗的事提上日程。
她嘱咐亚修给自己带来一套长长的银针,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消毒手段,于是只能拿开水煮了。
罗伯特公爵看到她身体刚见好就来给自己看病,感动的老泪纵横,可是看到那排闪着银光的长针时又觉得有点害怕。
“你这是……”
“跟您治病啊。”沈希薇手里捏着一根长针笑的亲切和善露出八颗白亮亮的牙齿。
西斯和亚修站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个笑容,齐齐打了个冷战。
“拿针治病?你在开什么玩笑?”看不惯她的西斯首当其冲地开始责难她了。
沈希薇翻了个白眼说:“你们的医生都敢给人头上开洞治病,我这个可太一般了。”
老公爵因为她受伤没办法下地,被头痛又折磨了好几日,于是语气虚弱道:“还像之前那样按摩不行吗?”
“按摩也只能缓解一时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没什么用了。”
“那这个针可以根治吗?”亚修问道。
“根治不了,但是可以减轻病症,就是再发作也不会这么痛苦。”沈希薇说道,“而且,这个头疼病应该是的罗伯特家族遗传性疾病吧?”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会发作啊。”沈希薇眼都不眨地说道。
这是前天她找亚修去要针的时候他问起这些针的作用时,亚修告诉她的。
遗传性的疾病不好治,病因很复杂,所以单靠针灸实在是太难治愈了。
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知为什么,西斯的脸色开始变的难看起来。
沈希薇掰了掰老公爵的大拇指,招待手背外侧拇指长伸肌腱与拇指短伸肌腱之间形成的一处明显凹陷,最凹陷的地方即阳溪经穴。她取出银针,直刺0.5寸。
中间治疗的时候没有人敢打扰她,知道她施针完毕以后,亚修才关切地上前问道:“怎么样?”
“还可以,居然不痛。”老公爵觉得很惊喜,“而且我的眼睛似乎也没有之前发作时那么肿痛了。”
“这太神奇了。”亚修赞许地看向沈希薇说,“克莉丝汀,找回你简直就是我们的福祉。”
老公爵也很欣慰地看着她说:“等我精神好点立刻筹办宴会,我要当众向大家宣布,让克莉丝汀名正言顺地回归家族。”
沈希薇提了提裙角弯了下身子说道:“不必着急,父亲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西斯看着他们虚伪客套其乐融融的场面,懒得跟着一起演,于是轻哼了一声,拄着权杖转身离开了。
公爵看到他那副样子顿时被气的不轻,亚修赶紧安抚他说:“父亲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他屏退了旁人,沈希薇跟着他一起走了出来。
她看着西斯的背影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他对自己的父亲态度这么恶劣呢?好像公爵也不是特别喜欢他。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男人性格这么恶劣,有谁会喜欢啊,该!
沈希薇的新衣服还没穿完,可是老公爵觉得这些年亏欠她太多,又想让她在宴会上惊艳亮相,于是让她开始学习贵族小姐的礼仪,并且让亚修带着她去重新定制几件新的礼服,准备出息宴会用。
亚修将她带到了一条类似商业街的地方,这里卖的东西应有尽有,让她看的眼花缭乱。
亚修看着前面跑的欢快的少女,突然想到了克莉丝汀,如果真正的克莉丝汀也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逛街,应该也会这么快乐吧。
不过他的情绪只是流露出一点,当少女转身招呼他赶紧过来时,他立刻整理好情绪跟了上去。
“怎么样?有喜欢的吗?”亚修问道。
“这个、这个、这个我都好喜欢。”
“都装起来。”
“耶吼~”买买买还不用自己出钱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沈希薇又挑了一堆披肩、阳伞、发饰等等,直到他们的马车已经塞不下了她才恋恋不舍的收手。
路过一家胸针店的时候,她从橱窗里看到那些款式各异却个个都精美的胸针兴奋地对亚修说:“胸针!好漂亮的胸针!那个东西小,我再买两个一起带走。”
“去吧,我在车上等你。”亚修吩咐管家跟上去,他实在是低估了女人逛街的战斗力,跟着她一天下来,感觉有点累。
“好嘞。”管他跟不跟着,只要有人付钱就好了。
满橱窗琳琅满目的胸针让她看花了眼,看看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看,最后终于选定两个。
正当她准备拿去叫守在收银台的管家拿去结账的时候,一只修长白皙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从她的手里拿了过来那朵栀子花形状的胸针。
沈希薇抬头一看,居然在这里都能碰到他。
西斯将那枚胸针在转了转,唇角带笑,只不过笑容多少带了点嘲讽,“真是小家子气。”
沈希薇翻了个白眼说:“您高贵,您最高贵,我就是喜欢这么小家子气的款式,就不碍您的眼了。”她说着想从他手里夺回来,可是西斯个子本就比她高了不止一点半点,他又将手举起来,沈希薇跳了两下都没够到。
“你无聊不无聊啊!”沈希薇横眉竖目地瞪视着他,看到他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外套上那枚蛇形胸针语带嘲讽说,“您的品味可真高贵,那么喜欢蛇,不过蛇的性格跟您还真是像呢。”
“哦?”西斯垂着眼睛看着她,挑了挑英挺的眉峰似乎真的不懂一样发问,“蛇是什么性格呢?”
“你这么喜欢蛇形装饰难道不知道吗?”
“愿闻其详。”
“阴险、冷漠、凶恶、冷血动物、阴毒、养不熟……”沈希薇掰着手指头一一道来,可是即便是她说了这么多贬义词,西斯面上的表情变都没变一下。
等她实在是没有词可用了以后,他才开口。
“说完了吗?”
“说完了……”
“那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讲到。”
“什么?”
西斯嘴角的那抹微笑开始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胸前的那枚蛇形胸针取下,不知在哪里按了下开关,蛇的身体里面居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她正要好奇,西斯将那些白色粉末在手套上抹开,然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激的味道窜入她的鼻腔,冲进她的大脑,在昏迷前,她听到了他的答案。
“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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